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溪河镇隔壁闻声
风林山一行,被黑衣人折腾一夜,平陵宇感觉十分疲惫。
明知司空月急待医治,本想尽快赶回阴山,但腿脚腰身以及精力都已至极限,决定于溪河镇停留一晚,借宿悦来客栈。
不想凌晨醒来,只闻隔壁窃窃私语。
轻运内力,集中精力,侧耳附墙听得一清二楚
“近日翠屏山召集神魔九派,商讨天下大事?据闻与魔笛有关,不知师傅如何安排?我等有无机会去趟翠屏山?”
“嘘……小心隔墙有耳,隔壁什么情况?”
“黄昏时,入住一位年轻人,穿着白素,长相英俊,带一身草药,手提一支长笛!像药商,也有几分游手好闲公子之相!”
“手提长笛?难道是魔笛?”
平陵宇闻之一惊,毕竟魔笛曾为其带来无数次麻烦,隔壁也顿时一阵清静。
片刻后传来一阵轻笑:“师弟!别说梦话,魔笛之上龙威虎怒,隐隐魔气萦绕,不用怀疑一见便知,若是猜测,定不是魔笛!魔笛到底在谁手中?我们根本不清楚!”
“师兄,关于魔笛传说很多!据说之前鬼罗刹承恩,于万平山下夺走魔笛,平陵宇身中毒蛊而亡。后来也有人说魔笛出现于极北,还有人说魔笛出现于清风镇附近,现在又有人说魔笛在永兴镖局,鬼罗刹托镖,永兴镖局将魔笛送往翠屏山,不知到底是真是假?”
“是真的假不了,是假的真不了,毕竟这次奉鬼叟掌门之命,来阴山附近就是为搞清魔笛下落!”
“既然如此,其他皆为传言无法验证,永兴镖局到底有没有?却可以验证!”
“师弟,好主意,数月前曾闻赵坚被魔笛所伤,现又有传闻言魔笛就在镖局之内,说不定二者有一定关系!”
“赵坚是永兴镖局数得上的镖头,也许魔笛就在镖局,因走露风声,让赵坚背了名声!”
“不无可能,永兴镖局现在哪里托镖?”
“数日前于阴山附近出没,这几日却突然失踪!”
“其中定有蹊跷!明日起身寻找镖队,来阴山已有数日,依然毫无消息,不能两手空空回冥山,我等得罪不起阴山弟子,如能从镖局打探到消息,也算有所收获!”
“师兄,那翠屏山之事……”
“翠屏山之事与等我无关,听师傅所言,翠屏山临月宫主紫月,只邀请部分门派,并非神魔九派尽皆前往,行动十分保密……”
魔笛之事越传越多,其听得已然不耐烦,但冥山弟子于阴山出现,或对阴山不利,想尽快报知承恩。
一念至此,急忙起身整理随身之物,隔壁听到响动,骤然停止谈话。
连夜起身,离开悦来客栈,出溪河镇进入深山,山道穿林,才入密林之内,便被数名黑衣人所围。
“臭小子,本以为你是贩药客商,不想脚力如此之快,看方向应是前往阴山报信,到底与阴山是何关系?魔笛在哪里?”
平陵宇冷冷一笑:“哼!魔笛?真是为其疯狂,魔笛没有,长笛一支想要可以拿去!”
他伸手从腰间取出长笛,信手轻撵,长笛于掌上旋转三周而停。
“你到底什么人?这支长笛唬不住我等!”
平陵突然剑眉倒竖,双目喷火:“我就是冥山克星……”
话音落、笛音起,眼见冥山弟子将被魔音所伤,忽一条黑影急闪而至,动作迅疾如同鬼魅,几次闪动轻跃,将冥山弟子点中要穴,出手打断平陵宇,带其向山内而去。
“前辈怎么是你?”来人正是暗罗刹常月。
“当然是我,不然还会有谁?老鬼最近很忙!”
“家父被邪影寒毒所伤,一躺就是十三载,为何不让我报仇?”
“你当然可以报仇,不过不是现在,这几人留着尚有作用,他们来阴山已然数日,因为你显些功亏一篑!”
“前辈何意?”
“你没必要知道!赶快回山,外面十分危险!”话音未绝,暗罗刹闪身而去。
独自赶往阴山,半日路程待到阴山之下天色已明,大摇大摆上山,直奔罗刹后殿。
众多阴山弟子见之并未阻拦,这也另其感到莫名其妙,毕竟阴山弟子数千,出入阴山自己从未明目张胆,不可能所有阴山弟子皆识!
既然无人相阻,定是承恩有命,看来自己于阴山已然出名,为何受到如些关注?其却不知原因所在。
司空月依然如故,一切皆未改变,司空璃陪在近前,见平陵宇归来,长出一口气:“风林苑一行,幸得安然无恙!”
“前辈,风林苑往返一趟,身后总有一条身影相随,直到溪河镇方才消失,不知是敌是友?”
司空璃稍作迟疑,微微一笑:“既然一路安全,是敌是友皆无可厚非!”
平陵宇讲述风林山情况,司空璃闻之一脸坦然,并无太多惊讶,一边听,一边打开各类草药,以鼻闻口试,不住点头。
“宇儿,这些草药何处得来?”
“说也奇怪,那人将我引到避月阁,月儿曾经落脚之地,随后消失。避月阁于清风山下一片梨园之内,地处偏僻,以月儿性格,应无人知道该处,只有……”
“既然犹豫,看来还是有人知晓!”
“清风寨主方虎去过避月阁,然整个清风寨山贼,皆被毒蛊化为毒尸,我与月儿一把火烧烬山寨,唯方虎不在其中。然方虎却被毒蛊三魔所擒,以其功法想逃离风林魔掌毫无可能!且避月阁距风林山尚有一日路程,为何要选避月阁?”
司空璃双手揉搓草药:“我虽不能尽识阴山用毒之法,但这草药对月儿也算对症下药!至于效果如何?只有一试方能知晓,但用药不可儿戏,要待老鬼归来才行!”
“等承恩前辈?不知其何时才能归来?会不会影响月儿医治!”
“月儿中毒数日,阴山手法虽不能另其醒来,但能稳定蛊毒不再蔓延,时间不是问题!”
无奈只能等待,平陵宇一人来至后山断崖,笛音悠悠升起,丝丝抑郁隐于笛音之内,曲妙之下,蜂飞蝶舞,蝉吟雀鸣。
“宇儿,为何心情如此烦乱?”
不知何时司空璃已立于平陵宇身后。
“平陵血海深仇一直无以为报,也不知家父身在何处?”
“影罗刹代雷,不是曾代老鬼去过归原山吗?”
“可那只是一场梦!”
“何故如此而言?”
“归原山下并非家父,他功法高出家父数倍,家父封魔根,忌习武,虽然那时宇儿仅仅四岁,记忆模糊,但封魔根十分痛苦,让宇儿记忆犹新!且救醒他时,根本不认识宇儿!”
“是与不是不能妄下结论,历时十三载,无人能知其中发生过何事?相信自有水落石出一天!”
“前辈,我想离开一段时间,只是担心月儿……”
“知道你心中有事,月儿有我照顾不必担心!”
平陵宇心事重重离开阴山,司空璃提醒另其重燃希望,足下加力直奔归原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