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厨师

他们仿佛在等待船长的命令，但命令并没有来。“把他带到下面去，”鬼魂终于命令道。 “路易斯，尽你所能给他看病。 那就离开他。 其他人，回去工作。 约翰森先生，检查一下我们的路线。 如果我们落后了，我们就会失去机会。” 约翰生厉声说完，急忙走上前去服从，如果拒绝进一步的报复，船员们可能会犹豫不决，但显而易见，没有人会挑战船长的命令。 在鬼魂和芬恩的合作之后，昊泽明白了为什么。 也许他们对鬼魂是忠诚的，但他们也害怕他，船员们都在忙着轮船的事，尽管昊泽觉得，在风和日丽的天气里，拉森号实际上是在航行。 武科维奇爬进帆索，其他的人都跑来跑去，不久，和昊泽站在船尾栏杆旁的唯一一个人就是船长了。 

“你会做饭吗？”“昊泽盯着他看，但他的思绪在飞驰。 “我是个该死的好厨师，”他回答，鬼魂严肃地点了点头。“一个从育空地区到旧金山的小伙子，足智多谋，不怕打架？ 是的，我有一种感觉，你可能已经学会自给自足了。 几个月前，我们的厨师穆格里奇先生在一次战斗中丧生。 我们一直在和芬恩打交道，但他的条件不允许在厨房里呆一段时间。 昊泽以为一旦他们把他扔到海里，芬恩就会幸运地活到天亮。 “我不太想杀那些对我有用的人。 去了解一下我们商店里的东西吧。 快早上了，我们想吃点早餐。 然后，午餐时，我们会有一次特别的款待。”鬼魂说这话的时候，昊泽不寒而栗，船长露出锋利的牙齿咧嘴一笑，笑得更多的是饥饿，“那是什么？” 昊泽问道，鬼魂给了他一个侧面的评价，好像在重申他的决定。 然后，他哼了一声，大步向前走去，留下昊泽站在船尾甲板上，没有回答，昊泽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打扫厨房。 自从前一位厨师“失踪”后的几个月里，芬恩几乎没有想过要与不断积累的油污作斗争。 每一个表面都有一层污垢，需要刮一下再清洗，昊泽在黎明前很久就开始工作了。 太阳从东边的海浪上升起时，他已经做好了做饭的准备，尽管他所能提供的最好饭菜是肉桂燕麦粥、一些鸡蛋和一大块肥肉培根。 他盘点了所有的食物，想要保存晚餐时还比较新鲜的蔬菜和肉类。从和路易斯的一次简短的谈话中，他得知舱里有鸡提供鸡蛋，最后它们也会被吃掉。 他们刚在两天前最后一次登陆时得到的新鲜肉类和蔬菜已经在厨房里了。 据报道，船上还有大量的咸牛肉和猪肉，还有干豆子和一篮筐的海鲜饼干。 即便如此，他还是推断，尽管他们的目的地是日本西南部，但鬼魂一定不想走那么远，否则他会储存更多的食物。 他们人数不多，但昊泽认为他们没有足够的粮食渡过大洋，特别是考虑到没有多少粮食就有坏血病的威胁。 蔬菜很少，半蒲式耳的苹果只够储存一点水果。 他推断那一定是给军官们用的，但如果不先问船长，他是不会服役的。

在角落里的一个桶里，昊泽发现了前一天晚上在甲板上被打死的子云。 这就是今天的午餐——油炸子云。 他本来可以把它做成炖菜，但船长的命令是保存这只鸟的味道。 昊泽会在平底锅里放少量的香料煎土豆和洋葱，这将是一顿丰盛的午餐。 但是他自己却不愿吃这顿饭，除了船员们的特殊款待，他还准备了些别的东西。 他吃不下那个昨晚来救他性命的怪物。 他希望他有生命的天赋，这样他就可以用一只手的触摸来恢复它，但是这样的东西是不可能的。 然而，这只鸟最终却落到了“拉尔森”号船员的肚子里。鬼魂对午餐的评论在黎明前的黑暗中似乎是不祥的，但现在它只把昊泽弄糊涂了。 船长有没有意识到子云对昊泽有什么意义？ 当然不会。 这就意味着，尽管鬼魂表情冷酷，但他说的却是笑话。 他看起来不像是个开玩笑的人，但昊泽却看不懂这句话。 这使他所积累的关于那些现在是他的船员伙伴的粗野的人和他们的船长的观察变得清晰起来，鬼魂是从与他的船员不同的不同的东西中产生的。 他们都是些无知的畜生，虽然他可能是所有畜生中最野蛮的，当然似乎也是最危险的，但他却充满了智慧。 昊泽可以看到鬼魂眼睛后面的思想在活动，黑暗而贪婪的智慧，然而船长没有礼貌，也没有基本的道德，昊泽只能认为这个人一定是自学成才的。 

“这会让逃离这艘恶魔飞船更成问题。”“你好吗，库奇？” 这时传来一个声音，接着爱尔走进厨房，昊泽不想因为这个绰号而退缩。 “库克”甚至比“年轻的昊泽”还要糟糕。 我有名字，他想。 但他保持沉默。 他想活得足够长，离开这个被上帝遗弃的行业。“告诉他们早餐准备好了，”他说。 “他们可以轮流在那里的餐桌上吃饭。 既然没有人突然出现并宣布自己是船舱小伙子，我想我得自己去喂船长和约翰森先生了。” 凯利说，他穿过乱七八糟的台阶，走到甲板上，大声辱骂他的水手同伴，把他们叫到桌前。 这个人看起来对其中一个野蛮的海盗很和蔼可亲，但昊泽仍然对船上绑住他的看不见的绳索感到恼火。 

他从脑海中掠过船员的脸庞。 除了鬼魂和约翰森，还有凯利和路易斯，武科维奇和芬恩，还有那个他认为是食人魔的又大又丑的男人。 在剩下的五个人中，他知道那个肤色黝黑、身材瘦长的人是莫里里奥，而那个肤色像沥青一样黑的非洲巨人叫特里。 这个胖子就是德默，但是他忘了问一下这对沉默的、长着胡须的斯堪的纳维亚双胞胎的名字，“他们中的任何一个人似乎都愿意杀了他。 这使住宿问题成为一个麻烦的问题。 他怎么能睡在他们中间，明知他们会在他做梦时杀了他？”昊泽想这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