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内部危机

艾布无所谓地说“你们不明白吗，伙计们？ 我们永远不需要离开。 我们可以在这里度过余生，每天去钓鱼，吃晚饭，喝水。 蒂尼说，如果我们成功的话，他会顺便来看我，并答应给我提供盆栽和生火的材料。 在那之前我们不能生吃我们的鱼，但我以前生吃过人类——不像烹饪时那么好吃，但你不会抱怨的。 ”

哈卡特不屑地说，“你不是为了回到我们的世界，而是为了永远留在这里，为了寻找死者的灵魂！ ”

“蒂尼告诉我的。 灵魂在水里没有身体，他们只是我们看到的鬼魂。 但是一旦他们被拖到陆地上，他们就会变成现实，就像他们死前一样。 我可以再杀了他们，然后用我喜欢的方法把他们切碎。 这是一种无休止的供给——包括船长的灵魂，还有太子港上的大多数人！我可以在饱腹的情况下复仇！”

突然，我们身后发出一声巨响，雄性巨龙回来了，落在了我们附近。 我举起一个地球仪朝他扔去，但后来我发现他并没有靠近。 艾布关于龙不能接近湖边的说法是正确的。

“我们不能让你这么做，”我说。 看着艾布，我开始朝他走去。“你不能阻止我，”他嗅了嗅。“如果你不想留下，你可以离开。 我会把小鬼的灵魂捞起来，你就可以和巨龙一起冒险了。 但你不能强迫我跟你走。 我留下来。”

“不，”我说。“我们不会让你去的。”

“后退！”艾布放下网，拔出刀来警告我。 

“你们两个我都喜欢——你们是吸血鬼和小鬼的好帮手！ ”

哈卡特走到我的身后说：“不要尝试，艾布。你看到过我们战斗的样子，你知道我们比你更强更快。不要让我们伤害你。”

 “我不害怕你们！”艾布喊道，后退着，挥舞着他的刀子。

“你们需要我比我需要你们更多！ 除非你退后，否则我不会把你的灵魂捞出来，而这一切都已经过去了！”

哈卡特轻声说道。“我宁可放弃找我灵魂的机会，我宁愿去死，也不愿让你留在这里折磨死者的灵魂——以他们为食。”

“但他们是坏人！”艾布嚎叫。 哈卡特说：“这些人不是好人的灵魂，他们是那些不能进入天堂的迷失和该死的灵魂。” 

“我们不会让你吃掉它们的。”

“你们就是一对疯子，你们以为你们能抢劫我的肉吗，这是让我这么多年来在这个地狱里独自生活时能够寄托的东西！你们抢我的威士忌还不够，现在还想把肉拿走！该死的，黑暗中的恶魔——该死的你们两个！”

 随着那尖锐的叫声，艾布发起了攻击，用他的刀子乱砍。我们必须迅速返回，以免被愤怒的前海盗弄伤。 艾布跟在我们后面，欢呼雀跃，用刀砍着。

“我要把你们切成片，然后煮熟！”他吼道。 

“死人可以等一下——今晚我要吃肉！ 我要看看你内心的想法。 我以前从来没有吃过吸血鬼或小鬼——这将是一个有趣的尝试！”

我咆哮着，躲开他的刀子。“停下来，我们让你活下来！否则我们就杀了你！

 “今天只有一个人会杀人！”艾布反驳道。

“艾布，海洋之灾，湖泊之主，厨师们的苏丹，国王！”

艾布还没来得及逼近，哈卡特就冲到了能够刺伤他的射程内，抓住了他的刀臂。 艾布对着小矮人尖叫，用他那自由的拳头打他。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瓶威士忌，准备砸在哈卡特的头上。

“不，你不要！”我哼了一声，抓住了艾布的前臂。 我紧紧地抓着，直到听到骨头碎裂。 艾布痛苦地尖叫着，掉下瓶子，从我身边转开。 我放开他，他猛地后退，挣脱了哈卡特的控制，倒在几米外的地上。

“住手！”艾布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又拿出一个瓶子，把他受伤的胳膊搂在胸前，我喊道。

“你身后。。。”

他看见我们僵住了，眼睛睁大了，就停了下来。 “你现在在干什么？”他怀疑地问道。 我们无法回答，只能默默地凝视着他身后的空间。 艾布意识到我们并不想骗他，于是他转过头去。

 他发现自己正凝视着雄性龙那双冷酷的眼睛。

 “这就是你所烦恼的吗？”

“艾布” 

“我不是告诉过你们，只要我们不走，他们就不能挨近我们吗？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脚，然后看了看我们，然后看了看湖水——它离他站的地方大约有四五米远，”

艾布本可以逃跑的，但他没有。 他苦笑着摇了摇头，朝草丛里吐了一口口水，喃喃地说：“啊呀！”当艾布说这话时，龙张大了嘴——好像在等待命令似的——并向这位被困的海盗吹了一个巨大的火球。 

我和哈卡特必须遮住我们的眼睛，避开热气，当我们再看的时候，一张火红的脸正蹒跚地向我们走来，双臂被打得粉红的火焰遮住了。 如果他尖叫，我们就听不到他燃烧的头发和衣服发出的噼啪声。 当艾布摇摇晃晃地走近时，我们从他的面前走开了。 他继续从我们身边走过，没有注意到我们的存在，一直走到灵湖边上，翻了个身，才停了下来。

我们这时清醒过来，跑到湖边，希望能帮助艾布。 但已经太迟了， 他已经沉入水中，双臂仍在动，但已无力。 在此期间，死者的光影围绕着海盗的尸体，仿佛在指引它前进。 艾布的手臂渐渐停止了挥动，然后他的身体沉入水中，直到它消失在幽暗的灵魂深处。

“那太可怕了。”哈卡特说。

 “他活该。”我叹了口气，

“但我真希望这件事能以别的方式发生。 ”

“要是他愿意呢？”一声吼叫把我的话扼杀在喉咙里。我的头一转，我发现了雄性龙，它在我们上方的空中盘旋，眼睛闪闪发光。 

“别担心，”哈卡特说。 “我们离湖很近。”

那句话在他的嘴唇上消失了，他盯着我，绿色的眼睛充满了恐惧。

“咒语！”我呻吟着。 “艾布说，只有活着的人掉进湖里，它才会持久！”

当我们站在那里发抖的时候，那条龙不再受咒语的束缚，它张大了嘴，朝我们吐出一团火球，它想用杀死艾布的方法杀死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