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我选择死亡

这就是你为什么在达伦身边如此英勇地战斗，无数次为他冒着生命危险的原因。”

时间旅行是一个很难理解的概念，但如果我忽略了这样一个悖论，那就是能够将灵魂从未来送到过去，从而改变现在，而不是质疑它是如何实现的，那么我就能明白其中的逻辑。 库尔达背叛了吸血鬼。 羞愧之余，他的灵魂仍然与地球紧紧相连。 

蒂尼先生给了他一个赎罪的机会——通过回到小人物的生活，他可以为他的恶行作出补偿。

 “有些事情我不明白，”库尔达说，然后退缩了。“实际上，有一些问题我不明白，但有一点是特别的。 如果达伦不干涉的话，我出卖吸血鬼的计划早就成功了。 但是你说如果没有我的帮助，达伦会死的。 所以，实际上，我帮助达伦策划了我自己的垮台！ ”

“不管结果如何，你都会死去。”哈卡特喃喃地说，“最使我困惑不解的是，我们两个人怎么能同时在这里呢？如果我是库尔达，他是我，我们怎么能一起生活呢？”

“哈卡特比他看起来更聪明”蒂尼先生吃吃地笑着说。 “答案是你不能——至少不能太久。 当库尔达留在灵魂之湖的时候，哈卡特可以自由地漫游世界。 现在库尔达已经出现，其中一个必须给另一个让路。”

“你是什么意思？”我严厉地问道。 “库尔达和哈卡特共享一个灵魂，”蒂尼先生解释说，“但是，虽然一个灵魂可以被分割，但它在任何给定的时间只能拥有一个身体。 作为原始人，库尔达拥有自然存在的权利。 即使是现在，哈卡特的形态也在逐渐解体。 不到一天，他的身体就会融化，释放他那份灵魂。 一 个分裂的灵魂永远不能重聚。哈卡特和库尔达是两个不同的人。 既然是这样，哈卡特的一半灵魂必须离开这个世界。 这是自然法则。”

“你是说哈卡特要死了？”我喊道。“他已经死了，”蒂尼先生咯咯地笑了。

“别再扯毛了！”我咆哮着。“如果我们呆在这儿，哈卡特会死吗？”

“不管你在哪儿，他都会死的。 ”既然库尔达的灵魂已经成形，只有他有能力放过哈卡特的身体。”

“如果我能救哈卡特，我就会救。”库尔达马上说。

“即使这会让你失去你刚刚恢复的生命？”蒂尼先生狡猾地问，库尔达僵住了。

“你在说什么？”

蒂尼先生站着伸了伸懒腰，“有很多事情我不能告诉你，”他说。 

“但我会尽量解释清楚。 我可以有两种方法来创造一个小人，从灵魂复活的身体或从他们的尸体。 对于哈卡特，我使用了库尔达的原始遗体。”

“但是库尔达的尸体被烧成了灰烬。”我打断了。“没有，”蒂尼先生说。“当我决定使用库尔达的灵魂时，我回到了他死的时候，说服了血之守护者把他的身体换成了另一个。 我用库尔达的骨头造了哈卡特。 然后我和他达成的协议是，为了换取他的新身体，他会和达伦一起旅行，保护他，然后，如果他按照指示去做了，我就会解放他的灵魂——他就不会再回到湖中去了。”

“好吧，哈卡特表现得很出色，应该得到他的奖励。 如果库尔达选择，他现在可以离开一个自由人。 无论生命的长短，他都能度过余生。 哈卡特的身体将土崩瓦解，他的灵魂将被释放，而我将坚持我的交易目标。”

 “我要再活一次！”库尔达低声说， 

“或者”蒂尼先生残忍地补充道，“我们可以达成一项新协议，而库尔达可以牺牲自己。”

库尔达眯起了眼睛。“我为什么要那样做呢？”他厉声说

“你和哈卡特共有一个灵魂，但我把它分成了两部分。 如果你让我摧毁你的新身体，你的那部分共享灵魂将会代替哈卡特离开这个王国。 哈卡特将成为你灵魂唯一的物质容器。 在这种情况下，我不能保证他不会受到灵湖事件的影响，但他可能会带着达伦回家，度过他的一生。 他的未来将是他自己的——如果他生活得很好，死得很好，湖水就不会对他有影响。”

库尔达咆哮起来。

“我不制定法律，”蒂尼先生耸了耸肩。“我只是服从他们。你们中的一个能活下去，另一个必须告别生活。 我可以干掉你们中的一个，但你们不能自己决定吗？”

“我想”库尔达叹了口气，然后看着哈卡特，咧嘴笑了。 “没有冒犯的意思，但如果我们以貌取人，我会毫不费力地获胜。”

“如果我们以忠诚来判断，”哈卡特回答，“我会赢，因为我从来没有背叛过我的朋友。”库尔达苦笑道。 “你想活下去吗？”他问哈卡特。

“湖是个地狱般的地方。”哈卡特说。

“我不想放弃生命。 我宁愿回到达伦身边，抓住我的机会。 达伦，你怎么看？”他轻声问道. 

我该给哈卡特生命还是让他的灵魂自由？我正要回答，但哈卡特插嘴了。 

“达伦与此无关，现在很多都清楚了。 我了解你就像我了解我自己一样。 你总是走你自己的路——即使是背叛你的人民——当你认为这是他们最好的时候。 做一个在死亡中的人，就像你在生命中一样。 ”

“你自己决定吧。他说得很好，”蒂尼先生喃喃地说。

库尔达同意了，脸上露出病态的笑容。 他站着，转了一个完整的，缓慢的圈，研究着火外的黑暗世界，深思着。 然后他叹了口气，面对着蒂尼先生。 

“我已经受够了这里的生活。 我做出了选择并接受了后果。 这是哈卡特的时代。 我属于死亡——就让它带走我吧。”

蒂尼先生奇怪地微笑着，几乎是温暖地。“你的决定对我来说毫无意义，但我钦佩你。 我向你保证，你的死将会是迅速而无痛的，无论你面对什么荣耀或恐惧，你的离去将会是瞬间的。 他举起心形的手表，它发出一种深红色的光芒。

几秒钟后，小个子男人的脸也亮了起来。 “通过你们，孩子们——家里的火在燃烧，你们的朋友在等着。”

“还没有呢！”我喊道。“我想知道我们在哪里，埃文娜是怎么到这里的，你为什么把厨房藏在地下，龙是从哪里来的，为什么？”

“你的问题一定要等等，”蒂尼先生阻止了我。 他的脸通红，看起来比我们旅途中遇到的任何事情都可怕。“走吧，要不然我就把你交给龙了。”

“你不会的！”我哼了一声，但是我没有办法吓唬他。 我走到门口，后面跟着哈卡特，我停下来，凝视着库尔达，他即将第二次面临死亡。 我很想对他说，很想问他。 但是没有时间。

“谢谢，”我简单地低声说，“是的，谢谢，”哈卡特又说，“朋友是什么？”库尔达笑了笑，然后严肃起来。 “让它有意义。 好好生活，这样你死后就不会后悔了。 这样一来，你的灵魂就会自由飞翔，你就不会听命于像蒂尼这样爱管闲事的人了。”

“如果不是我们这些爱管闲事的人，谁来维系宇宙的结构呢？”蒂尼先生反驳道。 然后，我们还没来得及继续交谈，他就叫了起来：“你必须走了——或者将要永远留在这儿！”

“再见，库尔达”哈卡特麻木不仁地说。“再见，陛下”我向他敬礼。库尔达没有回答，只是简单地挥了挥手，把头扭到一边。 我想他哭了。 然后，留下许多没有回答的问题，哈卡特和我离开了活尸，灵魂湖，龙，怪物和这个扭曲的地方的其他生物，通过发光的门口，回到我们自己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