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该死的人却活着
慕香染无力的被拥在他身前,倔强的不发出半点声音,在他想开灯时紧张扯回他的手,避免开灯看到她的脸。
自己都不知道怎么说出那句话的:“我还要……”
他似是低哑的咒骂一句“疯女人!”可还是无条件的满足她。
她却依旧咬着嘴唇。
宫爵见识过太多次她的倔,见怪不怪,却怕她真把嘴唇咬破,脸色沉了沉,吻下去迷惑着,“……叫出来。”
她不肯,他便越发强势,终究是她败下阵,房间里的乐谱一波比一波好听。
累到几乎瘫痪后慕香染也不敢睡,在他起身去浴室时直接拿了衣物出门,去卫生间费力的穿好,终于打车回别墅。
车上,她脑子里总是想着宫爵在外也是这样的野食习惯,柔眉不自觉蹙在一起,也许他那样的人物都喜欢这样玩过不用负责的吧?
舒了口气,选择不想这些。
之后那些天,她总是盼着能命中,去上舞蹈课都尽量的护着腰腹。
听说宫爵依旧很忙,但好像没怎么出差,因为基本都会回来住,但从未主动碰过她,而她不知道是不是阴影,也不会主动。
也许他在应酬或者晚会至于已经吃饱了,她主动岂不是自辱?
渐渐的,她也开始忙碌起来,因为自己带的舞蹈团接了个活动,负责某集团分公司开幕的节目,一共承包了三个舞蹈,全都由她编排设计。
这件事,她没和宫爵说过,毕竟他也不关心她的工作内容,倒是怀孕的事一直替她瞒着宫夫人。
集团分公司开幕那天晚上,她要带了舞团去熟悉后台,想着早出门,在学校练练。
但她刚从洗漱间出来,正好撞上刚回来的宫爵。
他像一宿没睡,衬衫有点皱,没系领带,外套随手一扔,朝她看了一眼。
等他进去洗漱,慕香染才走过去,想把他的外套放到洗衣篮里。
衣服刚拿起来,一个钱夹掉了出来,很旧了,旧得里头的东西差点掉出来。
也因此,她看着那张露了一半的寸照,本能的去看了。
照片上的肖雅很漂亮,那种纯净的美令人嫉妒,可见他保留得极好。
隐约听到身后的动静,她忽然起身,手里的钱夹无处安放。
而宫爵沉沉的视线已经定在她手上,她抿唇,放到了柜子上,避过他往卧室门口走。
宫爵就立在原地看着她,直到她离开,转头看了没放好的照片时浓眉才蹙了一下。
下午四点左右,慕香染已经在那个公司彩排,她确实没想到会在这儿碰见宫爵。
那时候她在舞台上,目光扫过,正好四目相对。
宫爵单手别在兜里,停阔的西裤随着步子闲适迈下阶梯往前排走,视线并没离开她。
慕香染已经转了视线,下一秒已经传来学生被吓得尖叫。
“慕老师!”她刚好站在舞台边上,一个心不在焉,舞步却没收的往边缘踏空。
声音引得底下的宫爵猛然抬头看来,各大高层簇拥下的男人脸色骤然变了,看着她摇摇欲坠,眼角倏然收紧。
高层们一脸不解,还以为是哪里让他不满意。
幸好,她脚崴了一下之后被最近的学生拉住,没跌下去,不过彩排只能停下,回去后台准备正式演出。
脚腕有点疼,她揉了揉,忍了。
全场演出,她们的三个节目下来,慕香染才松了一口气,在后台安排学生先结伴回校,她的脚腕貌似疼得有点厉害了。
送学生出后台,回来经过走廊的时候,听到一侧有人喊“肖董”,然后传来女子淡笑的回应:“有事?”
慕香染也只是本能的转头去看。
可视线刚要收回来,她整个人如遭雷劈,不可置信!盯着那头被称作肖董的女子。
高贵优雅的身姿,正对着身旁的人低声说话。
正好这张脸,她早上还在宫爵钱夹里见过,怎么会认错?
“肖、肖雅?”慕香染终于回神,脚步不受控制的走过去,那几秒她脑子里除了震惊外就是空白。
一个和爸、霍骁同事故死掉的女人,怎么会站在这里?
那头的女人 听到称呼,也抬头看过来,一双精致的眉皱起,她听到慕香染喊姐姐肖雅的名字了,但那是不能提及的事。
所以下一秒,女人的视线又略过慕香染,看向走来的男人。
她木然转头,宫爵已经到了跟前,而慕香染终于从木愣中回神,有些语无伦次,“她为什么活着?她明明和我爸一起出事的,你告诉我!”
男人薄唇微抿,抬眸扫了一眼,“你在说什么?”
果然,慕香染转头看过去,刚刚的女人已经没影了。
她一下子紧了眉,推开宫爵,“我明明看到肖雅了……你放开我!”
宫爵眉峰微蹙,“胡说什么?”而后略微强势的低声:“太累就回去休息,谭泽的车等着。”
慕香染挣脱不了他,看着他这样的淡然,忽然冷笑,“别人叫她肖董?这公司是她的?你给她弄的?”
“一个杀人凶手,你为了包庇她,封住我爸被害的事实!帮她诈死,帮她开公司,而我还来为她打工!你们珠联璧合耍我很好玩是么?”她语调温冷,带着讽刺,又掺杂愤怒。
只是这些背后,满是无力,因为她就算知道了,能做什么?证据呢?
“宫爵,你他妈混蛋!”她控制不了情绪,彻底红了眼。
一巴掌还没碰到他,却被他黑着脸截住手腕,强行带了出去,几乎是把她扔到车上,冷声嘱咐:“开车!”
看,一旦碰上这件事,哪怕她真的看见了事实,他依旧是强硬的。
而这一次,她学乖了,一路清冷沉默,甚至平静的过了一夜。
但第二天凌晨五点她就一个人出了门,没去哪,就在GUD门口,他们最近早已如胶似漆了吧?怎么可能不见面。
也许这就是宫爵最近每天很忙的原因,忙着和心爱之人缠绵!
她却以为自己的手段耍得多好想方设法要怀上一胎,也不过是唱着独角戏,何其讽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