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磨难
一辆马车上堆满了冰块,这些冰块正在慢慢地把自己粘在一起。 另一面墙上的一座楼梯下降到黑暗中,随着万菲里的迂回曲折,德拉克什移动到门徒前面的一个位置,把一只细长的手放在他低垂的头上,说道:“我的儿子,你确定吗? 你准备好了吗?” 他的声音近乎温柔,近乎富有同情心。
“你愿意用你的白袍换你哥哥的红袍吗?”
“的确,大师.” 传教士的声音只不过是一声尖叫。 他害怕得几乎要说不。 但他现在决不会屈服,尤其是在德拉克什面前。 在他的眼里,他永远不敢认输。
“看着我。”修道院的师父命令道。
门徒的脸是画的,他的眼睛是凹陷的,他的黄色皮肤像藏红花羊皮纸一样苍白,透着细细的蓝色血管。他身上散发着青春、纯真和德拉克什所不具备的一切。 吸血鬼笑了,然后开始解释测试。 烟囱会让你笔直地站着,头低到胸前,仿佛你承受着世界的重量! 但没有什么比这更伟大的了,放心吧。
这些兄弟会在你上面放冰块,根据你的坚韧? 这个房间并不特别冷,冰很快就会融化。 但是从你的身体产生的热量会大大加速这个过程。 那么这就是你的磨难,我的孩子,冰的重量,它的缓慢的冷滴;烟囱的界限。 这一切都与你的决心背道而驰,与你的生命力背道而驰。最后,当最后几块冰滑落到你的脚边,你爬了出来,一切都结束了,你... 做个兄弟 他拍了拍手。不再解释了。
“进入烟囱!”穿红袍的侍从们和门徒一起爬上高台,扶他下到烟囱里。 德拉克什站在那里看着他们操纵滑轮,开始把冰块放在年轻人的肩膀上。
“主人!”那人喊道,他的声音现在变得低沉了。 地板上有小洞。
“当然可以,”德拉克什又叫了起来。 这样冰里的水就能流出来,空气也能流进来。 “什么,我应该让你淹死,还是让你窒息?”
“更多的冰块进入了竖井。 两个烟囱叠在一起,很合身,因为烟囱稍微向后倾斜,所以不能向前倒。 所有的人都集中在这位年轻人身上,他现在喊道:“主人,重量!” 他的声音很紧张,他的话是一连串气喘吁吁的咕哝,严峻的考验是一种考验,德拉克什的回答冷得像冰一样。
“不到这一步,它就成了一个笑柄.” 但他的口气本身就是一种嘲弄,而他那凶猛的眼睛里的侍从们则咧嘴笑着,使劲地拉着滑轮,现在冰柱已经高出墙洞八米,有五个人那么重。 当另一块木块从抓斗上松开并滑到合适的位置时,柱子在它的缝隙里陷了一两厘米。 传教士感觉到他的身体突然被快速地压紧,气喘吁吁,气喘吁吁,他的声音变成了抗议的尖叫:“我不能! 师父,我被压死了!我的膝盖靠在墙上。我的背都要断了!”
“我的孩子,喊吧,”德拉克什喊道。“这会减轻你的痛苦。你要气喘吁吁,就像你的母亲,当她的身体张开,把你吐在世上时,也要气喘吁吁。她给了你生命,就像你现在给我的一样!” 天很冷,他脱了衣服,有点发抖。 但不是因为寒冷 这几乎是一种对期待的颤抖。
他说,“靠着下面这间屋子的一面墙,地板被铲到一个浅盆里。 德拉克什光着身子走进盆里,抬头一看。 在头顶的天花板上,大约有十八厘米长、十八厘米宽的地方,已经钻了一百个小洞,通到拷问烟囱的底部。 透过这些洞,透过岩石,他能听到受害者疯狂的尖叫。
从楼梯间传来铁链的叮当声,终于有了最后一个可辨认的词:“妈妈!” 接着是一声尖叫,结束了所有的尖叫声,这些尖叫声很快就回荡到了寂静之中,还有一种支离破碎的声音持续不断。 剩下的只是缓慢的嘎吱嘎吱作响:把肉和骨头压缩成果冻。 然后,随着锁链的响声不停地继续,德拉克什的阵雨中温暖的红色雨水开始向他冒烟,但是更可怕的事情还没有发生。
因为当德拉克什张开嘴巴打着哈欠,仰起脸,张开他那纤细的手臂,扑向那滚滚而来的血红色的水花时,他的寄生虫水蛭接管了他。 德拉克什的一切表面上的控制,对于任何遥远的人类来说,现在都被放弃了,因为他的生命之源,他的存在,他被诅咒的继续,陶醉在一个无辜的人的鲜血中!
德拉克什的橄榄大理石般的皮肤,开始了它自己斑驳的生命;他变态的肉体在他的脸部、胸部、身体和四肢的骨头上荡漾;他的皮肤毛孔像小嘴一样张开了——像一场罕见的沙漠暴风雨中的杂交仙人掌的花朵——用自己的舌头在一个人的汁液中拍打着自己的舌头,在这个人的汁液中,它跟随着德拉克什的痛苦而痛苦的身体的轮廓。
它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在滑轮锁链停止轰鸣之后,圣堂从上面的房间里匆匆离去了,因为他们现在不在他的激情中,会冒险到他们的主人附近去了。
接着当德拉克什从他那令人惊慌的狂喜中恢复过来,从脸盆里僵硬起来,小嘴巴合上,他的皮肤流回来,变成了僵硬的尸体,就像是整个一样。
德拉克什发出恐怖的嘶嘶声,倒在墙上,红着眼睛盯着他燃烧的肉体。
“这是什么?”
“可能他犯了一个严重的错误吗?” 是不是一个麻风病人,某种瘟疫携带者?这不是他的寄生虫在抱怨。痛苦不是他的,而是在他的心里!从很远很远的地方发出。 但它是如此真实,如此直接,如此与他的心灵同步——以至于它只能有一个可能的来源。 德拉克什的肉体:他的儿子和中尉,四千五百公里外的龙怀山!
德拉克什向它敞开心扉,接受了痛苦的一部分,以便进入内心深处。 他是对的,那是他的儿子,被送到异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