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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做了个噩梦

书名:遇见你是我的救赎本章字数:6093

  时舒峪只是硬生生的站着,一向冰冷的眸子难得出现透露出此般柔软心疼。

  【他用过这般柔软望过自己吗。】

  阮曼口中一阵酸涩顶上来,眼眶几乎红了起来,这十年他都是温和的笑着望着自己,从未有过这般深情的眉眼,整整十年都是如此。

  她抿着嘴角强迫自己笑的甜美优雅,现在自己已然是祁太太,输得人是那个人,是那个施清,自己为什么要觉得难过。

  “施小姐请落座。”

  司仪先生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立即化解了这段突如其来的事故,他笑着指挥服务生将施清带到座位上,又将刺绣挪到一边。

  施清坐在远远地一个角落,只需要抬抬眸子就能看见二人的婚礼现场,阮曼真是好会选位置,施清突然觉得有些想笑,一直觉得阮曼蠢笨,没想到在这方面她这般聪明。

  桌上的众人看见施清脸上居然有点笑意,互相使了使眼色,却又什么都没说。

  陶瓷餐盘摆在桌子上,冰冷的瓷器透出施清清冷的脸颊,却又看的不太真切,施清半低着头脊梁还是挺的直直的,脊梁骨弯了便是真的尊严也没了,她现在唯一剩下的只有尊严。

  时舒峪坐在宋钰钧身旁,两人不约而同的看着施清沉默纤细的背影。

  桌上几人都是认识施清的,焦拙给自己倒了杯酒有些烦躁的一饮而尽。

  出发前池姜姜便给自己提前联系过,让自己多多照应施清,女朋友的话他自然是听,再者说自己也和施清算得上朋友,只是此时该如何能插得上手。

  台下的众人正听着台上司仪的妙语连珠逗得哈哈大笑,施清正趁着机会扫视了附近大概的情况,如若不是常宁在她们手里,自己自然也不会来平白受辱,想到这,她的手狠狠地攥成一团,眼神里的狠厉也是愈发明显。

  婚宴旁边的几个入口皆守了一群保安,施清望了许久拿起手机给守在外边的池姜姜发了个信息。

  “一切安好。”

  池姜姜坐在车里狠狠地踹了一下车座,她只能看着施清在里边自己单打独斗,自己却只能在外边等着接应,想到这她不禁脸上写满了委屈。

  驾驶位上的男孩沉着头,他自然也是知道自己师傅在她们手里,但是没有任何证据,他也没办法轻举妄动,只能跟着池姜姜在外边等待消息。

  他点了根烟叼在嘴上,攥着方向盘的手青筋清晰可见。

  施清静静的听着两人在台上的言语,一句一句的誓言流程,柔缓的新婚曲子还是祁怀远教过自己的,她望着红色的桌面,跟着曲子哼出几个破碎的音节。

  她一动不动,似乎台上的不是和自己相恋已久的男友,而是素不相识的陌生人。

  台下稀稀拉拉的掌声示意着这一关终于结束了,阮曼也去了后台换了新的敬酒服,一如既往的鲜艳色彩和她本人一样。

  他们一桌一桌的敬酒,祁怀远是不冷不热的态度,对于酒杯来者不拒。

  终于,几人走到施清面前。

  阮曼停住脚步,脸上的笑意更是灿烂。

  “施小姐您的刺绣,我真的是非常喜欢。”

  身后的伴娘也倒了满满一杯白酒,端到了施清面前。

  施清明知自己是拒绝不掉的,也不挣扎推脱,她也露出笑,伸出手指轻轻接过白酒,一饮而尽。

  入口的灼烧感让施清紧紧地皱起了眉,心里暗暗骂了阮曼几句。

  阮曼见她如此,自是心生不满,她看着施清。

  “话还没说呢,施小姐怎么能自己喝了呢。”

  伴娘又是倒了满满一杯,端着酒杯望着施清。

  施清和阮曼对视着,许久,施清轻移开眸子,像是认输了一般,伸出白皙的手指捏起酒杯,手节上还有淤青。

  施清看着阮曼碰杯时将自己的酒杯压在下边的样子,她嘲讽的笑了一下,又仰着喉咙一饮而尽。

  伴娘立即又是满满的一杯倒好。

  ”施小姐,和我们怀远之前不是好友吗,你们两个不喝一个吗。”

  施清听懂了她明里暗里的暗示,她端起杯子,静静的看着一动不动的祁怀远,这一刻她竟然盼着祁怀远能配合一些让阮曼好放过自己,又希望他能不配合一些好让自己不这么痛苦。

  祁怀远抬起眸子这才敢面对她,她瘦了许多,圆圆的月牙眼此时深不见底,眼神里有几分请求的意思。

  她的小拇指攥着酒杯翘的高高的,或许她自己都不知道,她不开心的时候小拇指就会翘起来,像是不满像是不服输。

  祁怀远望着她怎么也移不开眼睛,施清猛地笑了,眼睛里是破碎的光线。

  “祁先生,祝你喜结连理。”

  祁怀远从喉咙里挤出一声嗯,终于端起酒杯,清脆的碰杯声响起,众人不知是谁开始带头,竟都鼓起了掌。

  两人的情在这一刻终于是断掉了,有些事情终于成了下酒菜被吞进了喉咙里再也不会溢出来了。

  祁怀远晦暗不明的眼神里究竟在想着什么呢。

  施清不明白却也不敢想。

  阮曼丝毫没有要走的意思,明明是她自己想要羞辱施清,但是看到施清祁怀远交缠的目光,她依旧是嫉妒的要发疯了。

  施清瀑布一般的长发落到了脖颈处缠绕着,酒水滴在上面反射出忽明忽暗的光芒。

  时舒峪耐不住便想站起身,宋钰钧摁住了他的手,摇了摇头。

  “曼曼!”

  焦拙已经抢先一步站起身,闲散的笑着走来,他不动声色的挤在伴娘和施清中间,挡住了朝着施清的酒杯,朝着阮曼眯着眼睛打招呼。

  “真是好久不见,从高中之后就没几次见过了吧,我这才想起来,初中的时候咱俩还坐过同桌呢,记得吗。”

  阮曼看了一眼焦拙,脸上的笑意还是一样的客套,她跟这人勉勉强强算得上是个校友,二人不知为何一直是话不投机半句多,在学校的时候说话的话用手指也数的出来。

  两人同是致远书院的,又都是一个圈子里,怎会没见过,焦拙却好似多久没见过面一般,非常亲近想念的和阮曼打着招呼。

  “要不是请帖寄给我,我都不知道你要结婚了,这么大的事,你还是和之前一样沉稳,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众人听言也笑了起来,气氛便的开始融洽。

  他端过伴娘倒好的酒,朝着阮曼举了两下,仰头便干了。

  他将杯子倒过来给阮曼看,手里还握着酒杯不放,伴娘想接过,他在手里晃了几下都避开了伴娘的手。

  阮曼倒是冷冷一笑,她和焦拙算得上什么朋友?此时他是为了施清出头而来,这个施清还真是没完没了。

  她朝着伴娘使了个眼色,伴娘立即绕到后方去拿了两个更大的酒杯。

  施清脸上依旧云淡风轻,阮曼今天的目的过于明确,自己没得躲也没必要躲。

  伴娘又添了两杯酒,端在手里,阮曼端过两杯,直接递到施清面前,目的明确的有些蠢了。

  施清倒也是放弃了挣扎,明知道今天自己不让阮曼过了瘾自己就别想离开。

  她挽着焦拙的手臂,拦住了他想为自己挡酒的手,接过了酒杯喝了起来,嗓子呛得一直咳嗽。

  祁怀远已然是看不下去,他伸手拂掉挽着自己的阮曼,刚想动怒,施清便缓过来一些,声音有些沙哑的开口。

  “听闻常宁喝多了在阮小姐这里,没给阮小姐添什么麻烦吧。”

  祁怀远听到这,才真的停住了下一步的动作,施清已经明着提醒他了,他不能再给她添麻烦了。

  阮曼微微一笑。

  “常宁正在客房里休息,怎么会添麻烦呢。”

  话说开了,施清也便无所顾忌的喝起了酒。

  一杯两杯三杯..直到一瓶酒交了底,施清的脸已经通红,她浅浅靠在焦拙身上,脚下已经有些虚浮。

  “我们走吧,去下一桌。”

  祁怀远朝着阮曼低声开口,脸上还绽开了笑意,他眉眼温柔的握住阮曼的手。

  阮曼这才算是出了气,她笑意愈发强烈。

  施清伸手拦住了打算离开的二人,声音有气无力的。

  “常宁既然在此,就不给你们两位新人添麻烦了,我将她...接走罢。”

  阮曼回头看了眼身后的服务生,服务生立即退了下去,不过一会便有两人将像是不省人事的常宁扶了出来。

  施清快步走了上去,顾不上自己已经有些踉跄的扶住了常宁,常宁整个人的重量都落在她的肩上,将她压的摇摇欲坠。

  宋钰钧站起身朝着施清走了过来,声音有些重的斥责施清。

  “送个礼物也能迟到,时间观念都去哪了,别再这里喝了酒发酒疯。”

  宋钰钧又皮笑肉不笑的看向阮曼。

  “抱歉祁太太,是我准备不周。”

  他故意只喊了祁太太,变相的提醒她自己的身份是祁家给的。

  “不会,礼物我很喜欢。”

  “祁太太喜欢便好。”

  宋钰钧又转过身看着施清,皱着眉没好声的说道。

  “公司的事情处理完了吗,还不回去?”

  施清点了点头,像是虚心受教。

  话说到这,阮曼也不再阻拦,她站在一旁拦住了想过去帮忙的服务生,笑颜如花的转身和焦拙开**谈,拦住了焦拙想去帮忙的想法,身边人也是心明,拦住了宋钰钧。

  施清将常宁扶稳,将她所有的重量移到自己身上,她一步一步很慢又努力的扶着常宁往外走去。

  “还好吗。”

  施清声音压的很低向常宁问道。

  常宁摇了摇头,眼睛睁开的力气都已经没有。

  “没...事...就是...使不上力气...”

  施清脚下愈来愈沉重,她汗从鬓角滑落到耳边,就在她觉得自己已经撑不下去的时候,身上的重量突然消失,她有些茫然的回头,是时舒峪接过常宁。

  施清有些怔怔的望着他,他没开口,只是将常宁转到自己身上,接过所有重量,施清脚下一软,差一点摔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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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施清满头大汗的惊醒,窗外已经是变成深蓝色了,身上因为做噩梦已经是大汗淋漓,她打通常宁的电话,声音有些沙哑。

  “在哪呢。”

  “在警局呢。”

  施清嗯了一声便静静地不再言语,常宁听着她有些不均匀的呼吸声,察觉到不对有些焦急的问道。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没事,就是刚睡醒做梦了。”

  常宁这才稍稍的安下心,施清从那次以后便经常的做噩梦,只是最近已经很久没有梦到了,今天是出什么事情了吗,钢笔在她手心里龙飞凤舞的转着。

  “饿不饿,晚上带你去吃烧烤。”

  “好。”

  施清伸了个懒腰,肩膀有些酸痛,仿佛是自己真的去背负了万斤重担。

  她洗了个澡,换上一身干净的衣服,走到洗手台时,看着干净的镜面又不禁露出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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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常宁换好便装从警局出来的时候,施清正坐在警局门口的凳子上坐着,手上还拿着一只绿莹莹的冰淇淋。

  看到常宁走出来,她往前伸了伸自己的冰淇淋。

  “吃点?”

  “也不怕牙疼。”

  “冷热酸甜想吃就吃,吃嘛嘛香身体倍棒。”

  施清露出一口洁白饱满的牙齿笑着冲着常宁说道。

  施清雪白的牙齿,像是闪烁着光彩的珍珠。

  身后下班的几位辅警也正好看到这一幕,几人便接口调侃。

  “哟,高露洁没找你拍广告不是可惜了嘛。”

  “等找我了,我请你们在对面的大酒店一人摆一桌。”

  施清因为常宁和他们混了个面熟,她不像常宁不和人交友,她像是另一个相反的模样,见到谁都非常开朗的打招呼,警局里的众人也习惯调侃她。

  “走了啊。”

  常宁冲着几人喊了一声,便牵着施清的手,直接将她拖走。

  两人自然的走到附近相熟的烧烤店。

  烧烤摊在门口附近摆放的几张小桌子,施清选了个最旁边的桌子前坐下,这个位置在最旁边,不受人打扰清净一些,里边喝酒的划拳的说话的过于吵嚷。

  常宁也坐下,用热水将施清的碗筷正烫了一遍,施清则是去了前台点餐,她点完餐晃晃悠悠的走了出来。

  邻桌坐了几个男人正兴奋的喝着酒,他们将上衣尽数脱掉,几人敞着怀正大声吵嚷着。

  施清看着白花花的上身,不自觉地皱了皱眉,但是路边摊这样又是极其正常,她并未多在意。

  凉菜上的快,施清捋了捋袖子低着头剥着水煮花生。

  常宁也没开口主动询问她发生了什么,只等着她自己开口。

  “对了,我和时舒峪在一起了。”

  常宁刚往口中扔了几颗豆子,听见这话便被呛到了,她咳嗽几下,脸变的通红,眼睛里也被呛出了泪水。

  “有这么惊讶吗。”

  施清将酒杯往常宁面前推了推。

  常宁抿了一口,看着施清有些红的脸颊。

  “不惊讶,那家伙对你太明显了。”

  施清听见也笑了起来。

  “他脸上藏不住事。”

  常宁的指尖在杯沿上摩擦着,看着施清她一时之间不知道开口讲些什么,老板端着烧烤放在二人面前打断了两人的沉默。

  施清咬了口烤面筋抬起眸子突然朝着常宁问道。

  “你没什么想对我说的吗?”

  “无论你做什么决定我都支持你。”

  施清笑的坦率,双手捧起酒杯对着常宁的酒杯碰了一下,笑着一饮而尽,嘴唇上还有些啤酒的浮沫。

  她穿了一个黑色的吊带,外边穿了件宽松的浅色开衫,昏黄的灯光打在她脸上,沾了点酒精的她,脸颊红了起来,眼下的泪痣愈发明显,坐在地摊上更是显得万种风情。

  常宁看着她的脸有时候都会沉迷,明明感觉大家都是这个五官,为何有时候觉得这又是个魅惑人的主。

  旁边一桌的人怕是喝兴奋了,本来还只是冲着施清悄悄地瞟几眼,现在直接冲着施清吹起了口哨。

  施清继续啃着手里的烧烤,冲着那几人瞥了一眼,不以为然。

  他们看常宁施清没什么反应,更是蹬鼻子上脸,喊了两句。

  “美女过来拼个桌,两人喝酒多没意思。”

  “你们桌上什么都没有,我过去啃桌子吗。”

  “你过来,想吃什么随便点。”

  “就怕我想吃的你们付不起。”

  施清冲着几人有些挑衅的意思,几人也听了出来,一时损了面子,有些不悦,不过几人自讨没趣也没再开口。

  酒过三巡,两人桌上的啤酒已经没了,老板正低头忙碌着,施清便自己去拎了几瓶酒,走回来的时候正好经过那一桌,脚上有些飘飘然,那人竟趁机伸手握住了施清的酒瓶。

  “一起喝点嘛妹妹,自己多没意思。”

  “松手。”

  施清声音烦躁起来,她用力的甩了两下,在那人眼里似乎更多几分娇媚。

  那男人手上的力气很稳,施清愣是没甩掉。

  常宁背对着他们,拍了拍手上的残渣,站起身往前走了两步。

  她冷冷的看着那人,抬起一脚踹在酒桌上,桌上往后移了位置,空酒瓶晃了几下摔在地上,发出玻璃破碎的声音。

  几人被激怒立即站了起来,常宁伸手将施清拉回手边护在身后。

  “你现在顶多是个骚扰女性,再往前走两步就算得上袭警了。”

  常宁冰冷的声音一出,另外几人拉住了动怒的人,这地方和警局挨得不远,和警察发生冲突可不是什么好事。

  店老板也走了过来,他们与常宁施清相熟,老板脸上笑着在中间打着圆场,几人既然得了台阶便拉着那人结账走了。

  施清手里的酒瓶放在桌上,靠在常宁身上,故意用娇媚的声音说道。

  “常警官好帅。”

  常宁将她的头推开,看着她有些嫌弃的说道。

  “抓你东西你丢掉不就好了,一瓶酒都不舍得。”

  施清朝着常宁伸出手指在她眼前摇了摇。

  “此言差矣,一菜一酒来之不易,再说了...他们的问题为啥是我妥协。”

  常宁自知自己说不过施清,夹了块鱼将刺一根一根的挑了出来。

  施清晃了晃手里的酒杯开口问道。

  “我要不要以后出来喝酒穿运动外套裹住我这个美丽的脸庞呢。”

  常宁将鱼刺挑干净,将盘子一并端到她面前,严肃的开口说道。

  “和一名人民警察在一起都不能穿衣自由,你这是在羞辱一名人民警察。”

  施清看着常宁的脸噗嗤笑出声,她夹了块鱼肉放进口中,常宁又继续说道。

  “你只需要做好你自己,他们对你这样并不是你的问题,是他们懂得欣赏却不懂得做人。”

  “好啦...我知道啦...”

  两人喝到最后酒杯也扔了,对着瓶子硬吹了起来,施清喝多了朦朦胧胧看到时舒峪远远的站着,在路灯下发着光,他深蓝的毛衣看起来温暖无比。

  【一定很柔软吧。】

  施清冲着他缓缓地伸出手,随后便不省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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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施清睡醒的时候只觉得自己头痛欲裂,她紧闭着眼睛伸手朝着床边抓去,本想摸一下手机却感觉到手上蹭到什么柔软的东西。

  施清猛地睁开眼睛,看着躺在身边的时舒峪,她坐起身子往后退了一点,满脸的惊慌。

  时舒峪有些呆呆的坐起身,两人对视着僵持了一会。

  “别害怕,是我。”

  “没害怕,就是还没习惯。”

  “习惯什么。”

  “习惯我有男朋友了...”

  施清的声音越来越低,嗫嚅着说完话。

  时舒峪听着不禁被她这样的神色逗笑,伸手捏了捏她的肉脸。

  “我昨晚睡的沙发,刚来叫你吃饭,看你要醒了才逗逗你的。”

  施清揉了揉脑袋,赤着脚走出房间,常宁拎着块煎饼正哼哧哼哧的吃着,看着两人一同从房间里走出来倒也不意外。

  时舒峪非常自然的餐桌坐在对面,桌上是摆的整整齐齐的早餐。

  施清也赤着脚坐下,她伸出手拿起一块煎饼还是热乎的。

  常宁轻轻拍了她的手背一下。

  “也不去洗个脸。”

  施清将饼又放到自己的碗里,站起身去了卫生间。

  时舒峪咬了口面包看着施清被常宁制死死的,只觉得有趣。

  他已然察觉到常宁是个女生,之前的醋意也已然消失殆尽。

  当初在宴会上虽和常宁有过一面之缘,但是当时的她半遮着脸,确实和现在意气风发的常宁联系不到一起。

  事情解开了,爱屋及乌,他对常宁的态度也更加温和有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