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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破庙躲雨

书名:红尘乱:游龙狂妃戏帝心本章字数:2033

惊蛰歪了歪头,从阴影中走了出来,她在离白衣公子一步有余的地方停了下来,咧嘴笑了。

这笑容好似乍暖还寒时的春风,看着人畜无害赏心悦目但多少是有些距离感的。

白衣公子皱了皱眉头:“你什么时候来的。”他口气里带着质疑,神情与酒肆中闲谈的他判若两人。

惊蛰道:“我什么都没听见。”

他心说,这女人倒是聪明的很。

见白衣公子尚有顾虑,惊蛰又道:“别是紧张。你与你小伙伴所言的内容,我没去听,也不会去听。我关心的不过是大家说好的赌注。”

他执剑的手依旧紧绷着。

他尚在思索要不要取此女的性命,毕竟她的出现太过蹊跷,而且好像跟顾澈有着什么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如果一旦她向顾澈泄密,那无疑会暴露自己。

他又是将那剑抓得紧了些。

一双柔荑攀上了白衣公子的腰间,在他两腿内侧探索着。

他怔道:“你……干什么……住手!”

这可是男子的禁区,她若是再这么瞎摸下去,万一摸到了什么不该摸的东西,那岂不是……

他弃了剑,抓住了她的手腕。

稍稍用力一抬,他却是觉得腰间一紧,低头看去,见她死死握着那块玉佩,怎么都不撒手。

“放手!”

“你倒是先给我啊……”

“你先放手!”

“你先给我。”

“你……”

二人有来有往,纠缠不止,知道的明白他们是在抢那玉佩,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在他裤裆里掏什么东西。

白衣公子又羞又恼,怒视她,却见着惊蛰对着他嘻嘻笑着。他束手无策,又觉好笑,只好摇摇头认了输:“何劳姑娘亲自动手。”

看样这女子心心念念的还真是自己腰间这块玉佩。

他无奈地将玉佩解下,递给惊蛰。“姑娘收好。我并非是想赖账,而是方才有急事,才是走得匆忙,姑娘别是见怪。”

惊蛰点点头,算是勉强接受了他的解释。

“轰隆!”

庙外雷声滚滚,激雷轰入云层,促了更多的雨水下来。

惊蛰皱了皱眉头,她按着太阳穴,喃道:“平日里最烦就是打雷了。”

她得了玉佩,自然就不缠着白衣公子了。她在庙里转了一圈,搜了些干草树枝,堆到了一处。不过是打了个响指的功夫,浓烟便滚滚而出,稍后火星噼啪,自成篝火。

白衣公子觉得惊奇,未见着她带了火折子,怎地就能生起火。

二人身上都是湿衣,一个是走的太急没来得及披上蓑衣打上纸伞,一个则是追的太急没来得及施避雨法术。

衣裳紧紧贴在他们身上,将彼此的身型都勾勒了出来。

冷雨沁了些许寒气进来。白衣公子以手掩嘴,猛烈地咳嗽着。

惊蛰勾勾手指头:“别杵着了,这里不过你我二人,快是过来烤烤火吧。”

他嗯了一声,盘腿席地而坐,双手笼在火焰旁边,才是觉得周身暖和起来。

她则没那么规矩,斜卧在地上。双眼灵动,浅笑不止。她的目光越过篝火,直勾勾的看向白衣公子。

早些时候,惊蛰满脑子都是斗酒的事,除了白衣公子那双令人艳羡的双眸便对此人没有过多的印象。此番仔细观察一番,竟是发现他生的极为好看——

他的脸似上等陶土打磨过后涂抹了釉彩,棱角没那么鲜明,相反有几分柔和。奇的是他明明生得温柔,却因高挺的鼻梁和两道剑眉而显得淡泊。如果他不笑,那神情立刻便冷漠起来,满满的是疏离。这样的脸,若配上一双细长桃花目,想必也是能赚尽天下女子的目光。可他偏偏长了对与众不同的眼睛,瞳色幽深眼底飘忽着透亮的异色,妖而不娆,魅而不惑。

他脸色本是白纸那般苍白,好在跳跃的火光映在上面,倒是添了些许红润气色。

“你……何故这样看我……”他不小心对上惊蛰的目光,胸臆如同这燃得正旺的火一样,有什么东西被烧着了。

惊蛰耿直道:“好看,所以多看几眼。”

“你……”

他一向自诩巧如簧舌,言辞犀利且狠毒,常能三言两语就堵得别人说不出话。然在这女子面前只有屡屡吃瘪的份。

他转头一寻思,不行……光是由她这般看着,便在气势上输了阵。言辞上已经落了下风,如果气势上也输了,那还不是要被此女吃的死死的。

想了想,怎么着都不能吃亏,于是他干脆便昂起脸来,正对着惊蛰看了过去。

“看便看。姑娘也挺好看的……”

惊蛰对他肆无忌惮的眼神一点意见都没有,就任由他看。

她松了松前襟,卧得更自在了些。青丝倾斜而下,似十五的婵娟之色,泻在身上。

惊蛰衣着单薄,松动的领口之下有什么东西跃跃将出。而那被雨浇得半透的衣裙清晰画出她的水蛇细腰和修长双腿。

真是要了人的命!

白衣公子喉头一动,紧张得吞了口口水。

这不看吃亏,可看了好像更……

“咳。”他咳嗽了一声,想赶紧说点什么缓解自己的情绪,便道:“姑娘可曾听说,今个儿城里有一户龙姓人家大婚。”

他问这个也是想从侧面探探惊蛰的口风。未曾想,惊蛰毫不避讳,直言道:“当然知道。我也去了。”

白衣公子心里一惊:“你也去了?”

“嗯。不怕告诉公子,新郎官是我的一个故人。我与他有段旧情,现下已经情断。我无非是去凑个热闹。”

“……”原来还有这等内情。这也就解释了为何顾澈会与她相约在了假山之后。

他欲要再问,可觉得这是人家私事,好像问多了不太妥当。

此时的惊蛰已经尽显醉态,她唇角现出一抹嘲讽,说:“可能天下男子多是这样的吧。四个字便能概括。”

“敢问姑娘是哪四个字?”

“薄情寡义。”

她又笑道:“情深的时候,什么好听就挑什么说,舌头像抹了蜂蜜似地。而后为了自己的私利,总能扯出些冠冕堂皇的借口。倾心相付的是他,翻脸无情的也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