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章 中元
哲言,天天搞刑讯逼供,搞得我脑壳疼,您行行好,放我去人间走走吧。
嗯,正有此意——西方望族沟通严谨,你不习惯,我理解。慢慢来,昨日大局刚定,你的身体自然……有些不适,松弛下来,做些自己喜欢的事,顺便熟悉下西方神途。
对哲言此时——阳极转阴后的“絮絮叨叨”,我有些不耐。人说杀敌一千自损八百,我原本挺有耐心的个人,被层层递进、铁面无私的“教官”硬改作暴躁无趣的。不得不说,和如来走得近和与他撕破脸一样没有前途。无论往来,在广大的礼法世界中,我艰难度日。
“救命啊,我头疼,是真的疼了。”刚才还有些诈的意思,一会会就成了如此实沉的难受。一阵一阵的,一次比一次的紧。我眼前浮现出猴子的痛苦画面,也忆起了自己当时的罪孽——猴子,他那时也如此痛么?那时的我恐怕真是这净土中的卫道士,仗着干净的立场,只负哄骗他人就义的责任,对所用法器全然无解。这个金箍非我所造,只知道它能使猴子那日益膨胀的脑门渐渐缩紧,远离幻想,脚踏实地。我这款人设是容不得别人天真的,尤其是有能的人浪费自己的材质去追求什么烂漫的目的。我,是这机器!真相总使人无地自容。先前寻寻觅觅,后又肆意毁坏的,皆是自己。如此,确是心外无物。
“你也不必太难过,或者太自恋。”哲言的提醒是个双刃剑,对准自怜自大的两面,进而避免我客观上的自毁,原来,当人们内疚或者过于自重时都不想存在,而是想逃离存在,进身自由,这被定义为死本能。哲言的天使之箭射中了瞬间连通的死线,避免了体内机器的报废。
我本能地从自顾自的思维连串中回过神来听他,他也难得地一一诠释:“你口中所说机器,非机器,而是权限。权限的形成非一时一日可得,而是累生累世修炼所积,即便如此,确切地说,此所得在你意识到的瞬间失去。在长久无意识状态中,你的身体是机器,非机器,因受无数自然因素调控,而称其身,是肉体凡驱的定义,有万千生灵做伴,不为稀有,又有何惧。”我竖着耳朵听,听了个大概,理解了个大概,大概是过了一关,逃过一劫。
“哦,过犹不及,我的大日子过了,我又是凡人了,是这意思吧?”我这种人即便吃山珍海味,也能吐出葡萄皮来。这是黄瓜对我孜孜不倦教导的成果了。
哲言无可奈何地笑了笑,笑我自我降解了激活过的材质。忍不住用手在我的脖子上捏了几下,这个动作却被视为十分的亲昵。映衬着我回归凡人的假设。
“真是十全的鱼木。”最后,他不得不下这样的结论。本来他想说,我经受住了权力诱惑,没惹出什么毁天灭地的动静,便要恢复王身,以便接受王命了。但我终究不喜吃苦受罪是为了更加吃苦受罪的修习法门,而主观放弃。
“男人才要精进而成就,女人就该好吃的好玩的永生永世,这样才好实时提醒你们追求在哪里。”
难道你不觉得自己这样的能力更应该效力于军中事务么——化干戈为玉帛。
不了,你吃这一套(是因为你恋着我,别人可只看颜值),我勉强捡回条小命,以后有什么重大的危机,也只和你说。别让我天天提着脑袋过日子,不是每一种独裁,我都能当做爱(不能的时候害人害己),你哲言能受得天下毒,故和你说。
你这么看得起我,干嘛不……哲言毕竟纯洁,难以启齿。
干嘛不委身于你,是么?我是真鱼木,寻常尴尬尬不到我。再说,这模里模糊确实过了期限,需要一个说明。想到这,原本打算迈步出门的我,转身走向他。拿出自己的真容,步步靠近,希望这个答案由他真身开启。
女子为水为木,刻画为君,是为清华。
顷刻间,连自己也奇怪,哪来的长发飘动,哪来的青衣帐面。
不作妖娆,但作莲。
(天呐,经文中说我这号人是和他……看来确有其事。咬着牙的我,看见了前世的人。却尴尬地认为此毒唯有一招鲜,正在踌躇,被他捧着手里)
不不不,我还没证明。
已证。
哦,那那那,我是不是(演完这一条,就可以闪人了)……
不是。
好好好,正中下怀。无论你多坏,我都接着,只此一次。
“机器使用说明”还没宣读完毕,他已温柔启动。
留我一个人在惊异中……
“我,我想和你约?”
好。
我先说下使用说明……
哈哈。
为什么,对他,我能霸气?不觉得是做吃亏的事情?百思不得其解啊。
他是我身体的一部分,故我有权享用?
那其它部分,是不是我也能?
好问题,哲言毕竟不是别人。客观、理智,还能柔情、蜜意。
全方位,发功发热。我举着自己桃红的脸颊,尽情舒展身躯。
只有他的身材使我荡漾,能称为游戏。
“你这么有益,不如收钱吧。”我的理智犹如天真无邪。
这么希望我开放啊,他并不介意我的不精勤。女子对男子的笼罩欲其实与爱无关,而与身体机制有关。摆明,此刻的他正为雕塑我的思考此类事件的模式而劳作。
Pay for talent, 在天赋才华上不能盈利终究是殇。
我或许能通过你实现等量代换。
那我得特别能赚了。
不需要。
哦,那怎样代换。我的解题思路还停留在社会初级阶段的课件里。
养育你,他是以栽树的心在吮吸着糟粕的部分。
而我则攀着他伟岸的身躯,吸食暗香,复制这模板。
梧桐树,凤凰花。柳岸寻春,踏秋思。
浅歌行,将进酒,朝辞白帝,暮成积。
夕阳觉,度朝歌,荒径隐蓬,羞入愿。
西上太白,穷登处,一别泰山,尽从容。
像是吃了顿好的,在长久的辛劳间隙,酔在诗中,得其骨。
不是不可以描绘细节,实在是琼汁难尝,只能各自体会。女子不是不能有不同的男人,只要能明确描绘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