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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金刚烈女

书名:杜月笙和他的情人们本章字数:10983

  

  杜月笙望着她那依然丰满圆润的身段,再也无法自制,扑唾一下跪在小兰英身前,双目挂满泪水。

  小兰英毫无防范:“你起来讲吧,这样给下人撞见成何体统!”

  “我……我喜欢你……”杜月笙终于吐明。

  小兰英吃惊地望着他:“月笙,你疯了,我是你丈母娘呀!”

  她一咬牙,做出了决断:“妈,你既然不让我杀他,我是你生的,我无权违背你的意愿。可是,这事总得有个了结,我杀了自己,也算是还了你,彼此各不相欠—”说着,姚玉英举剪奋力扎向自己胸部……

  赞她一阵钻心的疼痛,结束了她的处女时代……她无法反抗,一任杜月笙放肆,只能让泪水在心里流。

  完事后,她吃惊地发现,帮助杜月笙糟蹋自己的竟是母亲、姐姐。

  杜月笙吩咐道:“你马上去把二师娘、三师娘请来!”

  马世奇领命下去,一会陈帼英、孙佩豪都来到内厅,一眼见沈月英跪在地上,旁边放着一把利刀、一条麻绳,两人吓得直吐舌头,连问一声的勇气也没有了。

  杜月笙十分满意,这样做,他正是要杀鸡敬猴,沉默片刻后,他问道:“帼英,你知道这是什么原因吗?”

  “不知道,我们正想问你呢。”陈帼英羞羞应道。

  杜月笙与陈帼英说话,眼睛却盯着孙佩豪:“这个贱人与野男人私通,野男人已落在我们手里了。”转对马世奇,“你是怎么处理那位男人的?讲给三位师娘听。”

  马世奇会意,干咳一声说:“我们把他骗到荒滩上,押上车,扒光衣服裤子,先用刀把那是非根连同皋丸一起割下,在他的惨叫声中,砍去四肢,这时候他才死了。然后,我们把他切成肉块,用麻袋盛装,就地埋在沙滩上。”

  杜月笙悄悄地注意三位女人:陈帼英、孙佩豪吓得心惊肉跳,脸色惨白,腿哆嗦发抖;沈月英则泪如雨下,也是一脸惊恐。

  杜月笙又哼了一声,指着沈月英对两位小妾说:“这个贱女人我本欲赐她自尽,转而又想到,这样太便宜她了,如处罚如此轻微,你们也给我戴几顶绿帽子,我的脸往哪里放?嗯!”

  陈、孙又是一阵颤抖。

  杜月笙认真道:“所以,我准备让她想死不能,求活不得!”转又对马世奇,“你领几个弟兄去把我原先与大师娘成亲的老屋修拾一下——主要加高围墙,安上电网,在门口养几条恶狗。修拾好后把大师娘带过去,派几个弟兄日夜看守,不能让她死,更不能逃走,办不好拿你是问,明白么?”

  “明白!”马世奇退下。

  “来人啦!”

  杜月笙的叫声刚落,马祥生躬身站身前:“杜先生,有何吩咐?”

  杜月笙指着沈月英:“把这个贱人带下去,严加看管!”

  沈月英被带下去后,陈帼英、孙佩豪不约而同跪下,异口同声说:“月笙,我们今世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若生外心,宁愿千刀万剐!”

  杜月笙满意地点点头,说:“起来,起来,你们俩个我是最放心的,你们虽处风尘中,嫁给我时却能保留完好之身,我放心,我放心!”

  两个女人起来,怯怯地坐在对面。这时杜月笙起身掏出一串钥匙,郑重其事地交给陈帼英:“帼英,那个贱女人今后等于不存在了,这个家以后就交给你了,你要多操心啦。这是银箱的钥匙,今晚上你就可以住到前面的正房来。”

  陈帼英受宠若惊地接过钥匙,激动得流出了泪水,哑咽道:“我一定替你争气!”

  杜月笙转对孙佩豪说:“佩豪,今晚你就到帼英屋里睡吧,现在我就剩你们两个宝贝了。”

  孙佩豪亦连连称谢。

  杜月笙挥退两位小妾,脸上掠过一种似笑非笑、似怒非怒的形色,他抓起电话筒,拨了一串号码:“我是杜月笙,请卢公子接电话。”

  对方一阵忙碌,很快传来卢筱嘉那特殊的花花公子腔:“杜先生,这么急找我有什么指教?”

  杜月笙也学着卢公子的口吻说:“没什么,我也是一时无聊,想找你聊聊天。”

  “好呀,想聊天可以过来,我正有特大消息告诉你呢。”

  “好呀。不过,我不能过来,还是你来我这里吧。对了,你不是要我太太的项链吗,我已经给你准备好了,如果你能跟小木兰小姐一块过来取,那是最好不过的。”

  那边先是一愣,继而嘻嘻笑道:“杜先生,别哄我了,那么心爱贵重的东西,尊夫人是绝不会割爱的!”

  杜月笙感觉到了对方嘲侮之意,目下,他正是要挽回面子,认真道:“筱嘉,我问你,在上海滩我杜月笙算不算一条汉子?”

  “这……”

  “如果你承认我是条汉子,就过来取项链,其余的话我不想多说。”说完,把电话挂断了。接下来电话又响了,杜月笙喘着粗气,把电话线拽断。

  时隔两个钟头,外面传来轿车的喇叭声,接着门外的顾嘉棠匆匆来报:“杜先生,卢公子和木兰小姐求见。”

  杜月笙脸上露出了胜利者的笑容,慌忙出门迎接。

  见了礼,杜月笙把两位迎进客厅内,笑道:“筱嘉兄总算是还没有把月笙看扁,谢谢两位光临。请坐。”

  下人看了茶,小木兰四处望了望,最后目光落在杜月笙脸上:“杜先生,尊夫人呢?”

  卢筱嘉忙递眼色制止,杜月笙当做没见一般,笑着回答:“贱内这两天回了娘家。”

  小木兰仍追问道:“可是听说尊夫人从小父母双亡,没有娘家呀!”

  “阿兰!”卢公子发话了。

  杜月笙仍然面带微笑:“是的,她自小父母双亡,所以更需要娘家。”说完从身上掏出那挂项链,“阿兰小姐,你看上的是不是这一挂?”

  小木兰接过,点点头,爱不舍手的样子。

  杜月笙认真道:“归你了。筱嘉兄,你也用不着再去打制。”

  “那是。谢谢,谢谢。”

  杜月笙端起茶杯喝口茶,说:“筱嘉兄不是说有特大消息么?我正洗耳恭听啦!”

  卢筱嘉看了看小木兰,欲言又止。

  小木兰把项链挂上脖子,起身,鼻子哼了哼:“德性,我才不稀罕听你白天说鬼话!”

  卢筱嘉望着小木兰扭着腰枝进了内室,才回过头来:“杜先生,最近你有没有看戏?”

  杜月笙摇头:“别饶弯了,男子汉直来直去,别象女人那样。”

  卢筱嘉淫着眼说:“黄金大戏院最近来了母女三人,个个姿色真个是倾国倾城,京戏也唱得行云流水,已连演十日,场场爆满,上海男子都争相一睹她们的芳容!我的乖乖,这样的美人儿要是都弄上手那才销魂,那才算不枉为一位男子汉——”

  卢筱嘉正说得起劲,冷不防一声干咳打断了他,小木兰怒目圆睁地站在他身边,雌威大发:“好呀,你这个大色魔,我才被你弄上手几天,又打别人的主意了!”

  卢筱嘉红着脸,连连说:“阿兰,杜先生在这里,面子上不好看嘛。”

  “什么面子不面子,谁让你吃着碗里看着锅里?”小木兰双手叉腰,步步紧迫。

  “哎呀,”卢筱嘉灵机一动,有了遁词,“你听我解释嘛,我

  有了你呀,对所有的女人都没兴趣了。杜先生是我的大红媒,我正好要谢他,就告诉他,黄金大戏院来了几个女人,如果杜先生能娶到手。这笔人情帐不是扯平了?”

  小木兰冷笑道:“你别当我是聋子,你说的每一句每一个字我都听到。不过,黄金戏院那个女人还真是不错。杜先生,我觉得她们最最合适你呢。”

  三个人又闲聊了一会,卢筱嘉因小木兰在身边,不好扯他感兴趣的话题。只好告辞,杜月笙也不强留。

  卢公子走后,杜月笙感到自己很久没有尝鲜了,黄金戏院的三个女子,自然对他产生了诱惑。当即,他叫来顾嘉棠,令他去黄金戏院订个包厢。

  第二天,杜月笙带上一群贴身保镖去黄金大戏院一睹三位女伶的风采。他很快了解到,这三个女伶是母女仁。母亲是唱京剧老生的小兰英,她的丈夫是著名的京戏丑角“七盏灯”,

  现已英年早逝。两个女儿姐姐叫姚玉兰,妹妹叫姚玉英,一个二十岁,一个十八岁,都长得闭月羞花,倾国倾城。

  这天,黄金大戏院上演的是《盗仙草》。姚玉兰扮白娘子,姚玉英扮小青,开锣时,序幕启开,在置景和灯光下,这一对尤物就在舞台飘忽,那一抬手,一举止,一句唱腔,真令人神往已,恨不得一下子抱在怀中,抚摸一番。特别是那两对眼睛向台前一瞟,犹如闪电划过茫茫黑夜,刹那照亮了所有男人的心……杜月笙再也把持不住了,连声喝彩,然后摇头道:“真想不到,她们来了十天了,我今日才知道,太美了,太美了!”

  旁边的马世奇讨好说:“杜先生,你如果喜欢,何不将她们娶到手?以你在上海滩的地位、身份,何愁她们敢不依?”

  杜月笙咽着口水:“人生世界,有了这些绝色女人,活着才有意思。世奇,你马上去办三只大花篮!”

  马世奇不太情愿地去了,临出门,还眼睛勾勾地看了台上很久。

  《盗仙草》收场前,马世奇已买来花篮,随后,杜月笙又吩咐:“你给我下三张请柬,今晚上,无论如何也要邀母女三人来大华饭店赴宴。”

  是夜,杜月笙老早就等候在酒店。

  八时正,小兰英母女仁准时而至。在明亮的灯光下,卸了妆的仁戏子更加光彩照人。杜月笙情不自禁道:“天啦,兰英女士,你们家祖人上辈子积了大德?”

  小兰英不解:“杜先生此话怎讲?”

  杜月笙认真道:“不然,为什么上帝特别垂青?他把天下之美全给了你们母女!”

  小兰英明白过来,笑道:“想不到杜先生还如此幽默。”

  杜月笙做了一个“请”的手式:“三位随便吃,肯赏脸,月笙真是感到荣幸之极。”

  “杜先生太客气了。”小兰英率先落坐说,“我们母女初来贵地,人生地不熟,蒙杜先生捧场,感激还来不及,如今又请饭,真有点不好意思。”

  “不成敬意,不成敬意。”杜月笙转对大点的女子,“小姐芳名?多大了?”

  “我叫姚玉兰,唱旦角的。今年二十岁。”姚玉兰话完,脸自红了。

  “好,很好。”转对小姑娘:“小姐你呢?”

  小姑娘红了脸,把头垂了下去。

  “她叫姚玉英,我小女儿,今年十八了,就是害羞,杜先生不要见怪。”小兰英代为答道。

  “没有没有。”杜月笙说,“能置身在你们这个美女堆子里,月笙感到这家酒店比平日更加漂亮了。请问两位小姐可有了人家?”

  姚玉兰、姚玉英双双羞红了脸。

  小兰英是过来人,心里很明白,叹道:“杜先生有所不知,她俩的爹去的早,我们孤儿寡母活得很苦,身在梨园,吃的是姿色饭,去哪里也得罪不起人,大多数时候,我们只能求求别人可怜我们。我们是卖艺不卖身的。至于说人家,若不是可靠的男人,我是宁愿不让她们出嫁的。”

  杜月笙也听懂了小兰英软中带硬的话,装做很同情的样子说:“兰英女士说的极是,婚姻大事非同儿戏,若不可靠的男子,嫁他也是作贱了这俩天仙般的姑娘。”

  席上的菜很丰盛,但谁都没有食欲,至深夜,在小兰英的一再相告下,杜月笙不得不放了她们。

  自此后,杜月笙的魂被母女三人勾走了,整天魂不守舍,这时候,他不得不把卢筱嘉找来,求他出面说合。

  卢筱嘉面露难色道:“你找我简直是找错了门,我若有办法,这三块肥肉还轮得上你吃?对了,黄金大戏院的老板是李志清,你们私交又好,为何不请她帮你成了这件好事?”

  杜月笙恍然大悟,点头道:“谢谢指教。”

  黄金大戏院老板李志清本是黄金荣的大儿媳妇,但黄大公子在成亲时夭亡,李志清便在黄家一直守寡。黄金荣对她十分看重,家中大小事务都交由她打理。

  在外界,一般人都认为李志清仍是老处女,因为,成亲之日,黄大公子已病人膏育,有人建议借结婚“冲喜”,那种情况下,黄大公子是根本行不了房事的。不过,这些内幕说什么也瞒不过杜月笙。

  早在多年前,背着黄金荣,李志清经常在杜月笙面前打情骂俏,随后,她就大胆挑逗。杜月笙心知肚明,若非风月场上老手,是没有那样大胆的。杜月笙本欲来者不拒,后因和黄金荣的辈份扯平了,面子上不好,更主要他能睡的女人多的是,根本不把李志清当回事。

  但此一时也,彼一时也,如今杜月笙有求于人,当然要主动找上门去。

  在黄金荣大戏院的老板办公室里,李志清一眼见了杜月笙,双眼立即发亮,惊喜道:“稀客,稀客,真是稀客,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杜月笙将门关上,轻声说:“被你吸引来的。”

  李志清一听,立即拉下面皮,冷笑道:“杜先生,别玩我好不好?过去你未发迹连左眼也不瞧我一下,如今做了大亨,身边美女如云,我一个半老徐娘,凭哪点吸引你?”

  杜月笙了解李志清的性格,于是直言道:“志清,我确实有事求你。”

  李志清脸色松驰下来,笑道:“这还差不多。好嘛,你总算有事求我了,你说,拿什么谢我?”

  杜月笙皱眉道:“什么事你问都不问,倒先要我谢你。”

  李志清拢了拢头发:“不管你求我什么事,对我来说并不重要,因为你来找我,说明我一定能帮你。至于拿什么谢我,这是最切实我利益的事,我当然要先知道。你说,为我准备了什么?”

  杜月笙淫着眼:“只要你需要,我的一切都可以做为酬谢。”

  “我可没那么贫。”李志清把手伸过杜月笙大腿间,“要这一点点就够了。”

  杜月笙立即将她楼住,嘴与嘴咬在一起……李志演很快水漫金山,心急火燎地扯去杜月笙的衣服,又将自己剥光……

  云消雨住之际,李志清仍意有未了,满意地拍了一下杜月笙的腹部:“你真行,比黄金荣那老麻皮强多了!”

  杜月笙故作惊讶:“黄老板他爬灰?”

  李志清笑道:“月笙,你别装了,黄家的事哪一件瞒得过你?”

  杜月笙笑道:“我知道的只是大概,具体细节谁清楚。”

  “想知道吗?那好,我满足你。”李志清大方地说,“我结婚不几天,那个死鬼就去了阴间。我就在家中哭,有天半夜,黄金荣就来,我提出嫁人,谁知他当场把我干了。从那以后,我也不提嫁人了。”

  “你被他弄上瘾了?”

  “去你的!”李志清说,“不过,女人嘛,谁不需要男人?年轻的没有,老的我能不要?可是月笙,和你好了这一次,我真的发现男人还是年轻的有劲,老麻皮我都厌了。你以后可要常来看我。”

  杜月笙惦记的是自己的事:“志清,你戏院里那娘仁,能不能……”

  李志清一听心里就明白,笑道:“我早就料到了,俗话说,‘拿人钱财,替人消灾’我既然嫖了你,这忙我肯定帮。不过,我想问你,那三个你看上谁呢?”

  “这——”杜月笙欲育又止。

  “唔,我知道了,原来你想通吃,胃口不小嘛!”李志清冷笑道,“不过,如果三个都嫁给你,那以后她们母女如何相称?”

  杜月笙道:“我当然是娶姐妹俩,但她们母女一直是相依为命的,当然不能分开——难道我养个后母娘也不行?”

  “行,我的意思是你家里已有大小三个老婆住在一起不太方便。这样吧,你出点血,另租一套住房,来个金屋藏娇,我也好说服她们。”说着伸出一只手。

  杜月笙会意,这一点他早有准备,穿好衣服,即宜马世奇过来,令马世奇给了李志清十五根大条子。

  李志清抽出其中一条,用牙咬了一下,点头说:“嗯,事情这样定了,不过,你打算选哪里做金屋?”

  “辣裴德路有许多不错的房子对外出租,去那里租一套怎样?”

  李志清道:“好的,租好后马上把钥匙交给我。俗话说得好‘好事做到头,送佛送到西’,过几天你等着睡美人好了。这够意思了吧?”

  “谢谢。”杜月笙喜笑着说。

  话说那晚上小兰英母女仁从大华饭店回到黄金大戏院,刚进屋,姚玉英就忍不住说:“妈妈,我看那位杜月笙请我们吃饭一定是另有所图。”

  小兰英说:“娘心里明白。”

  “好,以后我们不再理他好不好?”姚玉英说。

  小兰英叹道:“孩子,事情哪有你想的那么简单。杜月笙是上海滩第一大亨,连官家都让他三分,更何况我们这班唱戏的。干我们这一行,谁也得罪不起,能有他这样一位靠山,倒也不是一件坏事。”

  姚玉英不满道:“如果你有那意思,你让姐嫁给他好了,反正我是死活不做人家小老婆的!”

  小兰英求助地把目光投向姚玉兰。姚玉兰红着脸说:“妈,人家杜先生并没说非要娶我们,别那样自作多情。”

  小兰英满意地点点头说:“还是兰儿懂事,好吧,这事就到这里了。我们睡吧。”

  过了两天,母女三个唱完夜场卸妆准备回去休息,戏院老板李志清笑眯眯地对小兰英说:“英姐,等会到我房里来一趟,我有要事和你商量。”

  小兰英卸完妆立即去找她,一进门,李志清就迎了上来:“恭喜你们,贺喜你们,英姐,从此后你们再不用唱戏了。”

  小兰英如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问道:“李老板,我喜从何来?老身实在不明白。”

  李志清笑眯眯地打量她:“嗯,不错,象是一个有福气的人。明天你们不用唱戏,把两位小姐打扮一番,我领你去一个好地方。没事了,你回去休息吧。”

  小兰英回加到住处,两个女儿问是何事,小兰英说了一遍,都感到莫名其妙。最后,还是姚玉英醒悟过来:“对了,说不定这事跟杜月笙有关!”

  小兰英一听跟杜月笙有关,也不深究,催促道:“睡吧,不管什么事,明天一定知道。”

  次日,李志清把母女仁叫上辆轿车,开往辣裴德路,在一栋十分豪华的洋楼前停下。李志清让三位走前,喜孜孜道:“这是杜先生为你们准备的房间,以后,你们不要去唱戏了,一切吃喝用度,全由杜先生包了。”

  小兰英早有心里准备,并不惊诧,当进入里面,母女们就有点吃惊了,她们走南闯北,场面也算见过不少,但如此豪华气派的房子,还从未见过,更不要说住在这样的地方了。

  三个人边看边称赞,小兰英问道:“这房子,一天得多少钱?”

  李志清轻松地说:“很少的,每月的包银还不到一万。”

  “我的天,还说不贵!”兰英惊得张大了口。

  李志清道:“在我们上海流传了一种说法,说杜月笙能看上谁,谁就是有福之人。所以说,我要恭贺你们母女。以后这里就长期归你们住了。弄不好,杜月笙还会买下来送你们呢。”

  “这……我们该怎样感谢杜先生呢?”

  姚玉兰也一旁说:“真是不好意思。”

  李志清趁机道:“没关系的,杜先生看上了你姐妹俩,想把你们同时娶过来,做并例第四房。怎么样?”

  姚玉兰羞红了脸,姚玉英则气咻咻道:“不怎么样,我不稀罕他!”

  小兰英叱道:“玉英!”

  李志清见状,指着小兰英的肩说:“英姐,我们进里屋休息一会吧。”

  小兰英也正有话要跟她说,随着进了一间典雅的小客厅。刚坐定,小兰英即说:“李老板,你和杜先生的意思我明白。可是,我可能满足不了你们的要求。玉兰没得说,她一向爱慕杜先生,只是小女玉英,发誓不愿做妾。”

  李志清显出十分为难的样子:“杜先生看中的是姐妹俩,他看中的人有谁敢不依呢?另外,就让玉兰一个跟他,你和玉英岂不又耍去受梨园之苦。”

  小兰英不语。

  李志清再劝道:“杜先生是有情有义的人,尤其最最怜香惜玉,比那些狼心狗肺的男人强多了。一位女人的资春又有多长,一且人老珠黄,还有谁要?如果嫁给杜先生,他有的是钱。后半生什么也不愁。英姐,你要想清楚呵,过了这个村,就投那个店。”

  小兰英有点动摇了,李志清趁机把十根大条子递给她:“这是杜先生给的见面礼,你母子唱十年戏也不一定挣到。事情就这样定了,今晚上杜先生就要过夜,你可别让他失望呀!”

  小兰英接过十根金条,决心也下定了,但仍然担心说:“只是我那小女儿的脾气……”

  李志清皱头一皱,小声问道:“她的身子可完好?”

  小兰英点点头。

  李志清道:“这好办。我教你一招……”

  小兰英听后连连点头。

  李志清走后,小兰英吩咐二个女儿洗澡,但她仍然劝姚玉英从命。姚玉英不干,她只好说:“好了,今晚你就和我睡吧。”

  傍晚,李志清的下人送来晚餐,小兰英特别关照小女玉英喝下一碗人参莲子汤。然后,玉英就呵欠连天,嚷着上床睡去了。

  再说杜月笙将事情托付给李志清后,就一门心思等着好消息。

  这天下午,李志清喜孜孜地过来向他道喜:“月笙,一夜连困两个美人,这大忙我替你帮了,可要记住你的诺言。”

  杜月笙大喜,接起李志清就亲嘴,李志清道:“别做作了,今晚你有新人,哪有心思在我这里。”

  “你是大媒人,谢你又何妨?”

  “那好,我可就要了!”李志清说着,就伸手去杜月笙档内摸。

  杜月笙见她认真,央求道:“志清,饶了我吧,来日方长,让我把精力留着照顾姚家姐妹。”

  李志清松了手,和他调戏一番,见他急着要去辣裴德路,板起面孔道:“现在可不行,起码等天黑以后才能去,不然会吓着她。”

  “吓着谁呀?”杜月笙不解。

  “好吧,我告诉你,姚玉兰没得说,愿意跟你。那姚玉英死命不依,后来我替小兰英想了个法子,包你今晚能睡上她。”

  “什么法子?”

  李志清故作神秘道:“现在不能告诉你,你去了那里,小兰英自然会教你。”

  杜月笙于是耐心等到天黑以后,才乘了自己的轿车在几个贴身保镖的相随下去了辣裴德路。

  小兰英、姚玉兰母女早在客厅等候,见杜月笙来了,小兰英与他说了几句闲话,起身道:“你们早点休息吧。”

  杜月笙左顾右盼,忍不住问道:“玉英妹妹呢?”

  小兰英道:“你先在玉兰房里休息罢,下半夜你过这边来。”她指了指一个房间。

  杜月笙待小兰英进去后,迫不及待地拉着姚玉兰的手:“阿兰,我们也进去吧。”

  姚玉兰于是羞羞答答进了自个房里。杜月笙掩上门,饿痨般在她身上动手动脚。姚玉兰半推半就,很快顺从了杜月笙。

  和新人一起总是时光易逝,很快午夜钟声敲响。姚玉兰不堪折腾,推开杜月笙:“我妈正在外面等你呢。”

  杜月笙记挂着另一位美女,一骨碌起来,只束了一件睡衣,开了门,果见小兰英坐在厅中一张沙发上。

  她见杜月笙走来,指了对面一张椅子:“月笙,李老板都跟你说了吧?”

  杜月笙摇头。

  小兰英叹道:“我的玉英不比她姐,一向心高气傲,发誓不做小妾。唉,难得你这样的有心人,李老板说得对,与其一家分散,还不如就做了一家,玉英的事老身已给你安排好了,用蒙汗药将她麻倒多时,她是完好身子,待会儿你要好好照料她,待生米做成了熟饭,她不同意也容不得她了。”

  杜月笙无限感激地点点头:“请你老放心,我会照顾她的。”

  吩咐完毕,小兰英起身去了玉兰的房间与她同睡。杜月笙这才蹑手蹑脚走进另一间房,将门掩上,开亮灯,只见席梦思上一位美人儿正在酣睡。

  杜月笙不停地咽着口水,从左至右,从上至下慢慢儿欣赏,象赏玩一件天下罕见的珍宝……当他抑制不住冲动的时候,开始替玉英剥去睡衣、内裤,一具完美的玉体就呈现于眼前,放射出无限的诱惑……

  杜月笙尽量克制着,准备慢慢儿享用。他知道,若不是李志清与小兰英设下圈套,哪怕就算是做了中国皇帝,这玉体他也是无法问津的。因此,他必须百倍地珍惜。

  他先用手在睡熟的姚玉英嫩细的肌肤上轻轻抚弄,再用唇和舌一遍遍亲吻……当他的悄愫全部调动,每一个毛孔都冒出热腾腾的淫欲……他扳开姚玉英的大腿,轻轻地、轻轻地让牛郎问津……

  再说姚玉英喝下一碗由李志清下人送来的人参莲子汤后,突然感到十分疲倦,呵欠连天。她说:“妈妈,我好困呀,不知是怎么搞的。”

  小兰英说:“可能是你连日唱累了,去休息吧。”

  “可是,姐姐的新婚之日,我要和她说说话儿才是。”

  “不必了。”小兰英心怀鬼胎说,“也许今晚上杜先生不一定过来。”

  “妈,我睡哪儿呀?”姚玉英有点顶不住了。

  “乖女儿,你当然跟妈妈睡一个房子。”

  姚玉英于是上床睡觉了,连和姐姐的招呼也没有打。头一挨枕头她记起该和姐姐说几句祝贺的话,可是,她的身子再也不听使唤了……

  “姐,对不起,祝你新婚幸福……”这几句话她费了好大的力气才说出来,但不知道姐姐听到了没有。

  朦胧中,有一个男人走进房里……

  “你……你是谁?!”姚玉英警觉地坐起,“你想来干什么?”

  “姚小姐,我没有恶意,我正要告诉你一件事儿呢!”

  “我不认识你,我不需要你告诉!”

  “认不认识我并不重要。”男人说,“可是你不听我的话,你会后悔的。”

  姚玉英觉得对方并无恶意,口气缓和下来:“那你说吧。”

  “有一个男人对你不怀好意,今晚他要过来占有你。”

  “是杜月笙吧?”

  “是的。”男人点头。

  姚玉英摇头:“他不敢动我的,谢谢你。你走吧,我不认识你。”

  男人不肯走,有点焦急:“姚小姐,你一定要相信我!”

  “我相信你。可我也相信妈妈、姐姐,她们会保护我的。”

  男人冷笑道:“姚小姐,人心难测啊,也许出卖你的正是你的妈妈、姐姐。”

  “不里不许你这样挑拨我们的亲情关系,这种感情是天底下最最无私的!走,你走!”姚玉英吼叫着。

  男人苦笑着摇头,连连叹道:“执迷不悟哟,执迷不悟哟……”飘然而逝。

  姚玉英躺下,朦朦胧胧中,杜月笙喜气洋洋地和姐姐拜天地成亲,双双人洞房……可是,她仍然爬不起向姐姐说几句道贺的话。

  突然,门“吱呀”一声开了,走进杜月笙来,她吓了一跳,只见杜月笙赤身裸体身向她扑来……她不干,拼命挣扎,就在这时来了几个人一拥而上,把她的手、脚用绳子绑住,双腿分开,然后任杜月笙色迷迷地在她全身抚摸、亲吻,然后……她一阵钻心的疼痛,结束了她的处女时代……

  她无法反抗,一任杜月笙放肆,只能让泪水在心里流。

  完事后,她吃惊地发现,帮助杜月笙糟蹋自己的竟是母亲、姐姐和李志清,她悲痛欲绝,不相信这是现实。她翻身起来要话间母亲,为什么坑害自己的女儿……这时,母亲、姐姐及杜月笙都不见了,面前又出现先前的那个男人……

  “姚小姐,你现在相信我说的话了吧?”

  姚玉英泪流满面:“滚,我不需要你讨好!”

  “我干吗要讨好你?讨好你对我来说毫无用处。我是真心同情你。”

  “你同情我为什么不来救我?”

  男人摇头:“阴阳有别,我无力救你。”

  姚玉英有点云里雾里了,急问:“什么‘阴阳有别’,这是什么意思,你到底是谁?”

  男人未答,泪水先下:“姚小姐,你若问我是谁,说出来我比你悲惨万倍。我是苏州人士,与表妹青梅竹马。本欲成亲,无奈表妹成年后无法忍受家母的唠叨,只身来上海投靠亲戚,经亲戚做媒,嫁给杜月笙。”

  姚玉英惊道:“你是沈月英的表哥柳录良?”

  “是的。”

  姚玉英也才刚刚从黄金大戏院的一班场务人员中听到柳录良与沈月英的悲刹故事,更加惊奇了:‘你、你不是已经死了么?”

  “是的。我死得好惨。”柳录良泪流满面说,“如今孤魂在上海滩四处游荡,回不了故里,我痛恨杜月笙,知道他欲打你主意,才不顾一切人你梦中提醒,谁想你不信我。”

  姚玉英感觉有点不对,一骨碌爬起,睁开眼,原是南柯一梦,也就在这时候,她感到身旁有异,一看,她惊得几乎叫了起来:睡在身旁的正是赤身裸体的杜月笙……

  下身有痛的感觉,雪白的床单上是一朵桃红,姚玉英终于明白一切了,抓起杜月笙的肩脚拼命推操:“还我贞操,你还我贞操!”

  杜月笙从甜梦中惊醒,情知不对,一边劝说,一边奋力地挣脱,只围了一块枕巾就逃出房子。

  小兰英母女闻声起来,此时,发疯的姚玉英正拿着一把剪刀追出来要杀杜月笙。

  “玉英!”小兰英挡住她的去路,“不许胡来,你听我解释。”

  “不要,不要不要,我不要解释,他奸污了我,我要找他赔偿!”

  “女人的一生就一次贞操,你要他怎样赔你?”小兰英用身牢牢护住杜月笙。

  姚玉英泪流满面地哭道:“你既然知道女人的一生只有一次,为什么还要把女儿往火坑推?!”

  “好女儿,你听妈说,杜先生有财有势,他能供我们尽享富贵荣华。我这样做除了替你想,另外还不想骨肉分离。”

  “妈,人各有志,我来到世界上并非为了享受富贵荣华,只要能找一位心心相印的寒衣布士,彼此同甘共苦,白头偕老。妈,这才是女儿认定的幸福啊!”

  “好女儿,”小兰英含泪劝道,“你还小,才十八岁,不知道人间之疾苦,不知钱财之紧要,待你长大以后,你一定会明白的。”

  “不!”姚玉英把头发一披,将嘴唇咬出血来,“妈,女儿不是贪恋富贵、怕苦怕累之人。自古道,钱财如粪土,情义才重千金,人活在世上如果没有大脑,与草木有何别样?既然人的思想如此重要,精神生活才是第一的。我虽为女儿身,但立在天底下也算是一个人。我做为一个具体的人,干吗要与十个、八个女人去共同享用一个丈夫?如此大亏特亏的精神享受连小孩都能算清楚,难道偏就我们糊涂?”

  “女儿说的虽有道理,可现实中,女人很少有这种权力——尤其是漂亮女人。”

  “漂亮就是罪?漂亮天生就该给男人做妾充当玩物?我不信,我偏偏不信!”

  “可是,你的身子已经破了,找一个规矩人家的小子即使成了亲,男人哪个不在乎这点?他能和你心心相印吗?”

  此话触及姚玉英的伤心处,泪如雨下,哭道:“他夺走了我的幸福,等于毁了我的一生如此大恨深仇,我不能不报。妈,让开,我要与他拼了!”

  小兰英见劝不通女儿,跪了下去:“玉英,我的儿,只怪妈的错,不该这样让你破身,可是事到如今,你不替自己想,也该想想我和你姐姐,你杀了杜先生,我们也只能跟着一起去死呀!”

  旁边的姚玉兰也跟着跪下:“妹妹,不关妈妈的事,是我害了你。当初,我也不该这么快答应嫁给杜先生。如今我和他已成夫妻,如果你真的饶不了他,我愿以身相代,你就杀了我吧!”

  此时此景,姚玉英矛盾万分,以她的个性,非要杀了杜月笙方可解恨,可是,面对姐姐、母亲的一跪相求,她又硬不下心来……

  最后,她一咬牙,做出了决断:“妈,你既然不让我杀他,我是你生的,我无权抗拒你的意愿。可是,这事总得有个了结,我杀了自己,也算是还了你,彼此各不相欠。妈,明年的今日就是我的忌——”说着,举剪奋力扎向自己的胸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