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你算个什么东西
走了许久之后,走在前端的容迟突然弯着身子就地坐了下来。
卿欢在黑暗中望着他,在原地站了几秒钟后,才走过去,站在他的面前说道:“走啊,坐下来干嘛?”
话落,又很快想到了些什么,眼睛不由自主的落在了他的裆部。
“……”卿欢的眼睛一瞬不眨的盯着他的某部,吐出了惊天地泣鬼神的一句话:“你蛋疼?”
“……”容迟的脸瞬间垮了下来,脸色几乎与夜色融为一体。
周身散发出的冷意,与旁边苍凉的坟墓,令此时的氛围格外诡异。
“我疼不疼,你要试试?”
容迟突然一把扣住了她的手腕,卿欢整个人便往他怀里扑去,下一瞬容迟翻身将她压在了身下。
“试就不用了,你应该很疼吧?不要装了!”
卿欢躺在地上,那双眸子里盛满了狐疑,黑黢黢的双眸像是星子一般,在夜色中闪闪发亮。
看向容迟的眼睛里盛满了怀疑与戏谑,但却唯独没有害怕,再被一个男人压在身下,并且置身于如此荒郊野外中,她却没有半丝害怕,那双考究的眸子里甚至有着一丝清冷。
容迟原本愠恼的想要恶作剧一番,但在对上卿欢那双眸子时,所有的恶趣味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望着卿欢的双眸,容迟紧拧眉头。
这几年以来,她到底经历了多少事,那双眸子下才能藏匿着一丝清冷,与她年龄完全不符合的清冷。
“卿欢。”容迟突然翻身躺在了一侧,深吸了口气,语重心长的说到:“讲话不要太粗俗,你是个女孩子。”
“有什么关系,我开心就好。”卿欢枕着自己的双臂,望着点点零星,唇角微弯。
容迟突然就噤了声,不在说话。
卿欢的这些习惯,以及粗俗的表现,全都是和牢里的那些人学的,四年间,她非圣人做不到出淤泥而不染。
“以后,你打算怎么办?”
望着浩瀚星空,容迟突然出声问道。
“关你屁事!”卿欢毫不留情的拿话回他。
容迟不答话,也丝毫没有生气的意思,反而一把抓住了卿欢的手,把她的手往自己的身上拽。
“你干,干嘛?”看着他拉着自己的手,往他的腰部探,卿欢紧张的结巴起来。
“不是你刚才关心我是否蛋疼,现在又来问候我的屁股。”容迟一脸奇怪的侧头看着她:“既然你对我的隐私部位这么喜欢,我当然要让你亲手和它们接触一下。”
“你怎么那么恶心!”
卿欢用力甩开容迟的手,厌恶到小脸皱到了一块:“简直粗俗!恶心!下流!”
“跟你学的。”容迟挑眉,戏谑的眸子意味深长的在她身上瞥了一眼,学着卿欢刚才的模样,枕着自己的双臂,欣赏浩瀚星空。
“你简直……”卿欢气红了脸,话说到了一半,却又不愿意再和他纠缠下去。
“哼!”傲娇的冷哼一声,枕着自己的双臂看向天空。
两个躺在一起,各自望着天空,再也不开口交谈。
春夜里的田地里微风拂过,带来一丝凉气。
卿欢放下双臂,小动作的摩擦着自己的手臂,坐起身来向四周看去。
在看到不远处的坟墓时,更加觉得背后一片凉意。
在卿欢害怕的转过头来时,眼前多了一件外套。
容迟单手撑着地面,半倾着身子侧身看向她,手里正擎着自己的外套。
看到容迟手里的外套,卿欢毫不客气的伸手就要去接。
“你不打算睡我了?”容迟紧拽着衣袖,凑近些许,唇边勾着的笑分外灿烂,如春日里的暖阳。
望着他俊美无俦的脸,卿欢竟有些失神儿。
“睡!”卿欢一把将外套抓走,低着头把衣服往自己的身上套:“当然睡!怎么可能不睡了于安朵的男人!”
原本她是要睡了容迟的!但是后来发现,他太渣!但是现在于安朵出现了之后,她就决定要把他一睡到底!
不气死于安朵,怎么甘心!
“求睡。”容迟躺在地上,乖乖的闭上眼睛,唇角微弯,一副开心等待的模样。
“……”卿欢睨了他一眼,认真的思虑起来。
在乡镇派出所,她能什么事儿都没有的走出来,一定是这个男人做了什么!
但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难道他不喜欢于安朵,想要借自己断了于安朵对他的念头?
想到容迟对于安朵的态度,卿欢暗自咬牙,像是做了重大决定似的握紧了拳头。
“睡!”她铿锵有力的大喊一声,紧接着翻身骑坐在了容迟的身上。
躺在地上的男人狭眸微眯,细长的眼尾像是樱花瓣,又似是狡狯得逞的狐狸,眸子里盛着一丝精光。
他充满邀请的眸子里含着笑意,唇畔勾着似有若无的弧度,一副即将得逞的模样,令卿欢迟迟不肯下手。
怎么他这幅样子,好像是她即将掉进他设好的圈套里的模样?
“我要睡了你!”卿欢晃晃脑袋,将所有思虑都抛至脑后,俯身压在了容迟的胸膛上。
容迟浅抿薄唇,墨色的眸中笑意更深。
那双眼睛似有穿透力,明明只是被他看着,却仿佛她已经被脱光了躺在他怀里,他的眼睛像是炙热的大手,单单只是望着她,却好似那只手已经穿透她的皮肤。
他用眼神爱抚她,不言而喻的暧昧令人透不过气。
“欢欢!”
远处,突然传来一声高喊,将卿欢从他火热的眸中拉了出来。
转过身,看向远处逐渐靠近的几个黑影。
有清风拂过,卿欢却浑身是汗,只觉得热燥燥的。
在几人靠近之时,她连忙从容迟的身上爬了起来,朝着几个黑影走去。
“欢欢啊!大晚上的,你出来干嘛?也不怕家里人担心!”
还未靠近,陈玉芳嗔怪着迅速靠近,像是抓小偷一般迅速擒住了卿欢的手腕。
说话时,余光不断地往不远处的容迟身上瞥。
“关你屁事?”卿欢用力甩开陈玉芳的手,力道之大险些使陈玉芳摔倒在地。
“卿欢!”卿淮安还未靠近,便大声呵斥:“你算个什么东西!竟然敢这么对她!”
“你生出来的东西!”卿欢梗着脖子,朝着卿淮安的方向脸红脖子粗的大吼大叫: “你都不是个东西,还敢问我是什么东西!”
“高中给我开个家长会就能和赖安迪的妈勾搭上,你觉得你算是个什么好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