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一手遮天
先前全国各大媒体所炒作的，还都只是清水市市委书记丁世杰染上毒品的丑闻。可是，此事发生还不过几天的时间，清水市市委书记丁世杰贪污、嫖娼、受贿的绯闻，就接二连三地跟着出现了，而且一个比一个更神话，一个比一个更超乎常人的想象。
这些谣传中的市委书记丁世杰贪污都和其他的贪官不一样，他是怎么贪的呢？他不要人民币，全部要港币、英镑、美元，而且都是在国外银行开户办的卡。
这些谣传中的市委书记丁世杰嫖娼也都和其他的腐败官不一样，他是怎么嫖娼的呢？他不只是和情妇发生关系，还喜欢在隐秘的场所，边看裸体美女边吃饭什么的。
如此云云。
这类荒唐和无中生有的匪闻在整个清水市、罗江州乃至是江北省都闹得是沸沸扬扬。好不容易经济有所好转，政风行风都有所进步的清水市，又陷入了市委书记丁世杰事件的一系列是是非非当中。
等这些关于市委书记丁世杰染毒品、嫖娼、贪污等腐败堕落的丑闻在清水市上上下下传开后，下面接着关于市委书记丁世杰很快将要被双规和双开的议论，接着是越来越多了。在这样的情况下，稍有政治敏感的人都知道，这阵子清水市真的是要出大事了！
这样的一种政治乌云笼罩在清水市上空，让这里的很多人都倍感窒息。
夜晚。
城里的霓虹灯满街都在闪烁，让这里的夜晚到处都充满了令人难以抵挡的诱惑。
市委代理书记汪松瑶、市委秘书长刘喜、副市长赵子敬、市委组织部部长张义海、市公安局局长李进等人，正聚在市内最奢华的一家娱乐宾馆里，尽情地吃喝玩乐。
赵子敬也是当了好多年的副市长，同样在政府机关里沉潜了好多年。可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混到现在还是连个市委常委都没进。现在清水市的政治形势已经很明显了，原市委书记丁世杰是不可能再当市委书记的了，吸毒、贪污、嫖娼、受贿，这些罪名就算是有些谣传，但是古人有句话说的好：无风不起浪，无木不成林。他丁世杰口口声声说自己清政廉洁，难道就真的没干过一件违背党纪违背国法的事情么？
人都是有欲望的，这一点副市长赵子敬一直都坚信不疑。现在这个时候，在重重丑闻的包围下，市委书记丁世杰是跳进黄河怎么也洗不清了，双轨和双开那是迟早的事，下一任新市委书记，乃至州里某个位置的重要领导，一定非汪松瑶莫属了，以后自己向上爬得全靠巴结这姓汪的了，善于见风使舵的赵子敬，很快地站在了市委代理书记汪松瑶这一边，由原来的不冷不热变得分外热情客气起来。
至于市委组织部部长张义海，市委代理书记汪松瑶知道，以后组织上的一些人事安排，各个机构的领导班子调整都要找他，这个人不得不去拉拢。记得张义海在市委市政府工作会议上，曾多次提出，市里要解决干部们的公务员公寓问题，都被市委书记丁世杰拒绝了。
其实，改革开放经济发展进步后，现在很多市里都有了公务员公寓。但市委书记丁世杰考虑到，现在的清水市，经济才刚刚有所起色，不宜做这些，免得背上腐败的罪名，等经济好些了再解决这些干部们的待遇问题。
自从市委书记丁世杰事件发生后，市委代理书记汪松瑶曾专门找市委组织部部长张义海秘密谈了一次，商量了一下市委市政府内部领导班子的调整配备问题，还借此机会征求了一下张义海关于公务员公寓建设的意见，这样以来，正合乎了张义海的心思。不多久，两人经常在一起吃吃喝喝，拉拉家常，再互相走动走动，“礼上往来”些日子过后，两个人的距离没了，心也跟着走近了。
而市公安局局长李进，市委代理书记汪松瑶在担任市委副书记的时候，就主管政法委这一块，曾还是李进的顶头上司。彼此很熟悉对方的脾气秉性，也很了解对方最需要什么，最关心、最在乎什么了，只要稍稍的用点力，彼此之间的关系就不用多说了。
市委代理书记汪松瑶虽然时常感叹自己时运不济，天上没有现成的馅饼掉下来让他吃，但他明白一个道理，那就是：关系网是很重要的。想要做大事，实现自己的政治报复，没有人拥护你，没有人支持你，靠一个人的奋斗拼搏，那是他妈的瞎扯蛋！
自从这汪松瑶当上了市委代理书记，清水市到处都在传说他是下一届市委书记的最佳人选。这个时候的他，在家里就比往日神气多了。以前老婆吴美丽总是说他没用，当了20多年的官儿，沉潜了这么多年，从小官到大官，多半情况下都一直是个副书记，到现在这把年纪了，还依旧是个副“处”的，在那些人面前点头哈腰的，真窝囊，还经常骂他说，真他妈的不是个男人！
一想到这些，老婆就有意无意的和他无理取闹，生来漂亮且风姿迷人的吴美丽，在外面看起来给人的感觉总是那么的风情万种、柔情似水。可在家里却是出了名的“母老虎”。市委代理书记汪松瑶被她驯得是服服帖帖，搞不好，晚上就不让汪松瑶碰她身子，或者干脆良人就分床睡，市委代理书记汪松瑶得了“妻管严”，这早已经被街坊邻居知晓。
可现在的情形是彻底的不一样了。晚上，吴美丽再也不象以前那样，那么晚的回家了，也不去玩牌，到处瞎溜达了，而是在家里专门伺候未来的市委书记。又是亲自下厨做汪松瑶最喜欢吃的饭菜给他吃，又是晚上在床上搂着汪松瑶整夜不放手，还想方设法的买补品给市委代理书记汪松瑶补身子。
这个时候的市委代理书记汪松瑶，在心里感到了空前未有的某种幸福感和满足感。当上了大官就是不一样啊，你看，不仅在机关单位，别人对你的态度变了，拼命地巴结和讨好你；就连在家里，享受妻子的待遇也变了，市委代理书记汪松瑶搂着老婆吴美丽躺在床上，一翻激情云雨过后，望着天花扳内心里是感慨万千。想着，想着，正当市委代理书记汪松瑶沉浸在夫妻日常夜生活的欢娱中时，放在床边屉子上的手机突然急促地响了起来。
“汪松瑶吗？我是卫书记，你们清水市这阵子到底是怎么了？怎么丁书记一住院离职，就出现了这么多的是是非非？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州委卫书记很生气地质问道。
“这个，这个……”
“卫书记，您听我说，这些事情我们都在紧张有序的调查中，等结果一出来，一定首先向您汇报情况！”
突如其来的电话打破了市委代理书记汪松瑶的美梦，一听是州委卫书记的声音，难免有些紧张不知所措。
“你们要尽快摸清事情原委真相，现在省里主要领导对市委书记丁世杰事件都很重视，要我尽快给他们一个说法。你作为清水市暂时的市委代理书记，你是怎么看这个问题的？你觉得市委书记丁世杰真的如现在社会上所传说的那样，有重大经济问题？染毒品、贪污、嫖娼、受贿么？”
罗江州州委书记、重点分管清水市工作的卫书记，从北京中央党校学习完回来，听说了清水市市委书记丁世杰的事情后很是恼火，马上给清水市市委代理书记汪松瑶打电话问情况。
“卫书记啊，说实话，我们市委市政府领导班子也都不相信这些事实，正在努力地减少对市委丁书记的一切不利影响，也在展开相关调查，尽早给老百姓一个说法，给州委一个说法。您放心，有调查结果了一定第一时间向上级领导汇报的！”
这是汪松瑶任清水市市委代理书记以来，第一次接到罗江州重要领导的电话，所以显得很是客气。
“好，那你得加紧，州委和省委的联合调查组马上要到你们市了。另外州扶贫办村村通工程督办组也快要到了，你们要做好准备和配合工作，别老给我这个分管清水市工作的老书记丢脸！”
州委卫书记很不满地说。
“是，是，是……”
“卫书记，您且放心，我们市委市政府一定集中全部力量把迎检这事办好，绝不会给您丢面子。”
市委代理书记汪松瑶连续说了好几个“是”，表现出一副很有自信的样子。
“好，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先就这样吧！及时和我联系汇报情况！”州委卫书记说完就匆匆地挂了电话。
市委代理市委书记汪松瑶正抱着老婆亲吻的时候，突然接到了州委卫书记的电话，大吃一惊，没想到市委书记丁世杰的事还真闹地这么大！不光是州里知道了，连省里的领导也重视起来了，还派来了联合调查组，这阵子还真是‘单腿走钢丝’，险啊！
州扶贫办村村通工程督办组也要到了，国家扶贫款的“秘密漏洞”还没补好，这可怎么办是好？想着这些，他不由得打了一个颤，对眼前已经脱光等待他亲吻爱抚的女人，一时间什么兴致都没有了。
“老公啊，你这是怎么了啊，怎么接了个电话，你就停下来了，到底怎么了啊，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在外面有了女人？我还听说你和那个电视台的美女记者孙甜甜来往不凡啊，是不是啊？”
吴美丽见汪松瑶的手突然从对自己身体的抚摸中移开，生气地问道。
“别瞎说，卫书记刚来电话了，州委和省委的联合调查组、州扶贫办村村通工程督办组马上要到了，我这该怎么办啊？”
市委代理书记汪松瑶打开床头的粉红色台灯，看起来是满脸的惊慌失措。
“那个卫书记啊？”吴美丽诧异地问道。
“还有哪个卫书记，就是州委新来的那个卫书记！”
市委代理书记汪松瑶显得有些很不耐烦。
“哦，也真是的，这么晚了还打扰别人睡觉，你们这些当书记的，哪怕有一个如果能懂得体谅一下我们女人就好了。我可不管那些书记书记的，工作上的事情我管不了，我现在只能管你。我可警告你啊，如果哪天我发现你在外面有女人，我也给你带绿帽子，不信你看！”
吴美丽对自己的老公下起了命令。
“你，你……”
“你这个女人怎么这样啊，亏你说得出口，孩子都这么大了！算了，不给你说了，我得马上打电话通知明天开紧急会议。”
市委代理书记汪松瑶推开抱着自己身体的吴美丽，穿上睡衣起身就朝大厅里走去了。
来到客厅，市委代理书记汪松瑶在沙发上坐下来，稍稍停顿了片刻，好好地思考了几分钟，然后迅速地拿起电话，马上给市委秘书长刘喜打了过去。让他通知市委市政府所有干部，明天天上午9点准时开紧急会议。另外，还让刘喜通知市广电局局长宋一飞，明天带记者孙甜甜来办公室找他，金山镇镇委书记孙富贵也要来一趟市委。
转眼间，就到了第二天上午。
清水市市委常委扩大会议如时召开，这次会议主要是讨论两个问题，基本都是围绕那两个调查组的到来展开的。
对于州委和省委的联合调查组，市委代理书记汪松瑶、市长陈清政，要求市纪委的书记周孟军以及市公安局局长李进要紧密配合调查组的工作，尽快弄清丁书记问题的来龙去脉。
另外汪松瑶在会议上也着重强调，除了采取避谣等措施之外，还得加强对市委市政府处理此次事件的正面宣传，要让老百姓，以及州委州政府乃至更高层的领导，看到他们的行动和已经做出的努力，要求市广电局局长抽出几个出色的记者，跟着他们及时报道市委市政府的工作进展情况，并及时把相关新闻报道出来。
对于州扶贫办村村通工程督办组，市委代理书记汪松瑶以扶贫款被用于一部分在市委政府楼，停车场，招待所建设上为借口，要求负责有关工作的领导都想想办法，加紧筹集资金以迎接检查，特别是“滞纳金”催农民集资的事情那是不能再拖了。
市长陈清政对于市委政府楼，停车场，招待所建设以及“滞纳金”政策，很不同意市委代理书记汪松瑶的这些违背常规的做法。他认为，这样以来，肯定会给市委市政府带来不好影响的，甚至还会出大问题，扶贫款已经到位了，可那是专门用于农村道路硬化的，怎么就突然说是用在了市政建设上，这些钱呢？都到那里去了？让农民集资本身就很不合理，也没有任何文件精神指示要这样做，本身就已经严重违反了工作原则，还要用“滞纳金”政策催缴，这就更不合理了。
具体的“滞纳金”政策，其实是这样的：政府要求下面的基层干部，按人头每户每人收取500元的修路钱，一天不交每人加50元，两天不交每人加100元，最先交的有相关奖励，强硬拖拉不交的，可以进门驮走粮食，拉走畜牲等重要值钱物资，作为抵押。
就是这个政策，闹的全市老百姓，对市委市政府以及干部们的意见越来越大，后来慢慢地发展到，老百姓见了他们就没骂，对他们简直是恨之入骨。看到那些强行抢粮食、拉走猪拉走羊的干部，就恨地直咬牙。但也不敢打，也曾发生过好几起群众殴打干部的事件，可最后这些群众都被派出所关起来了，说是妨碍政府公务要被拘留半个月。老百姓称他们这种做法是“1938年日本鬼子进村”。
记得，当年日本鬼子在中国大扫荡的时候，每进一个村庄就抢东西，见到人就打，见到好东西就直接抢，甚至连一只小鸡都不曾放过。
看到市长陈清政在会议上讨论过程中与自己的意见不合，市委代理书记汪松瑶只有讲明厉害关系了。他直接了当地说眼前的主要任务是迎检，非常时期就要采取非常手段，不能让上级领导看他们没能力、没政绩，不能让分管清水市工作的州委卫书记脸上没面子。最后，他提议采取举手表决的方式做最后的决定。在座的多数人都知道，现在在清水市汪书记是老一，都靠他这一边，市长陈清政纵然是再反对，也拿眼前这个市委代理书记汪松瑶没办法。
会议结束后，按照事先安排，市委代理书记汪松瑶就把市广电局局长宋一飞和随行采访报道这次会议的孙甜甜，带到了他自己的办公室。
“甜甜啊，上次的事情让你受惊了，以后多注意些就是，没多大的事儿，这次新闻报道工作我们市委这块儿还要靠你们这些一线记者啊，你是我市出了名的大才女，很能干。”
“老宋啊，报道我们市委和市政府的具体工作，下去后你做个具体安排吧！”
市委代理书记汪松瑶摆出一副安排工作的领导姿态，望着水灵灵的美女记者孙甜甜，眼睛很长时间转都不转一下，色迷迷地说。
广电局局长宋一飞早就看出来，眼前的这个汪书记，对这个刚大学毕业，漂亮聪明又温柔的孙甜甜有点那个意思了，把自己和孙甜甜同时叫到办公室，表面上是在安排工作，是在夸赞孙甜甜，实际目的是想让他这个局长把这样一个美女安排到自己身边来。
这孙甜甜虽说是农村出身，但言语干脆利落，热情大方，脸蛋俊俏，双眼迷人，身材苗条，简直是风情万种，是市电视台少有的高贵级别美女，哪个男人见了都想打她的主意。现在被市委代理书记瞧上了，也只有这样了。
“我看这样吧，甜甜，汪书记是个老好人，为人正派，处处为下级着想，你就跟着汪书记负责市委这块的新闻报道，肯定吃不了多少苦，你得要要好好谢谢人家汪书记才是！”
宋一飞和汪松瑶双目对视后，会意一笑，然后很快随声附和地说道。
“嗯，谢谢汪书记这么器重我，我随时听从汪书记，您的调配！”电视台记者孙甜甜望着汪书记一笑。
电视台记者孙甜甜那樱桃小嘴一张，更显得小巧玲珑起来，不到一会儿，就让市委代理书记汪松瑶受不了了。
市委代理书记汪松瑶借机送客的时候，走在电视台美女记者孙甜甜后面，双手紧紧抚摸着孙甜甜的胳臂，多么光滑的皮肤，多么好的身材！那如杨柳般纤细的腰段，那如蛇般扭动自如的臀部，以及那丰满高耸的乳峰，一瞬间让汪松瑶心慌意乱。
“汪书记，你别急，我以后会听你的话，好好工作的！”
电视台美女记者孙甜甜已经感觉到了，在自己身后，有那么一股不一般的力量正压向她，快出市委代理书记汪松瑶办公室门的时候，她突然扭过身子，胸部的突起顿时展现在汪松瑶的面前，这让市委代理书记汪松瑶更加的感到躁热起来，那双眼睛，直直地盯着孙甜甜的胸部看着不放，对电视台美女记者孙甜甜所说的话，象是完全没听见似的。
“汪书记？你怎么啦？”电视台美女记者孙甜甜发现了市委代理书记汪松瑶的这些很是反常的举动，接着就有意大声地说。
市广播电视电影局局长宋一飞听后猛一回头，正和市委代理书记汪松瑶的目光对接，汪松瑶一惊！也发现了自己的失态，很不好意思，赶快把自己的手移开了。
“嗯，好，好……”市委代理书记汪松瑶应着，满脸似乎有种偷情不成，反被别人发现后的尴尬表情。
看着脚穿高跟鞋，走起路来，身子一扭一扭，十分性感的电视台美女记者孙甜甜，市委代理书记汪松瑶还很有一种恋恋不舍的感觉。他站在门口目送了很久很久，直到不见了孙甜甜的背影为止。这才回头关上门，坐在椅子上，眼睛看着办公桌上的那个裸体女人雕塑，边想着孙甜甜的样子在那里发傻。
窗外早已经是“春光”一片。
走了美人，又没有什么事情需要自己处理，现在的市委代理书记汪松瑶天天只是做个样子，在办公室里上上网，看看报纸，偶尔签些政府的文件，细想起来每天的工作还真显得有些无聊。为了打发这大把大把的时间，有东西来消遣消遣时光，他特意让办公室给自己的电脑连了外网，说是要通过互联网多了解了解信息，加强业余学习，开拓视野。实在没事闷的无聊的时候，他会把电脑的耳机带上，一个人在市委自己的办公室里上网，玩些游戏什么的。
看累了，市委代理书记汪松瑶汪松瑶起身，拉开了窗帘，想看看外面的繁华世界。
午后一缕缕柔和的阳光，从那些密密麻麻的树丛中洒落下来，形成一束束光线，静静的扭动着。树下的青草丛中，有好几对狗，在那里亲热，正在尽情地享受着爱情的滋润。
看着，看着，市委代理书记汪松瑶的心就又开始动了，电视台记者孙甜甜的影子好象早已深深地扎进了他的骨髓，占据了他的整个心扉，让他在这里有些坐立不安，心急如焚，好象有一股股浇灭不了的火焰在自己身上翻滚个不停，让他无法抗拒。
正在这个时候，市委办公室有人来找汪松瑶签字，接连着，又来了好几个人找市委代理书记汪松瑶有事，这样一插过，应付完这些工作上的事情，他才稍微安静了一些。
“都是你给闹的！”
市委代理书记汪松瑶指着裸体女人雕塑的乳房，想着电视台美女记者孙甜甜，在心里默默地对自己说，小美人儿，你迟早都是我的人，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