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洞房花烛夜
整个梳洗和整理的过程中陈婉星并没有反抗,纵然心底呐喊了无数遍:我能拒绝吗?但表面上还是一声不吭的乖乖配合。
她明白此时此刻反抗无用,她得静观其变,毕竟她连正主的面还没见到呢。
虽然刚到就要洞房,让她有些汗颜!
她并不喜欢这身喜服的颜色,桃红色的喜服一看就是小妾穿的。
梳洗完毕的陈婉星穿着桃红色的喜服,在六个侍女的簇拥下回到内室的正屋,假人似的嬷嬷仍旧一动未动的等在那里,只稍稍偏了头看了一眼,又开始机械般的宣读。
“吉时已到,请姑娘对着东南方皇城的方向三叩首,拜过皇上、太后娘娘、郡主娘娘。”
“请姑娘吃一颗喜果,以示自愿为郡主试婚之喜悦。”
“请姑娘喝下这杯喜酒,以示对将军大人的臣服之意。”
“请姑娘接过红绸,前往右侧内室等候将军大人临幸。”
陈婉星一直耐着性子照做,尽数压下内心的疑惑和不满。
为什么已经被废黜的将军,还被如此礼貌称呼?
为什么自己要一个人来走这些狗屁流程?简直闻所未闻!
为什么既然是新娘子却连一个红盖头都没有?不是正妻不配吗!
整个流程走完,半个时辰已过,那为首的嬷嬷将手中的红绸塞在陈婉星手中,丢下一句姑娘请在此等候将军大人,便领着几个侍女走了。
屋内一下寂静起来。
陈婉星看了看自己一身的喜服,摸着空空如也的肚子,嗅着内室中一股陈腐的霉味,怎么看怎么像被坑了。
那倒霉将军不会真的已经死了吧?她把玩着手中的红绸,眼睛盯着桌上的红烛,被自己的想法激起一身鸡皮疙瘩。
下一秒,隐约听到开门的声音,听来人的脚步声是个男人,幸好,幸好,倒霉将军还活着。
渐近地脚步声让陈婉星突然有些紧张,她现在身处一个从未听过的朝代,即将要见面的是一个素未蒙面的男人,未来怎样不得而知。
内室门被推开的一瞬,原本直勾勾地盯着门口的陈婉星不知为何眼神闪躲了一下,蓦然低下头去,在忽明忽暗地火光映衬下,还以为她是害羞了。
其实不过是在想对策罢了。
感受着脚步声渐近,一个身穿红色喜服的男子闯入陈婉星低垂的视线中,头顶上方同时传来极力压制的咳嗽声。
看来传言不虚,禹楠竹确有咳疾,只是并没有传言中那样严重。
陈婉星心脏突然跳得很快,浑身有些发热,她本不该有这样的反应。
她压根没打算和什么废将军洞房,随便扯个谎说身子不爽,谅他一个病秧子也勉强不了自己。
况且他一个废将军,被流放至此,朝廷对他不闻不问,有婚约的正妻迟迟不来,却遣了一个浣衣局的小宫女来试婚,这本就是对他的羞辱。
想来,他本人也是极不情愿的。
“抬起头来。”头顶上方传来的声音不辨喜怒却极好听,低沉又温柔。
陈婉星鬼使神差般地抬了头,只一眼便怔住了。
作为一名合格的颜控,她前世没少收集帅哥,追过的本命和墙头更是没有五十个也有三十个,但是还没有哪一个……不,应该说加起来都没有眼前的这位好看。
虽然他可能因病导致虚弱得厉害,整张脸透着病态的苍白,可那骨相和五官仍然是极好的。
陈婉星觉得自己这回不亏了。
“还敢看?”禹楠竹觉得眼前的小丫头似乎是看痴了。
一双如星子般的清眸,刚好撞见陈婉星不加掩饰的目光。
“敢啊!你这么好看!”这话若是放在往日说,是会被拖出去赏赐二十大板的。
幸好,禹楠竹今非昔比。
“试婚礼已成,你今晚歇在隔壁偏房就好,那些嬷嬷侍女是县丞大人派来的,已经回去复命了。”禹楠竹说着,做了个请的动作,待她还算有礼。
‘原来那些人不是云景苑的下人。’陈婉星挑了挑眉,心说正合我意,正准备起身,不料刚站起来,脚下一软眼看就要栽倒。
禹楠竹眼疾手快,向前一步一把将她接住,顿时一阵清冽的香味将陈婉星包裹起来。
“你脸很红,还好吗?”
“不知为何,见了你,我便觉得热,也不是,现在又冷了,奇怪,我一阵热一阵冷的,好难受。”
陈婉星是真的不知道为何会如此,她倒也不至于花痴到这种程度。
说着,她伸手扯了扯自己的领口,全凭本能。
禹楠竹看着她的动作,并未闪避,凝眉沉思片刻幽幽道:“你刚才喝酒了?”
陈婉星点头。
“八成那酒被人下药了。”什么药不言自明。
“谁给我下药?那个嬷嬷?”
“不会,县丞大人不会这么做。”
“那你喝了吗?”
“没有。”禹楠竹眼中一片清明。
陈婉星被人给阴了,她恨不得现在就冲出去杀了给她下药的人,然后问问他为什么?
可她还不知道是谁给她下的药。
她感觉到异样的感觉越来越重,再这样下去她会控制不了自己的行为,呼吸也变得很不顺畅。
禹楠竹的表情同样不善,却并未放开她,仍旧用了全力。
“你放开我!”陈婉星以为自己的表情很凶,禹楠竹却丝毫未动。
这样近的距离,陈婉星清楚地看得到他的清眸,他的眼神中有难辨的情绪,这让陈婉星凭空生了些胆量。
脸面能做什么?又不能当饭吃!
见他不放开自己,陈婉星下了决心。
她拼命地乱喊乱动,挣扎间弄掉了禹楠竹头上的玉簪,长发披散下来,落在她的脸上,扫得她的脸好痒。
禹楠竹看得出来眼前的陈婉星只是在胡闹,想借此赶走自己,他任由她折腾,反正她也跑不出自己的手掌心。
只是禹楠竹也没料到,陈婉星会突然凑上来亲自己,这丫头定力不行啊。
陈婉星一边亲一边呢喃:“你的嘴唇也不算厚,你会不会是薄情之人?”
陈婉星亦没料到自己会亲上去,她实在是太贪恋禹楠竹身上的味道,是从未闻到过的香味。
感受到阵阵的暖意,她不自觉地将手伸进禹楠竹的衣服里,摸到了那颗疯狂跳动的心脏。
她忽然有些泪目,自己已经是死过一次的人了,没想到这一世,穿成个试婚宫女不说,还在见到主子的第一天就被下了药,不能自控地做了这等没脸的事,只怕她见不到明早的太阳了。
禹楠竹任由她在身上摩挲,过了片刻才开口:“你真的不能再忍忍?”
陈婉星一怔:“怎么,你不喜欢?”
陈婉星问,却无人应答,她不再纠结此事,只放肆地解开了禹楠竹的腰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