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杀恶者
贝赛德健身俱乐部,一个前健身房的高级垂钓场所。是波士顿人打铁、雕刻、用啤酒肚换来性感六包的地方。 我看过小册子了,它有一个健身房,里面有最先进的运动设备;一个游泳池,还有专职的私人教练和营养师的工作人员。 你需要做的每一件事都是为了让自己变得更有动力和更健壮。 我随身携带的行李袋里没有放健身服, 里面装着青铜匕首和两瓶圣水。 今天下午,我在这里杀了一个恶魔。”
“作为波士顿唯一的职业杀恶者,我以杀别人的恶魔为生。 通常,这意味着我会除掉那些让你做恶梦的恶魔或者带着内疚和担忧啃噬你的内脏的恶魔。 哈皮斯——一个巫师送来的复仇恶魔,也是一笔大生意。贝赛德健康俱乐部发生了一次失控的“罪行”感染。 “罪行”——佩卡特姆,拉丁文的原罪,描述了一种污染人们个人行为的恶魔。 佩卡特姆看起来有点像一只巨型章鱼,但它有七个触手而不是八个。 每一根触手都代表着七宗罪中的一宗——愤怒、贪婪、骄傲、欲望、嫉妒、暴食和懒惰——并且可以长出无数的卷须。 卷须爬了出来,缠绕在猎物的身上,把猎物缠住了,不管是哪一种罪孽,它都会把猎物缠住。 当一个受害者沉迷于这种罪恶时,恶魔就会助长。”
“贝赛德,像许多企业一样,支付了这个罪行,在黑市上购买。空气中一股罪恶的味道会让一个地方感觉不安,有点危险,还有很多乐趣。贝赛德的主人已经告诉魔鬼的魔术师,让他把魔鬼变小,并特技所有的触角,除了嫉妒、骄傲和一丝细小的欲望。这些罪恶对商业是有好处的。 但是,佩卡特姆已经失去了控制,现在已经暴食和懒惰接管了。谁知道呢?也许有人在锻炼的时候感觉懒洋洋的,把懒惰从恶魔那里叫了出来。也许一位营养学家让一位客户盯上了禁忌食品,这让他想起了暴饮暴食。或者有巫师草率地捆绑了恶魔,既然召唤恶魔是违法的,那么任何在黑市上购买恶魔的人都要冒这个风险, 魔术师不提供退款保证。
“如果你抱怨,你可能会发现一个处理客服的哈皮斯”
“当我推开门走进去时,接待员几乎没有看我一眼。 她向后靠在椅子上,双脚放在桌子上,吃着纸杯蛋糕。霜冻点缀着她的鼻尖,在她周围的地板上散落着大量的空包装纸,这让任何僵尸都感到自豪。(僵尸是世界级的食客。他们不太追求大脑,但他们喜欢垃圾食品)”
“我是维姬沃恩,”我说。
“我是来…的。” 我环顾四周。企业主不喜欢宣传他们的生意被恶魔侵袭,但是大厅里没有其他人。
“我是来解决你的 佩卡特姆问题的。”
“是啊,随便吧。” 她含糊地向俱乐部内部挥手,让空的纸杯蛋糕包装纸掉到地上。然后她坐在前面,把头放在桌子上,她的鼾声像微风一样吹得到处都是。我看了看表,这本该是一份快进快出的工作。今晚我的狼人男友:凯恩,将会第一次见到我妹妹。几个小时后,我们要到她在里约的家里吃晚饭。
“无论出于什么原因,迟到都会招致灾难,”他说,“我必须亲自去追查这个佩卡特姆。”我打开了我的感官,看到了恶魔的身影。房间里一片昏暗,空气中弥漫着罪行的恶臭,使我难耐的掩住了鼻子。暴饮暴食闻起来像胃肠胀气和打嗝,懒惰闻起来像粪便中未清洗的尸体。 我的耳朵里充满了佩卡特姆工作时的声音:打嗝、张嘴咀嚼、放屁、叹息、打鼾——这些粗俗身体功能的交响乐。接待员在睡梦中轻轻打了个嗝。卷须缠绕住了她,紧紧地把她抱在怀里。暴食和懒惰都抓住了她。 狼吞虎咽是病态的黄色,是锋利的边缘,就像一把锯齿刀看到了肚子与饥饿。树懒是灰色的,而且比较分散。它把她裹得像一条温暖的毛茸茸的毯子
我让她睡着了,切断卷须只会提醒我在这里的“罪行”。当然,“头”可能不是形容胸腔脏兮兮的主要部分的最好的词。它没有眼睛、没有耳朵、也没有嘴巴,虽然它能感觉到周围的人,但主要是通过他们的弱点。恶魔的主体是一团滚滚而来的油雾,圆滚滚的变成了一个丑陋的大球,我打开了行李袋,取下了一条看起来像是西部野蛮枪手的腰带。但是枪套里没有枪,而是装着水瓶。我没有为这份工作带手枪,射杀恶魔是行不通的,尽管青铜对 佩卡特姆来说是致命的,就像对任何恶魔一样,但子弹穿透这个东西的模糊不清的头部太快了,所以无法造成任何持久的伤害。我只有用圣水彻底浸泡或者用青铜刀片长时间接触,才能杀死一只佩卡特姆。然后我绑上两个大腿套,每个都装上一把青铜匕首。我检查所有的东西是否都很舒适,瓶盖是否盖紧。
我已经准备好追捕恶魔了。与其他恶魔不同的是,佩卡特姆知会在太阳下山后才显现出来,它昼夜活跃。虽然罪是一种全天候的事情,但是佩卡特姆不喜欢阳光,所以魔术师会在黑暗的地方、壁橱或没有窗户的房间里变出阳光。我出发去探索。走廊上的第一个房间是举重室。里面,健美运动员躺在长凳上,睡觉或凝视着空间。有些人坐在地板上,或是靠在墙上,头向前点头。整个房间都弥漫着懒惰带来的浓浓的、臭气熏天的雾。它是如此的懒惰和分散,很难保持自己的形状,所以很难跟随懒惰的卷须回到它们的源头。
我需要找些吃的,缠绕着她们的卷须会把我带到恶魔那里。但是,为什么那么匆忙?虽然才傍晚时分,但我已经度过了漫长的一天。我应该休息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