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方师系统
李壹宓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说：“高段位仙灵那么做确实很不寻常，至少我还从没见到过这种情况，不过他这么做肯定有他的道理。”
李侘继续追问：“那么，晏霖身边的那只灵兽可以信任吗？”
“灵兽和她的主人是一体一心的，除非她的主人对晏霖起了杀心，灵兽不会有威胁。”
“可是，有灵兽在身边，晏霖的一举一动都逃不过他的监视吧？”
李壹宓做出思考状，良久叹息道：“对那样的高级仙灵，你们对付不了的，我个人觉得不如干脆就放轻松吧。”
“师父你说的什么话，你是不是被那个家伙收买了？”晏霖总有种不忿之感。
李侘笑了：“晏霖，我觉得师父说得没错。”
晏霖对李侘没一点办法，对他的话晏霖只有全盘接受的份。
李壹宓看着这两人，毫不掩饰脸上的笑意。
看晏霖老实了，李侘提出了新的问题：“师父，还有个问题，方师和方师系统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李壹宓让他们俩先吃点东西，他起身走出房间，不过很快就回来了。
“方师是人类中有特殊技能的一群人，负责维护人间的秩序，这个你们都已经知道了。方师系统是对所有方师进行管理的一个网络，因为方师的行为有严格的准则，他们需要受到监控，否则这支力量也会造成巨大的危害。”
晏霖和李侘一边分吃着一串葡萄一边看着他，李壹宓明白他们是让自己继续说下去，忍不住笑了。
“你们定是对方师系统更感兴趣，是吧？……好吧，我不能说我很了解，我只能把我知道的有限的信息告诉你们。”
据说方师系统是很久很久以前，由方师中的几位顶级大师自发协作创建的，当时具体发生了什么已经不可考，但那几位大师被公认为是先贤圣者。自那以后，虽然历经艰难，不过方师系统被一直保持了下来，不遵守行为准则的方师都会被清除。
可是，靠方师自己来监督自己毕竟太难了，方师也是人，所有的人性考验他们都会面对和经历，因此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方师系统被冥灵和仙灵接管了。
但因为冥灵和仙灵是对头，他们不可能同时管理同一个东西，所以他们达成了协议，一个方师系统一个鬼界，由双方以五年为期轮流分别管理。
晏霖和李侘都睁大了眼睛，李壹宓十分明白他们的心理活动，主动说道：“今年，鬼界由仙灵掌管，方师系统由冥灵掌管。”
晏霖和李侘对视了一眼，李侘关切地问道：“师父，无论冥灵或仙灵，在他们掌管方师系统期间，都可以对他们认为的异己方师予以清除？”
李壹宓略带艰难地说：“明人不说暗话，理论上来说是这样的，当然他们一定会有正当的说辞和流程。”
李侘不依不饶：“这么说的话，冥灵和仙灵可以操纵鬼人和吸血鬼来对付方师？”
李壹宓点点头：“都是钓鱼，愿者上钩。”
李侘沉重地说：“可是这样对方师很不公平。”
李壹宓摇了摇头：“据我所知，受到这种待遇的方师并不多，毕竟方师并不是冥灵和仙灵的敌人。”
“为什么不是敌人？方师是维护秩序的，可冥灵和仙灵却希望制造混乱。”
“侘儿，你那么聪明，应该明白世间万物都处于一个微妙的平衡中，过于混乱的时候就会慢慢趋于有序，过于有序的时候又会陷入混乱，人类、冥灵和仙灵，都受制于这种大道，冥灵和仙灵不是可以为所欲为的。更何况，方师管辖的只是越界行为，并不负责管理人间的所有事务，所以如果他们恪守准则的话，并没有什么危险，除非……”
李侘立刻接口：“除非他们破坏规则，或者，擅自调查他们认为的可疑现象。”
“也许吧。”
“我的朋友李相的父亲，是不是属于这种被清除的对象？”
李壹宓叹息道：“这个我不了解。”
李侘盯着李壹宓继续问道：“那么这个方师系统的管理总部在哪里？”
李壹宓看着他的眼睛平静地说：“我不知道，只听说它是移动的。”
李侘冷笑道：“那我猜，这个系统的管理方法你也不知道，对吧？”
李壹宓不介意李侘隐含的嘲讽和不满，大度地夸他聪明，并说道：“侘儿，你现在是方师了，但无论如何要保护好自己。”
“师父，之前晏霖问过这个问题，我知道你很难回答，但我还想听听你的见解：为什么我会突然成为方师？之前我见过的所有方师，可都没能辨别出我有这个潜质。”
“我没本事参透天地，一定要我说什么的话，我只能说可能你是个罕见的异类吧。你的方师潜质隐藏地极深，也许需要一些特殊的机缘才能迫使你的天眼被打开，除此之外我真想不出其它了。”
李侘低下头，没表示异议。有一段时间没说话的晏霖终于忍不住发表意见：“师父，刚才你太敷衍了，必须得再说清楚点，如果要想找到方师系统的管理总部，是不是必须要先找到冥灵的首领什么的？”
“霖儿有进步，说到重点了。确实，冥灵的世界里一共有三位元首，找到他们中的任何一位就可以找到方师系统。”
“为什么是三位，不是四位？”
“哎哟，小祖宗们，你们就别为难我了，这老天爷定的事，我哪能知道！”
晏霖转了转眼珠，觉得他说的也是事实，赶紧回转话锋：“师父，你是老祖宗，小祖宗说得不妥的，你别往心里去。”
“行了，有你这句话，我什么怨言也没了。”
看着李壹宓毫无愠色的面庞，晏霖忍不住又想撩拨他：“师父，你都活了两千多年了，按说应该什么火气也没了吧？”
“谁说的？你俩要是惹我，我就会恼！”
“放心，绝不惹你！言归正传，师父，那怎么才能判断哪个冥灵是元首呢？”
“这个嘛，有两个参考标准，第一自然是元气特别强，第二呢是包裹魂元的那团气会呈现一种血红色。”
“血红色？……那其它冥灵是什么颜色？”
“越低级的越没颜色，越往高级发展的才会慢慢显红。”
“可是，我肉眼看不见啊？”
“那是你见识地太少。”
“诶，师父，我以前在死亡现场见过一团团的黑烟，可别人都看不见，那是什么呢？”
“那就是低级冥灵，他们在奋力抢夺元气的时候，有时会发出黑光，看起来像烟。”
“这么说，我那时还真是见鬼了！”
“此言差矣！记着，冥灵不是鬼，是生物。鬼是吸不了元气的。”
“那万一有恶鬼呢？”
李壹宓笑了笑：“恶鬼嘛，不能说一个没有，但再恶也吸不了元气。”
“那恶鬼能干什么？”
“能杀人啊。”
“不吸元气，怎么杀？”
“如果肉身还在，可以还魂，用人类的手段杀人。”
晏霖震惊地只能说一句话：“怎么能这样！”
“不用怕，这是很少见的情况，而且能还魂的时间很短，不会造成大危害的。”
李侘突然愤懑地说：“这一定也是冥灵或仙灵捣的鬼吧？”
“侘儿又生气了！”李壹宓看了看他后柔声说：“无论冥灵还是仙灵都不会允许恶鬼的大量存在，因为鬼如果干了这事，它的魂元就回不来了，那要是魂元都没了，谁去投胎转世供养冥灵和仙灵呢？”
李侘立刻好奇地问：“魂元回不来了，是什么意思？”
“我不知道究竟会发生什么，仅从结果看，那颗魂元不会再重入轮回，就消失了。”
李侘默默地发呆，好像是在努力理解李壹宓的话。晏霖等不及地问道：“师父，恶鬼到底能存活多久呢？”
“一个小时左右吧。”
“一个小时！那已经够它杀死很多人了！”
“那是不可能的，恶鬼能杀的只有它最怨恨的那个人。”
“只能杀一个人？”
看到李壹宓点头后，晏霖才大大地松了一口气，忍不住又调侃道：“那如果恨的人很多，怎么办？”
李壹宓故意先感慨了一句：“真是可怜的人！”然后摇着头说：“那也没办法，只能选一个。”
晏霖也学着李壹宓的语调说了句：“真是可怜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