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布置陷阱

我对他笑了笑，然后抬头看着太阳。 “还有三四个小时才到天黑，”我猜。 哈卡特指出：“我们两个人都不知道更多关于恒星系统的知识，这是一件很丢脸的事，否则我们也许就能根据恒星辨别出我们身在何处。 ” 

他再次站在那里，仔细观察我们面前的大地。 “我们怎样才能在没有武器的情况下防御黑豹呢？ ”

“蒂尼先生不会把我们扔到水底去，不会这么早——如果我们死得太快，就会毁了他的兴致。 ”

“为了蒂尼先生的利益，我们开始一直活着，可后来却死得很惨，这种想法并没有让我感到高兴。”

“但至少它给了我们希望。”

就在这个不确定的情绪中，我们的谈话结束了，休息片刻后，我们把那薄薄的蜥蜴皮袋装满了水，在荒地中行进，我们越往前走，荒地越郁郁葱葱。

离开沙漠后，我们进入了一片茂密的仙人掌丛林，长长的蛇藤和矮小扭曲的树木。 树上几乎没有叶子。 那些长长的，细细的，暗橙色的，聚集在树梢附近。

我们开始看到一些动物的痕迹——粪便，骨头，头发——但是直到我们进入丛林才看到它们。 在那里，我们发现了一群熟悉而又奇怪的生物。 大多数动物都和地球上的相似——鹿，松鼠，猴子——但不同的通常是大小或颜色。 有些差异并不明显。

有一天我们捕捉到一只松鼠，检查时发现它多了一副锋利的牙齿，还有长得出奇的爪子。 我们现在用粗棍子和大动物的骨头制造更多的武器。 虽然它们对黑豹没有多大用处，但它们帮助我们吓跑了从树上跳到猎物头上的黄色小猴子，我们用爪子和牙齿把它们弄瞎，然后在它们跌倒时把它们弄掉。

“我从来没听说过猴子会这样。”一天早上，当我们看到一群猿猴吞食一只巨大的木板状动物时，我说。“我也没有，”哈卡特说。当我们看着那些猴子的时候，它们突然停下来，怀疑地嗅着空气。 其中一只跑到茂密的灌木丛中，尖声威胁着。 灌木丛中传来一声深沉的咕噜，接着一只浑身通红，长得像狒狒的大猴子走了出来，对着其他的猴子摇着一只长胳膊。 

黄猴子露出牙齿，发出嘶嘶声，向新来的猴子扔树枝和小石子，但是狒狒不理他们，继续前进。 小猴子撤退了，留下狒狒去吃掉野猪。

“我猜个头的大小很重要。”我苦笑着喃喃自语，然后哈卡特和我溜开，让狒狒安静地吃东西。第二天晚上，当哈卡特睡着的时候，我站岗看守，他的噩梦从来到这个新世界起就停止了。

突然，从我们前面的某个地方传来一声又大又凶猛的吼叫。夜晚常常充满了昆虫和其他夜间活动的动物不停的叫声，但随着这声咆哮，所有的噪音都停止了。 在咆哮的回声平息之后，全场鸦雀无声，至少有五分钟，哈卡特在咆哮中睡得很香。 他平时睡得很轻，但这里的空气对他很合适，他睡得更沉了。 

哈卡特醒后，我和他说起了刚才的吼叫声。“你认为是我们的黑豹吗？”他问。“那绝对是一只大猫，”我说，“也可能是狮子或老虎”。

“黑豹通常很安静，”哈卡特说。 “但我想他们在这里也许有所不同。如果这是他的地盘，他很快就会从这里经过的，黑豹一般会不停地巡逻。 ”哈卡特在吸血鬼山中的塞巴尼罗岛工作期间，曾与几个捕猎过或与狮子、豹子搏斗过的吸血鬼交谈过，因此对他们了解甚多。 

“我们必须挖一个坑来引诱它，抓住一只鹿并把它捆起来，同时也要找到一些豪猪。”“豪猪？”我问。

“他们的羽毛可以扎进豹子的爪子、鼻子和嘴巴。 他们可能会让它慢下来，或者分散它的注意力。”

“我们需要的不仅仅是豪猪的羽毛来杀死一只黑豹。”“我知道，不过幸运的是，当它吃鹿的时候，我们会吓到它。我们可以跳出来把它吓到坑里. 但愿它会死在那儿。”

“如果它没死呢？”我问。哈卡特咧嘴笑了，“那我们就有麻烦了。 黑豹是真正的豹，而豹是——最坏的大猫。 他们是快速，强壮，野蛮和伟大的攀岩者. 我们跑得不如它快，也不能爬得比它高。如果 A计划失败了，那就没有 B计划了。”哈卡特干巴巴地笑着说。

走着走着我们发现了一片空地，一头有一丛茂密的灌木，我们可以躲在里面藏起来。 我们用树枝和骨头做成的粗糙工具挖了一个深坑。 挖完坑后，我们挖了几十根粗大的树枝，削尖，做成木桩，准备放在坑底。

当我们爬进坑里栽木桩时，我在边上停了下来，开始发抖，我想起另一个坑，还有我失去的朋友。“怎么了？”哈卡特问道。 我还没来得及回答，他就从我的眼睛里看出了。 

他叹了口气“哎，克雷先生。”

“没有别的办法杀了它吗？”我呻吟着。“我们没有合适的装备，恐怕不行。”哈卡特微笑着鼓励我。 

“去找豪猪吧。” 

我感激地点了点头，离开哈卡特去找豪猪或者别的什么东西来对付黑豹。 最近我对克雷先生想得不多，这个严酷的世界需要我全神贯注，但是深坑又把我之前的回忆拉了回来。 我又一次看到他倒下，听到他临死时的尖叫声。 我想离开矿井和黑豹，但我们必须杀死捕食者才能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办。 于是，我尽我所能压制住对克雷先生的思念，全身心地投入到工作中去。

我摘了一些比较结实的仙人掌，用来对付黑豹，并用附近小溪里的树叶和新鲜泥巴做泥球，我希望泥巴能暂时把黑豹弄瞎。 我努力寻找豪猪，但附近有豪猪出没的地方，都安静异常。 

“没关系，”哈卡特说着，坐在坑边。 “我们给它做个掩护，捉只鹿吧。”

我们用长长的树枝和树叶做了一个薄薄的坑盖，盖在洞上，然后去打猎。这里的鹿比地球上的鹿矮，头更长。 他们跑得速度不像地球上的鹿，但仍然相当快。 我们花了好长一段时间才找到一个跛子，并把它活着带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