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柳家小姐
当卫绾回屋的时候桌面上早就已经摆好了丰盛的早餐：香甜软糯的干贝粥；一口一个的精致小点；腌的入味的小菜......
看到桌子上的餐点，卫绾轻轻地勾唇一笑。下人们是最会看人下菜的，想必自己将二夫人送进了水月庵，如今又让柳卫若吃瘪的消息已经传的人尽皆知了。想必自己这兰淑阁已经在柳府也不会谁都可以踩一脚的存在。
“小姐，这几个是老爷让人送过来的下人，说是嫡小姐需得有两个一等丫鬟，两个二等丫鬟，八个三等丫鬟。另外老爷还让送来了几个伶俐的小厮让小姐挑选。”如今被称作柳子衿的小桃领着长长进了屋子。
卫绾眉头不悦地皱了起来，子衿忠心有余，伶俐不足，自己正是吃饭的时候，她不询问，就擅自领了这些人进来。
“先让他们出去，等我吃完饭再做定夺。”卫绾冷冷地瞥了子衿一眼，竟是让她无所适从。子衿第一次觉得自己的小姐的气势竟让自己误以为看到了老爷。
“是，小姐。”子衿挥挥手让这些出去，自己则留下来服侍小姐吃饭。
卫绾口中嚼着东西，心思却不在这些精美的食物上面。她如今在柳府中孤立无援，正是缺少人手的时候，柳玄武送来的人这些可谓是正中下怀。
譬如这次柳玄武召唤自己过去，这样的消息自己根本不知。这样实在是太过被动，若不是提前做好了准备，只怕是要被柳卫若打击个正着。
那所谓的神医，卫绾轻蔑地笑了，在柳卫绾模糊的记忆里，她娘亲还在世的时候，曾为她讲过许多江湖传说。不错，连柳玄武都不曾知道，自己温婉贤淑的夫人曾经是个江湖女子。
神医是不是真有其人，卫绾也是不知，不过关于他的传说在江湖上却一直是流传不断的。想必柳玄武也曾听说过，不然也不会这般深信不疑。
想着，一旁的子衿打断了她的思绪：“小姐，小姐？”看着在面前挥着的小手，子衿才回神：“怎么了？”
“小姐，您愿意吃什么？奴婢夹于小姐，”子衿说着微微低下头，“说来惭愧，那些年小姐一直病着，也不会表达自己的思绪，身为小姐的贴身丫鬟，奴婢竟是连小姐愿意吃什么都不知。”
听闻她的理由，卫绾安抚地拍了拍她的肩膀，“不必紧张，我没什么特别爱吃的，你随意夹一点吧。”身居高位多年，卫绾早就养成了不将喜好透漏给他人的习惯，哪怕这个人，如今是她的贴身丫鬟，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唯一知道她喜欢什么的就是她的胞妹，卫颜。可是她却亲手利用这份信任将她送到了地狱。卫绾轻轻地闭上眼，前世的一幕幕已经在眼前浮现，这一世，她虽然已经无法报仇，但是却也绝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
满心事情的卫绾随意对付了几口早餐，就将柳玄武拨过来的人召见了过来。
一排排站在一起，大的也不过是十四五的年纪，小的也不过十岁。卫绾叹了口气，这还有的培养啊。不过小也小的好处。
“你们听着，既然来了我这兰淑阁，就不容许背叛之心。我是你们的小姐，也是你们的主子。便是我再不得势，收拾一个下人也是绰绰有余的，你们若是不信，尽可以身试法，试试看。”
卫绾特意换了一身金丝薄缕的襦裙，扎成单螺髻。原本稚嫩的五官在这身打扮和卫绾本身的气势映衬下丝毫不显。一排丫鬟和小厮都跪下瑟瑟发抖地立誓，绝不背叛大小姐。
“你们初来乍到，我也不知谁有几分能耐。我会给你们一个月的试用期，在这一月中表现最好的那四人会被我提为二等丫鬟。甚至最好的一个有可能成为大丫鬟。”说完，卫绾便拍了拍手，示意子衿将前几日还剩下的琐碎银子给这些丫鬟发下去。
打发走了那些人，子衿拿着钱匣子走过来，愁眉苦脸地道：“小姐，咱们的银子就剩下十几两了，这该如何度日啊？”
子衿的话让卫绾不由地将开医药铺子的事暗暗提上了日程。她是决不能出府的，那么一个可靠又嘴严的大夫从哪来呢？
.......
花开两只，各表一朵。
“王爷，属下查遍了那日各家各户，都说那日晚上没有女子出过门。那，很有可能是大户人家的小姐，这.......查起来的难度就非同一般了。”睿王府中，一个满身黑衣的男人半跪在睿王面前禀告道。
话音还未落，说话的男子就被一股极大的内力冲到一旁，体内的五脏六腑都被这股内力打的似乎移了位。“什么时候，你办事不利还学会找借口？谁给你的胆子？”说话的男人正是卫绾那日在宴会上看到的面具男子。此时的他身姿笔挺地坐在椅子上，脸上依旧带着面具，看不清到底适合模样，只有一双漆黑如墨的眼睛露在外面。
“属下知错。”跪着的黑衣人被打倒后立刻以最快的速度起身重新跪好，想了想又道：“王爷，您的未婚妻倒是有些蹊跷。明明是盛传多年的痴傻儿，却不知是何缘故一夜之间恢复正常。将姨娘送到了水月庵，重新获得了柳将军的喜爱。”
“哦？那倒是真有点意思。”睿王爷的声音清清朗朗，都道是闻音识人，若是只听声音，只怕会以为这是个俊俏的公子哥，而不是战场杀伐果断的战神。
“原本想快点解决柳大小姐这个麻烦的，不过看在她这么有意思的份上留她一段时间吧。”睿王爷说这话的时候，似乎是在笑着的，可是一旁的黑衣人身子却是忍不住在瑟瑟打抖。他知道每一次王爷这么笑得时候就是有人要倒霉了。不自觉地在心底同情起了那位尚未见面的柳大小姐。
“属下还查到柳大小姐盘下了一家铺子，不知道要做些什么。”听到王爷对柳大小姐感兴趣，想要将功折罪的黑衣人立刻送上最新的情报。
“哦？”睿王果然很感兴趣，‘’给我盯着她，做了什么回来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