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残酷的未来

“不要太肯定，”她轻声说，然后犹豫，仔细地选择下一个词。“通常，在现在和未来之间有很多条道路，有几十种选择和结果。但有时只有几个，甚至两个。这就是这里的情况，“阴影之王”将会到来——这是确定的。但他可以是两个人中的一个，你或史蒂夫”

“但是……”我还没开始说，就被伊凡娜打断了。

“既然我们已经如此接近选择的时间，我就可以揭露一些我以前无法揭露的事实。我本来不想谈这件事，但我哥哥似乎想告诉你你的命运，也许是为了给你时间做准备。如果你杀了史蒂夫，你就会变成一个怪物，变成世界上最受鄙视和扭曲的怪物。”

我瞪大眼睛，张开嘴抗议，但她接着说，“我还没说出一个细节。怪物还没有完全发育。达伦，你心中充满了仇恨，仇恨会吞噬你。如果你杀了史蒂夫，那还不够。你会继续发育，被你无法控制的愤怒所驱使。因为命运将你标记为一个拥有巨大力量的人，你将制造巨大的灾难。你会摧毁半吸血鬼，但这还不够。总会有一个新的敌人在战斗。在你的任务中，某些吸血鬼会试图阻止你。他们也会死在你手里。马奇也会是其中之一。”

“不！”我呻吟着。“我永远不会！”

“不仅吸血鬼会阻拦你，”伊凡娜不顾我的抗议，继续说。“人类也会干涉，导致你和他们作对。而且，当吸血鬼和半吸血鬼倒在你的手上时，人类也会倒下。你将把这个世界变成瓦砾和灰烬。在你的余生中，你将统治一切，你将无比强大，控制一切，憎恨一切。”

她停下来，对我苦笑。“那是你的未来，在那里你尝到了成功的滋味。在另一个结果里，你死在了阴影之王的手中，如果不是在追捕他的过程中，那么稍后，当家族的其他成员倒下时。在许多方面，这可能是最好的。现在，你还有问题吗？”

“我不能，”我麻木地说。“我不会。一定有办法避免它。”

“有。”伊凡娜说。她转身向后指了指来的路。“去吧。走开。离开你的朋友。藏起来。如果你现在就走，你会破坏你命运的条款。史蒂夫将带领吸血鬼战胜半吸血鬼，成为阴影之王。你可以过一种正常的，平静的生活，直到他给你周围的世界带来崩溃。”

“当然。我不能那样做，”我说。“我不能背弃那些信任我的人。马奇，黛比，山克斯呢？我必须帮助他们。”

“是的，”伊凡娜伤心地说。“我知道。这就是你无法逃脱的原因。你有逃避命运的能力，但你对朋友的感情却不允许你这样做。你永远不会逃避挑战。你不能因此，即使你有世界上最好的意志，你也会看到你的命运痛苦地走到尽头——要么死于史蒂夫之手，要么成为声名狼藉的阴影之王。”

“我不会那样做的。我并不邪恶。现在我知道了，我不会让自己走那条路。如果我杀了史蒂夫？如果我们赢了我将背弃我的命运。我会尽我所能救出这个家族，然后溜走。我要到我不能伤害到的地方去。”

伊凡娜简单地说。“你不会的。”

我还没来得及争辩我的情况。她接着说道“现在让我们赶快去找你的朋友吧——今晚是未来的中心，再也不能错过任何一个夜晚了。”

说完这句话，她先于我走了一步，跟在其他人后面，用她自己的方式跟踪他们，留下我跟在后面，默不作声，垂头丧气，茫然不知所措。

几分钟后，我们赶上了黛比、哈卡特和大卫。他们看到伊凡娜很惊讶，但她什么也没对他们说，只是后退了一步，静静地观察着我们。

随着我们的前进，黛比问我是否和伊凡娜谈过话。我摇摇头，不愿重复我被告知的话，但仍试图弄明白这一点，并说服自己伊凡娜错了。

一刻钟后，我们和马奇和埃弗拉重新集合。他们跟踪阿尔文到了一座大楼，在外面等我们。“他几分钟前就进去了。爱丽丝绕到后面去了，以防他朝那边跑。”他怀疑地瞥了伊凡娜一眼。“你是来帮忙的，还是来妨碍我的王子的？”

“都不是，”伊凡娜笑了。“我只是当证人。”

“谁相信呢！”马奇嘀咕着，

我抬头看着大楼。它又高又黑，有锯齿状的灰色石头和破碎的窗户。有九级台阶通向超大的前门。台阶裂开了，布满了苔藓。除了更多的苔藓和破碎的窗户外，它和我上次来的时候相比变化不大。

“我知道这个地方，”我告诉马奇，试图忘掉我和伊凡娜的谈话，把注意力集中在手头的事情上。

那是一家旧电影院。这是我和史蒂夫小时候马戏团表演的地方。我早该猜到这是他来的地方。它把一切都围成一个圈。对于史蒂夫这样的疯子来说，这些东西应该很重要。

“闭嘴！不要谈论我爸爸的事情！”大卫咆哮道。

“你认为史蒂夫在里面吗？”马奇问，他用手铐铐住大卫的耳朵。

“我确定，”我说，同时擦掉了詹姆斯的血迹——刚才没时间擦干净。

“山克斯呢？”埃弗拉虚弱地说。他因焦虑而发抖。“他会伤害我的儿子吗？”

“不会，只要我们把他的儿子抓起来，”我说。

埃弗拉盯着大卫，迷惑不解——他对那个男孩一无所知——但是我的老朋友信任我，所以他接受了我的保证。

“我们该怎么做？”黛比问。

“直接进去吧，”我说。

“这明智吗？”马奇问。“也许我们应该试着从后面或者从屋顶偷偷爬上去。”

我说，“我们能想到的一切，你可以肯定史蒂夫已经考虑过了。我们不能猜出他是怎么想的。我们去尝试是愚蠢的。”

我说，“我们进去，直接面对他，祈祷吸血鬼的幸运与我们同在。”

“你不会打败我父亲或任何吸血鬼的。”大卫突然骄傲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