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迹小说

第十二章 富生打伤人

书名:妻子的诱惑本章字数:4465

  

  林秋输完两瓶液体后,疼痛止住了,可几次小解真的是为难坏了林秋,在观察室里她是无法当着其他患者的面小解的,去卫生间吧,她也是无法独立完成,富生也是不好意思陪她去卫生间,毕竟是一个外人。为此,林秋苦恼极了,不到万不得已,她绝对是不去上厕所的,实在是憋不住了,才给富生说她要上厕所,富生只好端着盆跟在林秋身后,等林秋进了卫生间把液体瓶挂在卫生间的挂钩上,才伸长胳膊接过富生手里的尿盆,等解手完,一只手艰难的提好裤子,再把盆子递给富生,她看着富生双手端着盆子低着头,不敢正眼看过道里的人,像做贼似的走进观察室时,真想一把拔掉输液管回家,但又担心回到家里又疼起来,那真是要命的事情。

  林秋提着输液瓶蹒跚着回到观察室,富生帮忙把液体瓶挂到挂钩上,扶林秋躺在病床上,不知所措的坐在林秋床前的凳子上仰头看着输液瓶发呆。

  林秋也不好意思看富生一眼,只是闭上眼睛装睡,此时,林秋突然特别想念欣然。如果陪她来医院的不是富生而是欣然,那她就不会有这么多的困难,欣然完全可以帮她提着输液瓶,也可以帮她端着盆子陪她一起去卫生间,等她小解完了,帮她提好裤子,再帮她提着液体瓶子或者帮她把小解盆端的放在病床下,对夫妻来说,是最平常不过的事情了。可是对她和富生来说,真的是难上加难。

  夜已经很深了,几个患者输完液都回家了,观察室里只剩下她和富生两个人了,林秋感觉更加不自在。

  富生也显得特别的不自,就爬在林秋对面的床上,不一会就扯起了呼。

  林秋尿急时再不忍心叫醒富生,就一直忍到第三瓶液体输完,拔掉输液管才独自一个人端上盆子去卫生间,林秋一下子感觉轻松了好多,突然觉得当一个自由人真好。

  林秋听着富生如雷般呼噜声,一夜都半醒半睡,一晚上究竟跑了多少次厕所,连林秋都不记得,只记得她把满满一盆子的尿倒掉半盆,赶到天亮又是尿了满满一盆子,在曹大夫交换下班前观看了林秋的尿液,说盆底沉淀了好多泥沙,劝林秋住院输两天液体,再做个B超,如果石头排出来了,就没有必要体外碎石,回家再口服些排石颗粒冲剂就可以了。

  林秋听后心里也是舒坦了许多,因为林秋从来没有见过,也没有听说过体外碎石会是什么样的流程,对自己的身体有没有伤害?她心里一直是一个未知数,因此,心里对体外碎石充满了恐惧感。

  邱芳上班时给林秋送来了小米粥、几个馒头和些小菜,劝的让林秋和富生吃完,又帮林秋办理完入院手续,给林秋的主治大夫交待了几句才回到她的工作岗位上去了。

  林秋住院后,又从头脚做了一次全面检查,也没有查出什么大病,只是右肾里还有结石,但要比头一天晚上的石头小了好多,主治大夫又给林秋开了好多液体,幸运的是再不用尿到盆子里,林秋自己就一个人可以提着液体瓶去卫生间。林秋让富生回村上一趟,把她的情况告诉村长和刘奶奶,免得让他们为自己操心。

  富生也觉得他一个大老爷门,呆在病房没有什么事干也很不自在,因此给大夫和护士交待了几句就走了。

  富生刚走到村口,就碰到刘全爹贼眉鼠眼的坐在村口的大槐树下看着他坏笑,富生不明白刘全爹在笑什么,也不想搭理他,就仰着头直径向前走去。

  刘全爹看着富生的背影,阴阳怪气地说:“哎哟,陪美人在医院住了一晚上,还牛起来了,见了我就好像没有看见一样。是不是和美人那个的时候,把眼珠子给吸掉了,看什么都是空气?”

  富生听着刘全爹的话,突然停下了脚步,拳头捏得咯嘣响,真想上前给刘全爹狠狠地一拳。富生也早都知道刘全爹对林秋不怀好意,但一直碍于面子没有把这事挑明。毕竟林秋是欣然的妻子,和他没有一毛钱的关系。如果不是他母亲强迫他帮助林秋,他也不会上纲上线的为林秋付出一切。为帮助林秋,春花一直对他很不满,他为了不惹他母亲生气,他只好一直讨好春花,对春花真是百依百顺,说一不二。因此,长期下来,助长了春花的嚣张,春花是越来越不给他面子,他有时候也觉得自己活得很窝囊,可他为了一家子人的幸福只好忍气吞声,逆来顺受。富生想到此,真的是怒火中烧,很想把憋在心里的闷气发泄出来,好让自己的心里好受一点,可富生又想起自己从没有爹,村上人总是对他指指点点,总是说没有父亲管教的孩子就是没有教养的孩子,于是,富生仰头看着蔚蓝的天空,极力控制着愤怒的心情,他不想节外生枝。免得刘家村的人又嚼舌说他是没有爹的孩子没有教养。

  刘全爹毫不识趣的又说:“你那个心头肉肉怀的是不是你的孩子?”说完,嘿嘿的坏笑着。

  富生听着刘全爹的话气红了眼,转身上前一步,一拳砸在刘全爹身上,又一脚把刘全爹踹倒在地,骑在刘全爹身上,就是一顿乱打。边打边骂:“我让你这臭嘴再胡说,你再敢胡说一句,我捶死你,你信不信?”

  刘全爹也没有想到富生会打他,竟然打的是如此的狠,吓得双手抱头,鬼哭狼嚎般地喊着:“快来人来,奸夫杀人呀!”

  富生真的是被刘全爹的话激怒到的极点,奋力抡起拳头,一下又一下的砸在刘全爹身上。

  刘全妈在地里听到她那懒汉老公的哭喊声,吓得扛起锄头就冲到大槐树下,看富生骑在她老公身上,拳头就像鸡吃食似的,点个不停,气急败坏的抡起锄头正要打富生时,春花提着篮子也是老远看到这一切,一个箭步冲到刘全妈身后,狠狠地抓住了锄把,使劲推了一下,刘全妈重重的摔倒在地,吃惊地看着春花,又扭头看着她老公,哇一声,放开嗓子哭了起来,边哭边爬到她老公跟前,双手紧紧地抱住富生的胳膊求到:“富生,求求你了,有什么话就不能好好说,干嘛要动粗?”

  春花也搞懂富生为什么要打刘全爹,只是站在一旁,吃惊地看着满脸是血的刘全爹,眼前直发黑。春花是从小就晕血,双手抱着头晕倒在地,不省人事。

  富生也知道他老婆有晕血的毛病,忙站起来,冲到春花跟前,扶起春花抱到怀里,掐住春花的人中喊道:“春花,春花,你快醒醒,你没有事干,跑到这里凑什么热闹?”

  刘全妈从来不知道春花有晕血的毛病,也被眼前的一切吓到了,忙扶起她老公,扛上锄头就溜了。

  富生使劲掐住春花的人中总算把春花从鬼门关里抢夺了回来,春花睁开双眼,看着富生问:“你不在医院里陪林秋,跑回来打什么架呀?”

  富生:“你不在家里好好呆着,跑到这里干什么?”

  春花扭头看着路边的菜篮子说:“妈让我给你和林秋去送饭,我刚走到这里,就看你们打起来了。”

  富生扶着春花站起来说:“早上是赵大夫的同学给我们送的饭,我们吃过了。”

  春花的头依然还是有点晕,手紧紧地抓住富生的胳膊问:“林秋好一点了没有,你回来,谁在陪林秋?”

  富生扶着春花说:“林秋今天好多了,昨天晚上输了一晚上的液体,大夫说排出好多沙石,林秋让我回来送个信,别让你们操心。”富生说着扶着春花,提起菜篮子向家走去。

  刘全妈扶着刘全爹一走三回头,看春花并没有什么大事,而是被富生扶着往回走。看着满脸是血的老公,心里很不服气,因是,他们没有回家而是直接来到村长家告状。

  村长看刘全爹满脸是血,也是吓坏了,他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真的是不明白,富生为什么要打刘全爹,刘全爹并没有告诉村长是他骂了富生,才挨打,而是给村长说他在村口的槐树下面坐着,没有和富生打招呼,富生才打他。村长听着刘全爹的一面之词,心里有点犯嘀咕,他胡乱猜测是林秋在医院有什么事,富生心烦看刘全爹不顺眼才动的手,但又转眼一想,即使林秋病重,富生也不会为此动手打人。富生为林秋所做的一切,都是碍于他母亲的面子,才去帮助林秋,他对林秋并没有什么感情,是不会动手打人的。村长沉思了一会对刘全妈说:“你先带他去赵大夫家包扎一下,至于富生为什么打他,等我把事情调查清楚了,我一定会还你们一个公道。”,

  刘全妈哭丧着脸说:“这事,你必须要给我们一个公道,什么误工费,治疗费还有那个,那个精神损失赔偿费,你老人家一定要看的赔给我们。”

  刘全爹结巴着说:“是…是…是,这…这次…没…没有一千元赔偿费,我…我是…是不会罢…罢休的。”

  村长冷笑道:“好,你们先去处理伤口吧,我先去问问富生。”村长说着直径向门外走去。

  刘全妈扶着刘全爹也只好跟在村长身后也向门外走去。

  三个人刚刚走出大门,就看到富生扶着春花路过村长家门口。刘全爹不禁打了个冷颤,哆嗦了下身子,又想退回到村长家却被刘全妈紧紧地抓住胳膊骂道:“瞧你这个熊样,有我和村长在,他还能把你吃了不成?”

  村长看刘全爹缩头缩尾的样子,心里早已明白肯定是刘全爹说了坏话才挨的打。便故意拉长声音骂道:“富生,我把你这个二杆子,你不在医院呆着陪林秋,跑回来打人干什么?”

  富生冷笑道:“哼!你问他,我为什么打他,我为什么不打别人?”

  村长心里更加明白事情的原由了,但也不好指责刘全爹,毕竟刘全爹有伤在身,弄不好,刘全爹胡搅蛮缠会使全村人不得安生。只好黑着脸骂道:“他再做的不对,你打人就是不对,赶紧过来给人家赔理道歉,这事就算完了。”村长说着,偷偷暗示富生,富生看着村长会意的点了点头,憋了憋嘴,走到刘全爹跟前,深深鞠一躬说:“对不起,你胡说,是你不对,我打人,是我不对,你以后还再敢胡说八道,我还会打你。”富生说着,又抬起胳膊,捏紧拳头举向刘全爹。

  刘全爹早就领教了富生拳头的厉害,吓得缩着头,结巴着说:“我…我还敢胡…胡说什…什么,以…以后,我们是井水不…不犯河…河水。你…你走你的阳…阳光道,我…我走我的独…独木桥!”

  村长听着两个人的对话,嘴角上扬,咳嗽了两声说:“好了,你们两个都别说了,一个村上的,低对不见抬头见,都差不多就行了。”说着,又扭头看着刘全爹说:“我看你头上的血也不流了,就回家处理一下算了,别再折腾了,打人犯法,胡说也同样犯法,懂吗?”

  刘全爹也知道他胡说八道理亏,只是哼了一下,低头不敢正眼看富生一眼就溜走了。

  刘全妈也不明其意,但心里也早明白,肯定是自己的老公胡说什么了,富生才打他,就二话没说,扛上锄头回家了。

  村长小声对富生说:“你呀,真是个楞头青,打人也打个差不多就行了,竟然把人家打的头破血流。你不在医院陪着林秋,跑回来干什么?”

  富生嘿嘿的笑道:“林秋今天不疼了,大夫说再输两天液就可出院了,我回来给你们通个信,好让你们放心。一会让春花去医院陪林秋,我去地里干活。”

  村长点了点头说:“那就好,林秋的事,还是要麻烦你们两口子,不管你们谁去医院陪林秋,但一定要尽职尽责,我昨天晚上还在考虑要不要给欣然发个电报,说声林秋病的事,要是这样的话,也就没有必要惊动欣然了。你们好好照顾林秋,然后我在村部拿点钱给你们,就当是劳务费了。”

  春花一听村长说陪林秋有劳务费,马上喜笑颜开地说:“你就放心吧,林秋有我们两个呢。”说着,拉起富生的胳膊就走。

  富生向村长憨笑了一下,跟着春花向家走去。

  村长看着两个人远去的背影,嘴角上扬,冷笑道:“哼,这个世道,有钱能使鬼推磨!”说着,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蹲在地上,喘息了一会,转身回到家里,找出哮喘药服上,爬上床躺下,闭上眼睛,脑子一直在思考着,趁林秋生病住院要不要给欣然发个电报,好让欣然回来陪几天林秋和孩子。欣然出去一年多了,林秋一个人带个孩子真的是太不容易了,村上对林秋不怀好意的大有人在,富生打刘全爹也打的很好,真是烂蛤蟆想吃天鹅肉,也不尿泡水照照自己是个什么东西,唉,多亏刘全妈的人老实善良,要换成稍微有一点个性的人,早都和那个懒汉不过了。村长胡思乱想着便睡着了,睡得很想也很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