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保护者

然后送他去死，显然是火焰融化了他的身体，他的肉，切入他的心脏，进入里面的生物。 他的伤势是如此之重，几乎是不可修复的。德拉克什希望发现他儿受伤的起因，他试图更深入地洞察受苦的心灵。 

但即使是吸血鬼的肉体在面对终极真理，真正的死亡时也会变得软弱。与那些濒临死亡的人的恐惧心理沟通并不容易。 但德拉克什还是试了，“谁？他派人去怎么做呢？ 如果你想报仇，你必须告诉我，我的孩子。它是怎么发生的？”

因为它就在那里，在燃烧的脑海里历历在目，在一辆高速行驶的汽车里，热和光，还有使人麻木的爆炸。 撞过脆弱的篱笆，一头扎进高高的树枝里。 当那辆失事的汽车一头撞向地面时，一种虚幻的慢动作停止了。 最后是痛苦的时候了，是时候让人们了解到一个被摧残的躯体的痛苦。

但在它还没来得及冲刷到德拉克什面前，他就问：”那么是谁呢？”

“那个男人，那个女人。”这个答案从一个头脑里冒着热气的人那里传来的。

“给我看看！”达哈姆·德拉克什从一道闪闪发光的蓝色火墙里望出去，看到了他儿子的毁灭者的面孔和身影。 当然是在L市拍照的那个人——徐凯和拉杜的女性奴隶。 

一个远古敌人的保护者，而且现在必须意识到他的敌人在这个世界上是在国外的！ 疼痛消退的微弱回声。火焰渐渐熄灭，达哈姆·德拉凯什和发送者都惊呆了，他还没有意识到这件事的严肃性，就穿上了衣服。他的手指颤抖着，他又一次看到了那个人神秘的面孔，那是他的血腥儿子送来的，那是中央大街的照片：那张像极了人类的面孔，掩饰着它那令人毛骨悚然的智慧。 

修道院的师父又一次打了个寒战，这次不是因为期待，而是因为寒冷。而且不是普通的寒冷，而是因为那个人眼睛后面的空虚。不管时间多么短暂，就好像吸血鬼感觉到了一个坠落的、可怕的夜晚，它的爪子般的影子一直在向他伸展……

两天后一早，尸检官江文博醒来时听到了他的电话铃声。他睡得很晚，做了奇怪的梦——梦到了大多数人谈论他，但不对他说——当他的眼睛集中在他的旅行钟上时，时间从9:44到9:45。 床边的电话分机继续响着，江文博伸手去拿。 他早就对这件事失去了真正的恐惧，尽管它仍然使人联想到稍纵即逝、令人不安的主题。 现在，随着他的梦境逐渐消失，他清醒的头脑变得敏锐，他咕噜着，“啊？”

“我吵醒你了吗？” 有一阵子，江文博没有认出电话另一端的那个严肃的声音，但后来它听出来了，他说：“本？ 本·查斯克？” 他想： E分支？ 现在怎么了？ 但是除了他们可能听到了什么之外，还会发生什么。 现在他说得更清楚了，他说：“本，是关于白旋的事吗？”

“对不起，江文博，”查斯克马上回答。 “不是关于白旋的。我们当然还在查，但是目前还没有。只是已经有一段时间了，我们觉得是时候说话了。 看看世界是怎么对待你的，你知道吗？” 本很难撒谎。 

江文博点点头，尽管对方看不见他。“我基本没事。你们呢？”

“例行公事。”江文博感觉到了查斯克的耸肩。

“这附近没有什么例行公事！ 显然在你的领地上也有一些奇怪的东西”

“所以，这不仅仅是一个纯粹的社会称呼。” 验尸官没有掩饰他的酸楚，他问道：“那是什么，本？我们能谈正题吗？ 柯逸辰呢？ 他不是应该打这个电话吗？ 或者你是在试图找出事情的真相？”

 “那我还能撒谎什么呢？”

“一场意外——嗯，一场意外——发生在乔克地区，”本回答，“你没听说过吗？” 但他对柯逸辰柯逸辰的下落只字不提，“我只拿到星期天的报纸，”江文博告诉他。“那么我们在这里说什么呢？” 验尸官现在好奇又谨慎。 不管是什么，为什么 E科要跟他谈这个？ 他可能参与了什么？ 

“他在龙怀山没有抢过朱鸿涛，对吗？”

“是个意外，”查斯克重复道。“在香安河上，在阿索尔森林的北面，就在几天前”

“在河上？ 什么事？” 越来越好奇了！ 

江文博和贝宁一直往上爬，直到他们的攀登停止了。 她觉得做不到。 

“就在河边，”特拉斯克说。“一辆汽车冲出马路烧坏了。它的使用者也是。 可怕！ 但是警察发现了一件武器，这是打火的证据。有两具尸体，是一个教派的成员。内政部似乎认为某种宗派战争正在进行。在Y国已经有十多种这种类型，另有六种正在进入。 他们每六个人一组，带着“单词”或其它什么东西。 那些正在返回的人被遣返了，另外六个在L市的人被告知离开这个国家。 其中四个人仍然下落不明。 验尸官说，似乎是查斯克做的。”

“这一切与我有什么关系？”

“只供参考，江文博。 我是说，既然你碰巧在上面... 在龙怀山我不是你的耳目。”

“本。 我以为你明白了？ 现在我离开了科室，我永远离开了。”

特拉斯克的声音更冷静了，他回答说：“我们什么也没问，江文博。” 

“好吧，谢谢，”验尸官告诉他，同样简洁。 

“是吗？”

“就是这样吗？”

“保重，”江文博说，不等回答，就放下了电话。在L市的尽头，特拉斯克看着站在他身边的柯逸辰，咆哮着，“我不太喜欢那样。我能看见，也能听见。”

另一个点了点头，“我理解，也完全同意。 现在忘了它吧，告诉我你的想法。这很有趣，”他说。 

“我有一种印象，他认为自己说的是实话。”

“从他的角度来看，”特拉斯克试图解释说，“他说的是实话，他没有参与上面发生的任何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