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隐蔽工厂
俗话说点石化成金，人心犹未足。
在这个世界上，就算有了点石成金的本事，贪婪也是永远没有止境的。
人心就像无底深渊，不管多少利益都无法填满，为了钱可以做出一切，甚至是背弃自己的灵魂！
进入这个血腥味浓厚的区域，灯光昏暗，凉风阵阵。
斑驳的墙壁上留下了很多的抓痕，整个区域阴森森的，给人一种前所未有的压抑感！
此刻大多数的老虎凳都空着，仅有的十几个人也都被绑住手脚，聚集在一起。
“南先生，这一片区域是我们的血液采集工厂，原本今晚会开工的，但是临时暂停了。”
“等南先生回去休息之后，这边再开工，天亮之前就能结束。”
“噢？有什么是我见不得的吗？还是……”
“误会，毕竟刚来这边的人会有心理反差，总会有些吵闹，怕影响了南先生的心情。”
一听这话我立刻想到，刚才在外边看到的旅游大巴车！
如果今晚不是因为我的突然到来，打乱了黑鲨的计划，那么大巴车里的那些人，现在已经坐上老虎凳了！
“噼里啪啦，啪啪啪。”
突然旁边传来噼里啪啦的声音，听起来像是电流的声音。
我走到正在抽血的一排人面前，每个人的面前都放了一个血袋。
血袋轻轻的摇晃，手指重复的握拳，伴随着血压，血液从身体里不停的流淌出来。
旁边的看守拿着电棍，稍微有不配合，那么立刻就用电棍招呼，噼里啪啦闪着电光。
每一个人的脸色都很苍白，但让我惊讶的是，这些血人并不是骨瘦如柴，反而一个个都很胖！
靠近之后仔细观察，这些人全都是浮肿，每个人的手脚都肿的像面包，并且都是透明的！
“黑羽，这些人为什么会浮肿？”
“正常现象，我们会给他们大量补水，一日三餐都是动物血制品，促进骨髓造血。”
“反反复复时间长了都会浮肿，除非是一次性抽干，那不会浮肿的。”
黑羽的话就像冰刀一样，让人不寒而栗，老虎凳上的十几个家伙，全都在哆嗦！
因为他们谁也不知道自己会不会被抽干，不知道下一刻的命运会如何！
黑羽让人打开一扇大门，这里的人全副武装，全都穿着白大褂。
一排排全都是折叠床，有二十几个人被绑在床上动弹不得，一个个脸色很差。
在他们的手臂上都插了针头和导管，甚至有几个瞪大眼睛张大嘴巴，就像干瘪了一样。
“南先生，我们这里只是初步的采血，幽灵鲨那边负责提炼血蛋白。”
我看到每一个血袋上都贴着血型，而且血袋要比外边的血袋大很多！
如果不出所料，这里的人面临的就是抽干……
“几天抽一次？还是直接抽干为止？”
“以前是抽干为止，但是现在我们有了一项新业务。”
“所以不直接抽干，我们会把人送到下一个区域，等南先生过去一看就明白了。”
“好，带路。”
离开之前我多看了一眼，我永远忘不了这些人的表情，双眼空洞，伤痕累累！
全身都是苍白的，没有一丝的血色，就像被一点点抽干了生命力。
进入下一个区域内，男女老少都有，这里是一张张的病床……
每一张病床的两边都有固定带和束缚带，明显是给精神病和狂躁症用的那种……
所有的工作人员都穿着白大褂，到处弥漫着一股浓郁药水的味道。
“南先生，这里是我们的药物实验区域，这里的每个人很简单，就是试药。”
“口服的，注射的，内用的和外用的，全部都有。”
“新型的药物进入临床阶段，要看人体的反应，创建数据，加大药量直到出现死亡。”
“各种过敏症状和过敏原的检测，有些特殊的病症需要先注射毒素，说白了就是先染病再治病。”
“这里的技术员都是各家药厂的，我们只负责提供人员，药厂按人付钱。”
其实不用黑羽介绍，我也能看明白这里是一个试药的地方。
病床上躺着的人惨不忍睹，有些溃烂，发脓，还有些脸色蜡黄，不停的呻吟。
甚至还有几个脸色发紫发黑，全身绷直僵硬，已经彻底死透了！
不知道是什么时间死的，估计等天亮之后会有人来收集。
“黑羽，这里的每一个人都会死吗？”
“不，我们并不希望死亡，因为活着才有价值，只有一小部分药会致死，更多的是过敏。”
“更多的是先注射某一种病毒，然后再用药物进行治疗，治好了就不会死了。”
“而且要试反反复复尝试各种药物，产生强烈的耐药性，八成的人活不过两年，在这个阶段就会送到幽灵鲨那里。”
“送到幽灵鲨那里摘零件卖钱吗？”
“可以这样说，但是需要提前配型，合适的配型再把人送过去。”
“等等，这些人吃药之后再去配型，那就算换上，恐怕也用不了太久吧？”
“没错，换上之后用几年，谁都不能保证！”
“反正用的时间越短越好，那换的次数越多，生意自然就越多。”
“当然了，除非有人愿意花大价钱，配型成功直接送过去，一分钱一分货。”
黑羽的介绍非常专业，就像是业务主管，看来她是为黑鲨负责这一部分的业务。
相反黑鲨一直沉默，一言不发。
“黑羽小姐，这里的人死了，你们是怎么处理的？”
“龙先生，就算死了也是有价值的！我们会卖到各个地方做标本，做解剖实验，需求量很大。”
“具体点呢？”
“手骨模型，脚骨模型，以及头骨模型，包括一些客人还有特殊定制，以及风水用品，只要给钱我们一切都提供。”
“走吧京哥，下一个区域！”
我摆了摆手，对于这里我已经有了深刻的了解，就连死了都要被榨干价值。
“南先生，我觉得下一个区域就没必要看了，都是些模型零件儿，准备装冷柜车发送到世界各地。”
“黑羽，我很想知道，这里的关系你们可以打点，其他地区的关系呢？你们怎么处理？”
“很简单，如果被查到就是偷渡的人，死在半路上了，其他的奶制品和血制品都是各个地区最需要的！”
“大家心知肚明，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而已。”
“毕竟全世界那么多的医院，每天要用那么多的血浆和血蛋白，可是献血的才有几个人？”
“如果只靠献血和捐献，全世界得死一大批人，手术室里最少得死一半儿！”
“如果没有药物临床试验，那就不会有那么多的新型药物被开发出来，被用于治疗各种疾病。”
“如果只靠志愿者实验各种药品，还不知道要试到猴年马月才能问世。”
“那又得有多少人，得不到有效的救治？”
“其实贡献一些奶水，抽点血，吃点药物都没什么。”
“往大了说，我们做的是医疗行业，推进世界医疗行业的发展和健康。”
“把每一个人都可以物尽其用，而不像是其他地方那些没有文化的土猴子。”
“只会把人身上的钱骗光，然后挖个坑把人给埋了。”
“他们根本不懂什么叫物尽其用，也不懂为世界做贡献！”
“出发点不同，那么结局自然就不同。”
“当一个地区缺少什么东西，不管这样东西是不是合法，是不是符合道德都会默认和默许，甚至是暗中支持。”
“所以我们生意做的非常安全，收益也有保障。”
“就算公之于众被群体讨伐，实在挺不过去就是放一批人做做样子，换个地方，还是一样的生意。”
“只要有需求就一定会有供给，当需求供给达不到平衡就会出问题！”
黑羽的这番话非常犀利，字字句句都深入人心！
虽然很多话不想承认，很难接受，可这就是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