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5章 吕小五失踪
秦征见没什么可问的了，让吕小五回到客栈等着。
待人走后，秦征对齐欣说：“依照现在的情况来看，保不齐王宝和吕丁都是因为在山州知道什么事灭口。王宝之前在山州遇到什么事我们并不得而知，吕丁开着酒楼，我听刚刚吕小五说着酒楼命案的事，我也觉得漏洞百出。”
“你看，虽说是抓了小贼，可是小贼为何要毒死张太？再有一般都是秋后问斩，为什么偏偏张太提前被斩首了？”
齐欣也点点头，“我觉得张太案子了结得就为蹊跷。”
秦征看向齐欣，“我想去一次山州。”
“我也想去。”
秦征皱起眉来，“你身子才好，养养再说。”
“可是你身子不是也才好么？凭什么你就能去？”
看着面前颇有些不服气的齐欣，秦征哑然失笑，“你和我不同，我在大理寺里习惯了，而你到底是个女子。”
“你就不会让我在大理寺习惯习惯？女子又如何？”齐欣伸起双臂，“从我穿上这件衣服后，我们之间还有性别之分么？”
秦征看了齐欣很久，“好吧，既然你想去。”
齐欣笑了起来，“这不就对了，我一会儿吃完饭就回家收拾一下。”
“我用过饭就去问过徐大人，我们带着吕小五，再叫清扬选几个功夫好、人机灵的官差一道带上。”
两个人从房里走出来，见汪老头正坐在院子里的树根上，老头见他们出来，哼了一声，“舍得出来了？再不出来我都要饿死了。”
齐欣连忙上前，“师父，都是我们的不是，我们快用饭去吧。”齐欣说着，还虚扶了汪老头一下。
汪老头甩开齐欣的手，“我还没老到走不了呢，闪开，我自己过去。”
齐欣笑着陪着汪老头去用饭。
待用过饭，齐欣先送汪老头回家，又带着两个丫鬟回了齐府，将应用之物准备一番。第二天一早，她来到大理寺，却见秦征沉默的坐在书案后面。
一看他的脸色，齐欣就知道出事了，“出了什么事？”
“吕小五失踪了。”
“什么？！”齐欣不敢置信，“昨天人不是还好好的么？清扬有没有叫人盯着吕小五？”
“有，专门让客栈厨房里的一名小学徒跟着。但是昨天吕小五自己出去的，说是要去门口买几样吃食，小学徒只当一会儿就回来，结果人从此没再回来。”
齐欣的心跟着一沉，“我看，人十有八九是被灭口了。秦，你说咱们什么时候去山州？”
“今日。吕小五如果都死了，就说明凶手已经警觉了，而且这个凶手从山州到京城都有他的痕迹，我是在想……”秦征看着齐欣，声音也低了许多，“这个人手眼到底有多广，时间拖得久了，只怕该有的证据和人都会被暗中势力销毁掉。”
齐欣觉得秦征说得很有道。
秦征又道：“此事甚是危险，我不想让你去了。”
“不行！”齐欣马上反对，“昨天说好了我跟着一道去，我就必须去。你以为我不去就没事了？你怎知我在京城就安全了？”
“京城到底有你家人在，就算他们再如何对你不理不睬，也要保全你。”
“吕小五都能失踪，我就会真安全么？”齐欣说这话时，定定的望着秦征。
秦征的眉头皱得更紧，她不在自己的视线中，他真的就会放心么？
“让我跟着去吧。”
“好。”秦征不知道自己是如何是答应下来了，似乎是被她最后那句话里的恳求，又似被她眉眼中的急切而蛊惑了。
“好啊。”她的眼中一瞬间就有了光亮，“我这就去取东西，你等我。”
齐欣兴冲冲的奔出去了，秦征看着门口好一会儿，转身去收拾他的东西。
不到半个时辰，齐欣带着小兰重回大理寺来，秦征已经换了常服等在房中。
“东西我都带好了，我们走吧！”
一行人踏上去山州的路。
山州从前只是个县，后来成为一州，离京城有一千二百里地，一行人一共走了九天到底山州界。
齐欣和秦征都累了，秦征叫清扬先去找间客栈，并解释给齐欣，“前面就是春县，我们先不去驿馆。”
齐欣已经和秦征有了默契 ，她点头道：“我明白，我们先悄悄查一查，毕竟出了王宝案子的事，只怕山州知州到底干不干净还未可知。”
秦征赞许的看着齐欣，“山州最大的城就是寻阳，我查过了，吕丁的酒楼就是开在寻阳，而王宝是春县人，故我们先来春县。”
等好一会儿没见清扬回来，秦征和齐欣等人都下马在路边看着往来的春县百姓。
齐欣见路边有个小摊子卖水果，她走上前去买了几个梨。卖水果的个老汉，待齐欣给过几纹钱后，齐欣问那老汉，“大爷，咱们这条街哪条最为繁华？”
老爷打量着齐欣，“姑娘你是外地来的吧？”
齐欣也没在意，直接回答：“对啊。”
那老汉眼里带了戒备，“听口音是从京城来的？”
齐欣注意到老汉话里的试探，她心中一动，笑了起来，“不是京城，咱们可去不了那么大的地方，我是从京城旁的岁县过来的。”
老汉“哦”了一声，“我们这里最繁华的街是春字街，做什么买卖的都有。”
齐欣拿起一个梨，用帕子擦了擦，“梨好吃。”
老汉一听说梨好吃也笑了起来，“好吃姑娘就多买些吧。”
齐欣问老汉，“大爷你刚刚为什么问我是不是京城来的？难道你在京城有亲戚？”
老汉忙摇头，吞吞吐吐的答道：“没有没有，就是……就是听口音，有点像。”
齐欣又咬了口梨，“大爷，我是岁县来咱们这买果子的，主要要做果铺，大爷可否推荐几家卖果子的大家？”
老汉看了看齐欣身后的秦征、小兰等人，连忙摇头，“我……我们这不盛产果子，我这里卖的也是自己种着玩的……”
齐欣终于觉察出不对来，她不动声色的反问：“咱们这不盛产果子么？我记得山州就是盛产果子的啊？”
“那……那是寻阳。”老汉有些战战兢兢，“姑娘，我这边还有事，先收摊子了。”
老汉说着，将两篮子梨挎起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