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跟踪2

 我肯定他会认出我们，但他的眼睛是盯着人类的。 他从离我们不到十尺的地方走过——他的影子像个可怕的幽灵似的爬过——然后他就走了。”

“我想我的心停了，”埃弗拉颤抖地说，“我听到了蛇童那熟悉的心脏砰砰的跳动声（它的跳动速度比正常人稍慢），然后笑了。 ”

“你没事，”我对他说，

“我以为我们完了，”埃弗拉嘶嘶地说，

“我也是。”“我站着检查吸血鬼的去向。 

“你最好溜到街上去，”我对埃弗拉说，

“他跑得不快，我能跟上，”埃弗拉说。 

我摇摇头。 “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加速，他可能会坐上出租车，或者有车等着他。 此外，在我们死里逃生之后，我们最好分开，这样，如果我们中的一个被抓住了，另一个就可以溜回旅馆，假装他没有卷入其中。”“埃弗拉看出了这一点，就从最近的消防通道下去了。

 我开始追踪吸血鬼和胖子的足迹，“他走回他来的路，经过我们第一次接他的那条废弃的街道，来到一幢公寓大楼，”

“他住在六楼的一间中央公寓里。 克雷先生等着里面的灯熄灭，然后上了电梯。 我跑上楼梯，从楼梯口往外望去，”我以为他会打开门进去，锁对吸血鬼来说不成问题，但他所做的只是检查门窗。 然后他转身回到电梯里，当他离开公寓的时候，我急忙下了楼，看到吸血鬼回来了。

 我告诉埃弗拉发生了什么，吸血鬼要去哪里。 几分钟后，他赶上了我，我们跟着克雷先生慢跑穿过街道。

“他为什么不进去？”埃弗拉问。

“我不知道，”我说。 ”“也许那儿还有别人。 “也许他打算过一会儿再来。”

“过了一会儿，我们拐过一个街角，看见克雷先生俯身看着一个一动不动的女人。”

 埃弗拉喘着气向前走去。 我抓住他的胳膊，把他拉回来。

“你在干什么？”他嘶嘶地说。 ”“你没看见吗？ 他在攻击她！ 我们必须先阻止他，”

“没有，他没有攻击。”我说。 

 埃弗拉的挣扎停止了。 ”“你确定？”他怀疑地问道。“他在喝女人胳膊上的水。 大楼里的尸体都被割破了喉咙，记得吗？我说

 ""如果你错了...埃弗拉反问。

"我没有错","我向他保证","几分钟后，吸血鬼离开了那个女人。

 我们急忙走下小巷去查看。 正如我猜的那样，她失去了知觉，但还活着，左臂上有一小块新鲜的伤疤，这是她被款待过的唯一迹象。 ”

“她过几分钟就会醒来。 我说

“克雷先生呢？”埃弗拉问道，

“我抬头看了看天空，估计还有多久才天亮。” ”“他今晚不会杀人，”我说。 ”

“太晚了。 他可能要回旅馆了。 来吧——如果我们不能在他之前回来，我们将要绞尽脑汁的想一个完美的理由来解释我们在哪里。

第二天黄昏来临之前，埃弗拉绕到那幢公寓楼周围去监视那个胖子。 我呆在家里，以便跟着克雷先生。 如果吸血鬼要去公寓，我会加入埃弗拉。 如果他去了别的地方，我们会讨论形势，决定埃弗拉是该离开岗位还是留下，”

“太阳下山时，吸血鬼的体能会迅速提升。 今晚他看起来更高兴了，尽管他不会出现在殡仪馆里。”

“埃弗拉在哪里？”他问，一头扎进我准备的饭菜里。”

“我说，”“购物？”

“独自一人？”克雷先生停顿了一下。 有那么一会儿，“我以为他会怀疑，但他只是在找盐”，“我以为他在买节目礼物”，“我说”，

“我以为埃弗拉不会这么荒唐。” “十二月二十日”，克雷先生说

“节日是二十五号”，“是的”，“我说”，

“克雷先生若有所思地擦着他的伤疤。” ”“到那时，我在这里的生意可能已经告一段落了，”他说。

“哦？”“我尽量装出一副好奇或兴奋的样子。”

“我本来打算尽快离开的，但如果你想留在这里过节，我们可以。 我知道工作人员正在举办某种庆祝活动？克雷先生说

“是”“我说”

“你想参加吗？”克雷先生问

“是”。”我勉强笑了笑。 ”“埃弗拉和我在给对方买礼物。 我们要和其他客人一起吃晚饭，吃饼干，吃火鸡。 如果你愿意，你也可以来。”“我想试着让他觉得我希望他一同来参加。”“他笑了笑，摇了摇头。 ”“我不喜欢这种愚蠢的行为，”他说，

“随你便吧，”我回答，

“他一走，我就跟在他后面。 他把我直接带到屠宰场，这使我很吃惊。 也许他对那个胖子不感兴趣，也许他看中的是什么东西，或者某个人，“我在电话里和埃弗拉谈了谈，”他同意了。 ”

“也许他想在上班或下班的时候抓住他。”埃弗拉说

“也许”“也许”，我犹豫不决地说。 

这件事有些奇怪。 吸血鬼并没有像我期望的那样，“埃弗拉呆在原地，跟着那个胖子。 我选择了一个安全的地方躲起来，旁边是一根暖和的水管，可以把一些寒冷挡在外面。 我对屠宰场的看法并不像昨晚那样好，但我清楚地看到了克雷先生，这才是最重要的，”

“那个胖子在预定的时间到达了，埃弗拉紧随其后。 当我看到他们的时候，我走到屋顶的边缘，准备好在克雷先生采取行动的时候跳下来干预。 但吸血鬼仍然静止不动。”

“就是这样。” 克雷先生坐在他的架子上；埃弗拉和我蹲在我们的架子上；工人们把屠宰场维持得井井有条。

 凌晨三点钟，胖子出现在屠宰场又回家的路程，”“克雷先生又一次跟着，我们也又一次跟着克雷先生。 这一次吸血鬼没有上楼，但这是唯一的变化，例行程序。”

“第二天晚上，完全一样的事情发生着”，

“他在做什么？”埃弗拉问。 他开始感冒了，还抱怨腿抽筋。 我告诉他他可以回旅店，但他决心坚持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