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你还不认罪
卢文渊满头大汗，证据他哪有，光这三件东西已经够定罪，那还要什么证据。
刚想说没有，堂下的秦肖川跳了出来。
“证据？敢问卢大人，人证算不算？”
“人证？”
卢文渊愣了下，“传人证上堂。”
伴随卢文渊话音落下，堂外走进来三人，两名侍卫架着一人，和拖死狗一样硬生生给拖进来。
这人进来之后就趴在地上，全身不停的颤抖。
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下，秦肖川得意的解释，“此人乃东市一名玉石匠，唤作王五，本王奉命追查秦岚谋反一案，顺藤摸瓜找到此人。”
“秦岚宫中发现的玉玺，乃是此人所仿制，本王想到秦岚或许不认罪，特地将他囚禁在本王府中。一个小民，没见过世面，倒是让各位见笑。”
秦肖川得意无比，堂上耿柔也舒了一口气。
人证物证具在，这次秦岚不死也得死！
这次就连褚无量和刘振辉也都变了脸色，有人证在，秦岚这次在劫难逃。
而此时，黄文皓脸色苍白，眼底露出一丝震惊和担忧之色。
这王五不是死了吗，三皇子怎么还留着他！
卢文渊一拍醒木，斥声问道，“王五，本官问你，三皇子所言是否属实！若是诬告，株连三族！”
王五蜷缩着爬起来，惊恐的点头，“属……属实，这玉玺出自小人之手。小人仿制有个习惯，喜欢在上面留有自己的姓氏，大人不信可以验证。”
“呈证物！印记在何处？”
卢文渊也不含糊，拿起玉玺左右翻看，又让人拿来印泥。
“迎着光，在龙口那颗珠子内。”
果然，卢文渊对着光亮地方一看，龙口内含着的圆球内真的有个王字。
“秦岚，证据确凿，你可有话说！”
秦岚半眯起眼，笑着反问道：“卢大人，请问能不能让王五描述下当日找他订制这玉玺之人模样？”
“我自由熟读经书，对诗画也略微精通，只要这王五粗略一说，我可以画出那人身材样貌。”
什么？
这秦岚居然会这种本事？
王五支支吾吾道：“回大人，当日天黑，那人一声黑衣，看，看不清。”
秦岚追问道：“声音是男是女？”
“女，女的。不不！男，男的！”
秦岚眼神犀利，双眼冷气连连，“我问你是男是女！”
“大，大人，不，不知道。”
所有人目光汇聚到王五身上，王五结结巴巴，不停的用头撞地。
耿柔和秦肖川目光阴沉的可怕，两人心里都浮现出不好的预感。
“大胆！你不知道是男是女，也不知道对方样貌，你怎么知道是我宫中之人！说，是谁要你做假证！”
秦岚言辞犀利，字字诛心，逼迫的王五不停磕头。
“草民，草民……”
五万看到秦岚逼近，脸色愈发苍白，连话都说不周全。
秦岚突然露出笑容，笑着伏身拍了怕王五肩膀。
“要不，我来替你说吧！”
“有人在黑夜找到你，身穿一身黑衣，故意改变自己的声调，让你听不出男女虚实。随后给你重金让你仿造玉玺。”
“谋反案传出，你怕被牵连，想跑，结果被三皇子抓到。你怕杀头，就决定无论是谁，只要玉玺在，就说对方有罪，故意陷害他！”
“只要我死了，谁也不知道你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
“回答我，是，还是，不是！”
秦岚声音如炸雷，王五身形一抖，居然被吓的尿了出来。
全场噤声，有人捏住口鼻。
秦啸天睁开双眼，不敢置信的看着躺下的秦岚。
那强大的气场，让人不敢靠近半分。
“草，草民……这，这……”
秦岚眯着眼，再次逼近一步，“是我说中了，还是你隐瞒了实情！”
王五咬着牙，身体不停的颤抖。
“秦岚你想做什么！难道你想逼迫他为你平反，说他诬陷你！”
“哼，王五你可放心，今日皇后娘娘和本王在此，秦岚伤不得你！”
眼看王五精神即将崩溃，秦肖川急忙跳出来，把矛头再次引向秦岚。
“没错，本宫在此，他敢！”
听到皇后和秦肖川的话，王五有了底气，抬起头结结巴巴的说，“草民，没有任何隐瞒。”
秦岚抱起手臂，冷冷笑道：“皇后娘娘好大的气场，莫不是刚才的事情，还想重提！”
一句话呛的耿柔恨不得现在就杀了秦岚。
“秦肖川滚回你的位置上去！刑部之事，岂容你插手！你说顺藤摸瓜，我且问你，京师这么大，你怎么这么巧就找到他的！”
“他说玉玺上有个王字，我说玉玺上有个土字，卢大人你不信拿起来再看一眼！”
卢文渊在秦岚的气场下，下意识的拿起来看了眼，顿时老眼瞪大，“这，这怎么可能？”
卢文渊疯狂揉眼睛，看了好几眼，眼中依旧是个“土”字。
“黄文皓，当日是你进入我宫殿搜查，你且说为何你知道的那么详细！”
“极天宫占地七亩，十九间大房，玉玺偏偏让你找到，怎么我就没发现！”
“王五，你说看不清人脸，看不见样貌，听不到声音，分明是在胡扯！玉石雕刻，你若是能内嵌镶字，怎会看不清！”
一连数个问题，炸的堂上众人头皮发麻。
王五更是不堪，刚鼓起的勇气，顿时消散干净。
秦岚抽出侍卫长刀，刀尖直指王五心口，“大胆王五，你可知道做假证，诛三族！”
“放肆，秦岚，你公然威逼人证，如今人证物证俱全，还不认罪伏法。”
耿迪此话一出，全场寂静无声。
耿柔见状，急忙开口，“卢大人，这秦岚狗急跳墙，肯定是有罪，还不快宣判。”
“就是，大胆秦岚，公然扰乱公堂秩序，难道你要造反不成！”
三人一唱一和，顿时让秦岚成了众矢之的。
若是秦岚再无手段，就以他这番举动，就可断定他是做贼心虚。
褚无量眉头紧锁，这小子太大意了，刚才推翻物证，只要继续下去，就能无罪，怎么这么鲁莽。
“王五，你还不认罪！”
秦岚懒得搭理耿柔三人，目光逼仄直视王五。
“草民，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