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杀人灭口
“草民招，草民招了！”
王五不停的磕头。
秦岚丢掉长刀，目光冷酷，厉声喝问道：“还不速速道来，当日是何人！”
声音洪亮无比，直击人心。
在场哪怕是耿迪，都眉头紧皱，这秦岚，真的不是在垂死挣扎？
王五更是不堪，吓的屁滚尿流，不停磕头求饶。
“草民说，草民什么都说，当日，当日是个男人！”
此话一出，众人都面色怪异，男人？
后宫内只有各个皇子是男人，除此之外只有一个人是男人。
台上这位肯定不可能，那这又是谁？
秦岚眼神凝起，“你可想清楚再说，是男人还是太监！”
王五眼泪鼻涕混在一起，抱着秦岚的脚不停的磕头。
“草民看的清楚，有胡子，半寸长，左耳后有一寸疤！男人，绝对是男人！”
“身材七尺有余，微胖，说话嗓音沙哑，眼神飘忽很着急。”
“当日下雨，草民突然听到有人敲门，出去一看就看到了他。他丢给草民五百两银子，让草民雕刻个玉玺，不然就杀草民全家。”
情急之中，王五顾不上隐瞒，将自己当日遇到的情景全部道出。
身材相貌不是秦岚，反倒是和身边的秦肖川很像。
这时秦肖川又惊又怒，看到秦岚把目光转向自己，急忙撇清，“看我做什么，我六尺九！垫，垫的。”
秦肖川深怕秦岚怀疑自己，急忙想去脱靴子，把里面垫的碎步给抽出来。
对此秦岚只是冷笑一声，他已经知道是谁了。
“诸位大人可听清楚了，这王五口中所说之人，和我宫内并无一人相像！此事定然是有人想要谋害与我，所以假意借助王五之手，故意造假玉玺，再接着搜查名义放入我宫中。”
“你说是不是，黄文皓！黄大人！”
整个公堂瞬间安静，只剩下彼此之间的呼吸声。
顺着秦岚的话语看过去，众人脑海不自觉的浮现出刚才王五的话语，此人七尺有余，略胖，胡子半寸，左耳后有疤痕！
对比黄文皓，除了胡子和疤痕未知，其他全部符合。
“诸位大人，真相已经很明显了不是吗？”
好一个激将法，居然真的成了！
这小子，厉害！
褚无量心底竖起大拇指，对秦岚更加认可，这皇子可以！
刚刚就是他都觉得秦岚已经彻底没了希望，没想到这一顿威逼下来，这王五居然说了实话。
这份心思，这份胆识，其余皇子比起来，褚无量直接摇头。
比起内心汹涌的褚无量，耿迪面色平淡，没有半点表情变化。
而耿柔和秦肖川，已经默默站到一起，母子二人都是脸色阴沉。
这一切变化太快，众人都未曾预料到。
秦肖川紧紧咬住牙关，死死盯着黄文皓，这一幕被秦岚尽收眼底。
秦岚嘴角上挑，面上挂起淡淡的笑容，秦肖川似乎有所察觉，回头和他对视一眼，而后飞快低下头。
“黄大人，说吧，这天下没有这么巧合的事情，要不你转个身让我们看看？”
略带玩味的话语，让秦肖川身体抖得更加厉害。
其他众人纷纷竖起耳朵，也把目光投到黄文皓身上。
要说巧合，这未免也太巧合了。
玉玺是黄文皓搜出来的，皇袍和巫盅也是。
正如秦岚所说，极天宫那么大，一个玉玺就是他这个主子都不一定能找得到，黄文皓自己找到的。
“他娘的，给我滚下去！”
刘振辉抬起脚，一脚踹在黄文皓身上，把他踹了个囫囵。
黄文皓顺着台阶滚到秦岚身边，两人双目对视，秦岚目光淡然，“说吧，黄大人。”
到了此刻，就连秦啸天都睁开眼，将视线对准黄文皓。
假冒玉玺，制作皇袍，设置巫盅，无论那一项坐实，这黄文皓都要死。
只要他一口说出背后之人，这朝堂之上，立马就能变天。
要知道，一月之后就是册封祭天大典，谁是太子，只有一月时间！
“臣，臣，臣……”
黄文皓面若白纸，时不时抬头偷看一眼秦肖川，似乎在犹豫。
见到他还在犹豫，秦岚突然开口，“不论是谁，黄大人现在你还想替他隐瞒，他可不会想着你。”
“卢大人，恳请派人去黄大人家中一观，看看现在是不是已经满门被灭！”
此言一出，黄文皓起先一愣，随后直接从地面弹起，紧紧抓住秦岚手臂，“不，不可能，你骗我！”
秦岚没有回答，而是看向堂上卢文渊。
卢文渊冲着侍卫点点头，“去黄大人家中查看一番，多带点人。”
侍卫走后，堂上陷入到压抑的气氛。
这时间秦岚也不着急，就等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侍卫去的快，回来的慢，去的时候一行三十多人，回来的时候，将近上百人。
其中十二名侍卫抬着草席担架走了进来，上面都是盖着白布。
“启禀大人，黄大人家中37口全部被灭，只留黄大人一人！”
黄文皓彻底傻了，跌跌撞撞跑到草席边，掀开白布一看，里面躺着的赫然是他六个月大的儿子。
“泗儿！”
那语调也不知道是悲，还是绝望。
黄文皓整个人呆呆的坐在地上，其他人纷纷闭上眼，一家全部被灭，怎么一个惨字了得。
“你们好狠，好狠的心！”
黄文皓突然仰天大笑。
“黄大人，说吧，冤有头，债有主，黄泉路上不寂寞。”
秦岚看了他一看，语气缓和不少。
黄文皓嘴角鲜血直流，眼里更是闪烁凄厉和决绝的目光。
他忠心如此，却连累了家人，甚至连尚在襁褓的孩子都没放过。
对方这样，他还有何好隐瞒的！
想到这里，黄文皓仰起头，冲着台上秦啸天一拱手，“罪臣黄文皓罪该万死，是，是，三……”
“大胆！”
黄文皓刚开口说话，还不等他说完，竟然被秦肖川打断。
只见到秦肖川一把夺过侍卫的佩刀，对黄文皓怒目而视，“身为我大魏重臣，居然敢诬陷皇子，黄文皓你罪该万死！”
电光火石之间，佩刀出鞘，直接砍向黄文皓头颅。
唰！
黄文皓闪躲不及，一颗脑袋飞起，身体噗通一声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