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蒂尼的预言

“我们热血的男人活着就是为了女美人啊！”他是天生的阿谀奉承者，爱丽丝嗤之以鼻。

“我敢打赌，他对他遇到的每一个女人都这么说。”

“自然”，“马奇喃喃地说，“因为所有的女人都是美丽的，以这样或那样的方式。

爱丽丝轻蔑地哼了一声，但是嘴角上露出一丝奇怪的微笑。马奇搂着黛比和爱丽丝，领着我们走进起居室，仿佛这是他的家，我们是客人。

他坐下来，让自己舒服些，让黛比去拿些吃的。她毫不含糊地告诉他，他在这里时，可以自己动手，他高兴地笑了。

看到“血色战争”并没有改变马奇，真使人感到振奋。他一如既往地高亢活泼。他告诉我们他最近的行动、他所探索的国家、他杀死的半吸血鬼和吸血鬼，这听起来像是一次大的、令人兴奋的冒险，没有任何糟糕的后果。

“当我听说史蒂夫在这里时，我就尽快赶到了，”马奇说道。“我没有任何耽误就出发了。我没有错过他，是吧？”

“我们不知道，”我说。“自从他差点要了我的命的那天晚上起，我们就没有他的消息了。”

可是你的心灵感应告诉你什么呢？”马奇问道，他的大眼睛沉重地压在我身上，他的小嘴巴紧闭着，一副期待的样子。

“他在这儿，”我轻轻地说。“他在等我——等我们。我想这就是检验蒂尼先生预言的地方。我们会在街上面对他——或者在下面——我们会杀了他，或者他会杀了我们。那将是“血色战争”的结束。除了……”，

“什么？”，马奇问我为什么时候不继续，

“本来这应该就是最后一次遭遇。我们的路有四次要和他的交叉。当他最近对我发号施令的时候，这已经是第四次了，但我们都还活着。也许蒂尼先生搞错了。也许他的预言不再是真的了。”

马奇想了想。“也许你说得有道理，”他犹豫不决地说。“虽然我很看不起蒂尼，但我得承认，他在预言方面不会犯很多错误——事实上，我从来没有听说过这样的预言。他告诉你我们有四次机会杀了史蒂夫，是吗？”

我点点头。

“那么也许我们俩都得去。也许你独自与他的遭遇不算数。”

“如果他杀了我，那就算数了。”我咕哝了一声，

“但他没有，”马奇说。“也许他做不到。也许这根本就不是他的命运。”

“如果你是对的，那就意味着我们会再次碰到他。”我说。

“是啊，”马奇说。“一场殊死搏斗。除非他赢了，否则他不会杀了我们俩。伊凡娜说，如果我们中的一个输了，她还能活下来。我差点忘了那个预言。如果史蒂夫赢了，他会让我们中的一个活着，来目睹这个家族的垮台！”

在我们思考预言和我们所面临的危险时，有一段很长的、令人不安的沉默。马奇大声鼓掌打破了僵局。

“厄运和烦恼够多了！”“你们俩呢？”他朝哈卡特和我点点头。

“你的任务怎么样？我们知道哈卡特过去是谁吗？”他瞥了黛比和爱丽丝一眼。

哈卡特说。“我不想粗鲁，但你能让我们单独呆一会儿吗？”

“这个人在说话吗？”爱丽丝嘲笑地问。

“不，”哈卡特咯咯地笑了。

“这是太子的谈话。我们在楼上，”黛比说。“等你准备好了再叫我们。”

女士们离开时，马奇站起来鞠躬。当他再次坐下来时，他的表情很好奇。

“为什么要保密？”他问，

“是关于我是谁的，”哈卡特说，“无论在哪儿，我们知道了真相。我们不应该讨论吗？在任何人面前，除了一位王子。”

“很有趣”，马奇说，急切地向前探了探身子，

我们给了马奇一份我们在荒原上寻找的简报，我们曾与之战斗过的生物，遇到了伊凡娜，疯狂的水手——斯皮特和龙。他什么也没说，只是听得入迷了。当我们告诉他关于把库尔达从灵性湖里拉出来的事时，

马奇大吃一惊。“哈卡特在库尔达死前还活着。”

“蒂尼先生能穿越时空，”我说。“他用库尔达的遗体创造了哈卡特，然后把他带回过去，好让他成为我的保护者。接着，他的面孔上布满了愤怒和恐惧。

“该死的蒂尼！我一直都知道他很强大，但是他能干预时间本身吗？他是什么样子的恶魔野兽？”

这是一个反问，所以我们没有试图回答。相反，我们最后告诉他库尔达是如何选择牺牲自己的——他和哈卡特共享一个灵魂，所以他们中只有一个人能在任何特定的时间活着——让我们自由地回到现在。

“你是什么意思？”马奇问道，

哈卡特告诉他我们的理论——废墟世界就是未来。当他听到这句话时，马奇浑身发抖，就像一阵寒风刮过他的身体。

“我从没想过“血色战争”会如此重要，”他轻声说。“我知道我们的未来岌岌可危，但我做梦也没想到我们能把人类拖下水。”

他摇摇头，转身说道，“我需要考虑一下这件事。”

哈卡特和我什么也没说，而马奇却在深思熟虑。几分钟过去了。一刻钟。半小时。最后他叹了口气，转身面对我们。

“这些都是可怕的消息，”他说。“但也许不像他们看上去那么可怕。从你告诉我的情况来看，我相信蒂尼确实把你带到了未来——但我也相信，没有充分的理由，他是不会这么做的。他可能只是在嘲笑你，但这也可能是一个警告，如果我们输掉了“血色战争”，那该死的未来一定是我们所面对的。史蒂夫是那种会把世界夷为平地并把它毁掉的人。但是如果我们赢了，我们就可以阻止它。当蒂尼来到吸血鬼山时，他告诉我们有两种可能的未来，是吗？一个是吸血鬼赢了战争，一个是半吸血鬼赢了。我想蒂尼让你瞥见了过去的未来，让你明白我们必须赢得这场战争。我们为之奋斗的不仅仅是我们自己，而是整个世界。废墟世界是一个未来，我相信我们赢得的世界是完全不同的。如果两个世界现在都存在的话，那他也许能选择带我们去哪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