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伤问
思维中的陆地犹如极速中奔走的沙,我已记不清任何前世的纷扰,自然就没有固着的能力。
我不喜欢和你厮混,我怕是中邪了,对着“情深义重”的他直接拍砖。
他不答我,我继续混沌中找刺激他的利器。我要去嫁人,过寻常生活。
没有反馈,只有胃肠反应,我的力又被消化了一分。
这便车可见不是白搭。从前还需要上门索取报偿,如今自取。
我便转换了思维,要他将我的灵都消化。
嗯,他说。
Bingo!瞎猫遇上死耗子,蒙对一次。暗无天日的牛百叶中,我变回了个盲女。
睁眼瞎唯一的正能就是继续这孱弱的猜想。
“衣服”一件件被剥下,我越来越赤裸地面对他的胃口。
“你还要听我唱曲儿么?”终于,我是这样的身段。
你病了,会好起来的。他有些呜咽,像是用百叶为我穿上。
呵呵,泪滴滴答答地下,脱了这件,穿那件,有分别么?眼神空洞的我,绞尽脑汁地对抗。
他无数次说过,我想给你力量,从刚开始的斩钉截铁,到后来竟有些心虚。怀疑自己的话是否带有病原体,是否导致我的错乱。
“我不需要什么力量,夹生的饭永远都熟不了。”我黔驴技穷的时候,我引用他的话。果然,戳中了他的心。
颤抖属于我们俩。
终于在一起了,才看清,是我不愿意在一起。
在合理才产生的爱的命题上,不正当永远没有分值。
“所以,你才提供这样的模板给人间使用么?”他是真难过了,我似乎有概率充当个怀揣恶意的圣母。
病入膏肓的人吃砒霜能解毒,没有分值的人也不占分量。你说,是不是好些?
眼泪又流了出来,竟萌生一丝爱意,原来他(她)是好人,是顾着大家的。
如此想,更可悲,不能在一起。这是我的原发思想。
你想做什么你去做,我想来时我来。于是,这是他的答案。
同极相斥,碰到一起就会报错。
除了你需要我的时候。他补充着法。
我抬起头,想起自己撤防的缘由......那时,本该嫁给如来同学的。可是他有了小妾。始终,我搞不清楚,男人们到底在干什么,那么久了,看上去痴情一片,关键时候就这样把我漏了出来。
一个人去灯会,一个人回来,车子坐过了站,手机和电瓶车都没了电,一路走回来,心里委屈。凌乱不堪地回到家门,突然听到他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像是等了很久,不容分说地问:“这么晚回来,什么原因?”我转身,感觉遇上了亲人,一股脑告诉他。
原本这样的感觉是习惯性的、符合环境的妹妹对哥哥们的反应,可“异国他乡”的实感加重了虚弱的成分。
他听完,告诉我,没事了,好好休息。
没事发生,只是收集到一种男性思维。
家乡人!
即便在家乡,男女有别,哥哥用于出头,不用于解决男女私欲。
可是他不这么想,硬要求我按着俗世的规矩理论。我告诉他,即便依着俗理,哥哥依旧是哥哥,而非对象。
都一样的,俗世是没人可用了。我判断。
明明是错的戏码,却经久不衰,一直被使用。
所以,需要你来改良。他给出个中庸的意义值。摆明他自己也才刚入这染缸。
之前种种,不过是年少轻狂。
演习若干啦啦啦。我不知轻重地揶揄他。
他说男欢女爱实属正常。
正常正常,但别找我。我是个假女人,真男人。但即便如此,我不愿提彼此的伤。
但说无妨,他明白治疗的关键在哪。
你让我说的哈......你我都已坦诚,自己有过真爱——因此,即便冲破什么阻隔,也是不适合在一起的。
现在已经没有,我相信他说的是实话,可是我是女人,不能相信。
我们只能是战友,于是,彼此之间不能谈恋爱。
他安静了一会儿,有意避免重提“创业的夫妻才是战友”或者“我没打算和你成为夫妻”这样的话,很显然,他只是觉得这部剧我演合适。至于成本——各担。
我也实实在在说,我不打算接这部戏。即便冒入了剧组,也会退出。
“你确实有过人之处,给了我一些舒适感,但你只是我经历过的男人中的一个。假如你家人寻来,我就把你还给她。假如你对别人有情,我便劝你尽力去找她。这才是这部剧的模样。”
他不满,但不是胡搅蛮缠,而是真正寻思上古至今的正确算法。
别提远古,即便是近郊都还是有机会的,如今,却真真没有。我大了,不喜欢共享单车。
换步行虽然艰难,却不违心。
“人是不能随便说自己真爱谁的。”我拿这句话当玫瑰——连真爱都能放下,是不是让人心寒?
即便是错事一桩,亦有分量。
嗯,他徘徊着犹如一只受伤的野兽,又是一个空荡荡的幽灵,或是无家可归的鬼。或许他想说出“我总看不清,觉得是她,又......应该投给你”这样的“实情”,却终究说不出,免得被人看也不看就丢在地上。
是的,毕竟发生过,你幸福了,认定过,失去了。没有维护她。
(有人说,要直面淋漓的鲜血,要......我就是这样,快要眩晕,为了自己完全没参与的人和事)
所以,你,才是那个人(只是你说得对,我是该给她留着位置)
我有些痛,是介意他的这点“公道”么?不是,我不愿意再演这出无厘头的戏了。
好好的一个人,演成了鬼。
宁愿,我承认偷腥。哈哈,我定神定睛看他——送上门来的美味。
(会不会太过分,有一个角落里,我自责,辩论过于真实是缺乏意义的。男女的遮羞布不仅用于情趣还用于维护)
偷腥是猫科的天性,假如你还是狮子,我是王室正统,你父的妻。假如生而为人,你我都是情场一枚子弹。我自请入(弹)夹,已是诚意。厚道点就放了我,刻薄点就销毁了。
活着死了,都是自由。
你赢了,他说。
我长吁一口气,幸亏机智,没接这活,顶住了头上那锅不知加了多少毒料的汤。
呵呵,你家娘子恨毒了,本不该如此,搞不好千秋万世后还要来找我的。
夫妻陷阱都给贪图欢愉的鸟儿了。一个丢谷子,另一个拉绳索。人家的午餐有了。
务必抄写此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