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污蔑
莫凤舞咕咚咕咚地灌进去，浓醇的女儿红沁入心脾，古代的酒果然别有一番滋味。
“他是谁。”男人沉眸，吐出三个字。
“谁是谁？你这人说话怎么没头没尾得。”
莫凤舞嘀嘀咕咕，她从不胜酒力，这半壶酒下去，整个人已经晕晕乎乎得了。
“李白。”
女人脸颊泛着红晕，大手一挥：“古代诗人嘛，大名鼎鼎的诗仙，我跟你说我们现代也有很多文学大儒的，比如……而且我们现代有飞机，火车……这里什么也没有，好闷啊！你说好歹有个收音机也是好的嘛！”
莫凤舞小脸通红，眼眸里透着嫌弃，忽然起身“啪”，“啪”拍着男人肩膀：“老兄，既我们已经喝过酒，那就是兄弟，以后有什么事，我定会两肋插刀，在所不惜。”
夜初尘眼眸的疑惑消散，唇角的笑容逐渐放大。
“好。”
“我不能喝了，你喝，晚上我还有大事要做。”
莫凤舞把酒壶递过去，她说不喝就不喝，只是笑眯眯的盯着眼前的男人。
夜初尘单手摸了摸女人的发：“真是个小笨蛋，这些以后不许跟他人讲。”
“行，你是我的兄弟嘛，兄弟……”
莫凤舞头侧过来，整个人半倒在男人怀里不省人事。
子时，夜深。
莫凤舞醒来发现身边一个人也没有，头疼得很，环顾四周空空如也。
夜初尘呢？酒壶呢？
莫凤舞恍惚，难道刚刚是她在做梦？
好吧，她收拾好东西准备大动作。
永辉殿偏屋。
凌云披头散发，满身血渍的坐在床边，一天都睁着眼睛，嘴巴里喃喃着：“走开，走开，别过来，别过来听到没有？”
一阵风袭来，蜡烛被熄灭，凌云顿时惊恐地喊起来：“走开，冷莲，你走开，我没有杀你，没有！”
“怎会？明明是你用琴弦勒死我的，好冷，黄泉路上好孤独，你陪我好不好？”
声音空旷，像是从天边传来的一般，尤其是在这寂静如斯的夜晚，阴森森的。
凌云匍匐爬上床，缩在角落里，浑身瑟瑟发抖：“别过来，别过来，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是皇后，她指使我杀的你，真的是皇后……”
后面的话已经是细细碎碎的呢喃，没人能听得明白。
莫凤舞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她托着下巴扑闪扑闪眼睛，盯着没了人样的凌云，心里有些畅快。
“凌云？”
“糟糕，有人来了。”
莫凤舞一袭白衣，赶紧跑去窗户，可奈何已经迟了，外面的人推门而入，十几个宫女冲进来……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候，忽然莫凤舞只觉得身体腾空而起，还没来得及反应，人已经被闪电般飞出永辉殿。
夜漆黑，风狂虐。
莫凤舞心脏怦怦地跳着……
樱花园，香味浓郁。
莫凤舞着地，长舒了口气：“哥哥，你就不能温柔点儿，奴婢可是柔弱女子呢！”
“柔弱？”夜初尘黑眸睨着她，眉眼间带着笑意反问，很明显是不相信。
“是呀，是呀，小哥哥，你为何救我？”这夜初尘难道……
我天，南宫凤舞啊，你的桃花债究竟有多少？
“你猜？”夜初尘一袭黑衣，嗖地一声腾空而起消失在天际。
“喂，喂，你还没告诉我原因，夜初尘，夜初尘！”
莫凤舞气撅起嘴，愉悦的心，这会儿被扫的一干二净。
回到住处，莫凤舞烧了今晚穿的衣服，躺在床上久久不眠。
翌日。
大厉朝后宫传遍了，昨晚永辉殿闹鬼。
任由南宫洛如何封锁消息，可是却一点也没用。
大宫女凌云疯了，把自己的脸抹的乌七八糟，逢人就说是不是她，不是她，是皇后，皇后杀了冷莲。
南宫洛发现的时候，凌云已经冲出永辉殿，跑遍了整个皇宫。
前朝大臣纷纷上奏，要求彻查皇后草菅人命这件事。
自然消息也传到皇帝耳中，百里玄易揉着太阳穴：“李安，你说这是怎么一回事？”
“左不过是有人装神弄鬼。”
“是吗？朕看不然，皇后她……”
李安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老奴知错，请皇上赎罪。”
“起来，你这个老东西，真有说你错了吗？”
李安颤颤巍巍起身，委屈地回答：“是。”
“那小宫女的来历可查清楚？”
“只是普通人家的女儿，因家境贫困才被送入宫中。”
“那皇后为何针对她？”百里玄易睁开眼睛，眼眸里透着震惊。
“老奴不知。”
百里玄易起身一脚踹在李安的屁股，指着李安骂：“你这个狡猾的老狐狸，宫里的事会有你不清楚的？”
“老奴不敢。”
“不敢什么？废话少说，讲！”百里玄易暴躁低吼，李安扑通一声又跪在地上：“据老奴所知，冷莲这小宫女跟前皇后娘娘走的比较近，那日皇上和前皇后共处一室后，冷莲就被，就被……”
“当真岂有此理，这简直是草菅人命！”百里玄易双手叉腰，来回踱步。
片刻便道：“去请皇后。”
李安颠颠地着人去永辉殿，很快有了回复，太监李安愈发不安，提着心去大殿，他还没开口，就听到皇帝的问话：“皇后娘娘呢？”
“恐怕这会儿来不了。”
“为何？”
“皇后娘娘带人去了浣衣局。”
百里玄易无奈闭眼，这次皇后真是太鲁莽。
莫凤舞正在辛勤劳动，南宫洛带着一行人就浩浩荡荡而来。
凤撵落地，南宫洛由新芽搀扶着坐在搬来的贵妃塌上。
南宫洛一个眼神，几个小太监冲到莫凤舞身边，把洗衣服的盆端起径直从上至下倒下去，莫凤舞顿时淋成了落汤鸡。
“干什么？这可是本宫的亲妹妹。”
南宫洛假惺惺地说着，不过演戏的本领却是十足的，如果不知道她们之间的恩恩怨怨，还真会以为是姐妹情深呢。
“皇后娘娘，奴婢知错，可是她残忍杀害无辜宫女，实在是可恶至极。”
新芽扑通一声跪下陈述，那样子真真就是苦主，莫凤舞冷哼一声，很快就啧啧称赞，看来南宫洛果然是容不下疯疯癫癫的凌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