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烟花也是花
季禹风看着江揽月对别人笑颜如花,莫名的觉得心底不舒坦,回道:“也比金盟主,直接将美人扔进蛇堆的好。”
季禹风的贴身护卫鹤知小声的附耳提醒道:“王爷,救人,五公主!”
他闻言点头道:“她是我的人,金盟主还是离得远些的好。”
“我看郡主的心并不在王爷身上,谁离远些还不知道。”
金夜羽说到了点子上,季禹风没有搭话,手下意识的握着腰间的玉佩。
严阵以待的鹤知突然看见季禹风的动作,眉头一皱,然后十分纠结的走了开去。
几乎是一转眼的功夫,盛大的烟花自河的对面盛开,路边提着花灯的少女仰头痴痴的看着,美丽的烟花稍纵即逝,大家一时都忘了眼前紧张的局势,抬头看天。
季禹风在心里盘算着让鹤知领多少军棍合适,转头看着江揽月仰头望天笑眯了眼的模样又觉得下次烟花应该多放点。
江揽月被盛大的烟花,迷花了眼,也不知道哪家公子追姑娘如此大手笔,这烟花搁现代也得不少钱,直接给银子多好。
就是这么一个空隙,场上局势一变,黑衣人几乎在同一时间被制服。
五公主吓得双腿发软,瘫坐在地上,话都说不清楚。
人群散去,花朝节经过这么一个插曲,大家都没了游玩的兴致。
只剩江揽月还站在原处。
金夜羽朝着江揽月的方向踏了一步,就听见季禹风清冷的声音说道:“若是不想本王继续追查下去,金盟主还是尽早离开京城的好。”
“花,还喜欢吗?”季禹风走到江揽月面前,堪堪隔断了江揽月的视线。
江揽月正在想这是哪个冤大头,就猝不及防的听见冤大头来了这么一句,下意识的回答道:“喜欢。”
“今日花朝节,各色各样的花都有,没什么稀奇的。”
江揽月反应了半天才明白了季禹风是什么意思,他这是在一一实现她刚刚随口说的话。
这种说到做到,绝不画大饼的做法,简直不要太有男友力了好不好。
若他不是反派,江揽月都想沦陷了。
一片喧嚣吵闹中,鹤知递上来一个黄花梨木的盒子。
江揽月看着眼前的盒子,指了指自己,有些不自信的说道:“这是给我的。”
季禹风点点头:“礼物。”
江揽月接过盒子,摸着上面精致的雕花,包装成这样,看来是个贵重礼物,不知道是首饰还是大金宝。
直男的审美还是不要买首饰了,直接给钱实在点,直接给银票也不是不能接受。
江揽月抱着好奇的心将盒子打开,映入眼帘的是,一条……小皮鞭?
看着江揽月有些懵的表情,季禹风心情很好的将她常年系在腰间的皮鞭取了下来,然后拿起盒子里的皮鞭演示了一下。
皮鞭手握的部分有两个小机关,第一个机关一按那皮鞭就会突然长出许多倒刺,纵管她力气不大,也十分有杀伤力,第二个机关是顶端可以打开,里面是中空的,放着价值连城的伤药,紧要关头可以续命。
虽然江揽月爱钱,但将军府并不缺,反倒是这样别出心裁的武器,可以在危机时候救她一命,在这治安不严的古代,显得格外珍贵。
“我不可能时时刻刻在你身边护着你,这鞭子至少可以给你自保逃生的机会。”季禹风缓缓说着,弯腰将鞭子系在了江揽月腰间。
江揽月心头一颤,最柔软的地方好像有所触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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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揽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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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系统!
远远的江晚妗同太子一道朝这边走来。
太子紧张的扶起五公主,五公主向来高傲,此时却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古代不防水的眼线粉底花了一脸,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而江晚妗则是提着裙摆,一脸着急的朝江揽月奔来。
看见江晚妗的那一刻,江揽月好像一下就明白了,季禹风这么做不过是看不过太子跟江晚妗之间亲密无间想气气她们罢了。
可惜了她的电啊。
花朝节回来后江揽月就在想,季禹风的态度变化,到底是想用糖衣炮弹将原主骗到凌王府还是随着她的到来,剧情也发生了变化。
摸不准这个世界是不是跟书中所说的一样,退婚一事姑且暂缓一下,毕竟之前进宫闹了一遭,全京城都知道她不想嫁给季禹风。
江揽月突然想起了什么,她唤来初雨道:“那日街上那个领舞的姑娘你可认识。”
“那个夸赞郡主舞跳得好的姑娘?”初雨立马就想起了是谁。
江揽月点点头,看样子知书达礼,比五公主不知道顺眼到哪儿去了,如何会流落风尘。
“婉贞姑娘也是个苦命人,本出身官宦人家,后出了事家中男子流放,女子被卖到了青楼,她才被迫到了司舞坊,做了个清倌。”
听着初雨解释,江揽月心中有了想法,她想到了一个长久提供电量的方法,连忙翻出了衣柜里的男装。
司舞坊今日来了两个文弱小生,为首那个看起来瘦弱文静却财大气粗的样子:“我要见你们婉贞姑娘。”
管事看了江揽月男不男女不女的样子,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哪里来的小姑娘,也学人花钱找乐子。”
江揽月:“……”
她就知道纵使古代人也不是傻子,束个发就看不清男女了。
管事掂量了下手中的钱袋子,看着分量不轻的份上对着江揽月说话还算和善:“我们婉贞姑娘,想见谁,我可做不了主。”
“你只管告诉她,我是过来切磋舞技的就行。”
“等着吧。”在钱驱使下,管事传话去了。
不过是江揽月四处望了望的功夫,婉贞就急急忙忙的赶了过来,发丝披散在肩头,甚至没来得及梳妆打扮。
旁边的一个女子笑道:“上次大理寺卿来婉贞姐姐都生生让人等了一个时辰,从来没见姐姐这么迫不及待过。”
婉贞轻轻的推搡了女子一下,有些慌张的看着江揽月道:“郡主怎么亲自来了。”
江揽月看着轻歌曼舞的司舞坊,这里虽然只是个歌舞场所,但是耐不住有人钱多权高,有些女子也就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