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谋而后动
第二日,都日上三竿了,我们的刘瑁刘勉之同学,还在睡觉?昨日的豪言壮志是喂狗了么?不昧良心吗?
可怜的刘焉,汉灵帝倒是图享受不开朝会了,可为了儿子的大事,反正那小子说的有鼻子有眼的。刘焉早早就起来安排,跑前跑后,累的死狗一样,等快到午饭点了,刘焉方才安排妥当。随后召来下人,询问刘瑁忙什么着,怎么没见人影。
当刘焉得知刘瑁还在与周公对弈,尚未起床时。五十多岁的老头彻底怒了,还好没有高血压,不然这一下不得过去了?
砸完手中茶杯,下人看到顿时吓得静若寒蝉,这可是老爷最喜爱的茶具,还是先皇在位时赏赐的,平常宝贝般收着,今天天要塌了么?使个眼色,已有机灵的悄然退去。
刘焉翻到粗壮的竹藤,气冲冲的向刘瑁房中“杀”去,沿路爆呵不止,府中顿时鸡飞狗跳。
话分两头,匆忙赶去的下人急忙摇醒刘瑁,打扰了其做春梦正到关键处的雅兴,换来后者狂怒:“给老子滚!”随后想办法努力续梦缘。下人无奈只好退出,想找人帮忙,只见老爷已经气冲冲赶来。
冲进房内的刘焉,看着睡姿极其不雅的刘瑁,眉间紧皱,许是真的累了吧?心终究还是软了,毕竟是亲儿子啊!殊不知,刘瑁这是半天续缘续不上急的。
改打换摇,嗯……居然没醒!尴尬了,门外众多下人瞅着呢。别说这轻轻一摇,刘瑁梦缘来感觉了,可下一秒,刘焉加重把刘瑁摇醒。
这下,刘瑁梦彻底断了,一把扇开刘焉的手,暴怒吼道:“刚才是聋了么!给老子滚!”然后看都不看,翻个身继续。
准备不足的刘焉一个趔趄,这下所有人都知道,彻底完了!
再看刘焉,五十多岁的老头瞬间进入暴走模式,怒气值爆表,狂躁羞恼疯狂三BUFF加成。此刻,人挡杀人,佛挡杀佛!
正所谓,悲剧往往都是不知不觉中发生的。
随着一声冲天惨叫“啊!!!!!”,以宗正府为中心,向周围十里扩散。临近的洛阳民众纷纷惊异看向天空,更是引发了巡逻队各个街道紧密巡查,毕竟正值黄巾叛乱,京师可不能出现乱子。
再见刘瑁,鼻青脸肿,上身**,纵横交错的血痕格外醒目,跪在祖宗祠堂反悔。
没娘的孩子没人疼啊,母亲费氏去世的早,没人敢拦父亲!大哥二哥又不知从何劝起,至于璋弟倚在门口,早吓得抽泣不已。
不理他人作何感想,跪在祠堂反省的刘瑁,已开始大脑飞速运转中。父亲气归气,本来准备亲口交待,后来转让老管家交待,既然父亲已经准备就绪,该为自己开始打根基了。
刘瑁人在祠堂跪,指令却已开始下发众人。
召集而来的酿酒师都被重金封口,研究着三公子别扭的画纸,(蔡侯纸,只不过尚未改进)准确来说,技艺还是偷师江小白的,后世无意间撕开江小白的心灵鸡汤包装,反面正如是酿酒制造过程。
蒸馏?提纯?酒母,发酵以前大家都还懂,毕竟是酿酒必经程序,后面什么鬼?但重金诱惑下纷纷照着别扭的画开始尝试,反正粮食管够。
府中精干机灵的忠心下人,被分为两拨,均被赏赐予重金。一部北上幽州常山真定、涿郡等地找寻赵云赵子龙、关羽关云长,张飞张翼德及当地有才名之人;另一部则北上凉州、三辅寻找贾诩贾文和、张辽张文远、高顺。
交待此事时,老管家虽然一头雾水,毕竟一个都未听过,但见三公子珍重严肃反复强调,心里暗想此事必须十万倍对待。
作为刘焉身边侍候几十年的老人,随着刘焉宦海几十载,大小风浪见多识广,早就深谙为人处世。但在听到最后一个人名还是未忍住疑问:“三公子,就叫高顺?无字么?”
这个问题,刘瑁还真不知道!后世看过的东汉三国历史,乃至《三国演义》、《三国志》都未曾记载高顺字什么。有解释高顺家境贫寒所以未取,也有说与某个人表字冲突所以未记载,这个只有日后有机会见到本人才能解惑。
后世,不少三国网文倒是给高顺取了好几个别致贴合的字,但自己也不知道真假,索性不提免得混淆。只将高顺寡言少语、不喜饮酒的特征告诉管家,说起来高顺的性子和自己大哥还很像,都是闷葫芦,只不过大哥饮酒罢了。
众人临行前,老管家再三强调三公子的转告:“赵云和贾诩必须找到,能拉拢便想尽一切办法带回,如实在无法,转之吾亲笔书信于手。其余人尽力而为,把握好轻重缓急。”
老管家又再加把火:“待事办成,要求随便提,只要三公子可以做到绝不食言!”众人纷纷坚定信心,迅速分配离开。
另一处,别院中聚集的木匠看着手中的稿纸,有点手足无措。这都是个啥?雕刻半生,从未见过如此奇怪之物,画得又实在不敢恭维。
刘瑁反反复复修改几次,各木匠还是一头雾水。如果不是反省时日未到,刘瑁真想打死这群号称手艺人的木匠,不就是个八仙桌和太师椅么!丫的,怎么理解能力这么差。
后来还是在一个善于画物帮助下,才得以完成,众人拿过图纸一看瞬间恍然大悟。
这……纯粹就是某人画工不堪入目好么!
一桩桩事情有条不理的进行,刘老头也消了气放自己出来,正好巡查每项工作进度。虽然自己不是很清楚,但术业有专攻啊,自己说出个大概,诸位手艺人便能慢慢领悟举一反三。
刘瑁不得不感叹,谁说古人笨,无非思维被限制,一旦开阔眼界,简直六到起飞。
老管家心疼报出最近大笔支出,刘焉听完摆摆手,言之随他去吧。
看着刘焉离去的背影及交给自己的上等金疮药,老管家心里默念:老爷终究还是心疼三公子,只是拉不开面子罢了!
但想到三公子刘瑁,又摇摇头:三公子倒是无所顾忌,一出祠堂便也不顾老爷是否气消,一顿声泪俱下的痛心忏悔,真是闻者伤心,见者流泪!老爷当时好像眼角都湿润了,硬是没吭出声,三公子也不在乎就告退。
如果不是后来帮老爷送金疮药,追出去发现,一出门的三公子,转眼间嬉皮笑脸赶去别院。如非亲眼所见,刚痛心疾首和现浪荡不羁的强烈反差,简直不敢相信,这……老奴真是服了。
经过一个多月的折腾,蒸馏酒已经成功问世,相当于后世40多度,颜色更是晶莹剔透,众人无不在品尝后折服,感叹琼浆玉液也不过如此吧!
在场酿酒师已全部被刘瑁收买,并入即将成立的大汉酒坊!每个人都有花红,收得众人心。毕竟此法就目前而言不得泄密,叮嘱众人哪怕至亲之人也不得告知,否则怎么做垄断生意。
刘瑁先孝敬的自然是父亲刘焉,后者品尝后更是惊为天人,问道此酒名称。
刘瑁想了想,那就依众人所愿,取名——琼浆玉液!
刘焉随即附和,想必琼浆玉液也不过如此。
真是没见过世面,哎!刘瑁又可以鄙视一下刘老头了。至于现在就宣传、售卖,刘瑁并无此打算,因为另做他途,自己已经找到了一个最佳的“代言人”。
至于新制八仙桌和太师椅,自己府中已全部更换。刘焉尝试后,确实舒适好用,家里来客均暗暗称奇,要求定做。
这些宗亲权贵就是最好的活广告,订单和定金,刘瑁已经收了一大把了,技术也没打算遮遮掩掩,毕竟实物一看谁不会仿造,没有太硬的技术关需要攻克,但架不住京师权贵人傻钱多,又很懒!价格公道情况下,倒无人再动脑。
皇上那已经送去了最精美的一套,连带着张让等宦官,及大将军何进府均已悄悄配备。两方都夸赞刘瑁懂事,至于其余人,那就公私分明,定金等货!
明面上只有皇上未掏钱且优先定制,这是作为臣子表得忠心!其余人难不成也想效仿皇上,让吾父刘宗正表个忠心?
杀人诛心,莫过于刘勉之!
一下京师权贵圈,刘勉之名声传开,众人恨得牙痒痒。一顶大帽子,没人承受的住,何况大家并未开口要求如此,谁不知你家汉室宗亲,圣上私下还称汝父为堂兄。你这小子倒好反而先发制人,咬大家一口!
刘瑁才不管这些,有钱有粮拳头才硬,虽然酿酒极其废粮食,众人已经在优化此问题,但背后利益却完全值得的,目前得大量储存,并保质保量!
现在让刘瑁最关心的,是北上的两支队伍。遥望北方,心中牵肠挂肚的人,是否能见到呢?眼下又不太平,不知会不会发生什么变数呢?
当初交待老管家的时候,后者还确认了下:就这些吗?刘瑁瞬间郁闷无比,老管家倒善于察言观色,见气氛不对便告罪离开。
留下刘瑁苦笑,当然不止这些,可还有很多人有缘见到么?即使见到,人家凭什么心甘情愿跟你走?何况自己现在分身乏术,但即使亲自出马又有何用?自己是刘焉的儿子,哪怕是汉室宗亲,可毕竟又不是当今陛下刘宏的儿子,况且还是白身。
当然刘瑁也不想当刘宏的儿子,无非死和当傀儡两种结局。毕竟都尚且年幼,即使后来汉灵帝驾崩继承大统,谁听一个孩子的?指望屠户舅舅何进?刘协就更别提了,董卓都不带鸟他的。
名臣猛将,谁不想要?就说吕布吕奉先,三国第一猛将,称之为无双飞将都不为过。有他在谁敢摆场子喊单挑?你就是群殴也整不死啊!
眼下应该都在草原上杀得异族闻风丧胆了吧,人家会千里迢迢来投奔自己这个无名白身?就算真来了,开啥玩笑!自己敢留?那不是给自己身边放了一个不定时炸弹?高爆烈性C4那种不说,关键问题是不知道何时爆炸!!!未知才是最恐惧的!
其余猛将就不提了,自己目前又没王霸之气,虎躯一震,八方来投!那是书面上的主人公,自己现在是在现实。况且真正来到这个时代,刘瑁清晰得认识到:如果把古人都当傻子,那自己就是全天下最大的二傻子!
古人诚不欺我,这句话不是说说而已,那都是用无数血和泪的实践,去验证了古人的智慧。他们才是阴谋论、厚黑学等等的原创祖宗啊!
良久,深深叹了口气,刘瑁神色恢复正常。尽人事,听天命吧!随后喃喃道:“接下来,该和兄长们谈谈心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