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陨丹
在新疫情的“熏陶”中,人人自危到疲态,渐入平淡,这时也是病毒来“收治病尾”的最佳时机。有人说,病尾?说明“大工将成”?且不论这样的立场是病毒人生观,还是“大动物”身体观,只说这“尾”可是了不得。
九尾白狐、赤狐之尾根深蒂固,鲛人之尾地固根深。
前者主灵,后者主地。
要统一微观世界,必遭最强悍者身心灵对抗,额,除非,大家约好的。
最好是这样,这句话是共同的呼声。
清明后一周左右,地气渐落,之前生发提起的病灶,带有人世循环的果报回归地下。
无论是作为住在地上的人,还是作为长在地里的木,这回流是个不小的负担。
你会没事的,黄瓜说。
(天上有龟说,最好没事。一副不易察觉的怒颜)
我正在看一本天数列传,上面写道:“鲛人居东海,性爱洁,忠实重情,善控水。”无数次浮现出黄瓜的相貌,心里委实不安,难道他和鲛人有什么关联?
鲛人族不坏,唯一的问题是不与天接。
再读,“鲛人心如镜,易碎难补。”惜尾......
难道断尾就成了人?
假如黄瓜是这个族人,他肯定就是很早以前就断了尾。
为什么?魔王问我,看不出是考我,还是试探,或者真不知情。
在家里太空,什么蛛丝马迹都被放大了。
我对魔王还是比较放心的,他唯一的梗就是“争第一”,这样的争夺有一个规则,就是名正言顺。所以不怕相互了解,毕竟真了解才能找出化解的良方。不被认知,和被误解一样是痛苦的,甚至更痛苦。英雄们如同身负神明的质子,皆狱此途,我猜,起码黄瓜就处于这样的灾荒。(这次是你我共劫。这句话是他说的,却没引起我的重视。因为我的注意力全在天书记载与实操论证上。)
假如他真是一条鱼,西北那地真是把他生生晒成鱼干儿了。又或许玉泉在那,金轮亦是。
咦,我怎么能想到呢?超出我的知识结构太多了。完全属于玄幻。
Alan领着之前各仙来求我继续这样的设想,似乎天无绝人之路的本意是幻识的功劳,“逼迫”人从脑海中调取营养来做“额外”之事,生成新细胞?新世界?喵喵,厉害的。以我目前的状态,如不幻是万万过不得一天了。
“Alan,你的意思是我需要通过‘泡沫’托举圣天?”我的话又一次使我自己看不懂。
这是鱼类的卵,要从你的智慧出。Alan的心思包裹着众神的热望传了过来。
我试试......要在身体里造出生命,需要有富足的物资,还有适合的灵媒。
黄瓜适时出现,把他的腹袒露给我。
里面有无数的精,足够搓这“汤圆”。
以形补形,我把邻居借给我的半袋子糯米拌了水,过上芝麻,放进油锅。小火烹制,再加水蒸,吃进肚里,才有了元气。
能把脊柱内附着的小子们包圆,推入头顶,由着气态生发,散出天际。
好累,我的鼻处和脖颈渗出汗来。
希望能帮到回归的兄弟们。
以后的路就靠自己了,无论是脱离我的他们还是被脱离了的我。
这芝麻花生油煎水蒸汤圆(一半馅儿抱米,另一半米抱馅儿)既是滑产的药,又是助产的基肥。
我终于不必将复杂加入代谢,相互说声告别。
“我怕——”但凡有机会,我就想逃离这体内无休止的锻炼。
黄瓜无言,魔王却时刻紧逼。
要我区别出与不同伴侣会面对的繁育困难。
似乎也不必执着,没有力气再次繁殖鱼类,就滑入兽谷,没得选。
能力决定了选择。无论在战场上,还是在感情中。
我不是一条鱼,我对他们有气无力地说。
我更像是一个陆生动物。
这是因为你吃了过多的大地产物。
不,我虚弱地给他“最后一个”微笑,那是因为我没有仙力。精力全都用在土里了。
好,你修养,我守着你。
听他说完,我已断了思绪,僵硬如冰,落入冰泉,体征不断下降......好在“前段时间”学会在深海呼吸,得了Alan的真传。通过一些生不如死的剧烈拉扯,竟散了腿经,变成了花瓣。看上去真就是鱼尾了。
这样“设计”符合丹田的最省原则,与鱼腹相较,勉强维持人类子宫是如此辛苦,换回鱼身,可用内丹持平。
丹内保留了先祖的讯息,指挥着身体的营养按秩序变幻。
连手指都重新排列缠绕,顺应心序,如此便不被插入别人的神经。整体统一,牢不可摧。当然,只要别从深海出行。
在身体的表面闪烁着如盔甲一般坚硬的贝类的光。
碧绿本色是自然形成,假设不被玷污或者强意修改,便是此色。
头发是我的根须,与水互通的接触。随时可延伸,或根据身体里的营养而调整其结构。
水是温柔的分娩池,能呼应身体对力的需求,鱼从怀孕到产子对自身也是一次检视,查缺补漏,乘着调用身体能量的推产动力来清洁鱼骨,待“冷却”后更强。
你真是一直不闲着的人,黄瓜不仅曾做了我的外科大夫,做我大脑意志的双手,眼下还做着我的陪产师。
作为女性的我享用他注入的营养,并不滞留于此,而是指挥自己的灵继续在“鱼”身内继续巡游,以致走遍最后一块“地域”。当灵在脊椎内完全“脱去了一层衣服”,前程往事就成了胎盘。这件衣服从体内脱落了出来,是我“所表演”的剧本。
你拿去归入藏经阁。我对成功分体后的黄瓜说。
老龟神入产房,亲手捧走我,我笑,法海,你得了“另一位”。
为他量身定制的因缘。
我是我了,一条鱼。
伸手又想去挂住黄瓜,想着他是我的人了。同为鱼,哈哈。
不行,他温婉地拒绝了。说,你灵力衰微,稍有不慎,神魂俱焚。
哦,意思就是身体还没“捏牢”咯。
等金轮之火烤足七七四十九天,你的骨肉才算定型。
哦,那还不变成烤乳猪了。
别乱说,金口玉言。
哦,我是早产儿,被放在保温箱里?
只不过有些特别,孩子是我自己生出的自己,保温器是产生雷击的金轮。
你最喜欢的那一位提供了电磁感,你可以尽情享受月子。黄瓜还是那么成熟,这是我选他的原因。
这种热电效应比化疗好太多了,对身体的杀灭是妥妥的。
哦,不对,是灭了寄生。
如果不是与我最相熟,怎会知晓哪里该灭哪里该留。
“不如让我到哪都带着这温热的‘麻醉棒’吧。”我是真心贪图平坦。
他却说,你烧高了。滴了三滴他的凉血给我当药。
这世上如果没有你,我该怎么办......如果你打定主意要死,就带上我。
我的意识又模糊了,“麻醉”作用在脑区各部,清除被“囤积”的垃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