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我穿越了?
此时他正迈着鸭步,打算蹲着挪出这个山谷,回到自己曾经的那个狗窝。
没走几步,就听到那边有人惨叫了一声,也不知是谁。
加快挪动步伐,目标狗窝!
“呯!”一道金光在眼前闪过,钉在了脚下的石板中。
那是德云的凿子,这回看清了,原来这凿子实际是一柄金刚杵。
同时听到背后有人道:“朋友,这是打算去哪啊?”
唐翔一听,居然是那个约瑟夫的外国腔,心中就是一愣,然后站起来,用手护住胯下,慢慢转过了身子。
只见那怪物正蹲在一块巨石上,背后肉膜组成的蝠翼上正滴着血,一手中抓着德云那颗血淋淋的秃头!
虽然已经身处险境,但唐翔的脑袋还是暂时有点宕机。
“这剧情反转的有点快……”
他想不明白,短短的十几秒中,这和尚是怎么被反杀的。
这约瑟夫也很奇怪,这座山自传出现世一个月来,因为地处群山深处,只有极少几人知道。
他也是在德云的带领下来到这里的。
但眼前这个裸男是怎么回事儿?嗯,身材还不错!
俩人就这么相互看着对方足足一分多钟,最后还是约瑟夫先开了口,“朋友,那边有衣服,你先穿上呗,我很正常!”
唐翔心道:“我很正常!但你这模样,手里还拎着个人头就很不正常了。”
他知道,自己虽说身手还算不错,但与眼前这个怪物是没法比的,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他把那件羽绒服穿在身上后,说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是一个热爱中土旅游的老外啊!”
约瑟夫的语气似乎是在笑,但那一嘴的獠牙实在是看不出来。
唐翔马上不想继续说话了。
约瑟夫看对方不在言语,便道:“亲爱的朋友,能不能帮我一个忙?”
“什么忙?”
“桀桀!那里有一株小树,你能把上面的那串珠子取下来吗?”
唐翔马上想起那只被佛珠套住的树妖。
“难道他怕那珠子?也许还有办法。”
“可以,举手之劳罢了!”
“太感谢了你了朋友。”
约瑟夫扔下手中的人头,身形“倏!”的一闪,便来到唐翔身边,青灰色的爪子已经握住了他的左手手腕。
唐翔心头就是一沉,自己时刻戒备居然都没有一丝避开的机会,这怪物的速度好快。
二人来到那株如同盆栽的小树面前,唐翔仔细看了一眼,还真像是一株崖柏,但每蓬针叶上似乎有点点星光闪烁,同时,一种同命相连的感觉油然而生。
是“同命相连”还是“同命相怜”?
他的思维似乎有点发散,但手腕一痛,约瑟夫道:“快点!”
圈住这崖柏的是一串念珠,通体漆黑,不知道什么材料所制,每一枚散发这淡淡的金光,如同这无影山曾经的那个困阵一样,让这树妖一动不动。
唐翔伸手试探这碰了一下,没有异样,便将这念珠取了下来,攥在了手心。
约瑟夫则一把抓住树干,将那崖柏凑到眼前,惊喜道:“完整的精灵之魂,还是幼儿期,这下议员大人有救了……啊!”
他突然一声惨叫,下意识松开了抓住唐翔的手,退出好远。
低头看着自己胸口冒着的淡淡青烟,然后抬头死死地盯着不远处手掌中攥着念珠的唐翔。
“本想让你多活一点儿时间,你居然……”翅膀一动,便扑了过去。
唐翔也是心中一惊,本以为这怪物如此畏惧这串念珠,必是念珠有很大的威力,却不想,仅仅是让他受了一点儿轻伤。
见对方扑来,他毫不犹豫地用握着念珠的拳头就迎了上去。
他知道自己与对方实力相差过大,自己断然没了活命的机会,但即使是死,也要让这怪物吃点儿苦头!
约瑟夫见唐翔一拳打来,自是不愿再碰到,在那拳头刚刚要接触到他的身体时,在空中一矮身,极为不可思议地一转身,他身后蝠翼如同一把利刃,便将唐翔的肚腑刨开了大半,几乎将其腰斩!
唐翔惨叫一声后退几步便摔倒在地,这时一蓬鲜血才喷了出来。
“这就是差距吗?”
他忍着剧痛,感觉到身体慢慢变冷,生命在迅速逝,他很不甘!
“我曰你大爷!劳资才醒来不过半小时啊!”
他的眼前慢慢变黑,再即将进入永恒的黑暗前,似乎听到了一个女人的声音,“妖孽,尔敢!”
无尽的黑暗中,一点光斑微弱地证明着自己的存在,唐翔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地,但有一点,他已经感受不到一丝身体的气息。
“这就是死亡之后的状态?没有黑白无常,没有地府?”
没有!他甚至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如同是混沌之中不应该的一个存在。
“叮!”
突然他听到一声轻响,然后眼前出现了画面。
“叮!叮!叮!……”
一个头上包着头带,满脸皱纹的老太太一脸惊喜地叫道:“陈镖头,您家麟儿睁眼了!”
然后,一个年纪不大,浓眉大眼的方脸迅速取代了那老太太的脸,满面惊喜。
“沃特?”
唐翔惊讶地发现,这年轻人梳着阴阳头,头上盘着辫子,一脸溺爱的看着自己。
“这是魂穿还是重生?怎么不靠谱的事儿,我这一年多都遇到了?”
这时,年轻人已经用双手举着自己,开始在原地打转儿了。
他也同时看到了这人的穿着,一身灰布棉袍,腰间扎着宽皮带,似乎是个练武的。
而随着转动,他的余光看到了一个蓝布粗衣的老婆子,手中正拿着一个小铃铛,正不住地给一个年不过二十的女人道喜。
这女人面目清秀,还有些稚嫩的小脸也是喜笑颜开,一身月白色的粗布衣衫,裤腿儿下,是一对儿让唐翔看得毛骨悚然的金莲小鞋儿。
“这就是我这一世的老爹老妈?”
然后,唐翔就发现了一个让自己毛骨悚然的事情。
他能看到,也能听到周围的一切声响,包括现在这个肉体发出的哭啼声。
但他感觉不到,他感觉不到这个男人抱着自己的手,感觉不到这个肉体的思想,甚至,感觉不到呼吸,感觉不到转动时带起的风。
他就像一个旁观者,只能看和听!
“这特么算怨鬼附体吗?”
唐翔暂时陷入了懵逼的状态。
当他缓过神儿来的时候,眼前是一片雪白的胸脯,这是婴儿在吃奶。
一个二十五年单身老狗的大脑瞬间宕机了几秒。
然后,他的余光就看到那年轻人正慈爱地看着自己,嘴角咧着笑!
等等,为什么你的眼神儿不再慈爱了?
为什么你把头和我凑到了一起?
辣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