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去处已被安排

　　黄记商行，黄老七正笑眯眯喝着茶，等着下人往回报消息。黄晶莹守在一旁，听着一个又一个的消息很是过瘾。

　　“三叔，我说的对吧，这个越灵溪只有蛮横和撒钱两个本事，别的什么也没有。这下我们都不用动手了，越灵溪执掌了越记，很快就会自取灭亡，哪里还用的着别人。”黄晶莹很是得意。

　　黄老七深感同意：“莹儿啊，你说的没错，三叔真不知这个越山川怎么想的，好端端的，让女娃子掌什么家，就没听谁家有过这规矩。要是有手腕也罢了，偏偏一股蛮橫，三叔真是看不下去。三叔刚开始听她说那几句话，还真当她有本事，谁知是个撒钱的本事，三叔真是开了眼。把女儿宠成这样，将来哪家富贵子弟会要？”

　　黄晶莹一笑：“三叔可不能这样说，我听说，昨天蔺北蔺大人竟然去越府给越山川贺寿送礼，不知是何缘由，只是听下人说，蔺大人进去没多久就黑着脸出来，后来都是越山川追在后面跑出来送的。”

　　“噢？有这事？”黄老七惊讶，昨日他新得了个外域少女，滋味很是不错，今日要不是侄女派人来叫，怕是一天都在榻上过了。

　　“千真万确，整个京华现在都在议论这件事，越府下人传出的消息是蔺大人给越山川祝寿。这也太笑人了，一个皇帝面前的红人，给一个丢了宫瓷生意的商户贺寿？于情于理都说不通，但是蔺大人还让人抬着很多红绸箱子，侄女就更是不解。如若不是贺寿，总不会是请亲吧？”黄晶莹嘟着嘴很是不悦，不论何种原因，那个人尖上的人怎么能让那个越灵溪沾了边。

　　黄老七自是知晓自己侄女的心思，笑道：“莹儿，多虑了，你不是说呆了没多久就出来了？这无论是贺寿还是请亲，都不是一时半会能结束的。再说了，越家那个女儿，哪里入得了蔺大人的眼，蔺大人那是人中龙凤，不是高官贵女，也必得是我莹儿这般灵秀聪慧的女儿家能配的上的。”

　　黄晶莹听的满心舒畅，脸上泛起一片红晕：“三叔，您别打趣侄女了，蔺大人是人尖上的人，哪里是莹儿能肖想的。”

　　“哈哈，”黄老七笑起她来，“莹儿还害羞了。不要长他人威风，我莹儿在整个京华也找不出第二人，也是人尖上的！”

　　正在叔侄两人说笑间，外面跑进一人，凑上来满脸谄媚道：“七爷，小姐，小人亲眼所见，七爷走后，越老板气的茶都喷了一身，脸都青了。”

　　“哈哈哈哈！”黄老七一听笑得更是痛快，“莹儿，三叔刚怎么说？那个越山川是个老狐狸，只会在人前耍脸子，今日到底没忍住。咱们啊，就只待坐着看戏好了。”

　　说着，他想起什么，又招手向下人低声交待了声，下人得令而去。

　　彼时，蔺北正陪着蔺文虎刚向皇上汇报完军务要事，蔺文虎见皇上面露倦色，知道近期国事繁重，正要告退出来，皇上摆手让祖父两人留下。

　　“蔺北，这次你为了朕娶越家女儿让你受委屈了，朕许你暗卫建立起来后，朕所有的女儿，啊，不，全北江所有的女子任你挑，你看中谁，朕就下旨将她赐给你！”北江国皇上江东其十五岁上位，封号兴宁，世人称其为宁皇。宁皇虽英勇果断，睿智无双，但因近朝多年征战，北江国库亏空，又遭遇外戚专权，他掣肘甚多。偏其上位时内宫混乱，将丛玺掉落，以致历代听命于皇上的暗鹰无法为其所用，诸多事项更是苦不堪言。

　　宁皇思虑许久，与忠臣蔺文虎细细盘算，最终看中了越家那笔被越山川隐起来的财富，那笔财富越山川不能明面使用，恰恰宁皇建立新暗卫只能暗中从事。

　　蔺文虎做中人牵线，将全北江最优秀的男子自己最得意的孙儿，说与整个京华劣迹斑斑的渣女为亲，用其财富助宁皇新建暗卫。

　　现听到宁皇如此说，蔺文虎心中感激，眼框发热，向宁皇躬身道谢：“皇上，为君分忧乃臣之本分，这是我蔺家的荣光。况且越家女儿并不像世人所传那般不堪。”

　　蔺北听得眉头微皱，自己祖父当真是忠贞不二，为了皇上，居然开始扯谎。那个越灵溪，自己已经见了好几面，除了有些自以为是的小聪明，举止行为处处粗俗不堪，只甚于传言，不浅于传言。

　　宁皇亦是不信：“蔺卿不要为了让朕心里舒坦，故意说些好听的话。那个越家女儿我早已派人去查过，前不久还和男人约会被射中在荒雪差点丧命。朕已经给越家安排好了去处，南域有一片萧峰，风景秀丽四季暖春，必不会负了越家女儿。只是，这件事实在不得已为之，朕对不起蔺家，对不起我北江国最优秀的少年战神，朕愧做皇帝。”

　　蔺北低着头，看不出表情。

　　蔺文虎却摇头一幅高深莫测：“皇上，老臣送您一句话：民能载舟亦能覆舟，您觉得这话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