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牵线搭桥
对于小宫的褒奖,曹总的司机先愕然后喜然,想说什么的,见曹总手挽刁夫人媚姐在众人簇拥下而来,两位司机的对话到此为止。
曹总一个眼神,司机提来两只包。曹总说:“请原谅我今天没准备,只有两件意大利的PRADA手包,不成敬意!”司机立即将包丢进小宫车里。
媚姐笑吟吟地说:“曹总,你太客气啦!”
老刁红光满面,口齿有些不清,说:“曹总,这……这不可以的。小宫,把包还给曹……曹总。”
“哦!”小宫应着却没离开驾驶座。
曹总托着媚姐的肘,拉开车门,说:“我还有点事就不送你们二位了。再见!”
“谢谢曹总盛情款待!”老刁坐稳当,对小宫说,“开车。”
小宫向曹总和她的司机挥手致意,脚踏油门,在汽车低鸣声中,载着刁氏汇入车流中。
“一个是男士用的,一个女士包,曹总真是有心人哪!”媚姐突然说道。
“哦!”老刁回头望了媚姐一眼,又闭上眼睛。
意大利的PRADA皮件,小宫是知道其底细的,没有一件包低于五千元的。小宫朦胧地从后视镜里见媚姐兴致勃勃地翻转一款精致的女士包,心想什么时候给萍萍也搞一件高档皮具。
“老刁,明天你还有时间看房子吗?”媚姐问道。
“再说吧。”老刁石佛似的回答。
“听说罗马城的房子要涨价了,赶紧订下。”媚姐说道。
“涨价是噱头,说不定是卖不掉呢。”老刁应道。
“刁监,东西在车上呢。”刁氏下了车,小宫快步走到汽车尾部,说道。
“哦!”老刁头也不回地应着,在媚姐搀扶下走向楼洞。
礼物是分成了六份,明摆着是送人的,老刁是要让它们在车上过夜还是送回家?小宫感觉自己的思路就像现在的迷蒙夜色,无法清晰。老刁夫妇刚踏上台阶,小宫急中生智,开了后盖,抱了一箱酒,抄起两条烟,拎上两份礼品盒:“媚姐别关门。”疾步跟上。
“你明天上午八点来。”老刁一屁股陷入沙发对进门的小宫说道。
今晚老刁早早地在家陪媚姐,小宫下了楼也没急着走,而是取出了曹总馈赠的手表,在车里把玩试戴,颇觉身价倍增,喜悦中启动汽车。卡朋特的《昨日重现》在车内飘荡,贵妃醉酒渐渐从他心底走出来。路过福州路,他不禁放慢了车速,凝望他和她邂逅之地。在一股无形的力量的牵引下,小车停泊在了路牙上。手机QQ上,贵妃醉酒的头像暗淡依旧。“你在哪里?你知道我想你吗?”小宫留言后,再听着贵妃醉酒不变的关机提示音,扔掉大半截的香烟,开车上路。
回到监狱,路遇刚从监房里走出的亚教,这才想起了亚教和毛科长的嘱托,便放慢车速,说道:“下班了?”
“这么早就回来了?”亚教加紧步伐跟上车,道。
“明天有机会,我会给你电话的,你放心。”小宫踩住刹车,说道,“上车!”
“不用了,你回去休息吧!”亚教道。
萍萍惊讶地问:“手腕上的手表哪来的?”
“别人送的。”小宫脸上荡漾着自豪,退下手表,展示。
“看你兴奋劲,不就是几十块钱的手表嘛!”萍萍粗略看了一下将手表还给小宫。
“没见过世面吧。这可是名表江诗丹顿,十来万。”小宫将手表小心地放回盒中。
“吹吧,你尽管吹吧。”萍萍专心看起电视。
“你瞧我这身行头,梦特娇、老人头,哪一件不是货真价实?哪一件是我自己买的?都是别人送的。”小宫炫耀着。
“你这一身几千块就顶天了,手表有十万块,打死我都不信!”萍萍眼皮抬都没抬地回答。
“嘿嘿!说十来万是假,名表是真,水货。”小宫凑向电视,道,“看什么哪?时尚杂志?噢,改日我给你弄一件像媚姐一样的时尚皮包。”
“媚姐的包都上档次的,你能给我要一件?”萍萍似信非信地问。
“只要有机会,我一定让我老婆挎一件顶尖的挎包。”萍萍平日用的挎包都是三五十元的便宜货,小宫觉得是该为她点缀一下,因为女人虚荣心比男人还重。
“这才是爱我的老公!”萍萍甜蜜地勾住小宫脖子吱地亲了一下。
第二天,习惯性早醒的小宫早早起床,然后悠闲地到面食店吃了早饭,享受了一支香烟后,才动身赶往城里。静静等待刁氏一个小时后,老刁出现。“刁监早!”小宫进入状态,只等老刁上车。
老刁点头,并没有上车,而是亮出一柄车钥匙,冲着某个方向一摁,一辆汽车发出了“吱”的一声。
小宫闻声搜寻,声音响处竟是一辆烟灰色斯巴鲁翼豹25T轿车,他从未见过老刁接触过此车。莫非是曹总连夜送来的?带着疑问,按照老刁指令,将后备厢里的烟酒礼品悉数搬到了斯巴鲁翼豹车里。
“你陪媚姐去看房子。”老刁锁了车,说了一句又钻入楼洞。
老刁今天撇下司机单独拜访监狱局头脑,我今天的任务是全程陪侍媚姐。看来,亚教和毛科长想及时掌握老刁动向是不可能的了。小宫一身汗回到车里开足了冷气喝着早春的碧螺春,望着那一辆崭新的翼豹想道。
约莫又是一个钟头时光,媚姐身着披巾短褂一步裙,光艳照人,手挽昨晚曹总赠送的PRADA皮包矜持地上了车,收拢了裙下双腿,绵绵地说道:“小宫啊,今天辛苦你陪媚姐了。”
“应该的。媚姐今天的打扮特别有品位!”小宫也觉得回答得肉麻。
“是吗?”媚姐开心地对着后视镜打量,说道,“刚才让我们家的老刁做参谋,他还说不合适呢。”
“怎么会呢?”小宫下意识地回头打量媚姐一眼。媚姐的猩红嘴唇和披巾下膨胀的轻薄抹胸格外醒目,与其年龄极不相称。
“你给我说句实话,我这身得体吗?”媚姐像是T台上的模特,扭捏身子展示着。
风骚黄脸婆娘卖春相。这是小宫瞬间得出的评价。然而,他憨实可爱地说道:“媚姐的审美情趣高雅,您这一身非常得体非常有品位!”
“嗯!还是小宫有眼力,懂我!”媚姐喜不自禁地说道。
懂你?这话可不是随便说的啊,堂堂监狱长夫人。小宫心里沉了一沉,道:“媚姐,是到罗马城吗?”
售楼小姐如胶似漆,媚姐丝毫没有分身的可能,小宫无聊地四处转悠,举首听着装饰公司关于装饰风格的介绍,心生一念,拨响了毛科长的电话。
“老刁不在?”毛科长问道。
“毛科,你别光顾围着刁监转,刁夫人这头儿你也该下点儿工夫。”小宫听着毛科长失望的语气,点拨,“趁着刁夫人在现场,你递只耳朵听着,你会找到机会的。”
“你的意思我明白了。我这就到。”毛科长道。
小宫之所以将毛科长拉来,是综合分析了毛科长的欲望和潜质的。毛科长今年三十三岁,占据干部年轻化的年龄优势。而且,少年老成办事干练,具备冲击处级职位的潜力。而亚教已过四十,早过了提拔的黄金阶段,他只需要稳固现有地位,谋取一个副处待遇。所以,老刁购房,下属的相应投资,非毛科长莫属。亚教呢,偶尔有一两万的投资和酒场的冲杀足以达到目的了。
重要机会没给第一人选亚教,小宫心生不忍,便电告亚教:“亚教,我现在陪媚姐,刁监去向不明,你耐心等我的消息。”
“我今天值班,脱岗跑去看望刁监,说不定还会挨骂呢。这次不成,下次我休息你给我找机会。”亚教说道。
“亚教,我有个看法,你可以参考啊。”小宫站在一隅望着远处喜悦的媚姐忍不住地说道,“刁监这头儿你也用不着跑这么勤快。照这样下去……你吃得消吗?”
“你为我想得很周到,谢了兄弟。”亚教爽朗地说道,“我是冲着和刁监的感情来的,在感情面前,金钱轻若鸿毛,视如粪土!”
感情?官场究竟有多少感情可言呢?小宫耸了耸肩,回:“哦,是我想多了。你怎么吩咐我就怎么做。”
“兄弟,在哪儿?我到了!”毛科长问道。
这么快?小宫将毛科长迎进了楼盘展示厅,说:“喏,媚姐在那儿。”
“看到了。谢谢!”毛科长望着媚姐若有所思,然后对小宫说,“我先去和媚姐打个招呼。”
“你去吧,我出去转一转,这里全是甲醛味道,熏死人了!”小宫自觉地腾出空间,以减轻毛科长的表演压力。转了一圈回头,他见毛科长殷勤地陪着媚姐在装饰公司咨询台前指指点点的,就凑了过去。
“媚姐喜欢什么风格?是欧式还是东方风格?”毛科长问道。
“小毛,你说呢?”媚姐问。
“这家楼盘是欧洲建筑风格,内饰风格应该与之呼应。”毛科长不紧不慢地说道。
“这装潢一下要多少万啊?”小宫急切地问。
“房子价格里就包含了装饰。”媚姐说。
“我说房子怎么这么贵呢!”小宫说。
“太太,购房合同签了吗?”装饰公司人员问。
“眼睛都看花了,我再想想。”媚姐走出售楼大厅时对大家说,“等老刁拿主张。”
“对,对,媚姐您和刁监商议商议。”毛科长慢条斯理地说,“买房子是一件大事,要慎重!”
“我问问老刁在哪里。”媚姐拿出电话走远了。
“我说毛科,你打算做些什么呢?就来参谋参谋?”小宫目送着媚姐,悄声问道。
“啊,兄弟你的意思是?”毛科长迷茫地问。
“你是聪明人,知道怎么做。我做梦都想着你当上政治处副主任呢。”小宫说,“我琢磨着,那个副主任该做到头了。”
“是吗?你是想当然呢,还是听到了什么风声?”毛科长难掩喜悦之情,问道。
“只可意会,不可言传。”小宫狡狯地回答。
“谢谢!”毛科长忧虑地说道,“只怕……老刁另有人选。”
“事在人为!”小宫不以为然道。
“小宫,你说,这装潢好的房子……我……还能做点什么?”毛科长问道。
“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糊涂?”小宫说道,“那是效果图,包括样板房里的陈设都需要自己另外掏腰包的。懂了吗?”
“啊?”毛科长吃惊地望着小宫。
“哎,毛科,我还是认为你是在装傻,我不想多说了。”小宫惆怅地说道,“我那四哥不争气,年龄又偏大,要不然,我早帮他了,哪还轮到你毛科长?”
“我明白了!”毛科长拍了拍脑门,开窍地说道。
“不过,家具陈设可是无底洞,你掂量掂量。”小宫说道。
“你是说,我应该慎重考虑价值投资?”毛科长问道。
“毛科长是聪明人,还用得着我一个司机引导?”小宫摸出了昨晚曹总司机给的那十支装的铂晶苏烟,说,“毛科长,来一支?”
“谢谢!我不抽烟。”毛科长推挡了,说,“兄弟,你仗义助我,我一定加倍回报。”
“等你做了政治处副主任,帮我把老婆的岗位换了。她现在可苦着呢!”萍萍早就想换个轻松岗位混日子,可小宫和劳资科长说不上话,和管辖劳资科长的政治处副主任更靠不上边。
“如果我真有那么一天,换岗位还不是小事一桩?”毛科长说道。
“你们在嘀咕什么呢?”媚姐回了头,问道。
“我们在议着什么风格更适合媚姐呢!”小宫答道。
“对,对。”毛科长微笑点头。
“你们的意见呢?”媚姐问。
“吃不准,那些装潢各个都精美华丽。”小宫道。
“这个老刁,上班忙,休息也忙,连自家买房子都没空,想和他中午吃个饭的工夫他都腾不出来,你们说说,这个监狱长当得多累啊。趁早辞职算了!”媚姐似乎是满腹的怨气。
“刁监为我们的监狱发展呕心沥血殚精竭虑,监狱不能少了刁监!”毛科长清晰连贯地说道。
“你们都拥护老刁?”媚姐问。
“自上而下,没有不说刁监是一位智者和仁者的!”毛科长回望小宫,说,“小宫,你最有发言权了,你给媚姐说说。”
“前几任党委书记多少都是背着骂名走的,唯有刁监,我到现在还没听到一点非议呢。”小宫答道。
小宫和毛科长一唱一和,媚姐听得很是受用,开心地说道:“中午,我请你们吃饭,走!”
坐在背山临水的咖啡座,小宫和毛科长面对媚姐而坐,享用意大利套餐。坐在对面的小宫这才看清楚了媚姐今天的黑色抹胸下的文胸白得太显眼了。不是小宫好色而去偷偷观察的,而是媚姐饱满的胸部将小宫的眼睛塞得满满的,想洗干净都不成。白粉红唇、紫色披巾、白色上衣、黑色抹胸、白色裙子和黑色长袜,这么一组色调搭配也难怪老刁说不合适呢。小宫埋头吃着,再也不敢向媚姐放眼。而毛科长时而斯文谈吐,时而绅士般细嚼慢咽,大方得体,紧紧围绕媚姐。媚姐和毛科长相谈甚欢。
毛科长五官端正,温文尔雅,很对官场选拔口味,辅以工作之外的努力,定当有所斩获。小宫对今天招引毛科长这步棋暗自得意。毛科长坚持埋了单走后,他开着车对媚姐说:“媚姐,你看毛科长人怎么样?”
“你说小毛啊,嗯,瞧着忠厚看着放心,是根好苗子!”媚姐从包里拿出唇膏对镜描绘。
因为在刚才餐桌上不经意地捕猎到了媚姐的胸部,媚姐在化妆,小宫潜意识地就想欣赏,但又克制地转移了视线,自言自语:“人和人相处,厚道是第一的,那些滑头滑脑的人靠不住。”
“厚道是要的,脑子还要好使。”媚姐精心涂了唇,收拾唇膏。
“那是,那是。”不看媚姐是可以的,但要说不看右边那是不可能的。小宫飞快地观察了右倒车镜,说道,“媚姐,您就打算买罗马城的房子了?”
“老刁还没时间来看呢,等他看了再定。”媚姐摸出手机,念道,“这个老刁,中午在哪儿吃饭,怎么不给我一个电话?”
“刁监应酬多,也是没办法的事。”小宫道。
“今天他只跑几家,哪儿有饭吃?”媚姐收回手机,说,“我想一定是那一辆轿车害的,到处兜风,玩疯了!”
不用怀疑,上午,老刁一一拜望监狱局党委成员是肯定的了,而拜会的对象自然不会请他吃饭的,他想请局长或政委吃饭估计也请不到。小宫简略地打了一个小算盘,然后回答:“人都有一好嘛!刁监喜欢玩车比玩其他的要健康吧,媚姐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他喜欢开疯车,让人担心呢!”媚姐说。
“刁监车技一流,我对他了解,媚姐您放心,他开车绝对安全!”小宫继续说道,“刁监肩上的担子很重,压力很大,我每天在他身边我是最了解他的,他开车释放压力,有助于他的身心健康。”
“小宫啊,你别老是袒护老刁。”媚姐回身问道,“你给媚姐说句老实话。”
“嗯?”小宫哼着回望媚姐一眼。
“老刁对你好,你说媚姐对你好不好?”媚姐认真地问道。
“媚姐像亲姐姐。”小宫可爱地答。
“那好!你给我说说,老刁在外面有没有女人?”媚姐说。
“啊?”小宫立刻联想到老刁几番造访的玫瑰园小区,心想女人的直觉有时是很准的,笑答,“媚姐,您别多心。刁监每天工作繁忙,哪有时间?再说了,刁监也不是那种人!”
“知人知面不知心!男人没几个不好色的。”媚姐说道。
“男人好色是通病,但我敢保证刁监绝不是您想象的那一类男人。”小宫严肃地说道,“每天,我都在他身边,他有个风吹草动的,我会知道的。”
“我不信!”媚姐说。
“媚姐,您信不信我没办法,我说的都是实话。”小宫用眼睛的余光窥视媚姐,说,“小弟想说一句,猜疑会加深夫妻感情裂痕的。”
“嗯!”媚姐沉吟片刻,说,“小宫,别看你文化程度不高,你说话挺有水平的,老刁那些部下说话水平不比你高,有的说话浅俗得很,还不如你呢!”
“媚姐过奖了!”小宫听着夸奖像是心头灌了一坛子蜜,甜丝丝的,不无自夸地说,“我没读几年书,自从跟了刁监后,我喜欢读书了,喜欢学习了。”
车到了家门口,媚姐突然改变了主意,说到俱乐部坐一坐。小宫按照指定线路将媚姐送到了一家女子高级俱乐部门前,然后就在车里等候。
老刁在外面真的有女人?通过几次观察,老刁确实是有金屋藏娇的嫌疑。男人嘛,有权有票子,招蜂惹蝶在所难免。按常理,媚姐不应该在司机面前随意拿自己男人开玩笑的,应该是有所怀疑。我该不该提醒老刁呢?
小宫喝足了茶水,躺倒在椅子上,浮想联翩。
跟老刁有年头了,熟悉老刁的脾性,掌握他的行踪,诸多隐私了然在胸,但并不是说老刁什么事都不瞒着司机,也有不为司机所知的领域,比如女人。老刁有没有女人,小宫还真的不知道。假如我暗示老刁,老刁会不会因此警惕,最终导致换掉我?还有,因此导致夫妻间隔阂,多舌者的下场可想而知。小宫自言自语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继续装哑巴!
这一等,小宫等到日薄西山,一觉醒来,意识到烟味浓重,赶紧打开天窗,开足了风,驱赶了烟味,媚姐姗姗出现。
“小宫,辛苦了!”媚姐没有在意车里残余的香烟味道,说,“这里不让男士进入。”
“媚姐您客气了!”小宫关上天窗,趁机飞了媚姐一眼,遐想这不让男人进入的场所有什么内容。
“送我回家后你可以回去了!”媚姐说。
“您不用车了吗?”小宫多余地问道。
“老刁有车呢!”媚姐说。
将媚姐送到家,小宫没有直接回家的念头,便漫无目标地转悠,准备找一家风味小吃解决肚子问题再作打算。曹总司机来电话,问他在哪儿。他很意外地问:“兄弟找我有事?”
“哥,曹总有请,赏光吗?”司机说。
“曹总请我?”小宫更加意外了,下意识地问,“刁监也在吗?”
“你来了就知道了!”司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