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大功告成
第二天上班后，李仁浩惦记着江梦瑶和王玉玲托付的事。原本一件事就够棘手的了，现在还两件！头很大，左右为难，左思右想该怎么办，他想若同时将两件事呈上去，似乎不妥，难度势必加大。那么，该如何操作呢？还是分开来办吧，上午先提招聘的事，下午再提批号码的事。
李仁浩不时看看门外的走廊，一直没看到刘素华来上班，领导常常如此，只能等了。
一时没什么事，李仁浩顺便登录QQ，刚一上线，就看到有人发信息来，点击一看，是王芳发来的：“早上好！”
看到王芳，李仁浩不禁想起之前在酒店消防通道碰到郑高强跟美女亲热的事情。但一时不敢将此事告诉她，而是实施试探性的策略。
“早上好！上班如何？”
“还好。你呢？”
李仁浩回道：“还过得去。感情怎么样啊？”
王芳回道：“还可以，你呢？跟我姐进展如何？”
李仁浩想，肯定是王芳还不知道郑高强在外面搞女人的事，被蒙在鼓里，真是悲哀。“跟你姐还行，正在发展中。高强对你可好？”
王芳说：“还好啦。跟你说个事，我下个月28日要订婚了，到时你和我姐一定要来哦。”
订婚！真是神速！令人震惊！李仁浩都呆住了。
“真的假的？这么快就订婚了？！”李仁浩觉得太快了，这不才毕业没多久吗？
王芳回道：“只是订婚啦，又不是结婚。”
李仁浩快速地打着字，问道：“订婚完不就很快结婚了吗？”他多少也了解到，按照当地风俗，订婚后一般两三个月就结婚啦。
王芳回道：“那不一定，以后再看。”
李仁浩脑子充满着无数问号，之前还看到郑高强搞别的女人，现今又说订婚，真是奇怪。订婚意味着什么，意味着可以名正言顺地住进男方家，同时，订婚而未结婚，还不是法定的夫妻，意味着如果发生什么问题，还有退一步的空间，那王芳到底是怎么想的呢？他又打了一行字：“订婚的事，是谁定的？你自己？”
王芳问道：“怎么这么问？订婚当然是我们定的啦，我、高强、我爸妈、高强爸妈，大家都同意的。”
“哦，原来这样。我只是觉得你们太快了。你真的觉得高强对你很好，是值得托付的人？”
过了好一会儿，王芳才回信息来：“我总觉得你好像不愿我嫁给高强似的，是不是还想着我？”
没想到王芳会往这方面想。
李仁浩说：“想是会想的，关心你下啦，我希望你过得幸福的嘛。”
王芳回道：“真是很感谢你！你还是那么好！我会自己处理好的。你就好好对我堂姐吧，我也希望你们幸福。得干活了。拜拜。”
李仁浩也不想再啰唆，也没把郑高强的事抖出来，而是回了个：“拜拜。”心想，算了算了，人都是别人的人了，事是人家的家事，俗话说清官难断家务事，少管点好，免得惹麻烦。
时间到九点多的时候，李仁浩终于看到刘素华来上班了。李仁浩又兴奋又紧张，想跟着去，但迈不开步子，最终又坐回位置。反复几次这样之后，他终于鼓起勇气，走了出去，边走边想等下的说辞。
快到刘素华办公室时，他又犯难了，不怎么敢去敲门，在走廊上徘徊，直至看到走廊对面有人出现，因生怕让人生疑，才鼓起勇气走到门前敲门。
获准后，李仁浩走了进去，恭敬道：“刘总。”
“仁浩，今天有什么事？”刘素华问。
李仁浩问：“刘总，你知道公司最近招聘的事吗？”声音压得很低，跟蚊子声一般。
“知道。怎么了？”刘素华看着李仁浩问，几分生疑。
李仁浩心怦怦直跳，说：“我也了解了下，想提点建议。”
刘素华好奇地问：“什么建议？说来看看。”
“说得不好姐可别见怪。”李仁浩想这样可以将可能遭到的批评给预防了。同时，还有意叫了声姐，以此拉近关系。
刘素华呵地笑了下，温和地说：“不会，公司希望大开大家的言路，鼓励合理化建议。”
李仁浩开始发表意见：“经过我了解，我觉得这次招聘不够公平公平公正。名义上是公开招聘了，但是招聘程序不够规范，透明度不够高，甚至出现很多打招呼的现象，由此可见，招聘来的人并不是最优秀的，而是最有背景后台的，优秀的人才无法脱颖而出，招来的人因为有背景，非常不利于今后的管理。”
刘素华听得很认真，还点点头，她也知道这是公司招聘的通病，就连她也会常接到某某领导介绍什么人来工作的电话，推都不好推，接又不好接，烦得很。“噢，那你说该怎么办？”
李仁浩继续说：“我建议，要完全公开我们的招聘，实行规范化运作，可以借用国家公务员的考试制度，先进行笔试，让符合条件的人都可以参加，笔试成绩占50%。每个岗位前三名进入面试，面试成绩也占50%，在面试环节上，可以进行视频直播，可以让员工入场旁听。在面试官选拔上，可以邀请专业的面试人员担任，比如大学老师，公务员面试官。成绩当场公布，真正做到公平公正。渐渐地，让社会人士对我们公司招聘有个全新的印象，即要通过真才实学才能进来，避免以后走后门现象出现，如此，以后我们公司人员的素质势必更高，更能在激烈的市场竞争中占得主动。”
“好好！说得好。”刘素华不禁鼓起掌来，想不到，眼前的秘书，真有学识，“你把人力资源部主任叫来，就按照你说的办。”
于是，李仁浩把人力资源部的周主任叫来。刘素华跟他说李秘书提了个建议，很不错，然后阐述下刚才提的方案，交代人力资源部按照方案开展工作，确保公平公正公开，并让李仁浩协助开展。
周主任听了之后眉头紧锁，弯着腰说道：“刘总，这方案是很不错。那之前那些打招呼的怎么办？”
刘素华怒道：“不用管他们。如果有问，告诉他们，我们按照制度来招聘。有本事就考进来。记住，试卷要好好研究，一定得保密，谁泄题谁就下岗。面试时考官不用先定，到时候多邀请几位考官，也进行抽签。还有，到时在会议室面试，进行全程录像，让我们的员工也进行旁听，同时叫综合部的做好宣传报道。”
被刘素华这么一说，周主任哪敢再问，唯唯诺诺地应道：“是，刘总。”
刘素华把手一挥，说：“那去办吧。到时面试也邀请我。”
“好的。”周主任说完退了出来。
李仁浩无比开心，没想到提了个建议居然被采用了，如此的话，可以产生一箭三雕的效果，一是给了江梦瑶机会，虽然没能直接搞定，但相信凭她的本事，能够考进来；二是展现自己的能力，获得领导信任，为公司献力献策；三是避免产生人情债，将求情变为合理化建议。
这件事搞定之后，还有件签批号码的事也得办，此事没办法再通过合理化建议了。李仁浩想，既然刘素华这么爽快同意招聘的事，那么索性来个顺水推舟，将王玉玲的事也给办了，于是将号码单亮了出来，说：“刘总，我还有件事想麻烦你。我有个朋友，她也是我们的经销商，最近拉了几个做生意的大客户，通过该客户可以介绍他们企业的员工入网，可是客户要求好号码，刘总能不能帮忙签批下？”
“噢，你还有朋友做经销商？”刘素华先不关心号码，而关心经销商。
“是的。”
“叫什么名字？”刘素华产生了兴趣。
李仁浩没想到刘素华还问这么详细，想撒谎又不太好，于是如实回道：“叫王玉玲。”
刘素华想了想，嘀咕道：“王玉玲，好像有点耳熟。在哪里开店的？”
“在文化宫那里。”李仁浩心不由得紧张起来，问那么清楚作甚？不会再问跟王玉玲的关系吧？他隐隐感到，不能将自己跟王玉玲的情侣关系告诉刘素华。他担心，如果让刘素华知道自己有女朋友了，会不会因此冷落自己?或者秘书都当不成了？还是保守这个秘密好。
好在刘素华没有继续追问，只是“哦”了一声。然后，拿起单子看了看，思虑下后，最终还是签上了字。
李仁浩松了一口气，拿过单子，说道：“谢谢刘总！那我出去了。”
“嗯。”
李仁浩走出总经办，神清气爽，乐如神仙，真没想到这么容易就把两件事给解决了，真佩服自己的能力。回到办公室后，立即给王玉玲发短信，说已经解决了，下班后拿给她。王玉玲也很开心，回了个“亲一下”的短信。
下午下班后，李仁浩直奔王玉玲的店，进入她的办公室，关上门，将签好字的单子递给王玉玲，欢喜道：“大功告成了！”
王玉玲接过单子看了又看，笑眯眯道：“谢谢，你真好！”
李仁浩嬉皮笑脸道：“既然要谢，总得表示一下嘛。”
王玉玲问：“怎么表示？”
李仁浩指了指脸部，说：“亲一个啊！”
“讨厌。”嘴上这么说，但还是亲了一下，“为了表示感谢，走，晚上我做饭给你吃。”
李仁浩乐开了花：“是吗？这么好！我早想尝尝你的手艺咯。”他从来没吃过玉玲做的饭呢，一直以为她是个事业强人，应该不会做饭，不料现今却要主动献艺，罕见！“那去哪里做饭呢？”
“去我新家啦！”王玉玲爽快道。
“是吗？那太好了！”这可是王玉玲第一次主动邀请去她新家啊，破天荒。
随后，王玉玲驾车载着李仁浩离开了门店，先去菜市场买了菜，然后驶往一个叫怡新花园的小区。李仁浩将路线牢牢记下来，以便日后认得路可以来拜访。
小区位于一条大江旁边，是东海市挺知名的楼盘，环境总体还可以，有花草树木、健身设施、羽毛球场等。王玉玲买的房子位于八楼，很吉利的数字。李仁浩进入房子后一看，房子挺大的，三室两厅，足有一百五十平方米，装修精美，家具齐全。更特别的是，从窗台往外一看，大江景致尽收眼底，令人心旷神怡；打开玻璃窗，清风徐徐吹来，令人无比舒服，比吹空调还享受。
“玉玲，不错啊，花了多少钱啊？”
“当时买的时候才九十多万，现在可得一百四五十万咯。”王玉玲得意道，觉得升值后自己像赚了似的。
李仁浩竖起大拇指赞道：“玉玲你真厉害。我都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赚一套房子呢。”
王玉玲眨了下眼，说：“现在哪里需要你赚房子，等我们结婚了，你还不是住这里？用分彼此吗？”
这话爱听，李仁浩像吃了蜜一样甜，连连点头：“那是那是。玉玲，我爱你！”他想，如果娶了玉玲，真的是可以少奋斗很多年。不过也想，如果房子是自己赚的，那会更好，至少话语权大点。
“这还差不多。开工做饭啦，你也得来帮忙哦。”她招了下手，然后朝厨房走去。
李仁浩想讨好女友：“要不然我来做，你歇歇。”
“不用啦，你帮忙就好咯。”
于是，两个人开始忙活起来。忙了一阵子，终于把饭菜做好了，一一摆上餐桌，有鱼头豆腐汤、鱼香茄子、西红柿炒蛋、红烧肉等。两人面对面坐了下来，尽情享受着美食，自己的劳动成果，很有夫妻的感觉。
李仁浩自豪地发感言：“玉玲，此刻我感觉非常幸福！”
“那就好，我也是！”王玉玲乐滋滋地说。
李仁浩又问：“玉玲，你喜欢做家庭主妇吗？”
“想。可是，更想做老板，老板可以赚钱。做家庭主妇，偶尔还好，长期的话，我怕会无聊死。仁浩，你喜欢我做贤妻良母呢，还是女强人？”王玉玲问。
“这……我一时说不来。”李仁浩一时挺矛盾，从赚钱方面来谈，需要像王玉玲这样会赚钱的人，能为家庭打好物质基础；但从家庭观念来谈，又需要一个贤妻良母，对夫妻感情和照顾子女会更好。
王玉玲突然有点生气，绷起脸说：“仁浩，你可得想清楚要娶什么样的人，我就是忙着赚钱的人，不适合整天待在家里的，趁现在还没结婚，你可以做出选择，我也不会勉强的。”
这话说得李仁浩心里隐隐地难受，但他不愿放弃王玉玲，只好安慰道：“别，别，我就喜欢像你这样的。”
“以后可别反悔哦。”
“不会的啦。快吃饭。”李仁浩主动夹了菜放到王玉玲的碗里。
吃完饭后，两人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李仁浩拉起王玉玲的手，放在自己的大腿上，抚摸来抚摸去，细腻的皮肤，暖暖的温度，摸着不想放下，摸着还想亲亲。遗憾的是，正要亲的时候，王玉玲拒绝了，说：“别这么色，聊聊天啦，你知道王芳订婚的事吗？”
李仁浩道：“听说了。祝福他们了！”然后，装作开玩笑的样子说，“玉玲，你看，妹妹都订婚了，你做姐姐的，岂不是被催啦？”
“那是啊，我这个姐姐都老咯。呵呵。”王玉玲惭愧道。
李仁浩说：“你有没想过我们也订婚啊！这样就不会被催啦。”
王玉玲愣了一下，双眼紧盯着仁浩问：“你真的想娶我？不觉得太神速了？”
李仁浩一本正经地说：“当然是想娶你。神速？我认为我自己是早了点，我才毕业嘛。可是，我是为你考虑，怕你被家人催啊。”
王玉玲说：“你人还真是好。不过，订婚的事，可不是随随便便的，必须经过各自父母的同意，我父母还没见过你呢，我也还没见过你父母，连你家都还没去过。这样吧，争取在过年时办，行不？”
“可以啊。”看在王玉玲条件这么优秀的分上，李仁浩爽快地答应。如果真的跟她成了，那么说不定自己不用打工，可以跟王玉玲一起做生意了。
过了一会儿，李仁浩又提了个试探性的请求：“玉玲，你说你这房子这么大，你一个人住岂不是浪费？我住的是破出租房，还得交房租，能不能搬过来啊？”
“搬过来？！”王玉玲语气有点重。
“嗯。”李仁浩点点头。
王玉玲思索一会儿，说道：“还是以后吧，等到我们结婚了，至少订婚了。”
“啊！”李仁浩一惊，如此说来，还得等好几个月呢，“玉玲，现在未结婚同居是很正常的啦！”
“我知道，只是我……我妈时不时会来，我怕……怕不便。”王玉玲支吾道。
“哦。”李仁浩只好服软了。他觉得这个理由有点牵强，她妈来还怕什么？难道有什么隐秘的事？可是不敢接着问，也觉得不能胡思乱想，暂时就算了，还是住自己的出租屋吧，忍受一段时间，等真订婚了，再名正言顺地同居。同时，一股悲悯之情又袭上心头，毕竟这房子不是自己买的，话语权不在己，这滋味总是不太好。
李仁浩接着又说：“那今晚呢？我还想跟你在一起呢。”
“今晚就破例，你留下来吧。反正我妈没来。”
“那太好咯！”李仁浩不禁心花怒放，拥抱了她一下。他赶紧先去洗澡，洗完后，又催着王玉玲也去洗澡。本来，他还想趁着王玉玲进入浴室后，自己冲进去搞鸳鸯浴的，不料，他的电话响了，一看手机，竟然是刘素华打来的，他立马接了起来：
“喂，刘总。”
“在哪儿啊？”刘素华问。
“跟几个朋友在外面。刘总有事吗？”李仁浩自然不敢说实情，只好随便编个理由。
刘素华又问：“跟朋友玩啊，要玩到多晚？”
“没确定。是不是有什么事要我做的？”李仁浩又再问一遍，他第一反应以为有紧急事务要处理，这也是从事秘书职位养成的预感。
“也没有。本来是想约你来喝喝茶，你有朋友就算了，改天吧。”
“那好吧。刘总再见，您早点休息。”
“嗯。再见！”
挂完电话，李仁浩发了会儿愣，不禁好生奇怪，又没工作的事她怎么会这么晚打电话来，又说是喝喝茶，不太可能吧，以前还没有主动邀请他在晚上喝茶的，不会是她寂寞了吧？越想越离谱，算了，反正电话都挂了，不管了，晚上有玉玲这个更年轻的女友陪呢，哪还管什么领导？
王玉玲洗完澡后走了出来，问道：“仁浩，谁来电话？”
“是公司领导，问个工作的事，我告诉她了。没事了。”
“哦，那就好。”
接着，李仁浩将王玉玲抱上又大又软的席梦思床，好好恩爱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