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互相交换

马奇停下来，厌恶地看了史蒂夫一眼。

“别动我的儿子！”埃弗拉尖叫着。他一直在克制自己，但事实证明史蒂夫的威胁太大了。“如果你伤害他，我就杀了你！我会也让你经受这么多的痛苦，你会痛苦的死亡！”

史蒂夫不屑地说。“这种报复心！达伦，你似乎有本事把你所有的朋友都逼上暴力。或者你故意让自己被暴力的人包围？”

我已经厌倦了他的语言游戏，我说：“你到底要不要打架？”

“我们很快就要打仗了，不要害怕，但现在不是时候，也不是地方。后面有一条新挖的隧道，我们很快就会离开，当你在赌注前小心翼翼时，我们已经遥不可及了。”

“那么你还在等什么？”我咆哮着。

“滚出去！”

“还没到时候呢，”史蒂夫说，他的声音现在很刺耳。“需要先有牺牲。在过去，为了安抚众神，人们总是在大战前献祭。现在，这倒是真的，吸血鬼没有任何正式的神，但为了安全起见……”

埃弗拉尖叫起来。这已经算是清楚地对他和我们其余的人说明白了史蒂夫打算做什么。

我喊道。“汉斯！”

马奇咆哮。“你不能允许这样！”

“我没有发言权，兄弟，”汉斯从他的柱子后面回答。他还没有露面。

“准备好了吗，阿尔文？”史蒂夫问。

“我不确定，伙计，”阿尔文不安地回答。

“别违背我！”史蒂夫咆哮着。“我造了你，我可以打碎你。现在，你这个长着胡子、没有手臂的怪物——你准备好了吗？”

然后阿尔文轻声回答：“是的。”

马奇咒骂着跑上前去强行穿过木桩坑。哈卡特蹒跚地跟在他后面。爱丽丝和黛比向保护史蒂夫的圆木开火，但他们的子弹打不穿它。我站在那里，手里拿着刀，绝望地想着。

然后一个声音在我身后颤抖地喊道：“爸爸？”

大家都停了下来。我回头看。大卫颤抖着。

“爸爸？”他又喊道。“你不会真的杀了他吧？”

“安静点！”史蒂夫厉声说。“你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他只是个孩子？就像我一样，你不能……”

“闭嘴！”史蒂夫吼道。“我以后再解释！”

“不！”我打断了他的话，从大卫身后滑了过去。

“没有以后了。如果你杀了山克斯，我就杀了大卫。”

那天晚上，我第二次感觉到一种黑暗的精灵在我的体内生长，于是我把刀刃压在小男孩的喉咙上。伊凡娜在我身后低声地叫了一声。

“你在虚张声势，”史蒂夫嘲笑道。“你杀不死一个孩子。”

“他能！”黛比替我回答。她走开了。“达伦本来打算早点杀了他。哈卡特拦住了他。他说我们需要这个男孩来交换山克斯。否则达伦早就杀了他。”

“大卫——她说的是真的吗？”史蒂夫问道，

“是的。”大卫呻吟着。他在哭泣。

一部分是恐惧，另一部分是失望。他父亲用谎言和虚伪的英雄气概把他抚养成人。这时，他才开始意识到自己是和哪种怪物结盟了。

我听见史蒂夫喃喃自语。他从他的圆木周围向外窥视，从舞台的高处观察我们。我没有采取威胁的行动。我不需要。我的决心很明确。

“很好，”史蒂夫哼了一声。“扔掉你的武器，我们来交换这两个男孩。”

“你以为我们会听凭你虚伪的谈判吗？”马奇怒气冲冲地说。“放了山克斯，我们就把你儿子放过去。”

“你们先放下武器，”史蒂夫坚持说。

“难打让你把我们射下来？”马奇向他挑战，停了一会儿。然后史蒂夫把一支箭扔到了舞台的另一边。

“汉斯，”他说，“我有没有带其他武器？”

“一把剑和两把刀，”汉斯马上回答，

“我不是说那些，”史蒂夫咆哮道。“我有远程武器吗？”

“没有。”汉斯说，

“你和阿尔文呢，有没有？”史蒂夫继续问道。

“我们也没有。”

“我知道你不相信我说的话。”史蒂夫对马奇喊道，“但是你相信你的亲兄弟，对吗？他是一个纯粹的吸血鬼——他宁愿自杀也不愿说一句谎话。”

“是的。”马奇说。

“然后扔掉你的武器。”史蒂夫说。“如果你这样做，我们就不进攻。”

马奇向我寻求建议。“去吧，”我说。“他被绑住了，就像我们一样。他不会拿他儿子的性命去冒险的。”

马奇还是持怀疑态度的，但他还是脱下了星星的腰带，把它们扔到了一边。黛比扔掉了手枪，爱丽丝也不情愿地扔掉了。哈卡特只有一把斧头，他把斧头放在身边的地板上。我用刀抵着大卫的喉咙。

史蒂夫从圆木后面走了出来。他咧着嘴笑。我很想把刀扔向他，我自认为可以从这么远的地方打到他，但我没有。作为吸血鬼王子和吸血鬼领主的猎人之一，我应该有十足的把握。但我不能冒险，如果我这么做没有成功的话，就会激怒史蒂夫，他会杀了山克斯。

“你们出来吧，孩子们。”史蒂夫说。汉斯和阿尔文从原木后面走出来，阿尔文把绑在他前面的“山克斯”推到前面。

汉斯通常表情严肃，但阿尔文却面带微笑。起初我以为那是嘲弄的微笑，但后来我意识到那是一种解脱的微笑——他很高兴他没有被叫去杀了山克斯。

阿尔文是一个扭曲、痛苦、疯狂的人，但我当时看到他并不完全邪恶——不像史蒂夫。

“我要铺好木板，”史蒂夫说，伸手去抓山克斯。

“你去拿木板，把它伸到坑里去。”阿尔文把山克斯交给史蒂夫，然后退到舞台后面。他开始往前拖一块长木板。这对他来说很尴尬，因为托尼老板扯掉了他的钩子，他抓不住。

汉斯去帮助他，一只眼睛盯着我们。两个人开始在坑的另一边放木板，让木板停在钝尖的木桩上，我现在可以看到，木桩是专门用来放木板的。

史蒂夫抱着山克斯，抚摸着蛇童的绿色长发。我不喜欢他看着我们的眼神——我觉得我们像是在接受X光检查——但我什么也没说，只愿意阿尔文和汉斯拿着那块木板快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