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恐怖快递
刀疤男没想到她这么快就给出照片。
他眯着眼睛进行辨析以后,极快地点了点头,“就是她,不会出错的。”
泠烟满意地勾了勾唇角,“我知道了,谢谢你配合。”
刀疤男见她预备起身,心里难免有些着急,“等一下,你这就走了?那我怎么办。”
为了稳住他的情绪,泠烟随口附和,“等着吧,明天就会有转机了。”
出到门口,她收敛起脸上柔和的神色,换了一副脸色,打通电话。
电话那端传来声音以后,她低声交代:“帮我在这边的警局里提一个人,脸上有很长的刀疤,把他提到海岛监狱里。”
那边的声音愣了愣,好半天才重复她的要求,“提到海岛监狱,是终身监禁吗?”
泠烟认真想了想,很笃定地回答:“嗯,先照这个办。后面有任何变动再告诉你。”
那边应承得很快。
次日,刀疤男顺利被提到海岛监狱的消息回传到泠烟这边。
泠烟很满意地勾了勾唇,开始琢磨着要如何还泠清一击。
既然她在背后鬼鬼祟祟干了这么多见不得人的,泠烟自然也要给她一个惊喜。
思来想去,她最后敲定了一个方案,匿名给泠清寄一个恐怖快递。
敲定好快递里的内容以后,泠烟带着手套亲自将物品塞进箱子里,若无其事地打包好,通过快递将物品寄到泠清手头上。
泠清被叫到家门口签收快递时,不免有些意外。
她想,她最近根本就没买过快递。
难不成是宴笙庭突然来了兴致,悄悄给她准备了惊喜?
想到此处,泠清顿时有些雀跃,签收快递时明显生出笑容。
将快递带进屋中,泠清一边哼着歌,一边拆开封条。
箱口被打开,快递里的物品也展露出面貌。
是一只断掉的手部模型,上面血淋淋的,散发出浓烈又难闻的气息。
乍一下闻起来像汽油,可若是细品,似乎又是别的什么涂料。
她不确定,只是这明显就是一个恐吓事件。
泠清一时别无选择,慌忙中抓起手机报警。
她的声音颤着,很快将自己收到恐怖快递时的表现交代给警察听。
刚挂断电话,她未熄下的屏幕又重新亮起。
泠清看着是陌生号码,原本准备直接挂断。
但她想了想,还是鬼使神差地接了电话。
电话那端很快传来一道低沉的男声:“你报警了?”
这是泠烟通过变声器转换出来的男声。
泠清根本辨别不出对面的人是谁,下意识追问:“你是谁?你怎么知道的,快递是你寄给我的?”
她声音里的恐惧一瞬暴露无疑,不由得让泠烟扬了扬眉,“我是谁不重要,但我想告诉你,别再做这些无畏的挣扎。”
泠烟清了清嗓,以极认真的开口说道:“你当然可以继续报警,只是这样的话,我不确保你能看见未来的太阳。我会亲手了结你。”
泠清还想多逼问些什么,对方已经挂断电话。
失神间,她跌坐在地上,开始喃喃自语。
快递盒已经被她踢到远处。
她抱着膝盖缓了好一会,眼泪终是不住从脸颊边缘滑落。
泠清失措地伸手擦了擦脸颊。
对了,还有宴笙庭,他一定会帮自己的。
泠清振作起来,冲进盥洗室里洗了把脸,洗去脸上的狼狈以后,打电话给宴笙庭。
宴笙庭刚处理完手头上的重要事务,看到来电显示是泠清,顿时有些不耐。
不知道这回这个女人又会借着宴诗的由头做什么。
他最终还是接通了电话。
泠清见电话被接通,一瞬像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似的,不间断地开始输出求救信号:“那个...笙庭,这回你一定要救救我,我告诉你,有人给我寄了恐怖快递。”
一想到那个恐怖快递,她的声音又开始发颤,“我太害怕了,我就报警了,后来被对面的人发现了。他现在扬言我如果继续报警,他就会杀了我,怎么办...”
“笙庭,我不想死,我要陪在你身边。”她歇斯底里地表明自己的决心。
宴笙庭觉得对面的人有些聒噪,将听筒拿得离耳朵远一些。
泠清没得到应答,更加害怕,“你听到我说的话了吗?笙庭,只有你能救我了。”
宴笙庭并不相信这所谓的恐怖快递,只觉得又是泠清为了让自己上门看她所想到的小把戏。
泠清一向是这样,不找点事情做就闲不下来。
他实在没时间陪她在这些小把戏当中周折。
“行了,你还有别的话要说吗?没有的话,我先去处理公事了。我很忙,上班时间尽量别给我打电话。”
宴笙庭说完,很决绝地挂断电话。
泠清有些反应不及。
她看着已经熄灭的手机屏幕,顿时有些崩溃。
为什么,为什么宴笙庭能这么冷酷无情?
比起这个,她更担心电话里的人就蛰伏在自己身边,并且随时准备对自己下手。
想到此处,泠清浑身止不住颤抖。
她当即钻进房间里,将整个人裹进被窝,这才终于生出几分安全感。
自收到恐怖快递以后,泠清每晚都是噩梦连连。
泠烟报了小仇,自然是大快人心。
只是她觉得这远远不够。
这样小小一招也不过是让泠清的心理防线崩溃些许。
久而久之,泠清总会恢复的。
恐怖快递的效果不可能达到最终的预期,泠烟准备再一次出动。
她严密地计划好以后,等夜色降临,穿得极为厚实,开着车穿梭在大街小巷当中。
离目的地两公里外,她停好车辆,转为步行。
门口的敲门声响起时,泠清的状况原本没恢复多久。
但恐怖快递后没有再生出别的事端,她也渐渐放下戒备。
打开门后,门外并没有出现任何一道人影。
正当她疑惑,准备转身关门时,门把手上忽然闪现一只手来。
泠清被吓得连连往后退了两步,惶恐地追问:“你是什么人?来这里做什么?”
泠烟借着变声器,肆无忌惮地开口:“当然是来索命的,你不记得了吗?我就是被你害过的人。”
泠清恐惧地咽了咽口水,加快速度后退,腰一下撞击在沙发上,疼得她直皱眉。她试图狡辩,“你你你,你别胡说八道,我没有害过什么人。”
泠烟那张经过化妆而变得有些可怖的脸上当即露出骇人的笑,“你也好意思说你没害过人,你就等着下地狱吧,拿命来。”
她开始试探着上手掐向泠清的脖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