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金钱贿赂
雨哗啦啦地下着，而且越下越大。
市委代理书记汪松瑶、市长陈清政、常务副市长杨坤、市教育局局长罗平、市公安局局长李进等，等市委市政府一大批领导开完案情分析会，离开金山镇金山中学后，金山镇镇委书记孙富贵却陷入了空前的恐惧之中。
以前，金山镇镇委书记孙富贵干的那些偷鸡摸狗的破事儿，不大不小，用点钱，说点奉承话，上面的领导就可以压下来。可这次就不同了，连一直暗中帮助他的市委汪书记也对孙富贵发火了。市委汪书记临走前还说要孙富贵自己看着办，这次市委汪书记恐怕是真的救不了他了。
金山镇镇委书记孙富贵万万没想到的是，黄大国这一家闹的是如此的厉害。那些征缴队的，也他妈的都瞎了狗眼，遇见了这样难缠不好惹的人，还不晓得放手，给我引来了这么大的麻烦。
清晨。
这一大早，孙富贵就来到了金山镇镇委书记办公室，一开始孙富贵坐在自己的办公桌上发呆，内心里一直在盘算着，这下一步该怎么做才好。
正当金山镇镇委书记孙富贵在办公室里来来回回跺步，左徘徊，右徘徊，总是拿不定好主意的时候。金山中学的校长肖大鹏手里拧着一个包，也没敲门，就直接地闯了进来。
“喂，我说你这个狗日的肖老大，还是中学校长呢，一点规矩都不懂，进镇委书记办公室连门都不敲，吓我一跳！”
金山镇镇委书记孙富贵很不耐烦地冲着金山中学校长肖大鹏骂道。
“哦，孙书记，您看我这不是急昏了头吗？不好意思，我回去敲了门再进来！”
金山中学校长肖大鹏正准备转身走回去，重新再走下进镇委书记办公室的“合法程序”。
“不用了，下次长记性就可以了。有话快说，有屁快放，我可没时间给你磨蹭，过会儿还要到市里办急事！”
金山镇镇委书记孙富贵显得很有些急噪不安的样子。
金山中学校长肖大鹏一听说金山镇镇委书记孙富贵要到市里办事，心里揣摩着，就暗暗地明白了几分，这孙富贵肯定是为中学中毒的事情，去市里上上下下跑关系，保住他头上的那顶乌纱帽。
“孙书记，您看出了这么大的事儿，我也不说什么了，您看能不能帮我一个忙，在市领导面前帮我说说情。您是知道的，我这上有80岁老母，下有妻子儿女，都指望着我这份工资吃饭呢，如果撤职了我怎么活啊！”金山中学校长肖大鹏望着孙富贵恳求地说道。
“帮你？出了这么大的事儿，还叫我帮你，我都自身难保了，还怎么能帮得了你？你就等着接受撤职通知书吧！”
金山镇镇委书记孙富贵双手插腰，在自己的椅子前来来回回走了几圈，然后指着金山中学校长肖大鹏说。
“孙书记，我知道您肯定有办法，什么处分都行，就是不要撤我的职，这是我去年一年的工资，您就帮我在市里跑跑，算是辛苦费，麻烦您了！”金山中学校长肖大鹏说着就小心翼翼地拿出了装在衣兜里，包了好几层纸的2万块钱。
金山镇镇委书记孙富贵一看才两万块钱，对金山中学校长肖大鹏摇了摇头说：“不行啊，老肖，我念你难得有份孝心，很同情你。可你是知道的，没有那个领导缺这2万块钱花是不？”
“孙书记，您是知道的，我一个中学校长，哪有什么钱啊，学校校舍危房改造的专项资金是国家的，哪个敢动？您就帮帮我吧！”
肖大鹏一听就知道孙富贵的意思，嫌钱少了，到上面去走动走动，没个7万、8万的不好意思拿出手。
“我是无能为力啊，我理解你，这些钱你还是拿回去吧，我帮不了你！也不敢随便拿这个钱！”金山镇镇委书记孙富贵在故意地卖着关子。
书卷气很浓的金山中学校长肖大鹏，这个时候并没有注意，也没有仔细体会这金山镇镇委书记孙富贵话语背后的深层次含义，孙富贵的意思是说钱少了，他也只有听之任之了。
“你先忙去吧，我先去市里打听些情况，再回来告诉你，看你这么有孝心也很有诚意，我能帮你说话的地方我会尽力的！”金山镇镇委书记孙富贵最后对金山中学校长肖大鹏说。
“好吧，那我也回去再想想其他的办法。孙书记这个忙，你得一定要帮啊，我不会忘记你的！”肖大鹏说着就离开了，好象是忘记了带走黑皮包，也好象是故意落在椅子上的。
金山中学校长肖大鹏刚走出镇委书记办公室的门，金山镇镇委书记孙富贵就赶紧把那两万块钱放进了自己的大黑皮包里。
是啊，如今这世道没有钱办不成的事儿。俗话说的好，有钱能使鬼推磨。现在这个社会，都是他妈的金钱社会，有钱什么事情都能办成，那女人为了钱，连处女都不当了，上次为那上访的事儿给了市委汪书记送了10万，这次多送点20万、30万不就摆平了吗？我怎么没想到这些呢！人都是有欲望的，只要你能满足他们这些人的某种欲望，一切问题都能迎刃而解。
金山镇镇委书记孙富贵想了想自己以前那些龌龊事，最后还不是用钱摆平了吗？清水市现在的老一是市委代理书记汪松瑶，一切问题都是市委汪书记说了算，况且自己和这汪书记一直合作的很愉快。我孙富贵知道这市委代理书记那么多龌龊事和贪赃枉法的勾当，还怕保不住自己的官帽不成？
想到这里，金山镇镇委书记孙富贵脸上的愁云立刻就散去了，心里充满了稳操胜券的自信与快感。
随后，孙富贵马上叫司机开车到楼下，他要去趟市里去找汪书记。
到了市委代理书记汪松瑶办公室，金山镇镇委书记孙富贵一见市委代理书记汪松瑶就马上拿出20万的银行支票给了他，说是自己帮他在银行贷的救急款，先做好迎检的准备工作要紧！
“汪书记，我知道我孙富贵已经是没有什么脸面再来见你了，但无论如何还是得请汪书记帮帮忙，再拉我一把！”
金山镇镇委书记孙富贵边向市委代理书记汪松瑶手里塞银行支票，边请求说。
“富贵啊，这次难为我了啊，那天在金山中学开现场会你也看到了，市长陈清政是明摆着要撤你的职，市委市政府也不只是我一个人的，我一个人说话也不算数的。我这边倒都没什么问题，关键是还有其他领导，我们已经是多年的老朋友了，金山镇又是我分管的片区，你出问题了，我脸上也没什么光彩不是！市委村村通工程督察组快要到了，很多事情都需要你去做好群众们的工作。”市委代理书记汪松瑶望着金山镇镇委书记孙富贵说。
“前几天，我听说陈市长的母亲还住在你们金山镇？”市委代理书记汪松瑶突然问道。
“对，一直住在乡下，陈市长接了几次，让这老太太到城里享福，她硬是不来，说是在山嘎嘎里生活一辈子了，到城里不大习惯！”
刚开始金山镇镇委书记孙富贵心里有些莫名其妙，心想这汪书记和陈市长在政治上一直都不很合拍的呀，怎么今天突然关心起陈市长的老母亲来了？
“你作为镇委书记，要多去看看老太太，人老了都不容易！你看，陈市长工作很忙，平时回去的少，老太太身边没什么亲人照顾，就当是替陈市长分分忧吧！”市委代理书记汪松瑶说。
“是，是，是……”
“我还真没想到这一点呢，谢谢汪书记提醒，照顾老人是应该的，我回去后就办！”
金山镇镇委书记孙富贵，把市委代理书记汪松瑶给自己说的两句话前后联系起来，仔细分析后就明白了：“关键是还有其他领导”这肯定是说陈市长了，陈市长一贯作风严谨，两袖清风，是不可能接受别人钱财的，只能通过其他途径想办法寻求他的支持了。刚才汪书记提到陈市长的老母亲，这不是已经给自己指了路子了吗？高明！这汪书记还真是高明！说话办事从来都是滴水不漏！
想到这里，孙富贵说了些客套话，然后就走出了市委汪书记的办公室。
孙富贵一回到金山镇，就直奔陈市长老母家，经过了解，他知道这老太太身体一直不怎么不好，就专门给了她4万块钱，说是镇里孝敬她老人家的。老人家说什么也不肯收，孙富贵没办法，只好说是她儿子托他送来的，还把市长陈清政的母亲接到镇医院请专门护士细心照料，象对待亲娘一样照顾她，这些都让市长陈清政的老母很感动。
可这个时候，金山中学校长肖大鹏是矛盾极了，家里实在是没什么钱了，至少还得给4万啊，学校里市教育局拨的8万块钱是用于学校危房改造的，今年夏季如果再不改造装修，校舍就可能有坍塌的危险了，这钱是一分也不能动的。这个时候到底该怎么办呢？
金山镇镇委书记孙富贵从清水市一回来，给金山中学校长肖大鹏带回的第一句话就是让他赶紧想办法，市里的情况很不好，马上要开常委会讨论此次事故的处理办法了，再不提前走动走动可就什么都来不及了。
入夜。
金山镇大街上的一盏盏路灯都如时地亮了起来，昏黄昏黄的灯光撒在古老的青石板地面上，放眼望去，是那么的安静，那么的意味深长。
金山中学校长肖大鹏这几天处理完学校里的事，并没有急着骑自行车赶回家，而是一个人待在校长办公室里，想着金山镇镇委书记孙富贵的一番话发呆。
又接连想了好几个晚上，金山中学校长肖大鹏实在没有其他的好办法了，就决定先私自挪用那8万块钱，希望能暂时保住自己的位子，维修校园教室危房的钱，以后再想其他办法解决，现在顾眼前要紧，其他的金山中学校长肖大鹏也顾不了那么多了。
不久后，清水市关于金山中学集体中毒案的处理会，就在市委市政府会议室准时召开了。市委代理书记汪松瑶、市长陈清政、常务副市长杨坤、市委组织部部长张义海、副市长赵子敬、市公安局局长李进、市教育局局长罗平等相关部门干部，都参加了这次会议。
会议的主题，就是关于这次学生集体中毒事件责任人的处理问题。市长陈清政、市教育局局长罗平一致要求要严肃处理相关责任人，他们在金山中学现场会上提出的撤消金山镇镇委书记、金山中学校长的意见保持不变，根据群众反映和投诉情况，孙富贵的问题不只是这些，很严重。所以没改变自己的想法，象上次一样请求常委会审议。
按照事先的计划，市委代理书记汪松瑶先让常委们讨论，最后谈论的意见主要分两派：一派是跟随市长陈清政的，要让金山镇镇委书记等撤职；另外一派是跟随副市长赵子敬的，不能让金山镇镇委书记等撤职。
“这些年来，金山镇镇委书记孙富贵对金山镇的经济建设还是有功的，州村村通工程督办组马上就要来，没这孙富贵在恐怕是不行的！”
把这些作为理由，平时不怎么发言的市组织部部长张义海说话了，他还强调性地对在座的各位领导们说党培养一个好干部不容易，要珍惜，提议只给金山镇镇委书记孙富贵一个严重警告处分，就足够了，现在正是清水市经济高速发展的时期，应该把脱贫问题放在首位，主要抓经济建设，正是用人之际，可以追求错误，但还是不追求失职为好。
大伙儿正争论地不可开交的时候市委代理书记汪松瑶发话了：“这次的金山中学事件的确是很严重，我们每个人都有责任是不是？但事件已经发生了，要对事不对人，大家说的都有大家的道理，但现在的清水市处在最关键的时期，自从市委丁书记出事到现在，大家好好想想，我们这里出了多少乱子，是一件接着一件来啊，这对迎接州村村通工程督办组和州委州政府、省委省政府联合调查组的到来是很不利的，对吧。”
市委代理书记汪松瑶很直接地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我看，大家还是以大局为重，全力以赴做好迎接准备检查组的各项工作。关于金山中学的案子，要化影响到最小，我看啦，这次就按张部长的意思来办吧，这些毕竟是组织上的事，我们市委市政府也不应该过多地干预。”
市委代理书记汪松瑶最后这样对所有与会干部说。
就这样，对于金山中学的案子最后的处理结论是：金山中学校长肖大鹏要背负主要责任，以严重失职罪撤消其校长职务；而镇长孙富贵，则按照会议决定给予严重警告处分。
“甜甜啊，在干吗呢，你快过来，我有好消息告诉你！”
市委代理书记汪松瑶忙完手中的一些琐事，在晚上下班前又给电视台美女记者孙甜甜打了个电话。
“好啊，汪书记，那咱们老地方见！”电视台记者孙甜甜很高兴。
市委代理书记汪松瑶又把孙甜甜带到了城郊那家隐秘的宾馆，一进门就把孙甜甜抱起来，放倒在了床上。
“汪书记，想和我做也不用那么急嘛，你把人家弄疼了！”孙填甜娇滴滴地说。
“甜甜啊，我这阵子想你都想疯了，你就让我好好亲亲！”事完之后，市委代理书记汪松瑶把孙甜甜搂在怀里说：“甜甜啊，金山中学的校长被撤职了，我给市委组织部建议了让你哥哥去当校长，可就是学历低了点。这不，我又花了4万给他买了个名牌大学本科文平，下个星期你哥哥就能上任了！”
就这样，只有初中学历的孙甜甜的哥哥孙子军，马上要成为金山中学校长了。
“这么快啊，汪书记，你对我真是太好了！”
市电视台记者孙甜甜躺在市委代理书记汪松瑶的怀里，又开始施尽女人所有的手段，撒起娇来。
“你是我的心肝儿宝贝儿，你的事情比任何事情都重要，我咋能不办呢，要不奖励一下啊！”
颇懂风花雪月之道的市委代理书记汪松瑶说道。
“你真坏，刚才不是都给你了嘛，你真贪，还想要啊！”
现在的汪松瑶已经不是以前的那个沉潜中的汪松瑶了，要权力，在清水市现在是他的权力最大；要钱，他只要签个字，说几句话，钱就哗啦啦地往自己钱袋里灌。每个人都是有自己的欲望的，受环境、条件、现实等等各方面因素影响，这欲望也是有限度讲求现实的。
对于市委代理书记汪松瑶来说，现在正式自己的欲望顶峰。沉潜多年梦寐以求的东西，现在他基本都得到了。有了清水市最大的权力，有了用不完的钱。他时常觉得自己现在什么都不缺了，缺的就是寂寞，那种“高处不胜寒”的寂寞。
寂寞是魔鬼，寂寞是种病。
人生最大的孤独和痛苦莫过于是寂寞的无尽纠缠。
眼前这个叫孙甜甜的女人，正是市委代理书记汪松瑶在万分寂寞时候来给自己治疗寂寞的。以前在大学念书的时候，家庭经济很好的汪松瑶，因为是有钱的富家子弟，自然得到了很多漂亮美女的亲睐。从上大学起汪松瑶就接连不断地恋爱，但和每个女朋友在一起的周期都不长，玩不过两个月就把这些女孩子甩了，然后再去寻觅新的。
那个时候的汪松瑶，家庭经济好，人又很帅气，还颇有才，这样的条件是任何一个女孩子都难以拒绝的。这汪松瑶对恋爱有着十分丰富的经验，他知道怎样在适当是时候制造些偶遇，制造些浪漫的邂逅，还懂得在合适的时间弄点小礼物收买这些小姑娘的心。
所以他一直很自信的地身边同学讲，在这个学校没有他追不到手的女孩子。汪松瑶年轻时候的风流倜傥，在整个学校是很出名的。可是汪松瑶错了，当年就有这么一个女孩子，汪松瑶一直没有追到手。这也是他多年以来的一块心病。
那是一次真正的偶遇，没有事前的任何设计，他们俩碰到的那一刻，彼此都有种一见钟情的感觉，那眼神，那优美的姿态，那文雅的谈吐让汪松瑶一见倾心，原来这个姑娘才是他一直在梦中寻找的。对待这样的一个姑娘，汪松瑶从一开始就是认真的，不象对待其他女孩子那样急着去露骨地表白，而是通过一些细节慢慢地把自己的情意传达给她，这个姑娘也用同样的方式回他。他感到了从来都没有过的，真正的爱情的感觉。
可当汪松瑶真正地表白时，这个女孩子却拒绝了他，虽然是一见钟情，她也喜欢他，但还是做朋友为好，因为很多因素她希望找到一个很朴实很可靠的人为伴，汪松瑶虽然也一直是她梦中的白马王子，但也许是因为太完美了，让她觉得缺少一种安全感，所以就拒绝了他选择了别人。
此后的岁月，让从来不为感情事情苦恼的汪松瑶很是痛苦了好大一阵子，从来没失败过的他，这次却在这样一个女孩身上失败了，他有种爱恨交加的复杂情感，这样的情感以后就一直陪伴着他，日日夜夜，象极了眼前这寂寞，象魔鬼一样无穷无尽地纠缠着他。
男人有钱就变坏，女人变坏就有钱。男人统治世界，女人统治男人。
这两句广泛流传于市井的格言在市委代理书记汪松瑶身上已经成了事实。想起往日身份低微，金钱不多的日子，物质生活窘迫的情况下，他是不会想到要找其他女人的。当某日飞黄腾达，金钱满贯的时候，物质生活过于满足时，缺的就是精神和欲望的不满足了，就开始变坏了。
象孙甜甜这样的女人呢，也是一样，不变怀，不做高官的情夫、二奶时候基本没什么钱，每天还都在为生活的柴米油盐酱醋茶四处奔波，一旦放纵自己的青春，凭着美人胚子变坏，就会很有钱。从某种意义上说，汪松瑶也许是统治着世界，而孙甜甜正统治着这个统治世界的男人！
长期以来的官场生涯，让汪松瑶一直都很寂寞。直到市电视台美女记者孙甜甜的出现，这样的寂寞才少了些。眼前的孙甜甜无论从长相还是气质，象极了当年那个在自己心中留下刻骨铭心记忆的姑娘。这难道是上天的有意安排？每次和孙甜甜在一起风月过后，市委代理书记汪松瑶总会这样的问自己。
开完关于金山中学案子的处理会，市长陈清政心情很不好。他一直想不通现在清水市市委市政府这里面的人，一个个到底是怎么了，丁书记在的时候，可不是这样处理这样恶性事件的。连组织部部长都帮忙说话了，这张义海以前可不是这样的人啊，难道张义海、孙富贵和汪松瑶之间也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不成？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清水市算是完了，刚刚开始好转的经济形势又得走下坡路了，老百姓又要遭殃了。想到这些他不禁冒了一身冷汗。不行，眼前处处一定得提高警惕，决不能让这群害群之马得逞！
第二天开会的时候，市长陈清政提出要继续丁书记的“领导干部下基层大走访活动”。目的是密切干群关系，多听听老百姓的意见，及时发现干部自身的问题，加强内部纪律建设，提高干部们的政治思想觉悟，提高干部们的抗腐败能力。
这个建议一提出就被市委代理书记汪松瑶反驳了：“清政啊，这个建议好是好，都是应该的。但现在都到什么时候了，两个检查组马上到了，我们市的各项准备工作都还来不及做，做事情总要分个轻重吧，都火烧眉毛了，还走什么访？这些日子，那些无理取闹的农民，给我们市委市政府添的乱子还不够多么？这事儿我看还是以后再说吧！”
市委代理书记汪松瑶这次没有给市长陈清政一点面子。
市长陈清政不管怎么说都无济于事，最后惹汪松瑶火了，急得俩人在开常务会议的时候互相冲着对方拍起了桌子。
“我看这事儿就这么定了，大家散会，哼！”市委代理书记汪松瑶一反常态，气冲冲地走了。在座的其他领导也陆陆续续地起身，跟着市委代理书记汪松瑶离开了会议室。
市委代理书记汪松瑶这样的举动，这样莫名其妙地发火，让市长陈清政越来越觉得，眼前这个市委代理书记汪松瑶真的是越来越不对劲儿了！自从市委书记丁世杰离开后，这些日子以来市委市政府大大小小的事情都是汪松瑶一个人说了算，其他的领导干部也都随声附和着，根本没把他这个市长放在眼里。
市委市政府这些领导，这阵子，个个也都象是吃错了药似的，市委代理书记汪松瑶说什么都是什么，都是对的，都举双手表示赞成，有些事情的处理明明是违反原则，难道这些人都没发现？还是这其中另有其他不可告人的秘密？现在的自己在市委市政府好象已经被孤立起来了，没有人和自己站在一起。
会议室里空空如野，所有的人都走了，只剩下桌椅和伫立在那里百思不得其解的市长陈清政。
这个时候，同样也有一种异样的孤独感，在市长陈清政的心里不停地翻滚。这样的孤独，也让市长陈清政感到很寂寞。难道是自己错了吗？真的是自己错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