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迹小说

第8章 乔雷的装备

书名:深陷地狱本章字数:2044

“我来。”费舍尔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到李依丝身边,弯下腰,把箱子提了起来。“那是什么,铁砧?”他把铁砧放在桌子上时问道。

乔雷在撬起箱子顶上的木板时,注意到了费舍尔好奇的目光。费舍尔拿出那个笨重的金属仪器放在桌上。它呈立方体形状,漆成深蓝色,前面是一个简单的刻度盘,编号为0-900,红色的细针指向零。

仪器的顶部用钢印印了几个黑色字母:“BARRETT- EMR”,“EMR?”费舍尔问道。

“我以后再解释,”乔雷说。

“这是你的机器?”

乔雷摇了摇头,“我正在建造,”

听到脚跟的声音,他们都转向拱门,秦娜走过来,手里拿着一支蜡烛。她换成了一件厚重的绿色长袖毛衣,厚厚的花呢裙子和低跟鞋。

“你们好,”她兴高采烈地说,当她走到他们跟前时,她的目光掠过桌子上的一排装置,她笑了。她转向费舍尔,“想和我一起散步吗?”。

“为什么不呢?”他们走后,李依丝看到桌上打好的单子,就把它捡了起来。

单子上的标题为“在边斯住宅观察到的异类心理现象”:“幻觉;幻觉;幻觉;心灵感应;自动绘画;自动说话;自动书写;自动定位;生物现象;书籍测试;微风;化学现象;化学图解;幻觉;幻觉;幻觉;通信;控制;晶体观察;直接绘图;直接绘画;直接声音;直接书写;直接预测;幻觉;幻觉;幻觉;电子现象;电子现象;远景;视觉;感知;虚拟感知;虚拟感知;模拟;幻觉,天啊,她想,这将是怎样的一个星期?

下午2点53分,车库是建好的,可以容纳七辆汽车,但是现在它空了。当他们进来时,费希尔把手电筒关掉,充足的日光透过肮脏的门窗照进来。

他看着压在玻璃上的绿雾说,“也许我们应该把车停在这儿,”

秦娜没有回答,她在满是油渍的地板上走着,把头从一边转到另一边。她在一个架子前停了下来,摸了摸一把肮脏的、有铁锈斑点的锤子。

“你说什么?”她问。

“也许我们应该把车留在这里。”

秦娜摇摇头,“如果发电机能被篡改,汽车也能被篡改。”

费舍尔看着中型车在车库里转,当她经过时,他闻到了她身上喷的古龙香水的味道。“你为什么放弃演戏?”他问道。

秦娜看了他一眼,脸上露出了转瞬即逝的微笑,“说来话长,等以后我们安顿下来后,我会告诉你的,现在,我最好弄清楚这个地方的情况。”

她在一片光线下停了下来,闭上了眼睛。费希尔盯着她。在昏暗的灯光下,她的象牙色的皮肤和亮丽的红发使她看起来像个娃娃。

“这里什么也没有,”她说,“你同意吗?”

“无论你说什么,我都同意。”当他们走上走廊时,费舍尔打开了手电筒。

“现在走哪条路?”她问,“我对那个地方不太熟悉,我只在这里呆了三天。我们现在就去探险吗?”秦娜说,“没有必要——”她突然住了口,停了下来,头扭向右边,仿佛听见他们身后有什么声音,她喃喃地说,“是的。” 她皱了皱眉,很悲伤,又摇摇头,“不,不,”最后她叹了口气,望着费希尔,“你感觉到了吗?”她说。

费舍尔没有回答,秦娜笑了笑,把目光移开。“好吧,让我们看看还能找到什么,”她说。

“你读过乔雷博士的文章吗?在这篇文章里,他把敏感性比作盖革计数器。我们在某种程度上就像盖革计数器,让我们暴露在精神的辐射下,我们就会打勾。当然,不同之处在于,我们既是判断者,又是工具,不仅能判断印象,还能评估印象。”费舍尔说。

秦娜瞥了他一眼,他们从教堂对面的楼梯下了楼,费舍尔把手电筒的光束对准他们的脚,

“我想知道我们是否需要整整一周的时间,”秦娜说,“整整一周的时间不会太长。”秦娜尽量使她的不同意见听起来温和,“我看到最深奥的灵性问题在一夜之间就解决了。我们不能——”她停了下来,用手夹住栏杆,“这该死的下水道,”她用一种野蛮的声音嘟囔着。她惊慌失措地摇摇头,“哦,亲爱的,我不该如此愤怒。” 

她颤抖着吸了一口气,“一个非常敌对的人,”她说,“难怪,谁又能责怪他,被关在这所房子里的他呢?”她瞥了费舍尔一眼,他们走到楼下走廊,走到了一扇开着舷窗的摇摆着的金属门边。

费舍尔推开一扇门,让秦娜进去。当他们走进去时,他们的脚步声在一块瓷砖地板上尖锐地响了起来,在天花板上回响。费希尔用手电筒照了照黑暗的绿色深处,他走到水池的尽头,跪在水池的角落里。他拉起毛衣的袖子,把手伸进水里。

“不太冷,”他吃惊地说,他四处摸索,水进来了,游泳池必须在一个独立的发电机上工作,涟漪在水面上滑行。

“这里有什么东西,”她说,但她并不指望费舍尔的回答。

“蒸汽房在另一头。”费舍尔回到了她的身边。

“让我们去看看。”

他们沿着游泳池边走时脚步声的回响,听起来好像有人在跟踪他们。”秦娜瞥了一眼她的肩膀,“是的,”她喃喃地说,不知道自己已经说过了。

费舍尔推开那扇沉重的金属门,把它半开,在里面打着手电筒的光束。蒸汽房是12米见方的,墙壁、地板和天花板都是白色的。内置式木质长凳排列在墙壁上,像一条僵化的蛇一样盘旋在地板上,是一条褪色的绿色软管,连接着一个出水口。

“变态,”她说,“在那儿——”她吞咽了一口,仿佛要把喉咙里的酸胆汁清除掉,“在里面,”她说,“但是里面是什么呢?”

费舍尔让门摇晃着关上了,砰的一声关上了,回声很大。秦娜瞥了他一眼,然后,当他转过身去的时候,她在他身旁迈着步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