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章 意外发现内鬼
刘渭水坦然地说：“他刚才的确是和我通过话。”
晏霖吁出一口气，对李侘说：“看来我们刚才是忧思过度了，还真以为发现了重大秘密呢。”
刘渭水主动说：“也不能这么说，李侘的做法是非常正确的，事实上万舸的确跟踪了你，他才是反应过度。”
“那么说他的确有问题？”
“呃……还不能下这样最终的结论。”
晏霖的脑子在飞快地运转，她终于抓住了重点：“你刚才说一石二鸟，那二鸟之一，自然是监视对方，二鸟之二，是想看内鬼会不会把情报传递出去，对吧？”
刘渭水点头。
“内鬼能传递的情报无外有三，第一是通知对方我们已经盯上你了，第二是告诉对方我们安排了谁在监视你，第三是泄露我们都监视到了哪些情况……我这样说对吗？”
刘渭水继续点头。
“如果只有万舸自己来执行这件事，你容易被他蒙蔽，所以才要安排李相参与进去，这样的话，对方才有可能露出马脚……”晏霖头头是道地分析，忽然停住了，她看了刘渭水一会儿才说：“对方如果知道了是李相在监视他，有可能对李相采取一些……行动……是吧？”
刘渭水无奈地说：“是啊，所以李侘才急了。”
晏霖点了点头，说道：“那这么说起来，的确是有一点危险的。”
“我直说吧，我本来也没打算让李相一直参与这事，顶多三天，就让他撤下来，而且我对李相的安全并非没有安排，我一直让人暗中保护着他呢……当然，我的确有私心……李相，这事就到此为止，明天你在万舸那里的实习就结束了，你上来跟着我吧。”
李相终于明白了大致的前因后果，他看了眼李侘后说道：“刘总，那我就不客气了，监视的事我退出，不过既然你身边有内鬼，这事我会时时留意观察的，至于我的工作，能直接跟着你干那自然好，但我不懂的东西太多，我还是愿意先在不同的部门都待一待，多多了解一下公司的业务。”
刘渭水很高兴：“孺子可教，你能这样想太好了！说实在的，我很看好你，不然也不会让你参与那么有挑战性的任务……那就这样，前段时间你也熟悉公司员工的花名册了，明天你就先去人资部工作一段时间吧，有任何问题或想法，你可以随时找我。”
“好，没问题。”李相欣然答应。
晏霖笑着说：“李相，好好干，没准不久的将来，你就能成CEO呢。”
李相也笑了：“这我可真没想过，那就借你吉言啦！”随即一想觉得不妥，又说道：“刘总，既然都是自家人了，我们开玩笑你可别介意！”
刘渭水连连摆手：“哪里的话，我还真希望晏霖的预言成真呢！”
晏霖顺势说：“对了，你刚才说万舸是怀疑对象之一，那还有其他的怀疑对象吗？”
“有啊，这种事不好武断的。”
按刘渭水的介绍，除了万舸以外，还有两个人。
一是牛昇，这是他最得力的贴身侍卫，比万舸更得力，二是江滨，公司综合办主任，他是刘渭水唯一还保留着的从前半生带来的老人。
晏霖不解地问：“听起来他们都是幕后型人物，难道那些业务线上的人不可疑吗？”
刘渭水笑了：“因为业务线上的人翻不起大浪，我这个公司说小不小说大不大，没有搞多元化经营，财权和人事权一直在我这里，他们要背叛我，顶多带上几个人同时滚蛋，让我暂时地难过一阵子……不过，接下来要改组，倒是要好好考虑了。”
“那么，这三个人里最可疑的是谁呢？”
“我已经给他们分别留下了一些东西，以观后效。”
李侘这时插话说：“对了，有一件事拜托你。”他指了指地上的那个红袋子：“这是万舸拆看过的东西，保险起见，你请专业人士验看一下吧。”
“这里面是什么？”
“金首饰。”
刘渭水困惑地看着它。
“你不知道？”
刘渭水摇摇头。
这下大家都齐刷刷地盯着刘渭水看。
“怎么了，你们干嘛这么看着我？”
晏霖主动说：“那没跑了，内鬼必定是万舸！”
在刘渭水的询问下，晏霖把她刚才偷听到的电话内容复述了一遍，刘渭水恍然大悟，万舸刚才一定是在跟其他人通电话。
他傻在了当地，倒不是说这个结果多么出人意料，而是发现这个结果的途径有些出人意料。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缓过神来，自言自语般地说道：“没想到啊，真没想到……”随后他拿出电话好像是发了个信息，然后坚定地说：“行，这事我找人看，要是没事的话，这个东西是干什么用的？”
晏霖笑着说：“如果没事的话，这个东西是送给李相的，交给他就好。”
李相张大了嘴，他立刻想起之前和晏霖的约定。这件事李相并没有忘记，可是晏霖从米国回来后完全没有表示，李相就想她多半是忘了，他也不好意思故意再提起，没想到晏霖还是履行了承诺。
心里一阵感动，李相冲着晏霖发出了一个飞吻，晏霖回了他一个嫌弃的鬼脸。
刘渭水小心翼翼地问：“恕我冒昧，你俩这是有什么……故事？”
晏霖和李相异口同声地一边连说“没事”一边使劲摆手，把刘渭水逗得咯咯直笑。
乐过之后，刘渭水嘱咐大家这件事暂时不要泄露，如何处置万舸，他还需要再考虑一下，最后他看着李相说道：“很抱歉，李相，让你卷入危险了，不过你别担心，我会派人保护你，你的生活不受影响，你爱干嘛就干嘛。”
李相点点头。刘渭水先行离开后，剩下的三人又坐了一会儿。
李侘柔声问道：“李相，今天是不是很生气？”
李相狠狠吐了吐舌头，随后自己噗嗤地笑了起来：“一开始真被你骂懵了，后来觉得你说得对，我这个人心态好，皮糙肉厚的，早不生气了。”
“那就好，不过我是认真地，你别以为是玩笑。你这个毛病，很容易被人利用，到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那个万舸在电话里说的就是你和晏霖的情况，往坏处想，你们可能都已经被盯上了。”
“那怎么办？我们要不要采取什么措施？”
“情况不明，很难采取措施。那个电话，刘渭水一定会查，晏霖，过一段时间你可以问问他，但无需催促。”
晏霖点头。
“李相，如果需要用钱，你直接告诉我，不明来路的钱万不可收，记住了吗？”
“记住了，你放心吧！”
李侘略微放心，忽然又问道：“你靠近扈琥时，什么感觉？”
李相回忆了一下，慢慢地说：“因为他当时没发现我，比较放松，没什么特别的感觉。”
“如果万舸告诉了他是你在监视，他一定会想起往事的……李相，你监视的时候真的没有发现什么信息？”
“我在他公司见了他一面，瞎谈了一下潜在合作，他出去应酬的时候，我在他身边转悠，能听到的也是工作上的事，显得很坦荡，他回家后，我就没办法了。”
李侘点点头。
“噢，对了，我倒是想起一件小事。”
李侘和晏霖都看向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