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忘掉和这张照片有关的一切
拍卖会的现场与顾惜诺参加过得商业拍卖一样,大同小异,都是些所谓的成功人士道德仁义之人,花一大笔钱买一份口碑和一枚慈爱标签罢了,唯一不同的是,当场上出现一张意大利民土风情照的时候,季扬和那个叫做puson的人,卯足劲在较量。
“一千五百万!”季扬举起手中的牌子继续报价。
“两千万。”puson紧随其后寸步不让。
顾惜诺疑惑,一张风景照而已,至于下这么大的手笔?
“三千万!”季扬的声音再度响起。
顾惜诺想了想伸手扯了一把他的衣袖,季扬侧头看她的瞬间,puson再次举牌直接追加一千万。
“还有人出价吗?”主持人的声音难掩兴奋,毕竟这张照片,原本想着十万元拍出去已经物超所值了,没相当现场会叫出四千万的高价,成为今晚翻倍最高的拍品。
“这位先生出价四千万,还有人要出价吗?”主持人的声音再度传来,现场有些闹哄哄的。“四千万一次。”
顾惜诺抓紧时机,凑到季扬耳边低声道,“这张照片对你们很重要吗?你如果想要,我可以给你底片,这是我在去年随手拍的一张照片而已!”
季扬心底震惊,但表面依旧气定神闲云淡风轻。
她拍的?
她竟然说这张照片是她拍的?
“四千万二次!”主持人留足让人抢价的时间,喊了第二次的时候,顿了许久。
顾惜诺冲他点点头。
四目相对间,别墅里的一群人都要疯了好吗!说好的势在必得呢,老大这个时候犯什么傻啊!赶紧叫价呀!
“老大,你快举牌啊,再晚来不及了。”沐风急得真恨不得自己在现场举手举牌。
“四千万第三次。”主持手中的锤子一锤定音,“恭喜36号竞拍嘉宾蒲森先生或的这一副意大利风情照。”
现场掌声如雷,恭喜声不绝于耳。
那头的沐风却暴跳如雷,开口咒骂到“靠!”
“沐风,一分钟以内,替换掉这张照片捐赠者的信息。”季扬坐正身子,英俊的脸阴沉得可怕,声音也冷冽无比。
沐风仍在懊恼中,虽不知道他让自己这么做的原因,但还是照做了。
主持人一到洋洋洒洒的场面话之后,大荧幕开始公布捐赠名单,顾惜诺看着那与自己毫不相关信息,手心开始冒汗。
这不过是自己随手拍的一张照片而已,为什么此刻她却觉得有千万斤重,压得她险些喘不过气来。
沐风看着自己电脑上的资料,震惊地说不出话来了。
原来他们大费周章想要得到的一张相片,竟然是出自他们嫂子之手。
这个认知,让他们实在难以消化,整群人都楞在了原地。
台上压轴拍卖品开始进行竞拍,现场除了主持人和竞拍者叫价之外,没有多余的声音。
顾惜诺坐在位置上更多的是不安与不知所措。
看他的样子,这似乎对他真的很重要,可是因为自己的打断,让他错失……
“还看吗?”季扬突然侧头问。
“嗯?”顾惜诺抿唇道,“不看了,要走了吗?”
季扬点点头,拉起她起身离去。
26楼的套房里
季扬一进去就打客房电话让人送两套衣服上来。
“除了晒出来的这张照片以外,都有哪些地方存了底片。”季扬有些烦躁地扯掉领带,将外套脱下来抛在沙发上。
“原图在家里的相机上,手机也有保存。”顾惜诺坐在他对面的沙发里,如是说道。
“手机给我!”季扬从顾惜诺手中拿走她的手机,手指飞快地操作者,“你公寓大门的密码是多少?”
“181417。”
“沐风。”季扬喊了一声别墅里的沐风,吩咐道,“水榭花都三栋1817立刻把相机取回来!”
“客厅玻璃柜第二层左边第一个。”顾惜诺虽然不知道他们要相机干什么,即使不满这种完全不征求她意见的强取,但为了她那一柜子的相机安全,她还是主动说了。
沐风应了句收到,招呼来一个人替自己,立马出门飞车往水榭花奔去。
“这个手机也不能用了,明天赔你一个。”话间,人已经走到酒柜边拿了一瓶酒打开浇在手机上,打火机一按,火苗在洗手池里跃起。
“你……”顾惜诺想阻止已经来不及。
洁白水池里的火苗渐渐变小,原本的手机化作一团胶躺在上面,黑白分明,相当刺眼。
“顾惜诺!”季扬第一次叫她的名字,却无比郑重其事,他深邃黝黑的双眸目光如炬,就这么定定地看着她,“忘掉和这张照片有关的一切,你去年没有如果意大利,这张照片也不是你拍的,捐赠照片的人更不是你,明白吗?”
“怎么了?是不……”
季扬情绪有些失控,一拳打在洗手池旁,顾惜诺被惊得后退两步,“不要问为什么,听话,从这一刻起忘掉这一切。”
顾惜诺:“……好……”
“老大,你冷静点,别吓到嫂子。”开着车的沐风听到耳机里传来的动静,忍不住开口提醒。
季扬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对不起!”这一句,他说的无比沉重,沉重到耳机那头的所有人都噤了声,沉重到顾惜诺都有些不忍心问到底怎么了。
“没……没关系!”她说。
房间里瞬时安静下来,耳机里也在也没有任何声响传来。
门铃声响起,打破这一出近乎默剧的沉默。
“我……去拿衣服?”顾惜诺指指门口,开口道。
“你休息一下,我去拿!”季扬话落,耳机里又传来声音,“正常!”
季扬拿着衣服交给顾惜诺,让她去洗手间里换,自己则在客厅就开始换衣服。
换好衣服,顾惜诺又被要求换了个发型。
她想了想,干脆将一头长发盘子,发夹刚好可以做丸子头的装饰。
做好这一切不久,有客房电话通知晚宴已经开始,两人又坐了一会,动身下楼。
从电梯出来,顾惜诺和季扬遇上从另一趟电梯出来Puson。
拍卖现场卯足劲争一幅画的两波人出现在宴会厅门口,现场立马有无数的镁光灯齐齐对着门口的方向闪烁。