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 青鱼
“麻醉”的效用刚过，我就开始不老实。哈哈，感觉像个小囚犯。不过，做男人们的囚犯是我的福利。不必自己讨生活，多好。别给我自由，拜托。
早上醒来，看看如花的脸庞，知道昨夜安好，冲了个凉，换了一件清爽衣衫，立即显出光族的本相。
要有点光合作用的，我轻盈如蝶，“飞”到院子里。瞧我的“打狗棒”已经修为七尺，握在手里十分质感。自从它像一棵脆笋般着陆我家，这一周以来成长可谓神速，真真带亮了我家的流向。我的笑意里有“黄蓉”小姐姐的痴心：“你果然做到了，傻瓜。”
春季除了萌动的少女心，还有丐帮的棍法。用这成长中的竹，挥舞得法。棍棍落于困顿的疲软。强身健体，健体强身，毒素交给光合作用，病毒消退有赖内功的增长。
你进步了。玉帝来探班，不再“弓腰驼背”地同我讲话，我猜这是因为我的房梁长高了。
哦，你是说以前我慢待你咯，我还是冷冷说。无论何时何地，情节都未与我勾兑，直接硬上弓，休想我开心。
没有，无论你什么模样，我都是愿意的。难得他忍让。
你这条鱼，就是傻。（除了逗个乐子，灌点蜜糖，实无一用。）想拿你变现，就得看你掏心挖肺般疼痛，还不如直接挖自己来得痛快。
嫌弃我了？
还小家子气！说都说不得，为了你死去活来地受罪都得高兴地接受，乐不可支？
是的。啊！鱼都这么说话吗？
你也是鱼了。他又说实话。
咝，你信不信我烹了自己，草草过完此生！！！
我不会让你这样的。
唉，原以为水族智商高，哪晓得负负得正，两条“鱼”在一起简直可怕，低到无极限。
我躺平，说好的进步呢？
你要什么？
说好我去工作，赚钱养你。城被封了；
说好我去喜马当主播，结果，书都out了；
在家里想琴棋书画来者，结果每天都在金轮下和病毒作战；
还有，你们兔族都是神兽来的，你不镇守，都在作乱。乱便乱，我担心他们无法生存。
你想说什么？他真是太懂我，这才显出“白——痴”相。
封印虽苦，倒是活路；自由快活，却如危境。
你是明白的，歇歇。
我是不放心......
各人有命，安于常在。
贵人啊，别惹事，免得生离死别。
不会的，剿灭只在病毒层。
这最后一句，算是玉帝和天帝的联合属意。
我却有些吃力，因为所谓“大家都要进来”，也包括这般夹带，万般个性，施加和力亦是重赋。两帝联手，调理天地，我这体质经历千万亿劫才勉强说承力，稍有偏差，怕命不久矣。
你说重点，玉帝说。
就是所有人承受的力都在我这。病毒就像一粒不健康的稻米被当场粉碎。
我的慈悲心又要因此而起，被火神按住。
嘿，别担心。我接着。
不过是，阳转阴。修复灵。
哦，我自是信他，作为他的式神。
那是多早多远的事了，你还记着。他同我说话的声音总奶声奶气，似乎害羞不成隐藏真心。
女人爱了的时候就只是一个凡人，不，凡胎。
你修炼了。众神说。
我是爱了么？
不重要，你是爱。
硕大的“研臼”里，大家都一个样，被磨成均匀的颗粒。
等着加水揉面。
这样才能有粮。
好。这热乎乎的紧贴，均匀的“捶背”当真提升灵力。重点重点，还不够细。不够匀。
还有粘黏，里面还藏着病灶，还有害虫没有修炼，吸人精血......我的检举揭发无所不至，是痛久糜真，硬是要靠金轮护卫时得了解脱。
你知道么，我等你很久很久。
大尾巴鱼？梦幻中的我对他说。
我终于把你带回了大海。他笑中有泪。
可我是九尾狐吧。我都不知道捡起哪套剧本了。可怜档期太久太满太深。
你是青鸟。
不是吧，我坐了起来。爬到镜子旁照了照。
青鸟可是秦的先祖，罩住大好江山的神。
是谁给我戴的高帽子，快拿来给我当镜子。（总不好跟他叽歪参照物的理论吧）
有一人从光中升起，是条青色的鱼。
从他的掌中升起晶莹的碎片，合成一面镜。
真的......有镜！
他真诚地笑着说，你也有。
啊！我正想否认，仔细想来确实有！
当年，法海说和我做朋友，我举起左手就说，滴一滴血在上面。
难道！
是的。
我仔细想，当年的结果是溶还是不溶。都不是，其实，真正的原因是不爽。
唉，可见我是有多霸道。
玉帝不喜我，调教我都是为我好吧。
你那面镜换作“水镜”。
哦，那，你那面就唤作“离境”咯。我想吐槽“剧情”的老套，如果不够新鲜合理，我绝不认账。
他笑了，里面是全然的喜欢。
变态！我毫不客气地赞美了，同时数数现在享有这项美誉的有：黄瓜、Alan和——他。
不不不，他是谁，竟可以与玉帝和天帝并立。
火神。
咦，有点过啊，大尾巴鱼会是火么？
可燃冰。
这个我知道，那是有可燃物质附着在冰上，遇到适宜条件才燃。目前也非主动力吧。
他又笑，所有物质都要回归地层，经历冰封。
输送它们的就是我。
哦，这需要两个条件：跟所有物质的“关系”都很融洽，并能号令，得所有物质信服。
我明白了，砂！是个普遍状态。
所以，你牺牲了自己美好的容貌，甘愿承受所有物质滋生和毁灭之痛，只有重新修成正身才得解脱。
嗯。
我本能地从自己体内调动灵，溶入他的身体。
没想到他竟越来越澄明，直至一滴不剩地消失。
我不可能不难过吧，可是，我就是难过不出，兴许是因为整个身体都分与众神，他们不悲，我亦不悲。
你的悲心已捐与我，天帝和我说。
那我死就是了。
本来以为会和玉帝一道“死”，没想到和火神才是这个缘。
“从水的爆炸”，如此文雅无伤，是火神功绩。
陨丹用尽全力，逐渐淡出了我的身体。
我又一次“坐起来”，在自己身上胡乱摸了一把，还在呀！
哦，早先明了修罗爱我的母亲，陨丹来自我母亲，那么，是不是能理解为他们二人“双宿双飞”了呢？
这臭猴子竟能连通我的神识，透过我与我的母亲对话，把她接走？说我母亲是那青鸟，我相信。和我这上头的“傻蛋”应该没有关系，害得我空欢喜，以为自己可以很美呢。
黄瓜恢复了常态，Alan和他一样，平实地立于我的身旁，用凝重的神情告诉我：“你就是你的母亲。”那位你崇拜的，就是你自己。
哦，这不是重点了，可是假设如此，那我“最爱”的人不是刚刚一个人那般默默地......没人陪他！
他在每个人心中。
我应该疼晕过去，可是我没有痛觉。
麻醉棒真是时时背在肩上。
他，就是这根棒。
我懂了。
流泪和流血都已经过去，现在的我流汗，是克己的结果。
人世间的夫妻，假如有，都不会拼尽全力去爱，却要尽心竭力维护爱，皆因有一人贡献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