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花开三朵，各自精彩6
这天的一大早，郑晶在蒙古包的热炕上醒来，外边是牛叫、马嘶和犬吠，好不热闹！从D市来N省的一路上，郑晶都睡在房车里，新到哈奇爷爷家睡在温暖蒙古包火炕上的这一晚，郑晶睡得格外香甜！
等郑晶洗漱完毕，哈奶奶给郑晶端上来早已准备好的奶茶和牛肉馅儿包子！看着晶晶的吃相，哈奶奶笑着说：“我还担心你一个城里来的姑娘，吃不惯我们草原上的吃食呢！”
“吃的惯的！好吃！谢谢奶奶！”
“谢啥！早饭吃饱了，全天才有力气！多吃！多吃！”
“奶奶，哈奇呢？”
“奇奇和他爷爷、大伯他们去牧场上了！”
“奶奶，前几天那么大的雪，哈奇一听说雪灾急得不行，紧赶慢赶地往家开！家里的牲畜都没事吧？”郑晶边吃边跟哈奶奶聊天。
“没事儿！我们祖祖辈辈都在草原上放牧，冬天这雪对我们不算啥！你听新闻里说的棚塌圈塌的，那都是在农区！我们草原上的牧民呀，要是谁家的牛舍不够坚固，听说要变天，就早早地把牛羊赶到高地上，让它们在草丛里、树林里散着跑；要是圈舍条件没问题的，就早早把饲草备一些在圈舍里，喂起来方便。”
“原来是这样啊！我小时候，爷爷奶奶也在农村，家里也养牛养羊，可没咱这儿这么多呀！”
“我们这儿是牧场，光牛就有1000多头啦！”奶奶笑着说。
“1000多头？这么多呀？”郑晶再次被数字吓到了。
“吃完早饭，我带你去棚子里看看？”
“好呀！现在就去！”郑晶蹦蹦跳跳地跟在哈奶奶的身后走出了蒙古包。
踩着嘎吱作响的积雪，祖孙俩人朝着远处畜棚走去。
哈奶奶掀起一间畜棚厚厚的门帘，呼啸而刺骨的寒风顿时被阻隔在了畜棚之外，只见8头小牛犊正惬意地匍匐在地上吃着牧草，享受着棚内温暖的环境。
哈奶奶的丝丝银发包裹在头巾里，脸上和双手的皮肤，因常年劳作和草原上的风吹日晒显得黝黑粗糙。见到自家吃草的小牛犊，奶奶的眼里流露出慈祥亲切的光，就像看着自己的孩子们一样！
“其实冬天冷一点儿，下几场雪，对牛羊未必是坏事，这场暴雪也能阻断很多疾病的传染。”奶奶一边喂着小牛犊一边对郑晶说。
“以前啊，遇到下大雪，被冻死最多的就是这些小牛犊！后来有钱了，我们就盖起了这样的牲畜暖棚，总共有个几百平方米吧！专门给小牛犊过冬的！大的牲口，一部分在圈里，一部分在牧场高地上。圈舍都有加固和通风，结实的很！一般的雪，压不塌的！”奶奶喋喋不休地讲着自家的这些事儿，郑晶听得津津有味！
“哈奶奶，哈奶奶！”随着厚重的门帘被掀起，畜棚里走进一个身穿鲜红色蒙古长袍的年轻女孩儿，亮亮的眼睛、大大的嗓门儿，亲切地呼唤着奶奶！
“乌日娜来了！快进来！”哈奶奶跟女孩儿打着招呼，对郑晶介绍到：“这是我们这儿兽医的女儿，乌日娜！”
“哈奶奶，我看到奇哥哥的房车停在外边了，是奇哥哥回来了吗？”女孩儿好听的声音问道。
“昨天晚上回来的！乌日娜，来，这是跟你奇哥一起回来的客人，叫晶晶姐吧！”
两个女孩四目相对，互相打量的同时，郑晶先开口说：“你好，我是晶晶！”
“晶晶姐姐好！”乌日娜礼貌地打着招呼。
“你阿爸也来了吗？”哈奶奶问道。
“来了！来走访的，他在圈里呢！我刚听阿爸跟哈叔叔说，要注意补给饲草料呢！说是除干草外，要喂少量黄豆、玉米什么的精饲料，好增强牲畜抗寒能力，防止掉膘呢！”乌日娜向哈奶奶复述着她阿爸的嘱咐。
“我去看看！”哈奶奶边说边往棚外走去。
晚上，哈爷爷一家在热闹的蒙古包里烹牛宰羊，美酒佳肴款待客人！
酒至微醺，兽医乌大叔对哈爷爷说：“我从旗上兽医站里听说，政府要保护牧民大灾之年减少经济损失，要稳住牲畜的收购价嘞！”
哈爷爷闻言，红光满面地说：“那可太好了！去年出栏，我一头牛能卖两万块！今年雪太大，我还担心掉膘了卖不上价呢！”
哈奇端起酒碗，恭敬地说：“乌大叔，我敬您！我常年不在家，您总帮忙照应着家里！谢谢啦！”说罢，哈奇先干为敬！
兽医乌大叔豪爽地一饮而尽！“这有啥可谢的！我和你阿爸一起在马背上长大的！乌日娜小时候，又是跟在你们后头在草原上疯跑的野丫头！”
众人哈哈大笑！蒙古包里欢声笑语，热闹非凡！
兽医乌大叔对哈奇说到：“小奇啊，乌日娜明年就高中毕业了，她想考D市的农学院学兽医。”
哈奇端着酒碗回答：“学兽医好啊！娜娜学兽医，也算继承了您老的衣钵了！”
“她要是去了D市上大学，有你照应着，我也放心点儿！”乌大叔说道。
哈奇想起了什么补充说到：“娜娜要来D市，我肯定替您看住了她！不过有一点，D市靠海，那儿更有名的应该是海洋生物、渔业养殖吧？要说草原上的牲畜，不是该到咱省城学兽医专业会更对口吗？
乌大叔想了想点头说：“你说的也对啊！D市又没有养牛场。”
乌日娜小嘴一撅不高兴了：“我就要去D市嘛！养鱼就养鱼！我都没见过大海！”
乌大叔拍了一下女儿佯装生气地说：“还学养鱼！你啥意思？毕业了就留在外头不回来了？你敢！”
见乌日娜倔强的眼睛里开始泛起了泪光，众人纷纷开始劝解。
郑晶出声建议到：“不如这样，马上该放寒假了！就让娜娜去D市玩玩儿，我带她去农学院走走，先了解一下再做决定？”
哈奇赶忙打圆场说：“这主意好！D市农学院和省城的农大都带着娜娜走一圈，然后让她自己决定！对了！晶晶是学护理专业的，她会有更专业的意见！”
乌大叔叹口气说：“哎，姑娘大了，有自己的主意了！也好！那就要麻烦你们了！”
郑晶忙回复说：“不麻烦！不麻烦！”
乌日娜闻言，看着哈奇破涕为笑！
看着乌大叔边上放着的药箱，郑晶开始想念自己的护士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