第16章 八盎司

她长长的黑发就像一条黑丝巾，她的脸就像一座隐藏着神秘的精致雕塑。甚至她的声音也是神奇的，充满了令人难以忘怀的节奏。当她说话时，很难不听，很难同意她，很难忘记其他的一切。但是玛丽很少说话，她脑子里想的是什么——除了嗜血之外——我不知道。”她轻轻地抚摸我的头发。

她说：“我等不及了。”“我还需要更多。”“他受不了。你得等到今天晚些时候。我得给你再买一辆。”玛丽很执着。“如果你不愿意，我可以做。我知道怎么做。”我皱眉。“你一直在看我吗？”“当然，我没有让金斯知道他的血流到哪里去了。不知何故，我怀疑这会鼓舞他的士气。”“我看着你。”我坐起来。

他看见你了吗？＂没有＂她停下来看了看快要睡着的雨。“他都没看见我们。”“你没在听我说话。这个男孩再也不能献血了。他的心跳已经不稳定了。几个小时后，天亮的时候，我会出去另找供应。”

玛丽用她深蓝色的眼睛盯着我。也许这只是我的想象，但我在他们的深处捕捉到了一丝红色。她微微一笑，露出门牙。我一直很耐心，“妈妈。这是她给我取的新名字。”“我只要取一点他的血，然后我们就可以再去买一瓶。几分钟后我们就可以走了。”“你不能和我一起去。”“你是个小女孩。”玛丽无动于衷。“我和你一起去。你需要我。”

我停顿了一下。“你肯定知道吗？”“是的。”“我不相信你。”玛丽失去了笑容。“妈妈，如果你不对我撒谎，我就不对你撒谎。”“不要命令我。你必须随时按照我说的去做。明白吗？”她点头。“只要你不对我撒谎。”她接着说，好像这件事有关联似的。“艾伦怎么样？”

她的问题把我弄糊涂了。

玛丽从未见过艾伦。我怎么解释我生了一个孩子，她在一个月内就长到了五岁？当然，我已经和雨谈过艾伦了。也许玛丽在听。“你为什么问？”我说。玛丽瞥了雨一眼。“我对她很好奇。她对你很重要。她是我的朋友。她很好。总有一天你会遇见她的。”“你答应吗？”我犹豫了。“我们等着瞧吧。”

我掀开被子，把脚放在地板上。“如果你坚持，我们现在可以出去了。但是我们不会再打扰金斯了。”玛丽把一只手放在我的腿上。它仍然是一只小手，但我想知道，如果她不想让我站起来，我是否能。我很怀疑，也不想把她的手指洗掉。

怕自己的女儿是一件可怕的事情。“我只会吸一点他的血，”她重复道。“多少？”“八盎司。”“这对他来说不是一件小事。他软弱，你不在乎吗？＂玛丽很体贴。

当她走到那里，她凝视着地面。我不知道她在找什么。她的眼睛半闭着，呼吸似乎停止了。总体影响令人不安。最后她抬起头。“我在乎，”她说。“但不是你的意思。”我很好奇。

她对我来说仍然是个谜。“什么意思？”她摇摇头。“我无法解释，妈妈。”玛丽让我穿衣服。我轻轻地敲着金斯的门，走进了他的房间。我没能如愿解开他的手。由于他力不从心，他的行为变得更加绝望。

他只想着逃跑，或者他自己就要死了。我希望我能释放他。当我走进房间的时候，他突然抽搐起来。“不，”他呻吟着说。“我不能，”我跪在他身边。“我只需要一点点。不到上次。“他哭了。“为什么？”“你知道我不能告诉你为什么。但很快就会结束的，金斯，我保证。”

他看着天花板，悲伤地摇摇头。“我不傻。你不会让我走的。你会把我留在这里直到我死。”“不”，他说话很有激情。“是的。你是邪恶的。你是吸血鬼。你必须杀了我才能保守你邪恶的秘密。”“我不是吸血鬼。我不会为自己抽血。”

他不听。他继续抽泣，但越来越活跃。“你是来自另一个星球的怪物。你要把我撕开，吃了我的内脏。你喝了一杯酒，我的肚子就会爬满你的脸，滴到你的衣服上，滴到地板上……”他提高了声音。“你要活活把我吃掉！”“嘘，”“你是外星人！”“金斯”“救命！”怪物抓住我了！外星人要来了！”

我不得不用力打他的脸，让他闭嘴。我的反应能力仍然很好，我的武艺也很高超。我想我打断了他的鼻子。但当我拉紧止血带时，他仍在轻轻地呻吟。我喝光了八盎司——我知道玛丽会数的——他打起盹来，可能纯粹是失血过多。

在我离开房间之前，我吻了他的头顶。“你要回家了，金斯”。我低声说。“我不是怪物。”

玛丽吃早餐时，我在卧室里穿着黑色皮裤和一件紧身皮衣。雨在床上坐了起来。“你要出去吗？”他问道。“是的。”你知道为什么。反正你等得太久了。“你知道，找人杀人可不是件令人愉快的工作。金斯还活着。勉强找一个你不喜欢的人。一个罪犯，一个强奸犯——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过去专门研究他们。”

“我现在也许对付不了一个罪犯或强奸犯，或者这和你有关，亲爱的？”“拿上你的手枪。上面有消音器。每次你要采血的时候，只要找一个你不会崩溃的人就行了。”我说话时带着一丝伪装的痛苦。”“你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亲爱的。但我想这就足够了。你知道我很喜欢这个小家庭。一个美丽的女儿，她是医学和历史上的第一人，一个据说很有爱心的男朋友，她忘记了朋友和爱的含义。

我的意思是，你必须承认，五千年的经验确实帮助我创造了完美的家庭环境。“难道你不同意吗？”他对我的发脾气无动于衷。“你创造了你想要的，你一直都拥有。如果你不喜欢，你可以随时离开。”“把玛丽交给你！她会在一天内饿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