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怎么有人像天生像公主呢
施清打了个哈欠,晃晃悠悠的在时舒峪身旁落座,拿起刚刚放下的饼咬了一口。
这饼及其筋道,施清用了力气才将其拽断塞进口中,饼是越嚼越香,施清嚼着嚼着便眯上了眼。
常宁仿佛早就习惯了这样的施清,她将豆浆倒进碗里,放在施清面前,拍了拍她粉嫩的小脸。
“喝豆浆。”
“我有点困了。”
“你可拉倒吧,你还有脸说困?你昨天折腾一宿,我们都快被你折腾死了,要不是时舒峪在这帮你收拾残局,我早就揍你了。”
施清睁开眼睛偏头朝着时舒峪问道。
“我干什么了。”
时舒峪摇了摇头,声音有些沙哑疲惫,但是依旧笑着安抚施清。
“什么也没有。”
“你做什么了?从时舒峪把你背回来的路上你就开始闹腾,闹着要吃饼,时舒峪大半夜给你坐那揉面烙饼,结果你咬了一口就睡着了。”
时舒峪听着常宁训斥施清,脸上一直挂着笑容,他手里掰着饼皮,他做饭只算一般,这饼许是发酵的过分了,弹的跟个橡皮筋一样。
施清畏畏缩缩的听着常宁的呵斥,丝毫不敢还嘴,时舒峪亮着眼睛想笑,谁能想到杀伐果断刀枪不入的施总监,私底下是个喝酒之后耍小孩脾气,也会被像小孩一样训斥。
常宁将装着饼的盘子嘭的一下推到她面前。
“你自己吃完,不吃完哪也不许去。”
说罢,常宁便站在玄关处正换着鞋子,施清背对着常宁,头也不回的伸出手。
“常警官一路顺风,开车注意安全。”
“吃不完哪也不许去。”
听见常宁的关门声,施清端起盘子眼巴巴的看着时舒峪,学着商场里推销的语气卖弄。
“时老板吃饼吗你。”
时舒峪乐不可支,笑声充盈了整个屋子,施清无奈的望着白面饼,她狠狠地咬一口,仿佛咬的不是饼而是常宁。
施清的车子还停在医院,两人吃罢饭,便一同去了医院。
病房门关的紧紧的,还有元稚念书的声音传来,施清轻敲了下才拧开把手推开。
房间里,陪护床被挪到墙边,床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书籍资料,元稚正和阮娇趴在桌子上对着脑袋一并做着题,看到施清推开门,两人一齐回过头。
施清看着凌乱的房间有些茫然,时舒峪则是最先反应过来。
“打扰你们了吗。”
“没。”
元稚握着笔摇了摇头,阮娇立即站起身朝着施清时舒峪点了点头怯生生的打了个招呼。
施清礼貌的笑了笑,转过头朝着元稚问话。
“吃早饭了吗。”
“吃过了。”
“他今天检查称体重了,护士姐姐说已经重了三斤了。”
阮娇笑着开口有些讨好的语气说道。
施清笑了笑没说话,阮娇揪起自己的裙边有些尴尬眼睛望着脚下的地面有些不知所措。
“胖点好,娇娇你让元稚多吃点,吃胖了我给你买礼物奖励。”
时舒峪见氛围有些压抑,走到桌子旁边朝着阮娇开口。
阮娇笑着揉了揉自己的额头,时舒峪又转向问元稚。
“你们俩看书呢?”
“嗯,要准备中考,顺便给她讲讲题。”
元稚背靠着凳子,抬起头望着施清的脸,低沉的说道。
时舒峪点了点头,一时之间房间里静悄悄的。
“那我们就不打扰你们了,看一会歇一会,别忘了吃饭。”
“好。”
施清从头到尾都不想开口说什么,再走的时候从包里抽出来几张现金,不动声色的塞到床头,转身便要离开了。
元稚依旧倚着凳子,阮娇则站起身,颇有礼貌的说道。
“姐姐再见,时先生再见。”
施清冲着二人笑了一下,便带上了门。
阮娇看着施清的背影,手掌撑着脸,有些闷闷不乐。
元稚没理她的小情绪,将她做错的题轻轻划了几个勾。
“再做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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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舒峪捏着施清软软的手背轻声劝解道。
“你若是不喜欢她,便让元稚远离她不就好了。”
“我不是讨厌她,我只是...只是看见她的脸就想到阮曼的模样,心里堵得慌。”
“清清,青春期的小朋友,只能疏不能赌,于我们的私事,小朋友可能并不会在意那么多,只是一个朋友罢了,再说了,元稚在医院自己孤独无助的,现在有个人陪着看书也是个伴,你不喜欢就当作看不见好了。”
施清停下了脚步,将脸埋在时舒峪的肩头,闻着时舒峪身上清净的香味,扯着脸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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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钰钧正抱着茶杯抿着茶叶的香味,对于施清的到来他并没什么反应,只是将电脑屏幕投影到大屏幕上,将最近的大概事务给她看了一遍。
他抬起眼,眼中的光芒闪了一下随即又沉了下去。
“能处理吗。”
“没问题。”
施清多年以来已经被他培养成了习惯,无论是多大的问题也只是看一眼回答一句好。
宋钰钧点了点头,两人静静的坐了一会。
“私事解决的如何。”
“已经没什么大的问题了。”
“嗯,我听说了,后续有什么需要的随时联系我。”
“好。”
“抽屉里有别人刚送的茶,还可以,拿几包走吧。”
宋钰钧能将施清留住在公司自然也是诚心带人,虽然他的性格有些沉默寡言又有些古怪,但是对人是极好的,当然是只对他钟意的人。
施清点了点头接过茶叶,踩着高跟鞋回了办公室,李琳随即拿着文件走了进去,施清和她专心的忙活一上午,将时舒峪公司的报表数据问题皆过了一遍,便约好了下午一起去实地考察。
施清看着李琳的离开,缓缓的伸了个懒腰,她看着时钟已经指向了十一点,并没觉得自己有多饿,便没打算下去吃饭,将自己做到一半的设计方案图纸又拿了出来继续画了下去。
外边的众人已经吃午餐,开始熙熙攘攘的讨论说话,施清戴上防蓝光的眼睛,专心的看着屏幕。
手机屏幕亮了一下,弹出来一条消息。
是时舒峪传来的一张午餐的照片,他正吃午餐,饭菜很是丰盛。
施清缓缓的打字回复了一句。
“看起来很有食欲。”
“很不错,有机会也想和施总监一起。”
“好。”
施清的短信回复过去,时舒峪没再传来消息,她站起身接了杯水,拉开遮阳帘,看着天色正好的午后。
过了许久屏幕再次亮起,是元稚的短信,言简意赅的几个字是他的风格。
“看到你留下的钱了,谢谢,下次不用了。”
施清攥着手机没再回复。
忙碌的一天总是短暂,施清下班的时候天色已经昏暗,她开车去了医院。
元稚并不在病房,施清想着估计是去吃晚餐去了,便下楼转悠,远远的便看见那家东北菜馆里,元稚和阮娇相对而坐在窗前。
阮娇眉飞色舞的不知讲了什么,逗得元稚脸上的笑意未停下,元稚在自己面前总是藏着心思,不像此时,两个孩子什么心思都没有,只是单纯的坐在一起吃着饭。
施清坐在一旁的绿化带旁,隔着马路远远的望着,被餐馆里的灯光照的柔美的两人。
风吹的她瑟瑟发抖,她将衣服扣好将自己整个人裹了起来。
阮娇和阮曼长得过于相似,圆眼笑起来的时候似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只是阮娇更多几分娇憨的柔软,温吞吞的。
阮曼也是这个年龄认识的祁怀远罢,那她当时笑起来也是如此甜美动人吗,是自己从来没见过的样子。
施清低下了头。虽然知道将对阮曼的厌恶带到阮娇身上不合适,但是看到相同的眼睛..是自己放不下心结不知道如何面对阮娇罢了。
施清吸了下鼻子,脑子里有些压抑的胡思乱想着。
一个外套突然盖在她的身上将她笼罩了起来,她抬起眸子,是时舒峪呢,她的脸上终于绽开了笑容。
时舒峪也丝毫不介意的坐在有些脏的绿化带旁,依着施清的身旁,他轻轻将还温暖的咖啡放进她手心里。
属于时舒峪身上的气味将施清笼罩着,她扬起小脸看着时舒峪。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
“你在哪我都知道。”
“我才不信。”
时舒峪没说话,嘴角微微上扬。
施清喝了口温热的咖啡,有些冰冷的手才算是温暖过来。
时舒峪用手背贴在她的手背上一下。
“怎么这么凉。”
说罢将她的手掌塞进自己的口袋里,和她合为十指相扣。
时舒峪的手心宽阔滚烫,像是个小火炉,将她包裹了起来,温暖的让人不想抽离。
二人无言,坐着望着两个小孩吃完饭走了出来,两个小孩隔着马路看见施清和时舒峪十指相扣的坐在路边,施清冲着他俩笑了笑。
阮娇看着他俩亲昵的动作,用肩膀撞了撞元稚。
“他们两个好浪漫耶。”
元稚瞥了一眼,嘴上依旧是满不在乎的语气。
“牵个手就浪漫了,你也太容易满足了吧。”
“不然还要做些什么。”
元稚被这个问题呛了一下,轻轻的咳嗽两声。
“绿灯了。”
二人站起身看着两个小孩并肩走了过来,时舒峪偏了偏头,伏在施清耳边小声的朝着施清说道。
“他们两个很搭呢。”
阮娇穿着一身裙装站在元稚的身旁,娇小甜美,元稚则是大步流星的朝前走着。
施清在口袋里捏了一把他的手指。
“还是小朋友呢,这是友谊。”
“是是是,清清说的对,是我眼界浅了。”
“姐姐好,时先生好。”
“你这一叫感觉给我升了个辈分呢。”
“感觉你们三个都是小朋友,我有这么老了吗,我感觉我保养的还行吧。”
他说着话将脸凑到施清面前。
“施总监给我看看,我就这么显老了吗。”
施清指腹指在他的眼角。
“鱼尾纹都出来了,时先生就承认自己老了吧。”
四人一前一后的并肩走着,远处有个球场,灯光还亮着,施清兴致来了,拉着时舒峪往那个方向走去。
她笑着回过头朝着阮娇说话。
“娇娇要不要去看看,说不定还有比元稚还帅的呢。”
元稚哼了一声,嗤之以鼻,并不吃这套。
两个女生一拍即合,一起并肩走向球场,元稚和时舒峪被慢慢的落在身后。
“她到底是喜欢阮娇呢还是讨厌。”
元稚微弱的声音,像是在问时舒峪又好像在问自己。
时舒峪慢慢的走着,过了很久才慢慢开口。
“理智让自己避开她,感性让自己不讨厌她。”
他冲着元稚笑了笑。
“人都有趋利避害的本能,无可避免。”
球场上真的有许多高中生在打球,施清刚走到旁边,一个球弹跳着落在她脚边。
“姐姐,帮忙扔过来一下呗。”
那边几个高中生冲着施清喊道。
施清捡起球握在手里,在地上拍了几下,轻轻的跳跃抬手一投。
球直直的划出一道弧度,稳稳的进框,一个漂亮的三分球。
几个男生有些兴奋,朝着施清喊道。
“姐姐厉害!”
施清露出得意的笑容冲着身旁的阮娇开口,语气中颇有几分得意。
“我之前大学还是校篮球队的呢。”
阮娇投来艳羡的目光。
“真的啊?太厉害了。我也想运动,但是我身体不太好一直只是看同学们上体育课,老师就让我自己待在班里。”
施清摸了摸她柔软的长发,声音软软的说道。
“做自己能做的就好,有些事情不必强求。”
元稚和时舒峪在她的身后,自然也是看到施清的投篮,时舒峪满眼都盯着施清,她脚上穿着高跟鞋但是动作依旧流畅漂亮。
施清立在那看着朝气蓬勃的小男生一众打球的样子,不由得啧啧赞叹,又回过头看向元稚。
“你会打球吗。”
元稚摇了摇头。
“等你病好了,我教你,当年的我还是前锋呢。”
“我高中的时候也是前锋呢。”
时舒峪背靠着球场的网,偏头朝着施清开口说道。
球场的灯光非常明亮,正打在他脸上,他穿着正装温文尔雅风度翩翩,恍惚间,施清仿佛看到他穿着球衣意气风发的样子。
施清不由得低下头抿着嘴笑了。
时舒峪以为施清不相信,他低下头看了看施清的高跟鞋。
“等你下次换了鞋子,给你看看我的球技。”
说着他还伸出手比了个投篮的动作,不过脚上的皮鞋却不给面子的滑了一下,元稚伸手扶稳了他。
阮娇和施清相对视一眼,随即一起笑出声。
时舒峪靠在元稚的身上,顺手搂住了元稚的肩膀,有些羞涩的说道。
“这是鞋子不太方便。”
阮娇和施清的笑声更大了,引得球场上的几人都将目光转了过来。
风逐渐打着旋吹了起来,阮娇弱弱的打了个喷嚏,为了好看穿的裙子此时手上已经冰凉。
元稚站着望着球场丝毫没注意到,时舒峪将外套脱了下来递给阮娇,他时刻注意着施清的情绪,伸手握住了施清的手掌。
“不用了不用了。”阮娇摇摆着手,试图拒绝,施清拿着外套直接盖在她的肩上,轻声开口,语气让人听不出她的意思。
“你要是感冒了,阮曼又要来找我闹事,穿着吧。”
说罢,便垂着头拉着时舒峪转身先行离开,阮娇有些无措的僵住,元稚揉了揉鼻子,一把握住了她的手腕,带着她大步流星的朝前走着。
时舒峪察觉到她突然坠下来的情绪,揽住了她的肩。
施清揽下了送阮娇回家的事情,看着元稚上了楼便和阮娇沉着脸去了停车场,阮娇乖巧的坐在副驾驶,一言不发,两人平静的在道路上行驶许久。
阮娇坐在车上,双手不住的扒拉着安全带,她想开口说些什么又不知从何说起。
“你....是不是很讨厌我...”
她纠结许久,终于开口朝着施清问话,言语里没有高傲,声音绵软只有一点犹豫和慌乱,也被她很好地掩饰了过去。
施清目视着前方,脸上没什么表情,沉默了很久,久到阮娇的慌乱都要表现出来。
“我为什么要讨厌你。”
施清清冷的语气说出这句话,让阮娇更捉摸不透她的心思了。
“我觉得你....应该讨厌我...”
施清嘴角上扬,面上的僵硬有了些松动。
【早就听说阮家家风甚好,家教甚严,怎么两个女儿教出来都有点...不太聪明的样子。】
阮娇看施清脸上有了些笑意,心里的石头也放下了些许。
“我讨不讨厌你又有什么影响。”
施清轻声反问道。
阮娇嗫嚅着小声的张口解释道。
“我...我和元稚是朋友,你是他的姐姐,如果你不喜欢我,他自然也就会不喜欢我,那我....”
阮娇眼睛望向施清,在说这句话的时候柔软的眼神突然坚定了下来,眸子里充满了肯定。
施清透过后视镜痴痴的看着她,有些被逗笑。
【这样的眼神像极了当年自己看着祁老爷子的样子,一样的坚定。自己在她的眼睛里也变成坏人了吗。】
“大人的事情和你们小孩没啥关系。”
施清揉了揉人中轻轻开口,打断了女孩的胡思乱想。
阮娇听见这句话脸上终于浮现了今晚的第一份笑意,她双眼弯弯的看着施清,白皙的皮肤有些泛起红晕,她咬着嘴唇试图压制,嘴角却是掩盖不住的欣喜。
施清望着她摇了摇头。
【阮家真是娇生惯养,两个女孩都养的不谙世事,跟个小公主一般。】
“到了。”
车子在熟悉的别墅区门口停下,施清刚开口说了句话,小区的升降杆因为扫到施清的车牌号竟自动缓缓升起,施清脸色一时变得很难看,二人僵持许久,施清才缓缓开口。
“我就不送到里边了,不方便。”
阮娇点了点头,走下了车,关上车门冲着施清弯了弯腰,道了句谢谢。
施清挥了挥手让她赶紧走,随后又摇下车窗望着她娇弱的背影,直至她走进小区内,施清才掉转车头离开。
已经到了家楼下,施清却懒得迈腿上楼,转而趴在方向盘上将脸埋了进去,眼睛落在脚上祁怀远赠的平底鞋上,施清压抑许久的烦躁涌了出来。
她推开车门走到垃圾桶旁,将脚上的鞋子褪了下来扔进垃圾桶里,赤着脚在垃圾桶旁站了许久,心里的怒气怎么也消不下去,若是阮娇娇纵愚笨,她也有理由让她元稚身边,偏偏阮娇性格像个乖巧的兔子一般,让她恨不得爱不得。
施清脚上粘上了灰尘,她也顾不得膈应,穿上高跟鞋便回家去了卫生间,脚上的灰尘很好洗掉,心里硌着的东西却是磨的她心尖生疼。
她将沾染了灰尘的高跟鞋也投进了垃圾桶,冲进了卫生间接了盆水将自己的脸埋了进去,窒息的感觉生压着人,她透过气大口大口的呼吸着空气。
手机的铃声响了起来,施清不情愿的站起身,身上还滴着水的走到客厅接过电话。
“你好,女士,我是xx墓地的,最近墓地新开一盘,依山傍水,风水极好,我们...”
“你他妈才买墓地呢,草,大晚上推销墓地你他妈缺不缺德啊,喂?喂?”
电话被切断,施清丝毫不在意,她对着嘟嘟的声音继续骂了几句,仿佛是出了口气,她竟然笑了笑,然后便顶着湿漉漉的头发趴在床上,刚沾上枕头,便睡熟了过去。
果真疲惫才是缓解多虑的良药,整个世界归为平静,仿佛听不见一丝声音,偶尔有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细听又好像没有,施清睡着嘴边还浮起丝丝笑意。
一夜无梦,施清早上睡醒觉得身子无比轻松,相比较之前吃药睡着的早晨,施清只觉得今天的空气都清新了许多。
她哼着小曲,走进厨房,将面包片放进烤箱里烤了烤了五分钟,捏起来已经是脆脆的口感,里边又是绵软的内里,这是她最爱的吃法。
她轻轻的咬了一口,有些酥掉的渣掉在桌子上,她也丝毫不在意,电视上播放着早间新闻,她将另一片面包撕下一块泡进豆浆里。
豆浆的香醇和面包的酥脆又发生新的口感碰撞,她抿了抿嘴角的豆浆汁液。
拉开窗帘,昨个夜里似乎是下了一场雨,世界被冲刷的明亮透彻,施清从柜子里拎出来几件衣服都觉得不满意。
【应该买新衣服了。】
施清这样想着。
可能她自己都不曾发现,一夜之间她的心态仿佛相差甚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