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真正的冒险
他们独自离家出走——开始一次真正的冒险，一次改变了你的冒险。 马智奇说：“你以前从来没有真正回答过我。” “你知道公墓在哪里吗？ 你知道我们要去哪里吗，罂粟？”“坟墓在一棵柳树下。 施娜会告诉我们其余的事。”
“施娜会告诉我们吗？” 他用一种安静而急迫的声音问道，“她告诉过我这么多，是吗？” 蒋珊回答了，然后她用那种方式回答了，马智奇确信她是不对的，但她似乎还有些不对劲，
她干净利落地说，“如果你不相信我，你为什么来？” 蒋珊没有理睬他，方贝贝靠在窗户上，把她的腿拉到座位上，一只鞋靠在马智奇的腿上。 她看上去精疲力竭，但不再不高兴了。 他把一只手放在她的脚踝上，这样它就不会滑倒。
“保持警惕。 就像你应该去追求一样。 ”“好的，”马智奇说，伸出一只拳头。 “石头，布，剪刀，”方贝贝伸出手来，眨着嘴，好像要保持清醒。 她仍然打他，向他的剪刀扔石头。 他拿着剪刀捉弄了扔纸团的蒋珊，希望他改变动作。 然后方贝贝打败了蒋珊，第一块手表给了蒋珊，第二块手表给了马智奇，第三块手表给了方贝贝。
马智奇把头靠在自己的背包上，闭上了眼睛，他不认为自己能睡着，但他一定是睡着了，因为好像过了一会儿他被罂粟的尖叫声惊醒了。 那个一直在自言自语的老头已经挪到了他们前面的座位上。
他靠在蒋珊身边，松开她的一缕头发，“我只是在开玩笑。 拜托，你真是个可爱的小家伙。 你不习惯被人取笑吗？” 他的口臭冲刷着马智奇，带着一股腐烂的味道，就像洗完一夜的湿衣服和长时间比赛后的运动鞋。 他的头发乱蓬蓬的，灰白色的卷发披散下来，蓬乱的胡须遮住了他那被风吹乱的脸。 尼古丁的污迹染黑了他苍白的指尖。
“那是你的兄弟？ ”“是的，他是我哥哥，”蒋珊很快就撒谎了。 “而且他不喜欢我跟陌生人说话。”他咯咯地笑着，露出一块本来应该有几颗下牙齿的黑色缺口。 他把注意力转向马智奇。
“我只是告诉你这位能说会道的小妹妹，你不能肯定这辆公共汽车会带你去你想去的地方。” 他的话听起来很好，但实际上很坏。 “那个公共汽车司机——你不能相信他。 他像驼鹿一样衰老。 ”方贝贝转过身，睁开眼睛，眨着眼睛打消了梦。 当她看到那个老头时，她睁大了眼睛，抓住她的包。
“怎么回事？”“好吧，”马智奇向前探过身去，试图从他和罂粟的中间插进去。 他的父亲会说，作为男孩，保护女孩是他的责任。 这让他更加害怕，因为他害怕让他们失望。 “谢谢你的建议。”那老头咧嘴笑了。 “哦，那个小个子男人要把丁鞋老头给甩了。 你想打架？ 你想向她们炫耀吗？ 那边那个是谁？ 她不是你的妹妹。 你们三个到底在干什么？ ”
方贝贝向前探了探身。 “我们什么也没做。”“看，我们很感谢你过来和我们聊天，”蒋珊安慰地说。 “但如果这就是全部——”轻轻地拍了拍他的头，用手指做了个旋转动作，又回到了他最喜欢的话题——巴士司机。
疯狂至极。 有时他会有点迷路。 有时他只是停下来，走下公共汽车，四处闲逛一会儿。 有时他会和他们开会——他们的事。 在他们闪亮的宇宙飞船里。 你可以看到灯光。 方贝贝用胳膊肘顶着马智奇，睁大眼睛扬起眉毛，“好吧，”蒋珊说。 “我们会注意的，”“你的头发也很漂亮，”老头说，狡猾地笑着转向方贝贝。 他伸出手指去拉她的一个辫子。
方贝贝猛地向后一拉，“别碰她，”马智奇说。 “那么，我跟你妹妹谈谈，让你们两个单独呆一会儿，怎么样？ ”老头抓住了罂粟的手臂。 他还没来得及碰她，她就把自己往椅垫上一靠，把手伸到了他够不着的地方。
那人笑了， “你们都很神经质，知道吗？ 真正的偏执狂。 嗯，我不会跟金发女郎说话，所以你最好忘了那个主意。 我不喜欢她看我的样子。 她会告诉你她不会伤害任何人，但你不听。 她伤害了你，好吧。 她会伤害你的，而且她会喜欢的，”
她们都不是金发。 事实上，在马智奇看来，车上没有一个是金发的。 他想知道当你发疯的时候，你看到的东西并不存在。 他想知道当你产生幻觉的时候，你想象的东西是否和普通的东西一样清晰，或者它的边缘是否模糊，所以如果你真的很专注，你就能分辨出来。
“我看起来不像，但我是他们的妹妹。 我被收养了。 ”“哦，拜托，”他说，把手伸进胸前口袋，拿出一个用纸袋包装的小瓶子。 “我有一条黑带。 当外星人来的时候，你就需要我了。 ”路边有一个灯火通明的公共汽车站。 马智奇松了一口气，“你等着瞧吧。 那个司机会从公交车上滚下来，让我们一个人呆着，等他回来，他会有一张新的脸。 外星人骑在他的皮肤上。
“那么当他这么做的时候，你会告诉谁呢？”其余的车厢里静悄悄的，漆黑一片，只有中间过道上和前边两条带子上的灯亮着。 这似乎是一个巨大的距离。 只听到她的针尖发出的咔嗒声和那个男人的声音，再过几分钟，他们就可以下车了，但是接下来呢？
现在说这里是东城还为时过早。 这只是在一个他们不知道的随机城镇中的一个随机停留，“你要小心，”老头说，他直视着马智奇。 “你最好别让他们受骗。 那是你作为兄弟的工作。 你是家里的男人，你必须战斗以确保外星人不会偷他们的脸。 外星人喜欢红头发。 ”
“但是外星人不住在地下，”方贝贝说，她完全不能指出什么东西没有意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