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初露锋芒
“你敢骂我是狗？赵素锦，你真当你是高高在上的嫡女吗？”
恼羞成怒的赵素敏提高了声量，高傲地抬起头，眼神鄙夷。
蠢笨如猪。
赵素锦目光冷冷的，这等货色根本入不了她的眼。上一个和她这么说话的人，怕是还躲在房里养着风寒吧。
也不同她计较，赵素锦抬脚便要离去：“玲珑，陪我去向祖母请个安，这儿确实吵闹了些。明日告诉管家，狗呢应该用链子拴好。”
玲珑偷笑：“是，小姐。”
怎么说赵素敏也是娇生惯养的赵府小姐，自然是没受过这种辱骂，更何况还是一直被众人视如草包的赵素锦。
“赵素锦！你给我站住，把话说清楚！”
她大步上前，眼见着就想拦住赵素锦。赵素锦也不是吃素的，自然狠狠甩掉赵素敏想要伸来抓住自己的手。
推搡之间，不知为何赵明珠却重重摔到了地上，发出引人瞩目的惨叫。
“发生了什么事？为何如此吵闹？”赵老太太等人寻声赶来，看到倒地的赵明珠，几人连忙慌神上前扶起。
赵明珠见势立刻委屈起来，好好一个美人倒也哭成泪人了。旁人问她什么也不答，只是用帕子捂唇拼命咳起来。
她身子骨向来不好，常年服药显得她愈发弱不禁风，如今再被这么一推，更是要加重一番。看她咳得难受，赵老太太自然是心疼不已，脸色立马拉了下来。
“你先送明珠丫头回房歇着，再请个大夫给她瞧瞧。”赵老太太对着郑氏说道，“你们两个跟我来！”
赵素敏身形抖了抖，方才确实是她推倒的赵明珠，若是被祖母知道……
她狠狠咬唇，如果不是赵素锦，她又为何会失手？只要将责任推到赵素锦身上便行，反正祖母也从来不喜赵素锦的。
若不是赵素锦观察入微，她怕是真的要被赵明珠的演技算上一笔了。三人距离数尺，是无论如何都殃及不到赵明珠的。
也就赵素敏觉得是自己推倒了赵明珠。
到了前厅，赵老太太便盛气凌人让她们跪下听训。
“刚才到底发生了何事？明珠丫头为什么会摔倒在地？你们两个最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祖母，是素锦……”赵素敏生怕赵素锦先告状，立刻抢说道，“素锦看上了明珠的桃树，我不过说上了几句。她便上前来推我，没推到我，反倒推倒了一旁的明珠。”
她知道，无论这是不是真的，赵老太太都会信。这片面之词，其实搁赵府的任何一位都会信。
在她们眼里，赵素锦就是见不得赵明珠好。
赵老太太皱眉：“素锦，你可知错？”
“不知素锦所犯何错？”赵素锦冷笑，慢慢起身，“祖母，素锦跪您是尊敬您。但祖母要是学着旁人诬陷素锦的话，素锦如何尊敬？”
所有人都被赵素锦清冷的气魄吓到了，勾唇而笑的模样虽极美，却也渗人。
赵老太太什么人没见过？自然镇压的住：“素锦，你若真的伤到了明珠丫头，你去赔个罪便好。但你执意要这样知错不改，我可要请家法了。”
家法？也就只有这个时候将她当做赵家人吧。
面面相觑间，谁也没说话，这祖孙关系怕是早就如履薄冰。
这时，玲珑咬咬牙跪下认了这错：“老夫人你不要怪罪小姐了，是奴婢不慎失手推倒了二小姐。如果要请家法的话，奴婢愿意代小姐受过。”
是不是她不反抗，便觉得她好欺负了？
“既然如此，去领三十板子。再到二小姐房外跪着，明早去管家那要些银子便出府吧。赵府，可养不起你这种祸害小姐的奴婢。”
“是……”
玲珑颤颤巍巍磕了头，便要下去领罚，小声对赵素锦说了句“小姐珍重”。
“敢问祖母，您有何权惩治玲珑？”赵素锦拉回玲珑，“玲珑是我母亲从定北将军府带来的人，便是定北将军府的人。就算犯了错，也该由我外祖父惩治，祖母何必逾矩？”
不过十五的豆蔻少女，却浑身戾气。尽管赵老太太阅人无数，倒也看不清赵素锦的面目了。
就在她们还僵持的时候，赵明珠却突然出现了，病弱的身子仿佛一碰便碎。
她走到赵老太太面前说道：“祖母，你就不要怪罪大姐姐和素敏了。方才就是明珠不小心，才摔倒了，并不干大姐姐她们的事。”
听婢女说，几人在大厅内吵得不可开交。赵素锦初露锋芒的模样根本占不到什么便宜，赵明珠只好前来调解。
郑氏也觉得，要想彻彻底底将赵素锦嫁出府，这几日就该任由她一些。再闹出什么幺蛾子，赵素锦怕是真的要留在府内碍事了。
赵素敏不明，眼见着就要赵素锦吃到苦头了，却要化了？赵明珠到底是怎么想的？
敛去一身冰冷，赵素锦笑道：“二妹妹来的好生及时。”
“大姐姐本就无错，妹妹自然是要来的。”
这一出姐妹情深，当初蒙骗她可不是一时半会。可梦久了，也该醒了。
“好好好，都依明珠丫头的。”赵老太太偏爱的笑容格外刺眼，“都散了吧，明珠丫头回去好好养着身子，日后可要多加小心。”
“祖母放心，明珠会照顾好自己的。倒是祖母，可不要再动气了。”
息事过后，赵素锦回到房里，闷闷不乐。
今日太冲动了……
“小姐，吃些东西吧，折腾这么久也该饿了。”玲珑去膳房拿了些吃食，“还是热乎的呢。”
看着满桌山珍海味，赵素锦突然没了食欲。只简单喝了一点小粥，便让玲珑坐下。
“玲珑，今日你我都太冲动了。日后，不可再像今日这般。”
被逼露出爪牙，将自己真实的一面败露，这可是大忌。
玲珑点点头，握住赵素锦的手说道：“玲珑是夫人亲手带到小姐身边的，那时玲珑就知道要护小姐一生周全，已报夫人救命之恩。”
她怎么不知？前世玲珑便护了自己一生，这一世，便换她来护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