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迹小说

06、监事内幕

书名:执掌全局本章字数:6892

  凭丁帅的技术和资历,还算不上名医,最多算是小有名气。但需要他做的手术已经非常多,有时还得排队。加班做完一个紧急手术,回到家里已经很晚了。丁帅发现家里很热,老婆正有气无力地歪在沙发边的一只小板凳上,遂吃惊地问:“美田,你怎么啦?生病了是不是?为什么不开空调呀?”

  听丁帅这么一说,游美田才缓过神来,拿起遥控器开空调。

  “也别太节省,身体要当心。”丁帅见游美田弱弱的样子,过来搂她的肩膀,关切地说。

  “没什么,在家里不动,也没那么热。”游美田硬生生挤出一丝笑,对丁帅说:“你刚从外面回来,觉得热。空调开一会儿,就凉快了。”

  丁帅点了点头,进卫生间冲澡。洗澡时,丁帅忽然觉得很奇怪。最近几天,游美田为什么总是闷闷不乐的?以前总让他一起去金总经理家吹空调看电视,现在为什么不去了?难道金总经理每天都守在家里,不再出去泡会?

  冲完澡,准备打开卫生间的门时,突然听到客厅里传来幽幽的哭泣声。

  我的天!游美田哭了?她居然哭了!

  丁帅头皮一阵麻。要知道,相识相爱这么多年,他们一直相处得和和美美,几乎没听游美田哭闹过。

  他想马上开门,又觉得太鲁莽。加上最近她的表情那么古怪,又不主动跟他沟通,其中定有蹊跷。把耳朵附在门上,却听不见更多的东西,只有那轻轻细细的抽泣声,时有时无,像是一个绝望的人,正孤坐在悬崖上,随时准备了结生命。

  丁帅一屁股坐在卫生间的地砖上。如果老婆真是遇见了让她绝望的事,却又不肯告诉他,那对他来说,无疑也是一种人生的绝望。

  会不会是听错了?难道是电视里放节目?可刚才她没有打开电视呀?

  丁帅还是勇敢地打开门,尽量做得轻手轻脚,不去打扰客厅里的主角。可是映在他眼前的一幕,让他无所适从:游美田还是坐在小板凳上,两只手抱着脑袋,一边轻泣,一边抹着眼泪。

  “美田,你怎么啦?”

  游美田抹干泪,却见丁帅单脚跪在她面前,一副紧张兮兮的样子。

  “有什么事,跟我说,好不?”

  “没,没什么。”游美田挪了挪屁股,把脸转向另一边。“真的没什么。”

  “有事情一定要跟我说。”丁帅的眼睛红红的,看上去非常焦急。“我是你老公,就是有天大的事,说出来,我们一起去承担,啊?”

  “呜呜……”被丁帅这么一说,游美田忍不住哭了出来,可还是努力控制住自己,说:“没什么,真的没什么。”

  “说吧!你说吧!”丁帅跪在地上,痛苦地喊:“你要不说,我就跪着不起来!”

  “好吧,那我……”游美田犹豫再三,最后还是含含糊糊地开了口:“我,我,我不能当秘书了。我可能得回研发中心上班。”

  “不能当秘书?”丁帅缓了口气,劝道:“秘书就那么了不起?回研发中心上班有什么不好?我看挺好的。啊,别伤心了,身体要紧。”

  丁帅边劝说边把游美田拉到沙发上,一起坐下。

  两人沉默了许久,最后还是丁帅突然大声发问:“为什么?为什么不能当秘书?”

  “你问我?”游美田愕然,摇了摇头。

  “我不问你,那我问谁?”丁帅追问。

  “我和你一样,我也不知道。”游美田伤心伤肺地说。

  “真是岂有此理!”丁帅气愤道。“明明说好让人家去集团办当秘书的,现在突然不让人干了,这是怎么回事?游美田?你不应该不知道呀?难道你犯错误了?是贪污受贿,还是别的什么问题?肯定有个说法呀?”

  游美田抹着泪眼,说:“你就别问了,我自己也在考虑这个问题。”

  既然这么说了,丁帅也不便追问。但是,从求学时代开始培养起来的好奇心、求知欲便从此激发了起来,眼前的问题,如同白天的太阳,晚上的月亮,始终高高地挂在他心灵的天空上。

  上午在医院里一直心神不安。中午本想好好休息一会儿,养精蓄锐是为了更好地工作,这已成为一种良好的习惯。可今天怎么也睡不着。忽然想到了梁冰如,她是游美田最好的朋友,这位建筑设计院的设计师,能不能帮他设计一下他和游美田的前程呢?

  梁冰如正在办公室电脑上看一部老电影。“什么?美田工作上遇到问题了?”梁冰如在电脑上按了个暂停,刚从剧情中出来不久,觉得现实中的问题似乎更加严重。“美田是个很能干的人呀?她能够调到集团办工作,多少人羡慕她呀?这平白无故的,会出什么问题呢?你能不能说清楚点?”

  丁帅犹豫再三,不知道该不该向梁冰如全盘托出。“具体……其实我也不清楚,反正这几天美田心情不太好。像是工作上出了什么麻烦。你是她最好的朋友,希望你有空多关心关心她。如果能够帮帮她,那就更感谢你了。”

  “那当然,这几天我有空的话,就多陪陪她,你放心吧。”梁冰如想了想,又补充道:“不过,要想根治问题,还是得找到症结所在。如果你真不知道她出了什么事,就应当尽量查问清楚。不然,我们就是对她再好,也无济于事啊。”

  “是啊,我也这么想。”丁帅其实也只知道她的人事关系调不过去,但根本原因并不知道。“但是,我应该去问谁呢?总不能直接去找集团办主任了解吧?”

  “那倒没有必要。人家集团办,都是大领导呆的地方,可能不太好说话。再说,我们也都不熟,去了会显得唐突。”梁冰如摸了摸嘴唇,忽然有了主意。“对了,滕美娟不是后勤系统的么?她还是公司办公室副主任,肯定和集团办的人熟悉。如果不能直接问美田或者集团办的人,那就让滕美娟想想办法,怎么样?”

  “滕美娟?对啊,她是办公室副主任啊。”丁帅略作犹豫,还是点了点头。“那我找她试试。”

  正说着,梁冰如的手机响了。“噢,美田,真巧啊。”梁冰如看了看丁帅,却见丁帅不地摇头晃脑使眼色。于是,她停住笑容,严肃道。“好吧,那就过来吧,我正闲着呢。”

  “那我先走了,别说我来过啊。”丁帅匆匆忙忙站了起来,向梁冰如告别。在他看来,游美田在这个时候找梁冰如,更让他觉得可疑和难受。显得,美田的问题严重,就像他最近接手的几位病人,一个个都是重症患者,不动手术不行。

  下楼之后,正要走出设计院大门,忽然改变主意,他想偷偷看一看游美田。自己的妻子总是在家里见面,在一个陌生的地方,偶然相遇,她会是什么表情?而且是在这样一个情况复杂的背景条件下?

  在自行车棚磨蹭了一会儿,不时往后观察。终于,他看到了一个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身影,游美田,正是他的妻子游美田!还是那样漂亮,看那身段,那背影,但是,表情显然有些落寞。经过一扇玻璃门时,游美田拿出小镜子,还有小餐巾纸,不时地抹抹眼睛鼻子,想把自己整得更漂亮一些。

  为什么?上楼去见自己的女同学,也需要这样整了又整?平时在家里,可没见她这样呀?

  这个动作,像是电影里美女会情郎的前兆呀?莫非她要见的那位,也在设计院上班?梁冰如只是个幌子,是个掩饰?莫非她最近出现的问题,是外面的情郎导致的?工作上的问题只是个表象?

  正想着,游美田突然把脸转向外面,作出一个最后的观察姿势,然后神情肃然地推开玻璃门进去了。

  在梁冰如和游美田两种目光的交织推动下,丁帅还是来到了物业公司大楼。在那里,他见到了游美田的另一位同学、公司办公室副主任滕美娟。

  “听说美田在工作上遇到了一些问题。”丁帅开门见山地说。“她在后勤副总经理身边工作,而你也是后勤线上的。我想问问,你是不是知道一点风声呢?”

  “美田工作上的事?她才去集团办工作,刚办手续呢,能有什么事?”滕美娟惊诧地问。

  “这事,麻烦你别传出去,先不要跟别人讲。”丁帅非常犹豫,甚至带着几分羞涩。“就是你说的办手续的事,可能出了些问题。”

  “办手续出问题,那天美田不是说要办手续了嘛。”滕美娟的眼神立即陷入了对那天同学聚会的回忆。“她说昨天,或者今天,就要办手续的,难道现在又办不成啦?既然集团办要调人,而且是在总经理身边工作的,办个调动手续,实在是太容易了呀?”

  “我也想不通。”丁帅有些消极。“可现在确实是出了问题,怕是办不成了。”

  丁帅的表情让滕美娟愕然。“大帅哥,你又何必这么伤心呢?美田工作不能调动,不还可以在研发中心上班么?大不了就是不当秘书嘛。她就是在原单位干,照样有前途。你千万别这么伤心,真的。”

  “我不是伤心,是在替美田难过。”丁帅说的是真心话。“这几天,美田心情很差,我很想帮她一把。想来想去,真正能帮她的,还是你们这些老同学。特别是你,你和美田都是后勤线上的,你肯定能够探听到消息,好让我们对症下药。现在啊,不但我,就是美田,她也搞不清楚问题的症结所在,难受死了。”

  “那,美田她为什么不来找我?”滕美娟问。

  “这还用……”丁帅说。“她脸皮薄,这种事哪敢去四处张扬呢?我来找你,也是悄悄进行,并没敢让她知道。所以,想让你帮助问问看,有消息就马上告诉我。”

  “好吧,你放心,有消息我就给你打电话。”滕美娟的脸色也慢慢凝重起来。“最近我们集团公司的局势确实不太好,也影响了一大批干部的成长。毛老大自己不检点,拔出萝卜带出泥,害了不少干部啊。我们公司里也有些人受到牵连。有的被公司监事会叫去,有的甚至直接被上级公司监事会叫去,都在配合办案呢。”

  “你是说,我们美田可能也牵扯进去了,和毛老大的事有关?”丁帅担心道。

  “那倒不会。”滕美娟说。“毕竟美田和我一样,都是基层干部,层次太低了。除非,一个扯一个,也就是间接扯进去。”

  “什么?间接扯进去?”丁帅不听明白。

  “我们公司就有这种情况。”滕美娟进一步解释。“公司的老大和毛老大有关,而公司的中层又和公司老大有关,就这样,一个扯一个,像一副多米诺骨牌似地连着倒,我们公司也倒下不少。”

  “这是最让我担心的。”丁帅的眉头蹙得很紧。“还有,我担心她和别的男人有关。你说,她会不会被哪个男人扯进去呀?”

  “应该不会吧?”滕美娟不经意地露出笑容,瞬间收起,复归严肃。“你想得太多了。美田虽然长得花容月貌,但一直对你情深意长,死心塌地,相信她不会有花花肠子的。现在问题还没有搞清楚,等我的消息吧,千万别想歪了。”

  晚饭后坐在家里很无聊。美田说回娘家去看看孩子,把丁帅一个人扔在家里。原本想再测试一下她的表情,考察一下她的底细,现在只能暂时搁一搁了。她现在到了娘家,肯定会跟父母说说自己的处境。会不会,她有什么隐私要告诉父母,而偏偏是不能告诉丈夫的呢?

  胡乱按了几个频道,都没有什么好节目。忽然,他想到了省台的科技频道,对,小齐热线最近有什么新的热点呢?会不会还在关注秦州那个案子?

  终于,小齐出现了。像是在说省城梅州的一件什么事,无非是邻居之间偷情和打架的事,虽是百姓关注的,但与秦州的案子比起来,还是差了一截。原先,丁帅特别喜欢看小齐热线,特别喜欢看小齐热线报道秦江药业毛老大的案子,可现在,他有些害怕起来。他有一种可怕的预感,像是在望闻问切之后,预感到病人在五脏六肺方面的问题一样。这个由他首先拨弄起来有关秦州毛老大的小齐热线节目,搞不好会把他的家庭扯进去。

  “前几次节目中,我们曾经报道过秦州市毛董事长与小三之间的纠纷。现在太皇集团已经介入调查,我们将在有关部门有了调查结果后,再作报道。”小齐在电视屏幕上兴奋地开了个头,显然下面还有重要情节要表述。“但是最近几天,网络上有不少帖子,说秦州的毛董事长玩弄了当地上百名女下属女干部,更有甚者,还说他制作了一种特殊的毛笔,用来练书法……呵呵,我都不好意思在这儿说。反正,现在及皇集团出来辟谣了,说毛董事长虽然在经济上和生活作风上都有问题,都有待于进一步调查。但有关这方面的传说,纯属谣言,希望广大听众和网友辩别是非,不要再以讹传讹,以谣传谣。我们每个人,都要努力做到不造谣、不传谣、不信谣,杜绝虚假信息,共建诚信网络。”

  节目播完后,丁帅顿觉惶恐,觉得里面的意思没有完全看懂。于是,当即给石涛同学拨了个电话:“石涛,刚才我看了小齐热线,我想请教一下,小齐在电视里说的什么毛董事长制作一种特殊毛笔,究竟是什么毛笔?为什么开了个头,不说下去了?这不是吊人胃口么?你们的节目,为什么不把事情表达清楚呢?”

  “哟,丁大夫,对我们节目的意见还不小嘛。”石涛在电话里哈哈大笑。“但是,丁大夫啊,我们搞新闻的可不比你看病做手术,有什么问题都可以向病人实话实说。特别是你们毛老大剃毛制笔的事,实在情节火爆,在电视里说得那么具体,有伤风化啊。”

  “剃毛制笔?”丁帅吃更疑惑了。“什么叫剃毛制笔?”

  “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石涛的笑声还是那么爽朗。“你这个秦州人,连你们毛老大的这个爱好都不清楚?现在差不多全国人民知道了呀?就是他玩女人的事呀?”

  “玩女人当然知道,可什么叫剃毛制笔?”丁帅继续追问。

  “就是把女人那地方的毛剃下来,制成毛笔写字。”石涛说。“听说秦州人民背地里都把毛老大叫做剃毛董事长。难道,你丁帅整天看病做手术,已经脱离人民了?”

  “哦,这就叫剃毛董事长。”丁帅想了想,好像某次听游美田说过,可是他一再追问,她就是不说。也难怪,这几天工作忙,家里的事也让人操心,竟然没怎么看报上网。“好像,听,听说过,但没这么具体。”

  “就是啊,就算你不知道,你们家里那么副总大秘,她能不知道么?她能不告诉你么?”石涛调侃道。

  “对了,刚才电视里说,监事会出来辟谣,说这些事情纯属谣言,如此说来,毛董事长根本不存在剃毛的事,完全是有人造谣中伤,是这么回事么?”丁帅突然想起刚才小齐在电视里说的那些话。

  “这就难说了,你是刚看了小齐热线吧?”石涛故弄玄虚,却又很想显摆。“既然是老同学,我也不卖关子了,实话实说吧。这事件,因为网上和报纸上都有在炒作,把党的形象搞坏了,上级集团主要领导很生气,追查这事是谁泄露出去的。后来发现,是监事会某些工作人员回单位开会或处理公务时,不小心向同事透露出去了。那些同事便把这事当作新闻点,一传十十传百,搞得人人皆知,想保密都保不住了。为了挽回形象,便由监事会出面召开新闻发布会,说这事纯属造谣。他们这样做,只是为了平息舆论。至于事实真相,你们心里清楚就好,外面就别去说了。不然,最后又要追查到你们,那就是自找麻烦了。”

  在家里想东想西,越想越乱。最后,丁帅给游美田打了个电话,让她早点回家休息。接到电话后,游美田还是拖了好久才回,搞得丁帅在家里不停地踱步,把腿都走酸麻了。坐下来打开电脑一查,哇,果然到处都是关于“毛剃头”、“剃毛头”、“剃毛董事长”的风流逸事。

  两人洗了洗上床。丁帅的手很快开始在游美田身上拨弄起来,想给她一些感觉。可游美田把他的手一挡,推了开去。

  自从游美田那天在家里流泪说工作手续没法办之后,心情一直很差,以前屡玩不厌的身体游戏,居然就此中断,再不没玩过。

  今天,还把我手推开了,不好!丁帅像是被浇了盆冷水,情绪受到打击。但在这种形势下,这种打击反而激起了他的斗志。他一把掀开她的睡衣,褪下她的内裤。

  “干什么呀,这么粗鲁?”游美田生气了。“人家都烦死了,你还有这分闲心!”

  “没这分闲心?你以为我不知道?”丁帅以更加生气的姿态是效抵抗。“你在我这儿没闲心,在别人那儿,有的是闲心。”

  “什么?丁帅,你在说什么?”游美田纳闷地问。“干嘛胡说?”

  “我怎么胡说了?”丁帅变被动为主动,一步步向敌方阵地前进。“你想想,以前对老公那么好,干这种事情那么开心,现在为什么不开心了,不乐意了?还不是因为外面有人,把俺老丁家的这片地拱手送给别人去耕了?”

  “胡说!”游美田不愿理会他。

  “听说毛老大出事不仅仅是因为经济问题,更吓人的是生活作风方面的问题。”丁帅不阴不阳地道。“我们公司的许多女职员,但凡长得像样一点的,都让他给糟踏了。糟踏了还不算,他还拿出剪刀,把女人的毛给剃了,制成毛笔在家里练字。美田,你听说这事儿了吗?”

  “谁去管那事儿啊?这不都是人家背后瞎说的嘛。”游美田回道。

  “我就知道你不敢跟我说实话,还替毛老大开脱。”丁帅愤愤然道。“因为你自己就与他有瓜葛。你们之间的事被上级发现了,所以才没让你办调动手续。你说,是不是这么回事?”

  “听谁说的?丁帅?”游美田坐了起来,严肃地道。

  “没听谁说,是我猜的。”丁帅怕游美田闹事,把声音放低了点。

  “净瞎猜,你老婆是那种人吗?”游美田狠狠地白了他一眼。“为什么不把我想得好一点,净往坏的地方想?你是不是很想让自己老婆去干这种事啊?”

  “既然你说没这回事,那为什么好几天不跟我干?”丁帅一边说一边趴她的衣服。

  听丈夫这么说,游美田也不再拒绝,索性由他折腾,只是轻轻回一句:“瞎说!”

  丁帅找到了那片田野,并不像以前样急于犁田耕地,而是用手拨过来拨过去,边拨边喊:“哪里哪里?问题出在哪里?一样长么?有没有哪里被剃过呀?这,这,这几根是不是被剃过呀?你个剃毛董事长,敢在我老丁家的地里动土?”

  “混账!”一只粉拳直往丁帅的胸口擂过来,擂得他直喊疼。“把老娘看成什么人了?你再胡说,就给我滚一边去!”

  “好好好!没剃过就好!”丁帅忽然嘻皮笑脸道。“既然没剃过,今天哥就陪你好好耍耍,咱老丁家的地,也不能老是闲着不耕呀?”

  游美田正要推他,却见丁帅全力相搏,哪由得她再作反抗?但见他三下五除二,虎虎生风,早就在她那块地里,欢欢地耕了起来。

  完事后,倒头大睡。经过这一番折腾,丁帅对游美田总算放心了。

  可是第二天上午,坐在医院办公室里的丁帅却接到了滕美娟打来的神秘电话:“我替你问过了,可这事儿啊,真的很难问清楚,他们就是不肯说。后来还是有位大姐把我拉到一边,趴在我耳跟悄悄地说了。她说游美田当秘书本来是十拿九稳的事,都答应办手续了,后来突然出了严重故障,被退回去了,这可是从来没有发生过的事。”

  丁帅焦急地问:“那她究竟是什么事?是经济方面,还是生活方面?”滕美娟回答:“好像是生活方面,是私德方面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