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官员身边总有胭脂味,不新鲜
金斯二话没说,将卡塞回包里,举杯再邀刘笔。刘笔说差不多了。金斯笑道:“还有大半瓶呢。”刘笔说你带回家再慢慢喝吧,我到位了。金斯说我给你找来一位助兴朋友。刘笔问:“艾琳?”金斯说是啊。刘笔不悦,说:“你当我什么人啊,不陪你了。”刘笔起身要走。
“你别误会啊,酒不喝,饭总要吃的吧。”金斯摁铃叫来了服务员,征求了刘笔意见,便要了一盆菜泡饭,然后拿起手机自言自语,“这么久了还没来,堵车,不会,关键时刻怎么能掉链子呢。”
金斯眯着眼看手机时间,准备电话,刘笔瞅着金斯憨态发笑,就听得有人敲门,说:“金斯,你的朋友来了。”
金斯顿时来了神,放下手机,开门纳客:“艾琳,你终于来了。我们要散场了。”
“散场了我来干嘛呢?”艾琳笑吟吟地说道。
听着艾琳绵软的声音,刘笔转身礼貌地离座,眼前立刻展现一道亮丽风景线。
艾琳芳龄约二十八岁,身高一米六五左右,雪白肤色泛着丝丝红晕,宛若东家女子,“增之一分则太长,减之一分则太短;著粉则太白,施朱则太赤”,卷曲的黑发像长长的蔓藤自然垂落,黑眸在凹陷的眼眶里流动,鼻梁挺直,一袭黑色衣裙,肩挎Gucci包。
“这是我老同学,副厅级领导,原是省委书记的秘书,现暂时在监狱局挂职担任政委,刘笔。”金斯向艾琳介绍刘笔。
“牛逼?”艾琳惊诧地念道,惊奇地望了一眼满面红光一表人才的刘笔,回头嗔怪金斯,“有你这么称呼你同学的吗?太没教养了!”
艾琳怪异地念着刘笔音名,霎时,刘笔脸红到脖子上了,恨不得钻到酒桌裆下。
刘笔生在偏僻乡村,父母不识字,生下刘笔数月都没想好名字,其父亲表弟是乡村代办教师,一日,到刘笔家串门,抱起刘笔问其名字。父亲挠头说没有呢,你帮起一个吧。表弟见刘笔小手摸其胸前口袋上的钢笔,不假思索地说:“哥,你不识字,希望他将来识文断字吗?”父亲说当然啦。表弟将钢笔亮了亮,塞进刘笔手里,说道:“那就叫笔儿吧。”那时,那鬼不生蛋的地方,根本就没有牛逼一词,没有同音尴尬,于是,刘笔便成了他学名。待他走出乡村时,发现自己名字和“牛逼”挂上钩,于是要求改名,父亲没同意。大学时代,同学开始还笑话这名字,当时的团支部书记金斯却不以为然:“你们别取笑他了,或许将来,他比在座的都牛逼,你们会为今天的取笑付出代价的。”在省政府他曾尝试改名,但户籍警回答说没有正当理由不予改名。跟着郭书记,流露更改之意,“这名字有个性,干吗要改呢。”被郭书记笑着阻止了。念一遍姓名,刘笔并不觉得什么,一旦有人加重语音重复念叨,仿佛有人用污水在泼他。
“艾琳,你误会了。文刀刘,毛笔的笔,是这姓名。”金斯认真地说道,“在我们这些同学当中,我当年的预言应验了,他最牛逼!”
“您好,幸会!”艾琳优雅地伸出手。
“您好!”刘笔腼腆地接过纤细小手,象征性地握了一下,感觉其手绵绵的。
“小女子才疏学浅,误会先生了,还望您大人有大量。”艾琳带着歉意说道。
“哪里,哪里,没什么。”刘笔回道。
“既然误会了我老同学,还不敬酒聊表歉意?”金斯拉着艾琳到座位,又对着刘笔说道,“朋友来了喝一口,表示一下。”
艾琳款款挪步,淡淡幽香轻轻拂过,文文静静入座,其举手投足,显示出极深涵养,令人注目。刘笔怀疑艾琳混有波斯人血统,或者纯粹一个新疆女孩。他眼望着金斯,心说,你真包起了二奶呀。凭你的工资收入能养得起娇贵女人?不做贪官才怪呢。举荐你担任国资委副主任,我还得慎重。刘笔本不想再沾酒的,怎奈在金斯怂恿下有美女敬酒,他又下去了三杯,本已热血沸腾,此时周身更是燥热不堪,擦着涨红的脸。艾琳说到此为止吧,刘先生要休息了。艾琳这么一说,刘笔不好意思了,说见笑了。
于是,置送来的菜泡饭于不顾,三人离席。走在过道上,金斯倡议去到KTV吼叫几声。跟郭书记年间,刘笔很少有自己的时间,到夜总会或KTV屈指可数,但唱功却不赖,嗓音富有磁性。在酒精燃烧下,刘笔看了手机,便欣然同意。金斯说你这手机该淘汰了。刘笔笑答自己收入有限,这手机凑合着用吧。金斯说我给你换一部3G手机,要不把我的苹果机子拿去。刘笔摆手谢绝。三人进了包间,公主在调试音响,金斯却把自己的苹果拿了出来,卸下手机卡,将裸机塞到刘笔手中。
刘笔像是被蝎子蜇了一下,道:“不用。”
“我俩是同学,我的就是你的。”金斯脸红脖子粗地坚持。
见到大气的苹果手机第一眼起,刘笔也渴望拥有一部,但他还是没有要,说道:“你太俗气了。”
一直没有吭声的艾琳软软地说话了:“金斯啊,刘先生都说不需要了,你还强人所难,不是君子所为耶。”
艾琳声音,与玫瑰监狱党委书记姚娇娇的嗲音有着天壤之别。姚娇娇说话让人周身起疙瘩,而艾琳发音则让浑身上下都酥软。隔着金斯,刘笔依然感受到艾琳的暗香在浮动,在唱歌的时候,他渐渐沉醉其中。
第一曲,金斯点唱的是《好汉歌》,“该出手时就出手”,他唱得酣畅淋漓,甚是豪迈,而刘笔坚持女士优先,艾琳则吟唱了《泰坦尼克号》主题曲,唱得婉转悠扬十分动情,刘笔斜视艾琳,在其眼角找到了亮晶晶的眼泪,心说,艾琳是个感性女子。他便默默触摸艾琳内心世界。艾琳丢下话筒,金斯鼓掌叫好,而刘笔还在忘情地回味。艾琳侧身对着刘笔莞尔一笑,刘笔感觉那一笑竟有点凄凉。两曲罢,没容刘笔再去揣度艾琳情感,接过金斯递来的话筒,“两位唱功精湛,音色纯正,和你们比,我就献丑了。”
“刘笔你要唱哪首歌啊?”金斯问。
刘笔在想,随便哪首歌,张口就能来,问题是唱出此时此刻的心境。唱什么呢?
“《天堂》,怎么样?”艾琳斜着脑袋,说道。
“好,既然艾琳小姐喜欢听,我就哼两句。”刘笔心说,腾格尔的这首歌还不错,适合我的嗓音。
时而高亢,时而低吟,非常投入,颇有技巧,表达了刘氏韵味的《天堂》,刘笔走出情境,丢下话筒,谦虚地笑道:“让艾琳小姐取笑了。”
“太精彩了,刘先生就是天生的歌唱家哦,太好了,太好了,再来一曲。”艾琳随着刘笔话筒落桌,走出痴迷状态,手舞足蹈地说道。
酒后的艾琳像位随性的小女生。刘笔这么看艾琳。
“既然老同学唱得这么传神,那就再来一曲。”金斯拍起巴掌,“鼓掌,鼓励。”
“我拿出吃奶气力,已经超常发挥了,再叫我拿话筒,还不如杀了我呢。”在绿莹莹的灯光下,刘笔笑着,像是羞怯的小男生,不再接唱了。
金斯便拉着艾琳合唱了两曲,又分别独唱了两首歌曲,乘兴再次邀请刘笔献歌,而刘笔却说:“我在这里影响你们兴致了,我不做电灯泡了。”他要走。其实,进入包厢到现在,金斯和艾琳没有亲昵举动,他只是凭感觉判断他们是情侣关系。
“老同学落单了,还是叫一位小姐陪着的。”金斯开怀笑着,“你要不在场,我们唱歌机会都没有。留下来,给我个机会嘛!”
“不害臊。”艾琳骂了金斯一句,羞红得低下了头。
“我有事处理,不奉陪二位了。”刘笔提包就走了。在他起身之际,眼角瞄到了绿色灯光下的艾琳长腿包裹的并非他想象的黑丝,而是肉色略带奶黄色的丝袜,小脚套的是一双精致凉鞋。他刚刚走到饭店大门,“等一等。”金斯携艾琳疾步追赶而来。
“不唱了?”刘笔回头问道。
“艾琳她累了。”金斯像是护花使者,疼爱地望了一眼艾琳,笑道。
还没走到奥迪车前,司机小林就已经打开了后门,刘笔关切地问:“吃了吗?”小林憨态相笑答早吃了,还睡了一觉呢。有领导带司机上酒席,但刘笔从没这个习惯。他认为,司机就是司机,再亲近也不能随领导上桌的。但他每逢宴席,事后或多或少地给司机一两包香烟。他不抽烟,招待香烟的计划用不完,就用它安抚辛劳的司机。
“哇塞,奥迪A8耶,不是说政府官员不允许超标的吗?”艾琳望着夜光下乌黑发亮的车辆,抬头对金斯说道。
“呵呵,要看什么人了。”金斯答。
“哦,这是地方牌照的,不是刘先生专车吧。”艾琳看到车牌,自作聪明地说道。
刘笔笑而不答,金斯则笑道:“傻样,这是什么场所?能挂着警用车牌四处炫耀吗。”
小林像变戏法一样,在他们说话间,转眼挂上了武警牌照,然后在驾驶室坐等刘笔上车。
艾琳目睹换车牌过程,要说话,金斯却对刘笔说:“我们不耽搁老同学了,你先走一步。”
“再见!”刘笔步态稳健地上了车,回头多看了艾琳一眼,笑了笑。
“拜拜!”艾琳摇着手掌,向刘笔示意。
一等价钱一等货,奥迪A8和广州本田绝非一个档次,小林技术也不错,刘笔舒坦地躺在真皮椅子上,很快进入梦乡。朦胧中听到小林的轻声呼唤,他吃力睁开双眼,发现已到了自家楼下了。端正坐姿,整理了衣襟,提上包迈出车器宇轩昂地走向楼洞。走了几步,他觉察到小林不离左右,便回头望着小林。“刘政委,我陪您上楼。”小林说道。原来,小林是担心酒后刘笔有个闪失。比较先前的司机,小林人粗却心细、体贴,刘笔心里温暖起来,说不用,你回去早些休息。他开了单元门,回身关门之际,发现小林仍站在原来地方远远地目送,笑了笑,上楼。
迈进家门,室内静悄悄的,“我回来了。”刘笔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喝了一口凉水仍没见妙云人影,便四处找了找,“没回来?”蹑手蹑脚推开瑶瑶房门,女儿已经入睡,回到客厅摸出手机想给妙云电话的,又作罢,径自冲澡。他套上睡衣出了卫生间,妙云像是空降而至,已斜躺沙发上,裙子翻了半边,两条黑丝腿几乎裸露,醉眼朦胧的,他便问:“去哪儿喝酒的?”
“厅长请客。”妙云是半睁半闭着眼回答。
“都什么时候了?”刘笔瞄了一眼座钟,此时已接近深夜十一点钟了,随意地说道,“你们厅长可真能喝的啊。”
“嘻嘻,他呀,先是不喝,等我们喝到半途,他却来劲了。爽快人。”妙云索性横躺到沙发上,一只手无意地将裙子全部翻到腰部,裙下风光呈现。
刘笔瞅到薄薄黑丝里的系带式紫色小裤衩,下身渐渐挺拔了,口干舌躁起来。他咽了咽口水。
最后一次乘坐广州本田的那一天上午,第一次发现妙云对黑丝感兴趣,他心中冒出难言滋味,因为换了新车,当晚回家的时候,妙云已是一身睡衣,黑丝给他的感觉莫名消失。饭局上,金斯红颜艾琳出现,他不便观察其下身,以为她一定是穿着性感黑丝,所以离开KTV的时候有意识地瞄了一眼,结果是他的猜测有误,有一丁点失望,当下,妙云展现了刺激神经的黑丝风景,脑子里的欲望在集结在迅速膨胀。他像条饿狼扑了过去。
“你……干吗呢?”对刘笔的扑食,妙云没有反应过来,被动接受片刻,便急切反抗,傻笑,道,“没……没洗呢,脏死了。”
“没关系的。我……要!”刘笔呼哧呼哧地喘气,捉住妙云双唇吮吸,手脚不老实。
“你……也不看地方,放开我……我去洗澡。”妙云紧闭牙关,扭脸躲闪,双手竭力推着刘笔,两脚扑腾着。
“在自家呢,担心什么呢?”刘笔双手有力攥着妙云小手,嘴唇又去捕捉妙云的小嘴。
“瑶瑶在家呢。”
“睡着了。”
“醒了怎么办?”
“怎么会呢,门关着呢。”
“不行!”
“我要你,宝贝。”刘笔出奇地兴奋。
“我叫了啊!”不见刘笔收敛,妙云倔劲上来了,“瑶瑶……”
“给你一只话筒。”刘笔一把捂住妙云嘴巴,兴趣索然翻身落地。妙云爬起来就冲往内室取了内衣就去了卫生间。他悻悻地坐在沙发上发傻,看到包,便从中取出香烟,抽将起来。
从第一次不欢而散到这次,期间夫妻没圆过一次房,两次激情都被凉水兜头盖脸地浇得心里冰凉冰凉的。究竟原因,夫妻间出现了不和谐,根源在哪里?
以往不离左右地跟随郭书记,妙云也有自己的应酬,夫妻聚会基本上停留在晚间,但每逢夫妻一方有兴趣,还是云雨一番直到双方像是登到泰山顶的喘息,然后相互依偎而眠的。自从到监狱局履新,夫妻的房事发生了微妙变化,最近表现犹为明显,是因为我的晋升没有达到妙云的预期吗?
她多次唠叨:“要么当个厅长,要么到地方当个厅级副市长,否则对不起这些年的牺牲。”
他曾经问:“谁的牺牲大?”
她答:“你在省委书记身边风光无限的,我默默地在背后支持你。牺牲的当然是我啦!”
离开郭书记前夕,听说他屈居监狱局政委之职,妙云的小嘴翘上天了,“监狱局?谁认识你刘笔?你在监狱局再牛逼,这个社会很快就会忘记你的存在。”然后,她罔顾脱得赤条条求爱的刘笔,背对着刘笔而卧。
关于这点,刘笔也承认。监狱局在省政府眼里地位太低了,红头文件上说监狱机关的稳定事关社会全局和谐和稳定,但如果不是有人提醒,省领导几乎是想不起有监狱局这个部门的,这是其一;其二,监狱圈子太小了,小到什么程度呢?那就是外界不认识你。就拿谭清流来说吧,他在监狱局是叱咤风云的,可社会上认识他的没有几位。是凡有求于社会的时候,那是求爷爷拜奶奶的窝囊。为民警集资建房,为监狱迁建等事项,那是利用了各种办法哀求社会各个部门才能如愿的,即便是为阳光工资以及求得财政支持,司法厅长一副哀怜形象示人于省府要员。社会上也有求监狱机关的,那是为身陷囹圄的贪官减刑、假释、保外就医。那毕竟是个案,对于解决监狱局的问题是杯水车薪。
所以,被妙云奚落,刘笔受了,但他以锤炼为由搪塞和哄着妙云,妙云将信将疑地接受了,也用身体接纳了刘笔的火热。那一晚,虽然有些阴影,但刘笔犹如一台动力充沛的发动机将沸腾的热流全部喷入妙云体内,让妙云这一张本来就摇晃的豆腐架在喔喔的叫床声中彻底散了架。
最近时光,包括今晚,妙云情绪反常,因为什么呢?还是因为我的位置?既成事实了,不是天天嘀咕就能更变得了的,妙云应该能接受。莫非被她的姐妹或者同事议论,她的心病难除?今晚,她和厅长喝酒,是不是被厅长酒话刺痛了?先前,念在我伴随郭书记情分上,交通厅长和我关系处得还不错,非但主动将妙云调入交通系统,还一步步地拔擢她,虽说我离开了权利中心,但他还不至于这么现实在饭局上拿我说事吧。
难道妙云她……刘笔不寒而栗,但很快否定跳出的想法:我的事业正在上坡,前程不可限量,且,我乃当今潘安,谁能取代我在妙云心中位置?
刘笔抽了两支香烟,没想出头绪来,便将烟缸倒了干净,准备休息,妙云裹着睡衣出了卫生间,嚷嚷:“熏死人了,不是说家里不准抽烟的嘛。”刘笔看了妙云一眼,没说话,走回卧室。
妙云踩其脚后跟进来,关了门笑吟吟地说道:“心情不好啊?”
女人换了一副脸,刘笔心情立刻好转,道:“你知道的。”
“嘻嘻,不分场合,动作粗野,你平日里的儒雅风度哪去了啊?”妙云坐到了床上,说道。
“你是70后吧,不是50后,观念这么落后?谁说夫妻恩爱非要在床上?”刘笔苦笑地指着席梦思说道,“斯斯文文的不是做爱,是上级找下级避实就虚的谈话,是政敌间开战前的客套。”
“相敬如宾是传说吗?”妙云媚笑。
“偷换概念。”刘笔暧昧地一笑,忘记了刚才的不快,搂住妙云倒在床上。生吞活剥的时候,摩挲妙云的文胸,问,“什么牌子?”
“秘密。”妙云挑起柳叶眉,道。
“啊?哦,是维多利亚的秘密。”刘笔及时醒悟,带着揭秘心态,说道,“我们女监生产的全是知名品牌女人内衣,是应有尽有。这些所谓的名牌嘛,呵呵!”
“不会的吧,我这一身要一千多呢。”
“没骗你。”
“那……给我弄几身,能省几千块呢。”
“切,亏你想得出。”顺着女人滑溜的肌肤,刘笔将手滑到妙云的背后去解开文胸,嘴里还念念有词,“排除杂念,紧扣主题,心往一处想,劲往一处使。”
“又不要你亲自到监狱拿,只要你暗示了,那些巴结你的监狱领导送一库房内衣都愿意的。”妙云径自说道。
刘笔心说你都是处级干部了还这么贪小便宜呢?我都后悔我的卖弄了。他轻轻叼住妙云左边的乳头,妙云轻声哎哟一下,他坏笑道:“咬定目标不放松!”又瞄准了另一乳头。
妙云快活地哼哼着,拍打刘笔脑袋,说:“套话说到床上了,你都成人精了!”
“嘿嘿,这不是套话,是实话,是真话哦!”刘笔担心妙云提到那一张请客发票会破坏酝酿成熟的情绪,便贴上妙云小口,将舌头探进去搅动。蓄积已久的冲动,在这一晚,刘笔终于得到了开闸泄洪,酣畅淋漓。闭眼陶醉,似乎要窒息的一瞬间,金丝的红颜艾琳矜持地向他招手登场了,身下的好像不是太太妙云。他觉得不可思议,暗暗念道:“罪过,罪过。”
妙云撕扯、狂野、嚎叫累了,非常满足地闭着双目搂住刘笔喃喃:“你还是一头壮牛,厉害呢。”
“我才三十六岁啊,雄风正当年。”刘笔驱逐了艾琳的影子,抱紧了女人,得意地回道。
“比起当年,你有退步。”
“有退步也有进步。要辩证地看待问题。”
“说点别的,老公。”妙云睁眼看着男人,道,“今晚,厅长私下地对我说,我可以被列入副厅后备人选。听他意思,只要我们努力一把,我可以跻身厅党委行列。”
“野心不小嘛!”刘笔心想,女人靠征服男人来征服世界,今夜之妖媚是有目的而来。看得出妙云有野心,有心机。
“你可以和我们厅长沟通一下,再和省委里的人打声招呼。”
“你要是做了副厅长,我这个政委不矮你半截了?还不处处受你压制,叫我活不活啦!”刘笔风趣地说道。
“我再有能耐,还不是被你玩弄股掌压在胯下?”妙云摸了摸男人裆中物淫秽地笑了笑,又正经地说道,“我可不敢看扁了你,日后飞黄腾达的还是老公你。前提是你搞好和省委那一班人的关系。”
刘笔心说,金斯委托我帮他忙当国资委的副主任,我还没推脱干净呢,妙云又要打我主意去跑官,麻烦事真的很多哦。当然了,金斯的事可以推诿,而妙云的要求是要满足的。他说:“明天我就联系你们厅长,探一探他的口风,然后再做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