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话剧社
两人道歉后，书法老师依旧不满。
“你们为什么还要制造垃圾？”他自言自语道。
柳倩意识到，骂声还会持续一会儿。
就在她深吸一口气的时候，有人进来了。
“老师。”
“方钟才。”老师转身应道。
柳倩看着旁边的苏玉玲，松了口气。
扁平鼻子男孩方钟才向书法老师打招呼。
“对不起，老师。我们会立即打扫干净的。“他说。
“快把走廊打扫干净。”老师边说边沿着走廊往回走。
幸好方钟才来的及时。
书法老师是一个对喜欢和不喜欢有非常明确的感觉的人。
好在这个男孩不在名单上。
“你来的正好。”柳倩说道。
“我知道可能会发生一些事。尤其是苏玉玲这么兴奋。”
苏玉玲一脸羞愧地移开了视线。
“现在打扫起来有点难。五楼的礼堂现在是开的，我们把东西全部搬到那里。“他继续道。
“我们可以用吗？”柳倩问道。
“我已经得到许可了。”
“原来你早就准备好后手了。”
柳倩一脸得意的拍了拍男孩的肩膀。
“我们需要好好打扫，所有老师可都盯着了。”方钟才用沉重的语气说道。
柳倩和苏玉玲一脸歉意。
她们很清楚男孩在说什么。
“我们走吧。把服装先放在一边，将所有道具先搬上去。”
方钟才继续说着，已经开始动了起来。
柳倩把苏玉玲从郁闷中唤醒。
“动手干活吧。”
“好。”
柳倩看着苏玉玲毫无生气地往前走，摇了摇头。
傻丫头一定是想起了去年。
柳倩看了一眼练习室。
房间里充满了往届话剧社的回忆，但他们已经不在了。
……
“萧凌云。“
“老师。”
“下课的时候听听就好，上课可不许听。”
班主任把MP3扔给萧凌云。
萧凌云笑着向韩伟挥舞着设备。
“呃，那个家伙，真的整整一个星期才还给你啊？”韩伟抱怨道。
“至少已经要回来了。”萧凌云回答。
“要回来就好。”
“喂，你别忘了……”
“呃……想吃糖吗？”
韩伟试着转移话题。
打扫卫生终于结束了。
这次是高一的班级负责打扫卫生间，时间比平时稍长一些。
既然没人想碰厕所，他们就玩了个游戏来决定。
“其他人似乎对社团不太感兴趣。”韩伟意识到。
“当然不是，只是选择太多了。”
“萧凌云，你难道不觉得话剧社辛苦吗？”
“我觉得很有趣。”
“真的？那我们就一起报名吧？”
“先不急，我们得先来看看。”
可就在他们准备出去的时候，有人在前面拦住了他们。
万和阳似乎想说什么。
“你……你们是要去话剧社吗？”
“你怎么知道？”
韩伟一脸好奇的说道。
“我偷听到你们说话了。”
萧凌云点点头。
韩伟是班级里有名得大嗓门。
如果他放开声音说，这整个走廊的人都能听见。
真是不幸。
那家伙似乎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声音有多大。
“所以呢？”韩伟打量着万和阳说。
万和阳一脸害怕的往后退了半步。
这是可以理解的。
男孩只是害怕那些看起来像坏人的人。
甚至在萧凌云看来，韩伟也很像坏人。
“喂，说话。”韩伟一脸不悦的问道。
万和阳像石雕一样僵住了。
“是……是吗？”
“你好搞笑。”
“什……什么？”
“你怕啥？我做了什么吗？”
“……没有。”
“那你为什么看起来这么害怕？如果你想说什么，就直说。我讨厌优柔寡断的人。光是想想就来气。喂，你为什么……”
萧凌云微笑着把韩伟拽了回来，差点让他摔了一跤。
“什么鬼？”
“你拉我干什么？”
“……”
“你先冷静一下，万和阳，你有什么想对我们说的？”
“……没什么。”
万和阳带着尴尬的笑容转身离开。
看看这学生，萧凌云的眉毛不悦的抽动了一下。
这一次，他抓住了万和阳，把男孩拉了回来。
出手相当迅速。
他的父亲是一名业余拳击手，所以他小时候也接受过一些这方面的训练。
当然，随着年龄的增长，体重逐渐上来了，但快速反应仍然很快。
“有什么想说的就直说。”
萧凌云为万和阳感到难过。
高中一年级是学生真正自由的时期。
他们可以专注于玩乐而不用太投入学习。
萧凌云很庆幸自己可以重新开始生活。
不过他知道万和阳没有这个机会。
他不希望这个男孩在羞耻和恐惧中度过第一年。
那是不对的。
谢天谢地，万和阳从他的声音中似乎稍微明白了萧凌云的意图。
“我想加入话剧社。”
“你也想加入？”韩伟用惊讶的眼神回应，得到了万和阳的紧张点头。
“……二年级的之前不是说过吗？外表并不重要。”
萧凌云知道男孩说出这句话需要多大的勇气。
老实说，这让他感到非常自豪。
人很难改变。
萧凌云不喜欢那些在生活中甚至不尝试改变自己的人。
从这个意义上说，萧凌云觉得万和阳的勇气令人钦佩。
“回想起来，悦悦和他差不多年纪，不是吗？”
萧悦悦是萧凌云前世的女儿。
“爸爸，其他小朋友都说我的名字很好听。”
一想起女儿的声音，萧凌云就觉得有什么东西从他的胸口冒了出来。
不知道她现在过的怎么样？
“喂，你在做什么？”韩伟拍了拍他的肩膀。
萧凌云挥了挥手，然后搂住了二人的肩膀。
“我们走吧。”
萧凌云的双脚离地的一瞬间，两人都皱起了眉头。
“你好重啊。”
“能不能留点面子，对了，你们知道彼此的名字吗？”萧凌云问道。
万和阳点点头，韩伟摇了摇头。
“韩伟，万和阳。现在，你们两个是我萧凌云的仆人。”
“别废话了。”
“仆人？”
萧凌云加强了勒住两人脖子的力道。
“总有一天我能见到我的妻子和女儿。“他心想着。
所以……他应该专注于现在。
这么想着，萧凌云带着韩伟和万和阳上了四楼。
……
苏玉玲对在社团练习室等着他们的十五名新人感到非常惊讶。
这让她很高兴。
开心的想把他们抱着团团转。
她一直很担心。
如果没有新人来怎么办？
如果所有这些准备都是徒劳的怎么办？
但最终来了十五名学生！
“啊！”苏玉玲在心里喊道。
上前，她咳嗽了几声，好让自己冷静下来。
新人们都饶有兴趣地看着她。
“你们都是来加入社团的吧？”她问道。
“是的。”
只有少数人回应。
嗯，那很好。
他们只是害羞而已。
稍微熟悉彼此之后，大家也都会敞开心扉的。
“很高兴见到你们。请允许我再做一次自我介绍。我是话剧社社长苏玉玲。是计算机专业的二年级学生。”
“……”
有几人似乎对这个介绍感到困惑。
此时，苏玉玲注意到地板上有一只带蹼的长袜。
这是他们在上一场演出中使用的道具。
她用脚把袜子塞到角落里。
现在没必要给学生们展示这样的东西。
尤其不能让女生们看到。
“六个男生，九个女生......还不错。”
而且看起来也各有特点。
这是一件好事。
如果演员多样化，戏剧会更有趣。
苏玉玲越来越兴奋了。
和这样的学生一起玩会很有趣。
社团有19个人……他们可以做很多事情。
那个学生看起来很会说话，那个学生可能会制作道具？那个……
“请问一下。”其中一名女生举手。
“你有什么问题吗？”苏玉玲回应道。
“我听说是每周的星期六做团内活动，每个月末还有一个练习日。”
“是的。”
“你们每天大概什么时候结束练习？”
女孩似乎很好奇。
这让苏玉玲的兴奋感有些消散。
回家很重要，但是……这是第一个问题？真的吗？谢天谢地，柳倩上前替她回答了这个问题。
“不是很确定。”柳倩回答。
“没准确时间吗？”女同学显得颇为惊讶。
“是的。就像我们说的，话剧需要大量的练习。演员需要练习表演，社员需要制作道具和练习使用。有时我们必须两者都做。”
“那一般什么时候结束练习？”
“呃……”
“是按照报名表上面写的时间结束吗？周六下午3点，练习日下午5点？”
“这不太可能。根据节目的难度，我们可能需要追加练习。正因为如此……”
“我懂了。”
女孩后退了一步。
她似乎完全失去了兴趣。
之后玩了一会儿手机，然后说再见了。
“对不起，我觉得不是很适合。”
“真的吗？”
“我不想加入了。”
苏玉玲听到这话，忽然有点生气。
她是真的感兴趣吗？
如果你真的想做一件事，你会毫无顾忌的努力去做！
甚至不会担心练习什么时候结束。
“苏玉玲，控制住自己。你不知道她的生活怎么样。放学后她可能得帮父母干活。或者她爸爸可能超级严格……”
这让她平静了下来。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故事。
“我不希望社团占用我太多时间。”女孩说完。
苏玉玲的脸颊抽搐了一下。
那……她高中第一年的全部意义是什么？
这女孩对话剧社了解多少？她怎么敢……！
但就在苏玉玲要爆发的时候……
“那就离开吧。”
说话的是后面三个男孩中的一个，他看起来很眼熟，苏玉玲感觉在哪里见过他……对了！电气班！
“是你！”
苏玉玲指了指中间的男孩。
其他学生疑惑的看着她。
“啊，没什么。对……对不起。”
苏玉玲紧张地笑了笑，后退了一步。
其他学生疑惑地看着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